卢浮宫的幕布之后 | 每周新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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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期互动活动延续到本期,转发本栏目文章到友圈并附言,点评你对城市类图书的阅读体验、工作中相关问题的想法、对《城市中国》杂志想说的话等等,截图后从对话窗口发给我们,小编将选出两位言之有物的读者赠送李昊新著《城归何处》一本。赠书由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提供。
《卢浮宫的幕布之后》
[法]贝雷尼丝·若弗鲁瓦-施内特著,
[法]露希尔·皮凯蒂绘,
赵飒译,
启皓文化·东方出版社,2020年2月,158元。
国内各城市文博产业的场馆纷纷复开,标志着疫后经济复兴再进一步。5月18日本周一是国际博物馆日,全国各地已经开放的博物馆都有相应的活动。虽然受疫情影响,世界上最大的博物馆巴黎卢浮宫进入闭馆周期,尚无明确的复开时间表,但这座充满故事的迷宫仍是全世界文化爱好者心中向往之地,我们还能在网上看到一些资源。法国的一些小型博物馆和现代艺术博物馆在保持防疫要求的前提下逐步小规模开放。除了网络资源,我们也可以通过这本《卢浮宫的幕布之后》了解卢浮宫,这本书篇幅很大但十分轻巧,用各方面与卢浮宫相关的人员的视角,以游览的方式,幻灯片式地呈现卢浮宫的内外全貌。文物修复师和装裱师、锁匠和木工、安保人员和布景专家、接待员、安装工、保管员……各个时期和品类的收藏都由相应的研究人员来简要讲解,各个工序都由具体负责的技术人员来分享经验。本书通过卢浮宫工作者们的讲述和百余幅风格鲜明的插画,全方位展示参观者难得一见的卢浮宫内部和“博物馆星球”的运转,并且用若干展览的具体案例来展示卢浮宫如何不同的展览来作出相应的安排。
在后文中我们将选摘书中的部分图文,欢迎下拉详读。
《巴金<家>中的历史》
[美]司昆仑著,何芳译,
四川文艺出版社,2019年6月,58元。
文豪巴金的“激流三部曲”《家》《春》《秋》在20世纪前半页广泛地影响了当时中国的青年知识阶层。美国学者司昆仑教授指出,“激流三部曲”都是写成都的,巴金对成都城市生活的许多方面都作了描写,但展示具体的成都并不是作家的目标,巴金希望人们把书中的高家视为当时中国父权制家族的一个缩影,而我们在现在(1970年代以后“激流三部曲”重新流行了一阵子)想更透彻地理解巴金创作时的意图,就需要从小说之外寻找依据,了解当时社会背景和城市状况。司昆仑认为1920年代的成都十分值得研究,她与当时的北京、上海等城市很不一样,情况更为复杂,有很多政治社会变化并没有被巴金写到书中去。为了让读者“看清巴金成长起来的这座城市”,司昆仑作了很多研究,其中包括将之与李劼人的作品比较。司昆仑认为李劼人在社会历史描述方面做得很优秀,对成都早期城市生活的呈现也更加丰富和真实,巴金则胜在创造情感冲突上。回顾巴金生平之后,司昆仑从当时成都家庭中女仆和小妾的法律和社会地位开始考察,先后谈及旧社会成都士绅阶层、1920年代成都经济状况、城市贫苦人群和来自失地农村家庭的士兵如何生活、成都“新女性”阶层和青年革命积极分子们的形象等。作者揭示,在城市变迁的直接影响下,当时的激进青年们不在强调革新传统家庭,“转而认为城市发展才是导向更好社会的正途。”
《罗马帝国兴亡史:列王之传》
[英]罗伯特·格雷夫斯著,张晓辉译,
知未图书·重庆出版社,
2016年3月(2019年12月2印),49.80元。
本书是英国著名作家、牛津大学教授罗伯特·格雷夫斯的历史小说《罗马帝国兴亡史》三卷本中的一部。《罗马帝国兴亡史》系列书籍于1934年问世,1943年由企鹅出版社出版,2015~2016年,重庆出版社先后将三卷本中译出版。在第一卷《神的统治》中,作者借用古罗马第四任皇帝提贝里乌斯·克劳迪乌斯的口吻,叙述了从暴君卡里古拉被杀、人们拥立克劳迪乌斯成为皇帝后开始的历史。历史上的克劳迪乌斯是一位历史学家,著述勤奋,用希腊文写了二十卷埃特鲁里亚史、八卷迦太基史,并著有一本自传。第二卷《最后的执政官》是围绕杰出的东罗马帝国军事家贝利萨里乌斯而写,6世纪的东罗马帝国周围遍布敌手,贝利萨里乌斯东征西讨,屡战屡胜,不断创造军事奇迹,是最后一个获得执政官殊荣,并最后一个在战场上斩获胜利的罗马人。作者借用一名奴隶的口吻,讲述了贝利萨里乌斯的戎马和悲情一生,并生动描绘了查士丁尼一世统治时期东罗马帝国动荡不安的局势、军事征伐和对外扩张、社会风貌及精神文化生活。在第三卷《列王之传》中,克劳迪乌斯被整个家族视为一个傻瓜,却因此幸免于血腥残忍的政治阴谋,作者以克劳迪乌斯作为叙述者,讲述罗马帝国诞生初期的辉煌、罪行与蠢事,展现出一幕幕栩栩如生、风起云涌的画面。
《顽强的小店》
《理财周刊》2020年第9期(总第955期)
本次疫情对城市商业的冲击集中体现在实体商业空间上,小店因为规模更小,抗风险能力相对较弱,受到的冲击尤其大。不过,该刊经过分析,认为小店也有自己“顽强的资本”,正是由于规模小,成本可控、经营灵活、讲究个性,有望通过发挥店主的创造力来谋求生存的新天地。该刊援引同济大学教授朱伟珏、田子坊创始人吴梅森等人的观点,认为地方政府对小店应该采取多种措施进行扶持,减免租金、发放消费券等做法都是可行的,日常营造好的营商环境则更为重要,且有长远的好处。上海著名旧书店小朱书店的老板朱凤涛在接受该刊采访时谈到,疫情也给他带来了一些新的想法,比如可以跟其他店铺来“共享员工”,他需要人员来帮助打理网店。上海南昌路艺术空间观心舍的创办者黄伟则说,疫情让他重新思考未来该如何经营,艺术空间的内容打造和商业结构应该更好地围绕文化元素。上海田子坊的小店巾城丝巾店的女店主白鹤谈到,依靠老客户的帮衬,先撑下去,不会轻易放弃经营。酒吧Absam的合伙人们则告诉该刊,疫情负面影响最大的方面是货源紧张,他们需要的酒经常被告知国际厂家已经停工。
《苏式生活》
《旅行家》2020年5月号(总第293期)
“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又至五月,人间鸟语花香。”人们跟疫情战斗了几个月,国外旅行又很难成行,在国内低风险地区可以旅游一下,是难得的精神放松。经济的复兴也十分依赖国内旅游市场的重振。这期《旅行家》杂志的封面专题是苏州生活方式,以苏州园林典型的圆形窗孔为封面图像。该刊强调“苏式生活”的要点是“精致的生活态度”和“优雅的艺术审美”,从一般游客所得的观感来看,也确实如此。该刊以五篇文章再谈苏州旅行,园林、美食、书画、玩物和精神是该刊提醒我们需要注意的。该刊作者、阮仪三城市遗产保护基金会秘书长丁枫认为“苏州园林,特别是历史留下来的70个,每一个都很精华。”她建议人们可以避开比较热门的园林,选择人少的去逛,并且最好在园林的茶室中喝一会儿茶。美食家钱晓艳在本期中写了苏州美食,她强调了苏州人“吃时令”这个重要的传统。围绕“苏州百工”,该刊采访了专门寻访手艺人的雷虎,他评点了苏州当前可以见到传统手艺的地点。该刊还采访了一批苏州本地艺术家和营业者,并推介了姑苏古董老宅若干处。
听消防员和资料员讲卢浮宫
文/ [法]贝雷尼丝·若弗鲁瓦-施内特
绘/ [法]露希尔·皮凯蒂
本文选自《卢浮宫的幕布之后》第一章《喧嚣忙碌的“大蜂巢”》,由启皓文化提供图文资料并应允选摘。未经许可,不得擅自使用。为便于阅读,文字有微小调整。题目为编者所拟。
与消防员相约在卢浮宫的屋顶上
在卢浮宫的屋顶上眺望巴黎,没有比这更神奇的经历了。屋顶区域并不对公众开放,必须向巴黎消防队第43连提出特别申请才行。第43连对博物馆里的人员和财产进行24小时不间断的安全保护,队长塞巴斯蒂安·S.手下的大约50名队员全部是志愿者。在下士长拉斐尔·O.和中士罗曼·H.的陪同下,我们怀着对这一宝贵特权的珍视之情,向着卢浮宫的屋顶进发。
“这是博物馆的最高点,也是最重要的战略地点。只有消防员才能为了升国旗来这里。”
——拉斐尔·O.,巴黎消防队第43连下士长
卢浮宫的屋顶可不是轻而易举就能上去的,要费一番功夫呢!我们先走过一片错综复杂的长廊,又穿过了无数道密门,登上无数座楼梯,才最终到达黎塞留馆的屋顶。这里的风景美得令人窒息!一月的巴黎寒冷刺骨,狂风呼啸。那又如何!我们将自己牢牢固定住,面前的景色美极了:一侧是法兰西喜剧院,另一侧是远处的杜乐丽花园和摩天轮。藏匿在屋顶上的一个小型气象站看上去就像玩具一样。
“卢浮宫的屋顶上有两个气象站,不过目前还没有蜜蜂敢在这里筑巢……”
——罗曼·H.,巴黎消防队第43连中士
我们的目光停留在卡鲁塞尔凯旋门(Arc de Triomphe du Carrousel,译者注:又称小凯旋门,位于杜乐丽花园门口,卢浮宫博物馆对面。)上,门上的战车在阳光下显得金光熠熠。这座精致的小型建筑由夏尔·佩西耶和皮埃尔·方丹在1806年~1808年建成,灵感来自罗马的塞维鲁凯旋门(Arc de Septime Sévère)。我们难以抑制爬上去的欲望,于是在走过一道密门和一段狭窄的旋梯,颇费了一番力气后,来到了小凯旋门的上部。然而,站在这些雕塑旁边的感觉却有些尴尬:几百米外成纵队前行的再也不是拿破仑的军队,而是拿着手机和相机、乘坐大巴而来的首批游客。时代不同啦,风俗也变了……
“卢浮宫的屋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巴黎的最高点,是城市的标志。没有什么能比国王或者上帝的地位更高。”
——苏菲·皮科-博基永(Sophie Picot-Bocquillon),历史学家
“如果上帝真的存在的话,我敢肯定他在卢浮宫博物馆里没少花时间。”(小说家、插画家尤安·史法语)。只有上帝有闲情逸致欣赏屋顶上的雕塑。
塞巴斯蒂安·S.队长说,“能在这里工作,意义重大。我们全情投入,并逐渐意识到博物馆的藏品是何等丰富。除了绘画之外,我们还能欣赏到四千多年前的古董和18世纪的家具。直到今天,我在博物馆里巡逻的时候,只要情况允许,我还会停下来欣赏一件作品。等我在第43连的五年服役期结束时,我也就要离开卢浮宫了。最令我难忘的记忆之一发生在2016年6月,当时面对塞纳河上涨的威胁,我们要在48小时内撤走34649件艺术品。作为消防员,我们的首要任务肯定是救人,但保护艺术品也是我们的职责。与博物馆负责人和全体工作人员通力合作是一件很特别的事情,那是我们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第一次搬运数量如此庞大的艺术品。就在2016年6月6日那一天,卢浮宫前面紧邻弗朗索瓦-密特朗码头街(quai François-Mitterand)的位置起火,正上方就是大画廊,里面保存着很多艺术品。我本来是个很冷静的人,可不得不承认的是,我那天着实担心了一阵子……”
“我很快就要离开卢浮宫博物馆了。在这里工作的时光令我感到无比自豪。”
——塞巴斯蒂安·S.,巴黎消防队第43连队长
卢浮宫的“钟形楼”:存在于时间之外的地方
卢浮宫有时像一栋古老的家宅,里面有咯吱作响的楼梯,还有布满灰尘的顶楼。很难想象,在代表着卢浮宫的各个殿宇上方,竟然还有一些无法进入同时又充满诗意的地方,那就是艺术历史学家所称的“钟形楼”。这样的地方有九处,一个比一个令人称奇。
杜尔哥(Turgot)钟形楼位于拿破仑三世套房正上方,看上去像是一座废弃的阁楼。然而,这座钟形楼在完工之初,可称得上那个年代最时髦的象征呢!由拿破仑三世时期的卢浮宫建筑师埃克托尔·勒菲埃尔设计的金属构架就是最好的证明。颇具讽刺意味的是,2016年6月实施洪水风险预案期间,这座楼被用来存放艺术作品。还有一件事令接待与监管员津津乐道,那就是2000年苏菲·玛索(Sophie Marceau)主演由让-保罗·萨洛梅(Jean-Paul Salomé)执导的《卢浮魅影》(Belphégor, le fantôme du Louvre)时,这座楼还充当了她的临时化妆室……
勒菲埃尔钟形楼同样令人惊叹,里面有一幅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由博物馆工作人员绘制的乔治·克列孟梭(Georges Clemenceau)的漫画肖像,两侧仍然码放着国庆日游行时曾使用过的旧旗杆。不过,卢浮宫最美的钟形楼之一——不得不说这是我们的最爱——无疑是德农馆里的莫里恩钟形楼,就在监控室几百米外的地方。在卢浮宫历史部负责人内吉讷·马蒂厄(Néguine Mathieux)和历史学家兼资料员苏菲·皮科-博基永的陪同下,我们忽然走进了这样一种环境:它仿佛凝固在时间里,同时又颇具英国戏剧大师彼得·布鲁克(Peter Brook)风格。地面上摆放着圆形浮雕和巨大的石膏装饰物,斑驳的墙面极容易让人联想到德国艺术家安塞姆·基弗(Anselm Kiefer)的创作风格。
“拿破仑三世时期的卢浮宫堪称一台奇特的雕塑制造机。我们现在就身处这座工厂里一间巨大无比的雕塑陈列室。从皇室艺术家到身份卑微的包工工人,已知在这座大工厂里工作过的就有250—300人。”
——苏菲·皮科-博基永,卢浮宫历史部历史学家兼资料员
苏菲·皮科-博基永的博士论文关于皇家雕塑师弗朗西斯科·杜莱(Francisque Duret),博学的她告诉我们:“拿破仑三世修建卢浮宫时,共有350多位艺术家和工匠曾在这里工作过:雕塑师、装饰艺术家、石匠、细木工、室内装饰师、拉毛粉饰工等等。想象一下,这个地方虽已废弃,当年可是一片繁忙的景象,相当于卢浮宫的‘巴诗威’(编者注:即BHV百货)。这里曾用来存放大型天花板装饰物的模型。不过当年的工作环境还是相当艰苦的,而且违反规定的工人会受到重罚。三年时间里至少有25人在工地上丧生。”
莫里恩钟形楼跳脱于时间之外,也逃过了博物馆的改造,更显动人。墙上的粗糙雕刻、裸露在外的屋架结构和时间造成的累累伤痕,使这座钟形楼得以重现卢浮宫历史记忆的一个片断:“一座本应如此却终未能如此的卢浮宫”——这是苏菲·皮科-博基永的独到评价。我们开始幻想邀请一位艺术家或者布景师来重现这个地方的魅力,因为它比任何长篇大论都更能折射出卢浮宫是个其实从未竣工的大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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