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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和新西兰的虾兵蟹将,不屈不挠地斗争了三年!

2018-01-19 一多 新西兰中文先驱


芍园樱迪语

每个时代,每个地域,每种文化,都需要自己的记录者或者是小说,或者是散文杂文,比如《芳华》于冯小刚和那个年代,兹兹念念,难舍难忘……


我们的年代,我们的新西兰生活,也需要这样的记录者:


新西兰生活的独特性,只有在这里浸润了有些儿年头,点点滴滴的,去camping,去童军,去Rotary,去参加孩子的graduation ball,是Howick Club的老成员,去Rakino岛上待几天……


跟南非kiwi德裔毛利同事私家趴踢,holiday park跨年,在平安夜睡前给圣诞老人留下曲奇饼干和牛奶,给麋鹿的胡萝卜必须可口鲜甜……


这里的爱情里的爱恨情仇小九九,这里做女人做同事做母亲的起伏跌宕,思绪的千回百转……


一多,就是新西兰生活这样的精彩的记录者… 她是我自开了《樱迪芍园》后第一个惊奇的发现!



她集南北之大成,中西文化的在她这里交融:上海菇凉,在大连度过了她精彩的大学生活,家里有学霸理工kiwi老公James 还有15岁的Alex,13岁的女儿Samantha 和11岁的小teen Charlotte 。


她的文笔如王安忆严歌苓般有海派写法的细腻流畅大气……想起我初识她时,一口气将她一年多的微信文一口气看到第一篇,欲罢不能!那份清新惊喜!

爽啊!


文字的魅力,中文之美,贴切的生活,细腻如许!画面感!


她还特别擅长解读男女情爱,家里的理工男猴爸爸在她笔下简直萌宝又暖男,还有着几许无奈,哈哈!还有同事家的变故也写得我也跟着泪水涟涟,还有家里帅靓得明星般的猴娃们捉弄文不成武不就的一多,呵呵,每每让我忍俊不禁!


我已经开始期待一多的剧本和这个新西兰的严歌苓更多的精彩了!


希望大家跟我一样喜欢她笔下的新西兰这是可以媲美新西兰的独特风景的,也特别期待她的文字有一天可以变成银幕上的故事!说真的,我喜欢她多过严歌苓呢,也许,她的文字跟海外的我们更接地气些吧?


大闸蟹的胃大战Rakino的虾兵蟹将们


文/一多


刚刚享受了几天洗碗机和席梦思的奢侈,又让孩子们死搅蛮缠地撵回Rakino岛上。聊慰芳心的是,这次海鲜斩获颇丰,除了青蚝,扇贝,几条大鱼,我们终于如愿以偿地捕获了大螃蟹,从此修改了我们家族与新西兰螃蟹斗智斗勇的屈辱史。


三年前的夏天,全家初次登上这个风景秀丽的小岛。我猛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扫了一眼清澈的海滩,即刻胸有成竹地盘问主人:岛上出产什么海鲜,快快介绍一下吧!妹妹的爱人Will是一个身材高大,脾气急躁的德国人,哪里见过这等中国吃货的架势,立马坦白岛上四周礁石上布满多汁的生蚝;不远处的海湾有几处迷你小岛,上面长满了肥美的青蚝;潜水成功的话,收获几打扇贝也不是问题。螃蟹呢?我急切地提示他,Will 一脸茫然地摇摇头。


Rakino岛


主人看着我郁都不欢的样子,晚饭后去相熟的邻居那里请教。回家没进门就嚷嚷:别着急,岛的附近大把螃蟹,岛上居民根本对那些丑头丑脑的东西不屑一顾。那一番话听得我心花怒放,幸福来得太快了!我心急慌忙地催促先生査看海事地图,潮水涨落的时间等等。还忍痛塞给他们晚饭吃剩下的小半只烤鸡,舍不得孩子逮不住狼啊。


半夜,女人和孩子们睡得正香,男人们便开上船去海里布下陷阱。早晨太阳刚出来,远处海面薄雾缈绕,耳边鸟语花香,清晨出发搜集俘虏的那群还未归队。我在心里默默的盘算:几只螃蟹该用来清蒸,剩下的的要不葱姜爆炒, 洒上一把辣椒?一听到他们停车的声音,我箭一般地跃出大门。Will 的脸上没有一丝欢欣鼓舞的得意,连平时一贯坦然自若的先生,也有些垂头丧气。草坪上空空如也的笼子显示了我方的惨败,简直就是一场滑铁卢!我意识到我们的敌人是狡猾的,我们的任务是艰巨的。



往后几年,每次夏天来岛上度假,我们都会谋划一番如何智取螃蟹的大业。曾经试过在不同的地方,不同深浅的海水中放下笼子,里面也放过不同风味的诱饵来勾引。可惜任你千招百术,新西兰的螃蟹巍然不动。我甚至向武功高超的澳洲旧相好请教技艺,对方却支吾再三不肯指点,可能担心我们吃空奥克兰以后,北上威胁他们的地盘。久而久之,虽然战胜螃蟹的欲望如火中烧,我们全家对胜利的前景慢慢地失去了热情,看来小岛附近有大把的螃蟹只是一个美丽的传说。


直到两周前,战态有了一个根本性的突破。退潮的时候,Will在小岛最北端的几块大礁石上无意中手摛了一只大螃蟹。妹妹立刻来电汇报,兴奋得快结巴起来。我顿时为之一振:看来曙光就在眼前!这次回Rakino,男人们用木棍和锋利的铁针,手制了一些简单工具。午饭还没消化掉,大大小小八口人,浩浩荡荡地坐小划艇抵达目的地。潮水半退,孩儿们很快在各处的岩缝里发现敌情。眼明手快,Will击中一个!全家欢呼雀跃,要不是四周海水汹涌,礁石林立,我们没准当场来一个集体拥抱!在铁杆上垂死挣扎的螃蟹直楞楞的瞪着我,四目交接我百感交集:螃蟹啊螃蟹,众人觅你千百度,蓦然回首,你一直都在此处!



很快我军席卷整个地区,螃蟹们仗着熟悉地形,而且身材娇小腿脚众多,采取避而远之的术略。我们仗着人多眼珠多,一发现目标,舞出原始工具狠命的出击。不幸的受害者不是一命呜呼便是半身不遂。看着桶中战果累累,我心生恻隐之心,晚饭有着落了,我们不要赶尽杀绝,撤吧。


回到海边小屋,起上油锅,把清洗干净的螃蟹煮得香气四溢的。惹得男人孩儿们围着厨房赶都不走。整锅上桌,酒量羞涩的周家两姐妹情不自禁地各抱一支啤酒,装模作样地干起杯来,内心更是充满了女汉子的自豪。


一股脑儿人道毁灭了战利品后,我忽然担心起来:今天我们直掏螃蟹们的老巢,惊动了整个小岛。它们知道形迹败露,难道不会举家迁移?坐着坐着,我大汗淋漓:好不容易相遇,难道我们只是一面之缘?又抿了一口啤酒再思量,近年华人大量入侵新西兰,奥克兰周边海滩风声很紧,据说吃货们奋不顾身,螃蟹中招的故事屡见𣎴鲜。Rakino 地方偏僻,螃蟹们虽然时不时做出小小的牺牲,长远来看,在此安居乐业才是他们颐养天年的上上策啊。妹妹见我沉思不语,又出一计:我们是不是可以探索一下龙虾的习性?听说附近也有人抓获龙虾的?我赞许的向妹妹点点头,心里冷笑:新西兰的蟹兵虾将们,颤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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