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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长沙新味道 | 迷人的潮宗古街

长沙发布 2020-08-18

   


 迷人的潮宗古街  




老长沙 新味道


在潮宗街东入口,见一巨型麻石矗立,上书“潮宗古街”。绕过这块巨石,我们一脚踏上麻石路。这是长沙保存最完整的麻石路,全长488米。古朴光滑的麻石,令人想起无忧的童年,我赤着脚,脚底贴着清凉。

潮宗街历史文化街区,位于长沙市开福区西南。明万历年间,长沙知县衙门搬到潮宗街,这里成为长沙城北的政治经济中心。400余年后的今天,我们穿行其中,被古街迷到、馋到、“亲”到。


潮宗古街的故事





金九故居


古街的迷人,在于它的深藏不露。静默的一张门、一棵树、一块石头,都可能是藏龙卧虎之地。

连升街社区有个“老街故事”讲坛,邀请专家、党员、居民等讲课。首讲人是来自连升街上的陈家书先生。

陈先生居住的时务学堂,曾是近代湖南最早的新式学堂。熊希龄任校长,梁启超任中文总教习,谭嗣同任教习。时务学堂前后肄业学生1290名,军事领袖蔡锷、教育家范源濂等,都在此学习过。毛泽东曾评价:“时务以短促的寿命,却养成了若干勇敢有为的青年。”

同样作为勇敢有为的青年,1920年,27岁的毛泽东,在潮宗街创办了文化书社。湖南《大公报》首刊了毛泽东起草的《发起文化书社》。文章说,之所以要创办文化书社发展新文化运动,是因为当时的湖南还没有真正的新文化,“不但湖南,全中国一样尚没有新文化”。“没有新文化由于没有新思想,没有新思想由于没有新研究,没有新研究由于没有新材料。”文化书社的愿景便是“以最迅速、最简便的方法,介绍中外各种最新书报杂志,以充青年及全体湖南人新研究的材料。也许因此而有新思想、新文化的产生”。

1927年马日事变,文化书社被查封。1938年“文夕”大火,文化书社原屋被焚。2006年,在文化书社旧址,潮宗街与寿星街的交界处,竖了一座石碑,以纪念这家红色书社。


曾在潮宗街谋划国家大事的,还有外国友人。楠木厅六号,一栋复合公馆建筑,是韩国国父金九的活动旧址。金九是韩国民族独立运动的领袖,在中国流亡斗争长达27年。

1937年10月,日军逼近南京,金九拖家带口,加上临时政府人员近百人,从南京转移到长沙,得到时任湖南省主席张治中将军的照顾与援助。1938年5月6日,金九与其他三位负责人在楠木厅6号聚会,特务闯入,以枪扫射。四人均受伤,其中一人送医身亡。

在公馆二楼,我看到一幅画,还原了这天的场景。特务破门而入,举枪瞄准。金九等四位男人束手无措,无处可逃。惊慌无助的表情,令人震撼。

日本投降后,金九回国,致力于建立朝鲜统一政府,不料于1949年遭暗杀身亡。

潮宗古街的故事,有岁月静好、风华正茂;有家国苦难、流血牺牲。历史是如此温情,又是如此无情,让你在意料之外,深深迷恋它的过往。


潮宗古街的美食


古街的故事虽令人迷恋,但对流连烟火人间的你我,最迷恋的还是那些舌尖上的美食。

潮宗街历史文化街区的建设,规划了北正街老字号商业一条街,多家百年美食老字号,集中入驻此地。

马复胜,老长沙人心心念念的口碑油炸货,在这里有家500平方米的旗舰店。1888年,长沙人马复胜,开始做油炸面点小吃。此后多年,每到逢年过节,半个长沙城都是马复胜的香酥味道。

旗舰店的负责人胡浪介绍,老顾客对老字号的执著,往往让人想不到。一位80多岁的老医生,夏天顶着烈日,骑着单车来买马复胜,在店门口摔倒了。过了几天,老人家又骑车来了,还大喘着气:“跑那么远,累得要死嘞,但我还是要来咯。”

胡浪说,有的老顾客,常年就喜欢吃一样东西。吃完了就来。过几天就来。“店里有款老产品,叫结麻花,咬起来很硬,但越吃越香。喜欢的人,吃到停不下来,打牌时吃,喝茶时吃。你根本想像不到,结麻花会有这么大的魔力。”


玉楼东酒家,亦是长沙人最爱的老味道。2019年玉楼东的入驻,为潮宗街历史文化街区带来蓬勃人气。

麻辣仔鸡、发丝牛百叶、酱汁肘子、洞庭龟羊、柴把桂鱼、腊味合蒸,玉楼东这六大传统湘菜,2006年被授予长沙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

“麻辣仔鸡汤泡肚,令人常忆玉楼东。”这是曾国藩之孙、清末翰林曾广钧,当年为玉楼东写下的诗句,说的就是这里的名菜“麻辣仔鸡”和“汤泡肚尖”。


以吃鸭著称的徐长兴,创办于清末光绪年间,特色是一鸭四吃。据载,齐白石、郭沫若是徐长兴的常客,对“一鸭四吃”赞不绝口。

这里还有老字号双燕馄饨,粒粒肉馅饱满,尾部皱起两扇纱纹状折波,形如燕尾,故称“双燕馄饨”。


《民国吃家》一书的作者二毛说:“我们现在的乡愁有一种沉重,更多还包含一种焦虑,好多东西都已经吃不到了。”

而在潮宗古街,我们是不是很幸福?吃一口依然纯粹的老派美食,我们的心便安顿下来。


潮宗古街的人情




对老街原住民来说,即使住到老街满脸皱纹,他们的心也是安顿的。

潮宗街有个居民议事厅,叫楠木厅,是一间典型长沙公馆特征的堂屋。潮宗街借城市有机更新契机,建造了楠木厅堂屋,以供居民议事。社区经常在这里召开会议,居民们如同一家人,气氛融洽,畅所欲言,对社区建设提出建议。平时,街坊邻居们也会来这里聊天,爹爹娭毑们在这里打盹休闲,孩子们跑来跑去玩游戏。

我们在街边见到一位圆脸短发的大姐,坐在家门口,正在给丈夫捶背揉手。大伙叫她王姨。丈夫几年前脑出血,行动不便,全靠她照顾。“我1975年嫁过来,就一直住在这条街,住在这个房子。”尽管老房子条件有限,“我习惯了。喜欢这里的街坊邻居。”王姨说。

去年,丈夫突发疾病说不出话,王姨一步跨到门口,扯着嗓子大喊:快来救人啊!听到喊声,上屋的杨爹,下屋的蔡爹、杨伢子等一班人,呼啦一下跑到她家,背的背人,开的开车,很快将她丈夫送到附近的长沙市一医院。到了医院,王姨一摸口袋,急了,钱不够。街坊邻居们二话不说,你几百,他几百,凑足了住院费。“真的搭帮大家,救我老公一条命。”王姨一脸的动容之色。

在王姨细枝末节的描述里,我们触摸到了潮宗古街的暖暖人情。大家同在一条老街出生、长大,直至终老,人生变得简单而深情。



老街,是传统中国人的精神原乡,是街坊们的根与魂。

走在潮宗古街,我被它的历史故事迷到,被百年美食馋到,被邻里之情“亲”到。



文 / 杜介眉


The end





源丨长沙发布作者丨杜介眉  供图开福区委网信办编辑丨谭啸宇  校对丨罗建勋
审核丨杜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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