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一场战争
爱情有的时候,更像是一场战争。
它不会因为门当户对而高度匹配,只会因势均力敌而进入拉锯;它不会因为日久生情而浪漫温馨,只会因棋逢对手而惺惺相惜。
躺平无法收获爱情,它需要我们抢占先机、目的明确、有的放矢。甜美的果实,除了勤劳,还需要智慧和勇气去浇灌。
祝每个人都能收获属于自己的胜利果实。
凯特姨妈的魔粉
(北美:欧扎克山脉)
从前有个名叫杰克的农场小伙儿,他想和一个住在城里的有钱姑娘结婚,但是姑娘她爸不同意。“听着,米妮,”她爸说,“这家伙几乎没受过教育!他靴子上有牛粪!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米妮没有回答,但是她知道杰克能做什么,这正合她的心意。读书是没错,但是那跟选个好丈夫没有关系。米妮下定决心要嫁给杰克,不管别人怎么说。
杰克想和米妮私奔,无论怎样都和她结婚,但是米妮说不行,因为她可不打算一辈子过苦日子。她说,我们得让爸爸给我们一个大农场,里面还得有座好房子。杰克听了只是大笑,两个人有一阵子没提这件事儿。最后杰克说,好吧,明天我要去蜂蜜山,看看凯特姨妈怎么想。
凯特姨妈知道许多大家从来没听过的事情。杰克向她说了自己和米妮身处的困境,但是凯特姨妈说,没有银子她可帮不上忙。于是杰克给了她两块钱,那是他所有的财产。然后凯特姨妈给了他一个小容器,就像胡椒瓶一样,里面有些黄色的粉末。“这是魔粉,”她说,“你别沾到身上,也千万别弄到米妮身上,不过你要让她撒一点儿在她爸的裤子上。”
那天夜里米妮看到爸爸的裤子挂在床柱上,于是往里面撒了点儿粉。第二天早上,她爸正吃着早饭就放了一个屁,那声音大极了,震得墙上的画儿直摇晃,吓得猫儿从厨房里跑了出来。米妮她爸想,这一定是因为他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但是很快他又放了一个屁,没过多久他就放个不停,简直是震天响,米妮只好关上窗户,怕被邻居听到。“爸,你不去上班吗?”她问。但是就在这时候她爸放了一个前所未闻的响屁,他说:“不,米妮,我要上床了。我要你赶快去把霍尔顿医生叫来。”
医生到的时候,米妮她爸已经感觉好些了,但还是相当苍白虚弱。“我上床不久就渐渐不放屁了,”他说,“但是放的时候难受得要命。”然后他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医生。医生检查了很长时间,给了他一些让他睡觉的药。米妮跟着医生走到门廊上,医生说:“你有没有听见他一直在说的那些响声,像是有人放屁那样?”米妮说没有,她没听到那样的声音。“果然不出我所料,”医生说,“这些全是他想出来的。你爸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只是神经紧张而已。”
吃了医生给的药,米妮她爸睡得挺不错。但是第二天早上他起了床,刚穿上衣服就又开始放屁,而且比先前还要糟糕。最后他发出一声巨响,好像装了十发子弹的猎枪,于是米妮扶着他上了床,又派人去请医生。这一回医生在他的胳膊上打了一针。“让他待在床上,”他说,“等我去找库伯森医生来看他。”两个医生把米妮她爸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但是什么毛病都没查出来。他们只是摇摇头,又给了他一些让他睡觉的药。
米妮她爸连续三天不见好转,最后医生说他最好这段时间都待在床上,每隔四小时吃一次药,还说如果他去疗养院,也许会感觉好一点。“因为我肚子胀气就要送我去疯人院?”米妮她爸喊道。就这样,他大吵大闹起来,医生只好又在他的胳膊上打了一针。
第二天米妮她爸坐在床上嚷嚷说医生全都是该死的蠢货,于是米妮说她知道有个人五分钟就能把他治好。很快杰克就走了进来。“是的,我可以轻易把你治好,”他说,“但是你得让我和米妮结婚,还得给我们一个大农场。”米妮她爸甚至不愿意跟杰克说话。“要是这个傻子能把我治好的话,”他对米妮说,“你想要什么都成。”米妮走过去拨了拨壁炉里的煤。很快火就烧得很旺了,杰克拿起钳子,直接把米妮她爸的裤子扔进了火堆。
她爸看到裤子着了火,简直说不出话来。他就那么躺着,虚弱得像只小猫,杰克像真正的医生那样,镇定地走了出去。但是过了一会儿,米妮她爸就下了床,他换上一身礼拜天才穿的衣服,然后再也没有放屁。
米妮为他做了一顿美味的早餐,他吃了个精光,连个嗝儿都没打。接着他绕着房子走了三圈,肚子里一点儿胀气也没有。“啊,老天作证,”他说,“我是真心实意地相信那个该死的傻瓜把我的病治好了!”进城的路上,他去看了霍尔顿医生。“我终于好了,但这一点儿都不是你的功劳,”他说,“要是按你说的去做,这会儿我就在疯人院里啦!”
骂完医生,米妮他爸去了银行,把他最好的一个农场转到了米妮的名下。他又给女儿一些钱买马匹、奶牛和机器。于是米妮和杰克结了婚,生活得很不错。有人说他们幸福地过了一辈子。
本文节选自《安吉拉·卡特精怪故事集》,有删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