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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能因为怕担风险而忘了初心，真正拥有战略性引领性新兴技术的创业公司，最缺的都是早期的启动资金，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雪中送炭’，在投资市场‘失灵’的时候要敢于把政府财政的钱用在‘刀刃’上。”江苏省产业技术研究院院长、长三角国家技术创新中心主任刘庆的一番话，给前来学习考察的长沙市党政代表团成员留下了深刻印象。这样直击内心的所见所闻，在为期4天的行程里不在少数。5月12日至15日，长沙市党政代表团先后赴西安市、南京市、苏州市学习考察。发展新质生产力是推动高质量发展的内在要求和重要着力点，是这次学习考察的重点。西安蓬勃的创新活力、澎湃的产业动能令人印象深刻，尤其是以科技创新引领产业创新等方面的经验做法值得长沙学习借鉴；南京在推动高质量发展和现代化建设中“强富美高”实力彰显、“创新紫金”动能充沛，经验做法值得学习借鉴；携手苏州在创新研发和成果转化、构建现代化产业体系、深化改革开放等方面深化合作，大力支持产业园区联动、先进制造业产业链高效协同、优势领域联合技术攻关……省委常委、市委书记吴桂英的话中，总离不开“创新”二字。围绕新质生产力这一主题，长沙如何借鉴“他山之石”，用好“三城真经”，答好“同题问卷”？今天请跟随橘洲君的脚步，开启一场深度思考的头脑风暴。近年来，全国很多地方成立了一批新型科研组织。在长沙，就有省级的岳麓山实验室、岳麓山工业创新中心（实验室）、湘江实验室、芙蓉实验室等“四大实验室”，还有北京大学长沙计算与数字经济研究院、吉林大学长沙汽车创新研究院等市属事业单位。长沙全力建设全球研发中心城市，它们是一支重要力量。这些新型科研组织能为城市发展带来怎样的“化学变化”？南京在这方面起步较早，经验较多，为长沙提供了很多借鉴参考。2016年成立的南京集成电路产业服务中心，初衷之一就是为芯片企业节省高额成本。“高端芯片测试仪器，成本动辄上百万甚至上千万元。”负责测试的“90后”湘妹子陈丹萍告诉橘洲君，中心直指企业痛点，搭建共享实验室，降低企业研发成本。该平台累计提供公共技术服务超23000次，支撑600余个芯片产品的研发，服务额超5亿元。在南京集成电路产业服务中心公共实验室里，来自湖南的“90后”陈丹萍正在对芯片进行测试。邹麟 摄
学术界的成果特别强调创新性，但可能因过于超前而不符合工业界的实际需求。沟通学术界与工业界的这座桥梁就叫成果转化，2013年成立的江苏省产业技术研究院正专注于此。刘庆说：“我们就是要做高校院所不适合做、企业又做不了的事，推动‘从样品到产品再到商品’，把科技与经济‘两张皮’紧密缝合！”研究院的创新机制，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拨投结合”。前沿技术往往伴随着未知的市场风险，导致投资市场“无形的手”不敢轻易投入，政府财政“有形的手”不敢轻易支持。2016年，一技术团队携第三代半导体氮化镓技术回国创业，国内尚无相关基础，且购置相关设备需1亿元资金。一时间无人能下决心——万一失败，谁来担责？最后，研究院提出了“拨投结合”模式。具体而言，该模式就是通过科技项目立项给予资金支持，让团队专心开展研发攻关。在项目进展到市场认可的技术里程碑阶段进行市场融资时，则将前期的项目资金按市场价格转化为投资，再参照市场化方式进行管理和退出。对于那些科技探索性强、创新风险性高的项目，团队若已履行勤勉义务，但仍不能达到预期目标的，则在考核结题后予以“宽容”。最终“拨投结合”模式成功催生了苏州汉骅半导体有限公司。截至2023年底，研究院以该模式累计支持重大产业技术创新项目82项，支持资金超11亿元。当大众还在谈论5G的时候，成立于2018年的紫金山实验室已经将目光瞄准了6G。“可以说，我们的研究像是在‘无人区’前行，没有前人的技术可以参考借鉴。”实验室6G关键技术攻关团队成员说，该团队牵头国家6G总体技术研究项目，在光子太赫兹通信技术、无蜂窝移动通信技术、无线网络分级内生智能技术等领域创造多项“全球第一”。如今，他们仍在为6G技术研发而努力。紫金山实验室建立业界首个6G综合实验室，这是紫金山实验室局部。邹麟 摄
企业是科技创新的主体，园区是企业集聚的高地。这次学习考察，进园区、入企业也是一大重头戏。“原”，即黄土台塬是非常有陕西特色的地貌，比如因同名小说闻名的白鹿原、唐朝大明宫所在的龙首原等。西安不仅有这些有形的原，还有无形的原——秦创原。坐落于西咸新区的秦创原综合服务中心，就是创新风正劲的高地。在中心展厅里，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只要把它带在汽车上，它就能在行驶途中以厘米级分辨能力，探测地下10米的物体。这是西安中创云图科技有限公司研发的探地雷达。该公司的技术团队来自闻名遐迩的西安电子科技大学。在秦创原，像这样从高校走出的科创企业、科创产品不在少数。成果爆发的背后，是“改革”这个关键词。西安是我国高等教育重镇，科教资源丰富。但从教授、研究员到企业家，这种身份转换却并不容易。2021年，陕西启动秦创原建设，努力以科技创新推动产业创新，具体提出了三项改革。一是实行职务科技成果单列管理，破解“不敢转”问题；二是建立技术转移人才评价和职称评定制度，破解“不愿转”问题；三是允许横向科研项目结余经费出资成果转化，破解“缺钱转”问题。改革之下，科创活力持续释放——8.5万余项职务科技成果单列管理，1.8万余项存量成果从“书架”走向“货架”，科研人员创办领办企业1232家。“三项改革”有效推动科技创新和产业创新深度融合，值得长沙学习借鉴。目光转向苏州工业园区的苏州纳米城，一个问题摆在了长沙市党政代表团成员面前——超前布局一个未来产业，究竟需要付出多少时间？苏州的答案是10年。苏州工业园区纳米城。柳静芸 摄
“国内纳米微球第一股”的苏州纳微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是纳米城的首批入驻企业之一。创始人江必旺提起企业与园区的共同成长，感触良多。2007年企业初建时，周围还是一片茭白地。企业用了2年时间突破技术问题，8年时间实现产业化，2016年发布了世界第三代技术的单分散硅胶色谱填料。10年间苏州纳米城的面积也翻了16倍，成为兼具创新研发、工程化中试、小规模生产、成果转化、专利运营、产业服务、总部办公、综合配套等多种元素的产业综合社区。除了产业环境好，园区服务更是令江必旺赞不绝口。从公司注册到政府资金的申请，从融资到厂房建设方面，园区都给予企业极大的支持和帮助。他说：“园区的亲商服务非常到位，很多事情都提前帮企业想到，并帮助解决，企业只要集中精力做好科研和生产。”长沙同样面临抢占未来产业制高点的重任，如何实现产业链式布局、集群发展，如何破解平台服务、产学研合作等难题，苏州纳米城展现的耐心、细心、关心、专业，都值得学习——园区要将服务贯穿企业发展全过程，不能招商完后就当“甩手掌柜”。一路走，一路看，一路想，回来干。三地的发展成就令人钦佩，宝贵经验值得长沙学习。在西安，长沙经开区党工委书记、长沙县委书记付旭明感受到发展的紧迫感。“尤其是要学习借鉴西安市在推动科技创新方面探索的政府躬身入局，成为‘创新合伙人’和‘一院一所一校一港一企’模式等做法，以长沙全力建设全球研发中心城市为契机，深入实施‘4710’创新跃升行动，率先打造具有核心竞争力的科技创新高地。”在南京，长沙市科学技术局党组书记、局长郭塨告诉橘洲君，南京紫金山实验室“市场驱动的活力激发机制”给我印象尤其深刻。在体制机制上深化改革、破除阻力，是提升科技转化质效、培育发展新质生产力的关键“钥匙”。下一步，全市科技系统将以全球研发中心城市建设为牵引，推动高能级创新平台建设，全力打造一批公共创新平台，充分挖掘应用好本地高校、科研院所的科创资源优势，让更多科技创新成果转化为现实生产力。南京之行，“专注、创新、人才”三个关键词，给宁乡市委书记张作林留下深刻印象。“专注”体现在南京市委市政府多年来专注于发展产业，始终坚持“产业立市、制造强市”；“创新”体现在南京始终坚持以创新驱动发展，不断放大优势、塑造特色；“人才”体现在南京吸引了大量人才创新创业。张作林表示，宁乡将全力推进产业发展，坚持工业强市发展定位不动摇，持续发展壮大“三链两群”产业格局；全力推动城乡融合，提速金洲新城建设，统筹推进城乡公共服务和基础设施建设，推动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奋力擘画乡村振兴新画卷；全力提优发展环境，持续推进“放管服”改革，不断优化营商环境，以创新举措吸引人才，为宁乡高质量发展赋能。“如何像南京一样做到以科技创新引领产业创新？”望城区委书记秦国良认为，一个城市的核心竞争力在产业、在科创、在新质生产力。“我将认真学习消化吸收三个城市的好经验好做法，因地制宜发展新质生产力，力争把学习考察的成果转化为推动望城高质量发展的生动实践。”在苏州，雨花区委书记刘素月对推动苏州发展的“三大法宝”——张家港精神、昆山之路和园区经验，感受十分深刻。她表示，觉得向苏州学习，要做到充分发挥好园区“主阵地”作用、企业“主力军”作用、平台“主引擎”作用，学习苏州人敢抢、敢拼、敢闯、敢干的精神特质，在打造“三个高地”上持续用力，在推动中部地区崛起和长江经济带发展中奋勇争先，奋力谱写中国式现代化湖南篇章，以一地一域精彩为全局全域添彩。市工业和信息化局党组书记、局长郭四军向橘洲君说，苏州是推进中国式现代化走在前作示范的排头兵，也是培育新质生产力、发展先进制造业走在前作示范的排头兵，更是开启中新合作、建设产业园区走在前作示范的排头兵。长沙要重点学好苏州的“五力经验”：一是科技创新的原创动力，二是规划布局的超前眼力，三是产业培育的持久定力，四是链主企业的引擎动力，五是优化营商环境的绵绵用力。
告别了三秦大地、古韵金陵、锦绣姑苏，长沙市党政代表团三城寻“新”归来。愿一路所见的因“新”而变的壮阔图景，也在湘江之畔熠熠生辉。记者/尹玮 陈登辉 凌晴
黄汝兮 聂映荣 张洋子
编辑/刘丹 校读/谈梁
初审/彭培成 终审/沐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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