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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的另一面》导演阿基·考里斯马基 | 丧得很累了,笑一笑吧

2017-08-01 文。陆上 导演帮

上期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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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以政治为一主要评判标准的柏林电影节今年也不例外,阿基·考里斯马基的新片《希望的另一面》就拍摄了当下极具争议的话题:难民,这位芬兰著名导演凭借该片斩获了今年柏林电影节最佳导演奖。



有趣的是,考里斯马基在当天的颁奖仪式中,举起自己的奖杯,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台下,说了“谢谢”两个字便下台,而后也缺席了当天的新闻发布会。他的理由是“饮酒过度”,缺席只是为了不让场面失控。


这一系列让人忍俊不禁的行为是不是他在为自己作品鸣不平不得而知(今年的金熊奖为《肉与灵》),但这倒与他一直以来的影片风格十分相似,这位芬兰当代电影大师被誉为北欧的“冷面笑将”,有自己独特的喜剧方式为观众展现底层人民的悲惨生活。


》》喜剧与悲剧的戏剧融合


《希望的另一面》剧照


《希望的另一面》讲述了叙利亚难民哈立德为寻找避难之处来到芬兰赫尔辛基,与当地人中产阶级结识的过程。其中《希望的另一面》的情感线索是难民哈立德对妹妹锲而不舍的寻找,在这过程当中展现了与他接触的人们的状态,同病相怜的难民,相去甚远的中产,心软仁慈的护士,漠然冷酷的官员跃然纸上。


阿基·考里斯马基是芬兰唯一一个具有世界性影响的导演,他的创作深深扎根于赫尔辛基底层的日常经验,表达了秩序井然的大都市中小人物普遍的受挫体验,塑造了一系列成功的小人物形象,其中"劳工"三部曲《天堂孤影》、《升空号》、《火柴厂女工》便是他的早期代表作。


《火柴厂女工》剧照


其中《天堂孤影》讲述垃圾工与超市售货员的爱情故事,《升空号》则聚焦矿工的流浪生活,而《火柴厂女工》讲述了一位女工因为人格与尊严毒死情人和双亲的悲剧。


这三人都是生活在芬兰社会边缘的人,在他们的世界里平淡、困难成为了生活的最大部分,而社会的冷漠也远远超出了他们对生活的期待。


聚焦小人物的导演非常多,如意大利新现实主义开山之作《偷自行车的人》的导演 维托里奥·德·西卡,拍出《秋菊打官司》、《老井》等影片的中国第五代导演等等,但是与他们不同的是,考里斯马基的影片总是以一种“喜”的视角去看待这类人群,挖掘他们生活中令人忍俊不禁但是又不是捧腹大笑的细节,给人以“冷中带暖”的感觉。


“劳工”三部曲表面上呈现出的是人物的情感生存状态,而实际上也是考里斯马基对80年代芬兰社会政治的思考,以三位主角的“爱”出发,回到社会贫富差距极大而导致的不公问题上面,最终还会给予观众一个相对完满的结局,这也让考里斯马基的电影成为了芬兰人们的发声筒。


《希望的另一面》海报


“世界已经够悲惨,用不着我去强调,况且一方面也是为观众着想,本来已经用一个叫人难受的故事折磨了大家90分钟,再来一个悲伤的结局实在就残忍得有些过分了。总的来说,生活中好多事情也是这样。”


“劳工”三部曲为考里斯马基日后的影片奠定了他独特的风格,《希望的另一面》也是如此。在这样一个生死攸关申请过程中,考里斯马基仍旧表现的是人物最日常的动作:洗澡,弹琴,铺床,挨打,并从每个人脸上的木讷表情中品出人物的无措,也从强烈的对比中看到些许荒诞。如果说他们原本的生活中遇到的事情都非常“丧”的话,那考里斯马基的态度就是苦中作乐了。


黑色幽默、返璞归真、极简主义成为考里斯马基创作的标签,加之有着丰富的人道主义关怀,以及对工业社会、消费社会、文化入侵等社会问题的关注与思考,让他在芬兰,甚至世界都享有极大的声誉。


》》音乐、日本、反情节的“乌托邦”



考里斯马基是个“非典型性导演”,他1957年4月4日出生于芬兰奥里马蒂拉,原本毕业于赫尔辛基大学通信工程专业,后来一边做着垃圾工、洗碗工、邮差,一边撰写影评,在慕尼黑电影资料馆看了大量电影之后,26岁便开始了自己的电影创造之旅。


除此之外他还钟情于摇滚乐,他曾经拍摄过一部音乐喜剧《列宁格勒牛仔征美记》,影片讲述了装扮怪异,戴大墨镜,烫飞机头,穿夸张的火箭鞋的列宁格勒牛仔摇滚乐队去美国谋生的故事,其中他的好朋友贾木许还来客串。


而电影《列宁格勒牛仔征美记》不仅屡获大奖,也红遍了全球。于是,这部电影完成后,“列宁格勒牛仔”也找到了生命力,发行唱片,跟着电影在90年代的摇滚乐坛红极至今。


《列宁格勒牛仔征美记》海报


而对于为何对音乐情有独钟,考里斯马基说:“对我而言,音乐起着类似于它在公共舞场中的作用,也就是说,人们害羞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候,音乐弥补了对话的缺失。对国外的人们而言,我电影中人物的缄默似乎很怪异,正如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总是穿着带衣(loin-cloths)从早到晚跳舞。这背后也有一个个人的原因:我年轻的时候,想在公共舞场接近某人,结果对方的回应很敷衍,所以音乐让我感到很孤独。”


《天堂孤影》海报


丰富的社会经历也成就他独特的电影风格,在他的电影中还有这几样元素不可缺少:游离于情节之外的音乐、“寡淡”没有波澜的剧情、考究的画面配色和谜一样的日本情结。这样的元素让考里斯马基的影片有一种浪漫的“乌托邦式”的电影质感。


在考里斯马基的影片《天堂孤影》中,尼卡德对伊罗娜拐着弯表白:“我们去蜜月旅行吧,因为这事不能一个人去。”在《没有过去的男人》中,一脸冷漠的M对厄玛说你的眼中有东西,便侧身吻上去。


《没有过去的男人》海报


很多人都以为北欧人是 “外热内冷”的性格,但或许考里斯马基不是,他电影中人物少言寡语,却有着坚持的爱恨,生活在格格不入的社会,却有独特的幽默,考里斯马基是一位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结合的如此完美的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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