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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计1亿美元疫情亏损!大都会博物馆被迫叫停的中国书画名品大展

艺度君 艺度 2021-02-22




前言:


这条推送的长度围起来可以绕地球三圈……



近观中国书画


新冠疫情对全球博物馆行业冲击巨大,经过前段时间的紧张时刻,中国国内的博物馆已经开始陆续开始接待观众,不过采取了限流的措施。而与此同时,美国的情况却不容乐观,因为疫情的蔓延,3月13号,大都会艺术博物馆(MET)正式宣布暂时闭馆,而这一天距离此前精心准备的庆祝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创建150周年的特别大展开幕还有17天。这次展览将展出超过250件最具代表性的藏品。其中,包括流失海外最著名的中国画之一唐人韩干《照夜白图》



据MET首席执行官致信管理层表示,此次闭馆将延续到今年7月,预计闭关期间博物馆的亏损将达到1亿美元。






《照夜白图》

韩干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



01

中国书画的零距离微观之旅


同时被迫关闭的还有一个关于中国书画的重量级展览——“近观中国书画(Chinese Painting and Calligraphy Up Close)”,这次展出了好几件中国书画史上的经典作品,包括传为李公麟《孝经图》、马远《月下赏梅图》、黄庭坚《草书廉颇蔺相如传》(卷)、赵孟頫、赵雍、赵麟的《三世人马图》(卷)、吴镇《芦滩钓艇图》等。



当然,其中最为世人瞩目的是(传)董源(元)《溪岸图》。中国山水画的高峰时代在宋代,而《溪岸图》极可能是开启山水画全盛时代的先声作品,年代在五代末北宋初,比目前最经典的《早春图》《溪山行旅图》等时代还要早。



而这次展览的主题便是“Up Close”(近观)。事实上,中国书画确实只有在近距离把玩的状态下才能发现其妙处。自古以来,书画传承的临摹活动正是在这种精细观察的前提下进行的。此次,虽然到不了现场,不过,借助新近公布超高清的原作图像资料,我们也能一步一步走进古代的山水世界。以《溪岸图》为例。



首先观其大概,能感受到画面扑面而来的苍郁磅礴之气。


©MET



截取其中一个局部,画面一动一静,左侧山泉涌动,而右边波澜不惊




再靠近一些,画中前景绘临水一亭,一位似乎超然世外的文士坐倚亭槛,静观风起云涌,旁侧其妻抱子,有仆童侍立。





显然,高士家庭美满。这种愿景倒是类似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一座能够屏蔽掉世间纷争的安乐窝。




继续靠近,人物装束甚至表情都能看清楚,发现之前通行的介绍文士“坐倚亭槛”不对,他其实坐在靠背椅子上,手搭曲栅足案。




《溪岸图》不仅在华人世界拥有极高知名度,牵涉它的都是近代中国艺术及收藏史上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包括徐悲鸿、张大千、王季千、唐骝千……在西方,它也是知名度极高的一幅画,说《溪岸图》是西方人眼中最知名的一幅画也不为过。在1997年5月,当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董事唐骝千出资500万美元从王季千手中购得包括《溪岸图》轴在内的12件(一说11件)艺术作品时,《纽约时报》就在头版刊登此画并称其为中国的《蒙娜丽莎》。足见其地位。



蒙娜丽莎,《纽约时报》是在胡说八道吗?



可能不算,因为你如果仔细观察,真的能发现蒙娜丽莎背后的山水跟《溪岸图》中的某些局部有一种无声的默契,于是我们尝试把《溪岸图》和《蒙娜丽莎》、董元和达芬奇、水墨和油彩这两种风马牛不相及的元素对接一下。——发现还确实毫无违和感。


《蒙娜丽莎—溪岸图》



02

被伪造的《溪岸图》


然而,跟达芬奇的《蒙娜丽莎》谜团重重一样,这幅传为董元的《溪岸图》也是聚讼纷纭。



其中,影响最大的就是著名学者加州大学柏克莱分校教授高居翰(James Cahill,1926-2014)的观点,他认为此画不是十世纪的作品,而是二十世纪艺术家张大千(1899-1983)的伪作。本来只是他一个人不停的念叨,而自《溪岸图》引起关注后,《纽约客》杂志看热闹不嫌事大,刊载了专栏作家卡尔·纳金(CarlNagin)的文章,标题为《大都会博物馆刚刚获得中国的“蒙娜丽莎”,它是真迹吗?》,文中主要阐述了高居翰的观点,一经媒体渲染之后,传播就广了,搞得中国人制假售假的传闻沸沸扬扬。于是MET在1999年专门召开学术研讨会,邀请全世界的顶尖学者讨论其真伪,并出版论文集《中国画的鉴定问题》(Issues of Authenticity in Chinese Painting)。即便如此,高居翰的观点至今在西方仍然有很大市场,前两天,一位海外留学生还在对这幅画的真伪发问,说给她上课的艺术史教授认为这幅画很可能是张大千仿造。



其实,这幅画是否是董元作品确实值得商榷,但是它不可能是张大千作伪。傅申先生就认为这一观点是高教授一生最大的败笔,“高居翰把一张古代的画说成是张大千的画,表示他既不懂张大千,也不懂古画。只要懂一样,就不会有这样的结论”。



据公开记录,20世纪30年代,徐悲鸿在穷乡僻壤的桂林阳朔发现了这幅画。1938年,徐悲鸿致海上收藏大家孙邦瑞信札明确提到“弟得董源巨幅水村图,恐为天下第一北苑”,同时还讲到“大千惊奇不已,必欲携之入川,弟即讬之作一番考证。(有款及宋内府印,贾似道,柯九思藏印)绢本颇损”。


徐悲鸿致孙邦瑞信札



后张大千以自己收藏的金农《风雨归舟图》与徐悲鸿交换。据廖静文回忆,徐悲鸿开始并不想与张大千交换,若以年代相论,两者相距约800年之久,若以作者名气而论,董元远在金农之上。但当《风雨归舟图》逐渐展现在他眼前时,画中那阵野逸的“风雨”打动了徐悲鸿,使他改变了主意,收藏了此画。


《风雨归舟》

金农

徐悲鸿纪念馆藏



到了五十年代,《溪岸图》又被王季千用了十几张八大山人和石涛“很好的画”交换。再到后来被唐骝千购得寄存MET,直至2017年3月2日,大都会艺术博物馆馆长兼CEO康柏堂 (Thomas P. Campbell)宣布唐骝千(Oscar L. Tang)已将中国山水画传世名迹《溪岸图》捐赠该馆。以上,便是近代以来《溪岸图》的流传过程。



不过在徐悲鸿之前,明清两代的著录中找不到它的踪影,它似乎是在消失几百年后突然出现在偏僻的桂林阳朔——这成为部分人诟病的原因之一。虽然有过一段真空期,不过《溪岸图》上的印记却显示了它在宋元之际的传承,甚至能和文献对应上。我们将最有说明性的几方印列举如下。



其一是南宋贾似道的两方收藏印,前后排列,上面的是“悦生”葫芦印,可惜已经残缺,只剩下上面的葫芦头。另还有一方“秋壑”朱文印。



“悦生”“秋壑”两印

宋人贾似道



再就是“天水郡收藏书画印记”,天水郡是赵氏郡望,这方印正是南宋末赵与懃的收藏印。宋元之际的文人周密在《云烟过眼录》中曾对赵氏收藏有过记录,就包括董元《溪岸图》。



“天水郡收藏书画印记”印

元人赵与懃



同时,明人郁逢庆《书画题跋记》中,收录元人钱选跋文,指出董元的一件作品“乃赵兰坡故物”。赵与懃的号正是“兰坡”。虽然钱选并未直言作品的名字,但有意思的是,他在题跋中点出了两个重要信息:“董元事江南李主,为北苑副使”。



各位,关于董元的名字和官职,在可考的宋代史料中是混乱的(具体统计见谈晟广先生《传董元<溪岸图>新探》),最早是北宋初期的郭若虚在《图画见闻志》中提到作“董源”——这个名字影响最大,深入人心。而其官职作“后苑副使”。宋代其他的一些记录中,则是“董源”“董元”都有;官职叫法也不统一。而目前所见史料中钱选则是第一个将“董元”和“北苑副使”同时提出的人。这不由得让人想到,他所指的画很可能就是流传至今的《溪岸图》。因为这幅画左下角的墨书题记中恰好就包含这两个重要元素。虽然,这一行题记墨色并未深入绢中,有可能是后添。但其字明显有颜体风格,在北宋比较常见。


“北苑副使”


“臣董元画”



再说回印记,《溪岸图》上还有三方元人柯九思的印章,左下角“丹丘柯九思章”“柯氏敬仲”两印上下排列。


“丹丘柯九思章”“柯氏敬仲”

元人柯九思



右下角“柯氏精玩”一印,有残缺。



“柯氏精玩”

元人柯九思



接下来的一个重要记录就是“纪察司印”半印,这是这幅画曾经进入洪武内府的明证。当然这个半印不是因为另一半绢保存不善丢失了,而是当初钤印的时候就是一半在书画本幅上, 一半在登记的账簿上, 所以该印所见均为半印。洪武十七年以后,正式设置设“司礼监”,继承了纪查司的职能。


“纪察司印”半印

洪武内府



传世名作中,包括神龙本《兰亭集序》, 宋徽宗《柳鸦芦雁图》《祥龙石图》、李唐《万壑松风图》等。还有台北故宫的范宽《溪山行旅图》, 颜真卿《湖州帖》、董源《潇湘图》《溪岸图》、郭熙《早春图》《窠石平远图》等,其上均钤有“纪察司印”半印。下为《早春图》右下角的半印。



《早春图》中的“纪查司”半印



此后这幅画便神隐起来,失去记录,直到1930年代被徐悲鸿在桂林阳朔发现。这种现象也可以解释,方闻先生讲到“董元《溪岸图》不见于明清两代著录,因为桂林阳朔地僻人穷,确是《溪岸图》避世栖身之地。明初,太祖洪武皇帝的养子沐英受封平西侯,镇守云南和中国西南边区,他的后裔沐晟、沐林等四代相传,都有甚多古画收藏。桂林也是1403年洪武皇帝长兄的封地,是其重孙靖江王赞仪的十世孙清初名画家石涛的祖籍所在处。《溪岸图》有明内府的收藏印,是明皇室给功臣的一件赐物,它流传在桂林是合乎情理的……



从家具陈设的角度来讲,这幅画也符合五代北宋的时代特征。比如画中人物所凭的曲栅足案,在汉代就有出现,唐宋则尤其常见。


《溪岸图》局部



大阪市立美术馆藏传为王维所作的《伏生授经图》中,就有这种家具,不过当时并未流行高坐具,这种曲栅足案的高度很有限。




《伏生授经图》

传王维

大阪市立美术馆藏



而在日本正仓院,则保存着高度近一米的唐代栅足案。


黒柿金銀絵廿八足几 第13号

正仓院藏



五代卫贤《高士图》中,同样出现高度有限的栅足案。图中表现的是东汉梁鸿与孟光举案齐眉的故事,是复古场景,事实上,这种案在汉代画像石中确实常出现。




《高士图》

卫贤

故宫博物院藏


唐宋之际,随着高坐具的流行,案的高度也随之上升。佳士得2018年秋拍专场上曾出现过一件黑漆曲栅足翘头案,年代定在五代到北宋,经Rafter GNS Science碳14检测年代相符,非常接近《溪岸图》的创作年代,与画中出现的曲栅足案也接近,高度已经达到49.5公分。




黑漆曲栅足翘头案

五代或北宋

佳士得2018年秋季拍卖会“不凡- 宋代美学一千年”专场



再到年代晚一些的南宋《豳风七月》图卷中的一个细节,一位文士据案而坐。——正是前面的曲栅足案。


《豳风图》

南宋

克利夫兰美术馆藏



到明代以后,古式栅足案基本上已消失无踪,绘画或出土文物方面的线索慢慢也就断掉了。另外,画中出现的靠背椅子也是在五代就有出现,并流行于北宋。


《溪岸图》细节之靠背椅子



故宫博物院的《韩熙载夜宴图》宋摹本。


《韩熙载夜宴图》中的靠背椅



同样在此次展览中展出的传为李公麟的《孝经图》


《孝经图》的靠背椅



《孝经图》中的人物装束也与《溪岸图》中的文士能对上。




据某些专家的无限联想,甚至认为画中人物就是南唐中主李璟。巧合的是,《围棋重屏图》中正好有李璟的图像可供参考,还别说,这两位挺像的。



《围棋重屏图》的李璟

图片©冯晟祎



造假其实是一件相当考验技术的活计,只要有一个破绽,就全盘皆输。而前面讲了不少,种种细节都能在历史或者文献中找到依据。尤其值得注意的是,MET曾利用现代科技对《溪岸图》的材质进行了检测。红外X光摄影显示,《溪岸图》历史上经过3次装裱,何慕文在论文中称,《溪岸图》绢面的经纬粗细和结构、色调、保存状态、修复方式及印鉴磨损与公认的北宋屈鼎《夏山图》相似,跟大千造假的巨然《茂林叠嶂图》(现藏大英博物馆)有明显差别。所以,现在越来越多的观点认为,这幅画的年代能到北宋。



巨然《茂林叠嶂图》

张大千作伪

大英博物馆藏



03

《溪岸图》被忽略的重要意义


由此,我们开始重新审视《溪岸图》在中国山水画史上的意义。目前我们所见的北宋山水画,大多数只是表现出一个宏大的自然场景。



比如范宽《溪山行旅图》,巍峨的高山顶立,山头灌木丛生,结成密林,状若覃菌,两侧有扈从似的高山簇拥著。树林中有楼观微露,小丘与岩石间一群驮队正匆匆赶路。细如弦丝的瀑布直洩而下,溪声在山谷间回荡。






《溪山行旅图》

北宋

台北故宫藏



比如郭熙《早春图》,就是表现早春时节,草木发枝,一派生机的景象。





郭熙《早春图》

北宋

台北故宫藏



再到李成传派的《晴峦萧寺图》,年代在北宋,表现了冬日山谷景色,群峰兀立,瀑布飞泻而下,中景山丘上建有寺塔楼阁,山麓水滨筑以水榭、茅屋、板桥,间有行旅人物活动。





《晴峦萧寺图》

传为李成所作

纳尔逊-阿特金斯艺术博物馆藏



以上一些画作,可以笼统地说表达了作者对大自然的热爱之情……



但是,《溪岸图》不一样。它比热爱更进一步,所有的环境描写都是在营造一个避开乱世纷争的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而这个桃源则是那位在水榭中坐看风起云涌的文士所有。



山势陡峭,巨石嶙峋之间,一瀑布奔流注入溪水








溪岸边矗立着长松和落叶乔木,似乎略带寒意








山间道上行人穿梭其中,他们头戴箬笠,身披蓑衣,行色匆匆,暗示大雨即将来临。











江上的山谷在阴暗的天空下隐约可见,一群高飞的野雁消失在天尽头






河流蜿蜒流向更远方,彼处山林掩映在云雾之中





或许因为天气变差,一位着蓑衣草笠,肩负耕具的农人正赶回山庄。河畔一童子骑牛,则正前往一竹篱环绕的院落。院中有一女子正在备饭,另一女子则荷食行于廊下。








院后还可隐见居室,主人一家则聚于溪岸亭内,旁侧其妻抱子,身后挂着一轴草书,室内还有仆童侍立。外界的匆忙慌乱与主人无关,他正表情平静地注视远方山水,静待大雨来临。恰似隐喻乱世中一个安全的避风港湾。










唐末五代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大分裂时代,由于战乱不断,即便是当时社会的贵族,也常常面临灭门之祸。因此这样一块安逸的桃源境地就理所当然地成为当时士大夫的一种精神寄托。虽然隐逸题材的创作在文学上出现很早,但是这样的范式移植到绘画中却晚的多,而《溪岸图》无疑是其中的代表作,这种形式对后世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我们看看它之后的作品或许能有所了解。



王蒙《夏山隐居图》

元代

弗利尔美术馆藏



周臣《北溟图》

明代

纳尔逊-阿特金斯艺术博物馆藏




王鑑《潇湘白云图》

明末清初

弗利尔美术馆藏


04

展品完全纪录


由于MET已经闭馆,所以我们整理了此次展览的全部展品。总体而言,这次展出的长卷数量实在不少,动不动就十几米的长度,为了保证最佳观感,我们将图片横向整卷拼接上传,所以这篇推送的长度可能比你想象的要长很多,各位做好准备吧!



首先是黄庭坚的传世名作草书《廉颇蔺相如列传》,此卷长达1822.4厘米,不但是其传世作品中最长的一件,也是宋以前名家书画中,迄今所见最长的作品。在进入MET之前,它的上一任藏家是顾洛阜,后者被视为美国收藏中国书法作品的第一人。有意思的是,再往前追溯,它曾经过两大造假高手之手,一个是谭敬,一个是张大千。也有人怀疑此卷是伪作,张大千造的。


北宋 黄庭坚 《廉颇蔺相如列传》



《廉颇蔺相如列传》中“和氏璧”出现的次数很多,下面看看黄庭坚是怎么花式写“璧”的










李公麟的人物画是出了名的,尤其是他的线条。因此很多没有名款的水墨工笔人物都归在他的名下。在这件《孝经图》上,董其昌就是最大的好事者,他最开始言之凿凿说这是李公麟画的,而且接连跋了好几次。



如果你稍微有点欣赏能力,都能看出这件作品算不上好,比公认为李公麟真迹的《五马图》差远了。董其昌肯定是见过好东西的,不过他还是个商人,很多没有名款的作品都被他按上一个大名头,单就这一点来说,这人人品确实不咋地。



传北宋李公麟《孝经图》



“公麟”的伪款



董其昌的认证



人物的局部细节



李公麟真迹《五马图》中的人物细节




这面这卷水墨淡设色的《豳风七月图》卷,也被定在李公麟名下,实际上年代顶多到南宋。内容几乎一样的作品在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也有一卷,不过该卷有设色。


传北宋李公麟 《豳风七月图》



马氏家族在宋代画坛很有名,连着好几代都在宋代国家画院里工作,马远是家族中集古出新的人物,用大斧劈皴描画方硬奇峭的山石,构图极具个人特色,注重“边角之景”,人称“马一角”。此次展出其两件小品。



南宋 马远 《高士观瀑图》




南宋 马远 《月下赏梅图》



《赵氏三世人马图卷》,为赵孟頫、赵雍、赵麟祖孙三人所画人马图合卷。卷后有陈洪绶等人题跋。有些东西,要对比才知道妙处,下面这件就是明证。赵孟頫是不世出的人才,书画都是神品。而他后面的人马造型都显得别扭,相形见绌,格局有大小,谁说不是呢?







元 赵孟頫一门 《三世人马图》



《维摩诘经》中有一段是装病在家的维摩诘向奉佛祖释迦牟尼之命前来探病的文殊菩萨宣讲大乘教义的场面。这是佛教中的名场面,早在唐代壁画中就有相关场景的演绎。传世之作中当然也少不了这类作品。比如MET这件元人王振鹏的《维摩不二图》,故宫博物院藏有一件高度类似此作的纸本白描,因为是白描人物,也被附会为是李公麟作。而王振鹏在下面这卷后题跋中称自己是临摹的金代的马云卿,因此也有观点认为故宫那件就是马云卿所作。








元 王振鹏 《维摩不二图》



隐逸在元代是个热门话题,元四家里的人要么自己就是道士,要么和道士有着密切的关系。下面这幅画的作者吴镇,就自号“梅道人”。画中的“渔父”当然也是隐逸的一个象征。






元 吴镇 《芦滩钓艇图》





元 周东卿 《鱼乐图卷》



东汉永平年间,剡人刘晨、阮肇入天台山采药,结果遇到一对姐妹花,于是结为两对夫妻,住了半年,等回去的时候,人间已经过了七世。两人再想回天台山,却找不到原来的路。这套路跟《桃花源记》挺像。元代画家赵苍云依据上述故事文本,创作了下面这件作品,共分为十一个场景,场景之间穿插有故事文字。




元 赵苍云 《刘晨阮肇入天台山图》





元 盛著 《秋江垂钓图》





元 盛懋 《秋林渔隐图》



元 邓宇 《竹石图》



明代虽然没有像宋代那样设立画院,但是依然有宫廷画家这样的职业,像此次名列展览的吕纪和林良两人,都是明代中期的宫廷画家,他们二人基本继承了南宋院体画的风格。





明 吕纪 《鸳鸯芙蓉图》





明 林良 《二鹰图》



《康熙南巡图》是清代宫廷绘画作品,1691年绘,历时3年完成。其展现了康熙帝第二次南巡(1689年)从离开京师到沿途所经过的山川城池、名胜古迹等。康熙南巡图总体设计及画中的山、水、树、石均出自王翚手笔,人物及牛马等为杨晋所画,房屋、舟车等由供奉内廷的其他画家绘制,整个画面宏大,人物逾万,形形色色,牛马牲畜过千,姿态各异,充分展示了康熙南巡时的盛况。


清 王翚等绘《康熙南巡图卷.第三卷.济南至泰安》



文献参考:

方闻《论<溪岸图>真伪问题》

谈晟广《传董元<溪岸图>新探》

张志雄《张大千与<溪岸图>的真假之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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