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

平子 | 14. 风笛悠长·北欧历史笔记·航行在维京海盗出没的地方之十四子 |

2018-03-14 平子 北京东博文化研究院

所发文章不代表本号的意见,仅作陈列,便于大家批判阅读

北京东博文化研究院欢迎社会各界朋友来稿!

投稿邮箱 :dongbowhyjy@126.com

东博书院网站网址:www.dongboshuyuan.com

点击页面底部蓝色字“阅读原文”,访问东博书院网络书店,本店利润全部捐献本公益账号

免责声明:东博文化研究院所发部分文章转自网络,版权归作者所有,如有版权问题请作者尽快告知我们,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东博文化研究院——————


14. 风笛悠长·北欧历史笔记·航行在维京海盗出没的地方之十四
第十四章:风笛悠长
——兼谈殖民文化
说明:维京海盗的阴魂从未离开过爱丁堡及整个欧洲,当地人淘汰了海盗式无序抢劫,发展到16世纪的大航海时代之后,便以现代国家的力量,将海外掠夺、强迫贸易、贩卖黑奴等殖民主义运动席卷全球。基督教传教士与欧洲殖民主义运动如影随形,或以地理调查为侵略掠夺备案,或以欧洲文化摧毁当地民族自信,效果显著。这就是基督教宗教文化的威力,也是欧洲列强比其他侵略者聪明的地方。这不是一组旅游性质的图片游记,而是笔者于2017年7月亲历挪威、冰岛、苏格兰等多个维京海盗时期留下重要足迹海岛的北欧历史文化调查笔记。


翡翠号邮轮停泊在苏格兰首府爱丁堡的那个早晨和离开爱丁堡的那个傍晚,福思湾港口有苏格兰人穿着蓝色背心、蓝色呢格子短裙、长筒针织厚袜的民族服装,敲着苏格兰军鼓,吹着有三根短管、一根长管的苏格兰高地风笛,以此表达对我们邮轮的欢迎和欢送。苏格兰高地风笛世界闻名,可我对这种音乐却不太习惯,并不觉得优美悦耳,反而感觉是一种过于尖锐的原生态之音,不如中国多数民间乐器好听。
自踏上大不列颠岛开始,就感觉维京海盗之魂并没有离去。无论是苏格兰高地的格伦科大峡谷,还是苏格兰低地的爱丁堡首府,那欢快的苏格兰风笛都仿佛是在让我们聆听苏格兰的千年奋进,感受资本主义初期英国殖民战舰风靡整个地球的海洋威风。
 
7月28日傍晚离开爱丁堡之前,我们开着汽车浏览市容,从车窗里远远看见苏格兰探险家大卫·李文斯顿(1815—1873年)的青铜塑像。导游介绍,李文斯顿出生于爱丁堡附近东洛阡的贫苦家庭,和当时许多穷人一样,通过考取传教士资格而去他国探险以摆脱贫困。他原本立志去中国传教,却因鸦片战争爆发而没有去成,结果就被伦敦宣道会派到英殖民地的非洲赞比亚去了。

殖民侵略和伴随殖民而来的基督教传播的功过是非,是当今中国知识分子分歧颇大的热门话题,所以我将这个主题专门列出一章叙述和论述,同时作为《北欧历史笔记·航行在维京海盗出没的地方》系列文章的结尾。
回国后查阅相关资料,发现互联网所有文字都把大卫·李文斯顿说成是给英殖民地赞比亚带去文明的伟大人物。《百度百科》说李文斯顿“把伟大的白人父亲形象,深印在了无数非洲人的心里。那些开发黄金、钻石,收采象牙的人,那些殖民地的军队和官员,那些长久不能被征服的心,却甘愿献给了这样一名无兵无勇、无钱无势的苏格兰人……” 最近《百度百科》词条重新修改,以一部美国加州大学博士、台湾大学教授张文亮所写的《李文斯顿传·深入非洲三万里》作为依据,同样没有将“非洲之父”去掉。《深入非洲三万里》序言说:“大卫·李文斯顿是终止非洲人被贩卖为奴的关键者;就探险而言,他是打开外界进入非洲内陆的先锋;就科学而言,他是详细记载中非洲动物与植物的先河。后世的人,称他为‘非洲之父’。”张文亮博士对大卫·李文斯顿的叙述是否真实?我认真阅读此书,作以下归纳性叙述,并添加同时代历史介绍,结论由读者自行作出为妥。

张文亮博士详细介绍大卫·李文斯顿的一生,说他的学历是中小学念夜校,在格拉斯哥大学医学院接受大学教育并取得医学证照。大学期间仅仅接受了3个月神学教育,以最差成绩勉强通过伦敦宣道会考试,因此传道基本功极差。李文斯顿第一次乘英国战舰去非洲的时候,船上听其布道者都在打瞌睡,于是发愁:“唉,像我这样的人,如何进入非洲去宣讲上帝的真理呢?”但这并未妨碍他作为传教士去非洲的决心,因为探险才是主要目的。李文斯顿探险成功后出版《布道旅程》一书,立即成为市场畅销书,却遭基督教徒批评:“地理与人类学的部分,写的比宗教的部分多”……
到达赞比亚之后,李文斯顿的行为与现在中国电影、电视上所表现的传教士大不相同,并非留在一地传教、办学、行医做善事,而是带着探险队在赞比亚内陆进行地理环境调查,绘制出方便于在非洲内陆深处行走的路线图。

大卫·李文斯顿的探险,突然令我想起伦敦布道会最早派遣来华的传教士艾约瑟·麦都思。中国是李文斯顿想来而没有来成的地方,麦都思比李文斯顿幸运,在文明发达的中国清朝传教不用探险,没有生命危险。但他的行为却偏偏与李文斯顿差不多,多次潜入中国近海测绘地形和了解中国经济商业情况,然后于1841年在英军侵华战舰上担任中文翻译,亲自参与了第一次鸦片战争。
中国战败后被迫与英国签订了历史上第一个不平等的《南京条约》,首次成为半殖民地国家。麦都思随英军回国,立即又以伦敦布道会传教士身份进入中国,在上海圈地买地、建教堂、开办医院和印刷厂,大发横财。中英不平等的《北京条约》签订后,他又跑到天津发财,以至于终生不肯再离开中国。
艾约瑟·麦都思是爱丁堡大学神学博士,大卫·李文斯顿却只经过了伦敦布道会3个月培训,两人学知造诣非同日而语,而且于同一时代被伦敦布道会外派宣教,同一时代为了英国利益而在异国他乡做地理经济调查,麦都思本人还直接参与了打开中国(毒品)通商贸易口岸的鸦片战争,为英国立下了汗马功劳,爱丁堡却偏偏没有为他树碑纪念,可见李文斯顿对英国殖民的贡献远远超过麦都思。李文斯顿究竟为英国做出怎样不朽的贡献?十分好奇。

李文斯顿去传教的赞比亚位于非洲中部,是个非常美丽的地方,我大姐阳光露台夫妻近年才去过那里,拍摄下许多精彩照片(感谢阳光露台夫妇提供本文所有赞比亚照片)。19世纪李文斯顿乘坐英国战舰来到赞比亚,也曾惊叹那里风景如画。
李文斯顿第一次深入非洲中部的卡拉哈里大沙漠探险,成功地在大沙漠中找到了恩加米湖。又上溯恩加米湖找到了非洲第三大河——奥克万戈河。恩加米湖当时的面积足有51000平方千米,被李文斯顿发现之后的百年之中均为英殖民地,如今河道淤塞而变成只有几平方千米的小湖。
几日后,李文斯顿又找到了水流湍急的邹迦河,探险队“背着邹迦河边的象牙回到(非洲村落)克罗本”——在寻找河流的同时,李文斯顿还在寻找不为欧洲人所知的黑人居民村落,他发现的许多村落是任何殖民者都没有到过的地方,但之后就不同了……

李文斯顿探险成功的消息“如火焰般地传播各界”,“过去与李文斯顿为敌的波尔人(欧洲早期移民南非的白种人),也来到奎利马港口拜访李文斯顿,希望李文斯顿协助他们将政治版图扩大到中非洲;好望角的商人代表也希望与李文斯顿合作,筹组囊括非洲的大公司;葡萄牙政府也登门造访,期望李文斯顿告诉他们进入非洲内陆的方法;英国女皇更是派遣海军舰队前往奎利马港迎接他”。
上述这些商人都是干什么的?自从欧洲列强踏上非洲沿岸,各国商人就按在当地的主要掠获物而取地名:胡椒海岸、象牙海岸、黄金海岸、奴隶海岸……殖民主义时代的商人绝非今日各国商人,他们当时都不知如何才能亲自进入荆棘丛生的非洲内陆掠取,李文斯顿探险最伟大的意义就在于此!
李文斯顿在非洲拒绝与这些非英国商人合作。作为传教士,他也许真像书中所叙述的那样只是为了“将上帝救赎的真理之光,带到被称为‘黑暗大陆’的非洲中部,带到非洲人的黑暗心里。”但事实上,大卫·李文斯顿一生都在从事对英殖民掠夺非常有意义的非洲内陆地理“大发现”,不惧行走三万里、探险三次,每到一处都如同动物用尿液宣誓地盘一样取上个英国名字。现在赞比亚有30多处英国名字,功劳完全属于李文斯顿。
赞比亚的母亲河叫赞比西河,中游有世界奇观维多利亚大瀑布,宽1700多米、落差108米,瀑布声如雷鸣,当地土著马可洛洛族早有“莫西奥图尼亚瀑布”之名,意即 “霹雳之雾”,非常生动,但作为第一个发现瀑布的欧洲白种人,利文斯顿毫不犹豫地为瀑布打上英殖民名称烙印,仿佛当地黑人居民缺乏人类文明语言似的。

鉴于李文斯顿第一次探险成功对英殖民经济的重大意义,英国维多利亚女王下令派海军舰队前往非洲印度洋海岸,在葡萄牙殖民地奎利马海港迎接李文斯顿,使其荣归祖国。
李文斯顿一踏上英国土地便受到盛大欢迎。“在伦敦接受英国国家最高荣誉的‘皇家金质奖章’”颁奖典礼上,“远在西非的(英国)加布里埃尔将军来函宣布:‘自从李文斯顿到此后,马可洛洛族的象牙,已可自非洲内陆输送至罗安达外销’” 。接着英国“皇家地理学会”和“皇家天文学会”又将金质奖章授予李文斯顿。最具悠久历史的英国医学团体“医师与外科同业”,颁发最杰出奖给李文斯顿,“文艺与科学会”也邀请他参加餐宴和致词。
闻名遐尔的剑桥大学颁发荣誉博士学位给李文斯顿,并邀请他对聚集满堂的剑桥师生演讲。其实李文斯顿只是探险家和传教士,其学历距离博士学位实在太远。
李文斯顿之所以受到英国各界追捧,是因为他的探险已经为英国带来了巨大经济利益,至少英殖民者掠夺非洲内陆的象牙可以大批运出,而台湾作家张文亮却叙述为“给非洲内陆带来的经济好处已现曙光”。我百思不得其解,因殖民侵略而得到经济好处的难道不是大英帝国?怎么反而变成了非洲内陆?
我大姐在赞比亚的确看到了英殖民商人带给赞比亚的“好处”,那就是位于维多利亚大瀑布旁的那座连接津巴布韦和赞比亚的维多利亚大桥。一百多年过去,这座铁路公路两用铁桥依然牢固,如今给两国人民带了天堑变通途的真正方便。

然而查资料得知,正是由于李文斯顿的探险大发现才使得当地居民失去了自己的民族国家。1890年英殖民者统治了赞比西河南岸的津巴布韦,四五年后又控制了赞比西河北岸的赞比亚。1903-1905年英国商人打通了赞比西河在此地形成的天堑,出资建造了这座公路、铁路两用桥。英国商人的目的是打通从南非开普敦到北非埃及开罗的殖民统治铁路运输,因为李文斯顿的探险已经证实,最节约资金的水路运输行不通,只能走陆路。李文斯顿探险究竟使哪国“经济好处已现曙光”?不言而喻。
赞比亚与津巴布韦直到1964年和1980年才从英国统治下相继民族独立,李文斯顿的探险开路之后,英国在中非掠夺财富的时间长达100多年,如果不是前三、五十年非洲国家独立,这座英国殖民商人建造的铁桥至今还在继续剥削中非人民。

由李文斯顿探险“给非洲内陆带来的经济好处”谎言,再次令我想起鸦片战争侵略者艾约瑟·麦都思。此人在《南京条约》之后,于1843年再次受伦敦宣教会派遣而来到上海,利用其负责道路、码头建设和管理英侨公墓之便,圈买了上海今山东中路一带的大片土地,在此建造天安堂教堂,开办基督教医院(今仁济医院),还把自己在国外的印刷所迁来上海,创设了中国第一个近代印刷所——墨海书馆。麦都思不仅在中国大发横财,而且培养出一大批晚晴西化学者。他将传说中的《荷马史诗》视为西方最早的文化遗产,与中国《诗经》等信使相提并论,以此向晚清西化学者证明欧洲与中国具有同样悠久的历史文明。麦都思对当时荟萃在上海的中国文人非常了解,认为只有通过“沪上文人”才能把西方殖民文化深入中国人灵魂,让中国人失去民族文化自信。这段貌似给上海带来“经济好处”的中国半殖民历史,不知如今“沪上文人”作何感想?

艾约瑟·麦都思几次来中国的经费都是伦敦基督教宣教会提供的,大卫·李文斯顿就没他那么好运了。李文斯顿第一次探险资金来源于伦敦宣道会,第二次探险伦敦宣道会只能出钱资助他抵达非洲东海岸。那么第二次的探险资金究竟从何而来呢?英国政府认为这是一个机会,不仅出钱让李文斯顿由东海岸进入非洲内陆,而且探险期间所需要的任何物资英国政府都可以支付。政府给李文斯顿的唯一任务就是探索赞比亚母亲河——赞比西河的北方支流。英国外交部还给了李文斯顿“中非洲领事”的官职,使他能够以官方身份与葡萄牙殖民政府以及南非波尔人政府打交道,并且有权调动英国驻扎在南非的殖民陆军。

第二次探险队长由政府派出,大卫·李文斯顿不得不同意仅以政府官员身份参加。探险队主要成员是海军船长贝汀菲德、地质与矿物学家桑顿、植物学家柯克、船只工程师雷依以及李文斯顿的弟弟查尔斯。
探险队在发现维多利亚大瀑布之后,驾驶独木小舟继续向北逆激流而行,在百米峡谷中以生命搏浪,非常危险。他们终于发现了赞比西河北边的支流西瑞河,但北上到了赞比西河天险“济布拉贝撒湍流”的时候,李文斯顿终于明白,人类完全无法由赞比西河而向北进入非洲深处,只好返航。

毫无疑问,在非洲开辟水运路线与在丛林中开辟陆地运输,殖民经济的效益是完全不一样的。从维京祖先开始,对水运的热爱就融入到了北欧人灵魂之中,李文斯顿亦如此。此刻他心情非常沮丧,《深入非洲三万里》一书说李文斯顿这样写:“我如何回去对那些资助我的人?说由这条河道进入非洲内陆是错误的?我如何对那些赞赏我的人说,这是一个失败的任务?”这段李文斯顿自己的文字,暴露出他在赞比亚传教为辅,其实一直在努力寻找一条能够深入非洲内陆的快速水路,结果至死都没有成功。此时作者张文亮再也无法回避李文斯顿为英国在中非进行殖民探险开路的事实了,但还是称赞:“他找到的是一条能够进入非洲人心的道路……”

根据《深入非洲三万里》一书介绍,大卫·李文斯顿是个善良人,希望第二次探险能够为非洲带去英国先进的农耕文化。许多英国人反对,“认为大英帝国在非洲要建立的是‘政治式的殖民地’,而非‘农耕队的示范区’,高傲的殖民主义不容许被一个海外宣道士降级为种植棉花与甘蔗的格调”。在李文斯顿的坚持下,政府的第二次探险队成了“殖民地式”与“农耕队伍”的混合型,尽管队伍中有那么多科学家学者,但“农耕队示范区计划”还是很快“变为武器大展,探险之行成为杀戮战场。”

李文斯顿准备第三次探险的时候,伦敦宣道会已濒于解体,不仅支持海外宣道的奉献经费锐减,而且基督教海外宣道行为也受到欧洲正义之士的诸多责难。当时英国人类学家科伦索博士明确指出:“传福音给非洲土著是破坏他们的传统文化。”有前卫的法国诗人在演讲中提到:“海外宣道是一种荒谬的谎言,以西方先进去欺骗愚昧的土著。”但李文斯顿反对这些观点,坚持要在中非赞比亚继续探险。
欧洲列强的殖民征服,尤其是非洲黑奴贸易,为人类历史上最令人发指、最黑暗的一页,连许多西方学者都接受不了,可是《深入非洲三万里》作者张文亮却站在殖民主义一边,说:“这是人类学家和考古学家很容易堕入的陷阱,将土著的现今生活与过去文化剥离,甚至用学术之名,以古文物的学术研究,期待僵化现今的土著生活,去满足他们的研究环境,而从来不去爱护与关怀现今土著的生活。”

张文亮的这个评述将殖民文化从道德上定义为“爱护与关怀”非洲,意思是伴随殖民而来的传教士把欧洲先进文明带给了落后愚昧的非洲黑人,是一种高尚的人文情怀。这种貌似有理的说法,现已成为国内某些知识分子部分认同殖民主义的理由。
但事实是早在公元7世纪之后,伊斯兰文化就已经在北非、东非沿海及西苏丹等地传播,这些地区的经济文化出现了繁荣。直到16世纪之前,非洲和欧亚大陆一样,已处于前资本主义发展的各个阶段。如果没有资本主义的殖民入侵,非洲社会将循着自己的轨迹而向前演化发展——这是《百度百科》关于“黑奴”词条的解释。如果这是非洲历史的真实,那么张文亮博士所叙述的非洲“黑暗大陆”就不存在了,更不存在李文斯顿“他的一生,就是非洲人的福气”。
众所周知,贫穷落后不是被殖民的理由,改变与否是当地人的权力。英国在中非统治了100多年,其结果是如今非洲大多数地方依然贫困落后。作为经济先进的国家,的确可以对经济落后国家提供国际人道主义帮助,但殖民经济掠夺和奴役当地黑人绝不属于文明帮助的范畴。因被殖民而失去做人的资格、成为殖民者的奴隶、家国丰富的物产被殖民商人廉价掠夺,是赞比亚人在殖民时代最黑暗的经历,否则还追求民族国家独立干什么?
现在赞比亚已摆脱英殖民统治,我大姐亲自在民族独立后的赞比亚见证了当地黑人的快乐,还看到了当今文明世界里最干净、纯真、幸福的眼神。

李文斯顿自己组织的探险队第三次向赞比亚西北方前进,他的目标就是许多英殖民商人的目标——勘探出一条从南非开普敦通往埃及开罗的水路。
英国政府又想资助,可由于上一次教训被李文斯顿拒绝。《深入非洲三万里》作者没有交代第三次探险的资金来源,只是说在物资最困难的时候,李文斯顿接受了奴隶贩子首领黑米斯的馈赠,后来又解救和吸纳了被黑人抓获的奴隶贩子沙雷参加探险队,以至于探险队有成员愤而退出。尽管如此,李文斯顿还是以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始终反对贩卖黑奴。
第三次探险李文斯顿本想沿着坦干伊喀湖北上,测量中非到北非河川与湖泊的流向,判断尼罗河的集水区,没想到北上之路因战争而被截断,一路走来,许多村庄被奴隶贩子烧毁,外逃的黑人无家可归。

大卫·李文斯顿解救过许多被抓黑人,但他保持中立,无论对黑人还是对贩奴者,都从未开过一枪。究竟哪些人在非洲贩卖奴隶?据《深入非洲三万里》介绍,“苏丹回民”和当地土著黑人酋长在非洲抓捕黑人,然后再贩卖给欧洲殖民主义者,英国政府是禁止奴隶贸易的。
再次查阅历史资料得知,广义的黑奴贸易,最早是由西亚阿拉伯人、非洲苏丹人和非洲黑人中的奴隶贩子进行的。在公元400年的整个“猎奴战争”中,非洲黑人被杀掉的多达上千万。而狭义的黑奴贸易,专指公元15—19世纪欧洲殖民者把非洲黑人贩卖到美洲充当奴隶,大量的非洲黑人在今天的美国成为欧洲殖民者的奴隶。

15世纪最先从事奴隶贸易的是葡萄牙人,西班牙、荷兰、法国、英国先后卷入,欧洲只有奥地利、波兰、俄国等少数国家没有参加,英国后来者居上,成为世界上最大的黑奴贸易国家。按照每运至美洲一个奴隶最少要牺牲10个左右非洲黑人的计算方法,奴隶贸易使非洲损失一亿人口,这个数字相当于1980年非洲人口总和。英格兰西北部默西河口的利物浦海港,从事奴隶贩运的船只多达900,商人每贩卖黑奴1500万镑便可净赚1200万镑,真正是殷殷鲜血、垒垒白骨!难怪马克思会说:“对东印度开始进行的征服和掠夺,非洲变成商业性地猎捕黑人的场所;这一切标志着资本主义生产时代的曙光。这些田园诗式的过程是原始积累的主要因素。”

综观黑奴贸易的发展过程,大体可以分成三个时期:15世纪中叶至17世纪中叶为第一时期,开始产生奴隶贸易;17世纪中叶至19世纪初为第二时期,由于美洲种植园的发展,黑奴贸易走向高潮;1807—1808年,在文明进步人士的反对下,英国通过了“禁止奴隶贸易”法案,但黑奴贸易却由此进入第三时期,即虽然法律禁止,贩卖奴隶的走私贸易却兴盛起来。
大卫·李文斯顿所生活的1813-1873年,正是黑奴贸易的第三时期,即英国政府开始抓黑奴走私的时代。有朋友告诉他:“政府资助的背后可能有一个秘密的前提,这个前提是为了英国的利益,而非福音所传的天国荣耀。”李文斯顿听后直接向英国首相和外交部长询问,却得到了“查明奴隶贩子运送奴隶的陆路途径与输出海外的秘密港口”的官方外交委托,令他信以为真。

于是李文斯顿在赞比亚不仅解救了许多黑人而且还在西瑞河畔建立了黑人难民营。结果1863年3月有两艘英国战舰抵达非洲,舰长却给了李文斯顿这样一封信:“海军的任务只是扫荡海上贩奴与走私,不负责内陆河流一切与贩奴有关的活动,更不能保护西瑞河畔的难民收容所。”李文斯顿看到信后难过地哭了起来。
现在赞比亚开展旅游业,对外开放维多利亚瀑布美景,并于2005年建造了李文斯顿博物馆,还建造了李文斯顿的石头塑像,可见赞比亚人对这位帮助过黑人的白人传教士是抱有好感的。但塑像下的说明只是客观叙述,说李文斯顿于1851年乘坐独木舟上溯赞比西河到达维多利亚的大瀑布,并无任何歌颂,更无“非洲之父”赞誉。估计白人传教士是黑人“父亲”这样的称呼为《深入非洲三万里》作者的编造,非洲人民不一定认可。

《深入非洲三万里》一书说,李文斯顿在非洲发现的奴隶贩子幕后主脑居然是“回教世界的领袖土耳其苏丹的巴格徐”,报告提交给英国议会,“但议会不敢采取行动,因为苏丹这个回教国是英国的经济盟友,又是协同英国对抗俄国的军事同盟……”
英国“禁止奴隶贸易”法案的虚伪已经被《深入非洲三万里》揭露,但张文亮所说的苏丹“回教贩奴”历史尚可追究一下。
众所周知,非洲苏丹原为古埃及的一部分,后被亚洲的(土耳其)奥斯曼帝国征服而成为伊斯兰教的政教合一国家。而回民是中国少数民族,13世纪由中亚波斯、阿拉伯等民族迁徙而来,与中国本土混血而形成回族。回族与中华传统文化融合而形成的回教,回教属于伊斯兰教众多分支中的一支,非洲的伊斯兰教国家苏丹怎么可能是“回教国”呢?伊斯兰教世界也绝不容许被缩小为一个“回教世界”。而任何中国回民都不可能万里迢迢跑到非洲和美洲去贩卖黑奴,更不可能成为“奴隶贩子的幕后主脑”,在非洲贩卖黑奴的是伊斯兰教阿拉伯人、是苏丹人,绝不可能是回民。台湾教授张文亮居然在历史书籍《深入非洲三万里》中创造出“土耳其苏丹”的“回教世界领袖”一词,并且在文中多次出现“回民人贩”,究竟是无知?还是故意呢?

更令人费解的是台湾大学教授写的《深入非洲三万里》并非在台湾出版,而是由甘肃人民出版社的副社——敦煌文艺出版社出版。甘肃回民很多,难道中华人民共和国正规出版社的编审不清楚中国回民的历史?不清楚伊斯兰教不等于回教,回民不等于阿拉伯人、土耳其人或苏丹人吗?居然允许把回民说成是欧洲殖民主义的时代的黑奴人贩?

关于大卫·李文斯顿的去世,《深入非洲三万里》生花妙笔,以无比美丽的语言描述其在祷告中安静病逝,其心脏被探险队员挖出并埋在了赞比亚……作者张文亮说:“他从没有对任何人——包括食人族与奴隶贩子——发射过一颗子弹”,可见无论是黑人还是黑奴人贩,李文斯顿都没有结下私仇。而爱丁堡的当地导游却告诉我们,李文斯顿是在赞比亚被当地人残酷暗杀的,仆人将其头颅和心脏带回家乡爱丁堡安葬。如果当地导游所述为实,真不知赞比亚黑人怎么会把自己的“白人父亲”杀了,所谓“非洲之父”显然成了笑话。

台湾张文亮教授说大卫·李文斯顿被公认为是“探险家、传教士,维多利亚瀑布和马拉维湖的发现者,非洲探险的最伟大人物之一,后期他不仅影响到整个英国,同时也是改变世界的六大探险家之一”。其实李文斯顿的非洲探险与哥伦布发现美洲新大陆的探险意义一样,均属于殖民地理发现,当地土著祖祖辈辈生活在地方,难道需要欧洲人去地理发现?
突然明白现在有些中国人为何对伴随殖民侵略而来的基督教牧师抱有好感,原来是把殖民主义误解为在掠夺的同时为落后国家带去了先进文明,所以恨不得西方在中国的殖民时间更长,派来的传教士更多,以为这样中国就可以获得上海、香港、澳大利亚、美国那样的经济繁荣。《深入非洲三万里》一书对大卫·李文斯顿在非洲殖民传教探险活动的宣传,的确起到了这个效果。

关于殖民文化的事实是:中国从1849年第一次鸦片战争开始,到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为止,整整100年的半殖民地社会,无论是西方殖民主义者还是基督教传教士,都没有把全中国变得富强起来。作为英殖民地的印度、非洲等也没有变成文明社会。只有少数类似于上海、天津、青岛、香港之类的海港城市,因具有特殊战略贸易功能才没有遭受疯狂掠夺而变得繁荣一些。地广人稀的加拿大、澳州和美洲的殖民地又有不同,那里很容易实现人种更换,所有英国把此类殖民地作为英国第二本土来安排,近似于当年冰岛成为挪威维京人的第二故乡。可见通过殖民侵略和基督教传教来对所谓落后地区人类进行文明救赎,从而实现地球人类的共同富裕,绝无这种可能。

许多人以为只是殖民主义者在贩卖黑奴,而基督教是上帝派来解救黑奴的善良使者,却不知基督教同样如此——1454年基督教罗马教皇亲自批准葡萄牙垄断非洲奴隶贸易!
欧洲基督教会的主要传播途径之一,是通过殖民舰船的随船牧师布道,李文斯顿为其中之一。基督教传教士与欧洲殖民主义运动如影随形,在人口稀少的地方对不肯皈依基督教的土著居民实行大屠杀,在人口多的地方,或以地理调查为侵略掠夺备案,或以欧洲文化摧毁当地民族自信,消融当地反抗殖民统治的意志,他们在古罗马时代就知道基督教传播在殖民运动中作用显著。这就是基督教传教的威力,也是欧洲列强比其他侵略者聪明的地方。
爱丁堡传教士大卫·李文斯顿同样具有殖民者性质。他虽然同情黑人,但从不反对日不落帝国对非洲物产的疯狂殖民掠夺,而且用一生的探险为英殖民掠夺服务。所以爱丁堡为大卫·李文斯顿建造青铜塑像纪念碑,表彰这位基督教传教士对英国征服非洲内陆的巨大贡献。当地导游说,李文斯顿碑文中毫不隐晦地描述其为拓展大英帝国非洲殖民地的苏格兰民族英雄!

在我看来,《深入非洲三万里》用大卫·李文斯顿来粉饰苏格兰(英国)的殖民历史,为殖民地传教士评功摆好,显然忘记西方“普世文明”概念是建立在维京海盗逻辑基础上的。西方海盗之船怎么可能装载得下整个中华民族?如果全人类都当海盗殖民者而不当奴隶了,殖民者们从何处掠夺财富?吃谁的?喝谁的?
我在爱丁堡游览,深深感到维京海盗阴魂从来就没有离开过爱丁堡及整个欧洲。当地人淘汰了海盗式无序抢劫,发展到16世纪的大航海时代之后,便以现代国家的力量,将海外掠夺、强迫贸易、贩卖黑奴等殖民主义运动席卷全球。

意大利人克里斯托弗·哥伦布发现美洲新大陆纯属偶然,他原本是想通过航海寻找中国“新大陆”的,企图把中国开辟为欧洲殖民地。当时哥伦布用13-14世纪《马可·波罗游记》一书中所描绘的富裕中国作为集资诱饵,告诉各国君主中国有无穷无尽的财富,有巨大的商业城市,有极好的交通设施,有华丽的宫殿建筑……结果不仅得到西班牙国王的支持,同时也得到了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一世卖掉珠宝的私人资助。没有哥伦布的地理发现就没有非洲黑人和美洲印第安人的灾难,这样的发现绝不是什么科学探险而是赤裸裸的财富掠夺,所以才具备了资本主义原始积累的不同凡响的“历史意义”。

15世纪末到16世纪初的大航海时代,欧洲多国投资造船航海,开辟了从横渡大西洋到美洲、再绕道非洲南端到达印度的新航线。英国为了迅速从美洲新大陆分得一杯美羹,女王伊丽莎白一世居然颁发“私掠许可证”,允许英国商人“奉旨”抢劫,但是抢夺到的财富必须与政府分赃。这也就是说,欧洲包括伊丽莎白女王在内的国家元首,都在新时代成了不是维京海盗的更大的海盗头目。
挪威海盗船博物馆至今藏有三艘维京海盗古船,其中奥塞贝格号是挪威女王的陪葬船。欧洲自古就有女王(国王)当海盗头目的传统,而且任何时候都不会出现中国式的社会道德否定。反之,英国资产阶级革命的爆发,其主要原因恰为十七世纪英国共主国王詹姆斯·斯图尔特,担心殖民商人富可敌国而不重视英国海军建设,不关心英国海上贸易……

如今的美国原本为印第安人居住的地方,印第安人来自中国商朝,最早到达这里的白种人是公元1000年的维京人。但在17世纪之后,当地印第安人惨遭众多欧洲国家殖民侵略者的共同杀害和灭种,殖民版图最大、侵略者人数最多的就是英国。
英国殖民地最兴盛的时候,占全球陆地面积的四分之一、占全球港口数量和海洋面积的四分之三,占全球航海路线的百分之九十!可当时的英国殖民商人还不满足,还要把非洲殖民地的大批黑人贩卖到美洲去充当资本主义社会的奴隶。现在只要参观大英博物馆,各国琳琅满目的珍品难道不都是英国殖民掠夺的“成果”吗?愤怒还是羡慕,就看什么立场。

马克思揭示了最正宗的欧洲文化精髓:“当我们把自己的目光从资产阶级文明的故乡转向殖民地的时候,资产阶级文明的极端虚伪和它的野蛮本性就赤裸裸地呈现在我们面前,因为它在故乡还装出一副很有体面的样子,而一到殖民地它就丝毫不加掩饰了。”我在前面的冰岛维京议会历史笔记中说过,维京海盗的议会民主和契约文明都是针对贵族、平民内部的,对外只用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这些文化与古希腊没什么联系。在世界性殖民残酷掠夺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大不列颠岛国的自由市场经济,实现了日不落帝国的全民福利富裕生活,造就出来许多像爱丁堡那样的现代文明城市,困难吗?是自由市场经济理论的功劳吗?如果中国不顾和平发展的传统道德文明约束,从明朝郑和航海时代起也这样去殖民掠夺全世界财富,甚至把欧洲的能工巧匠科学家都抓来当“奴隶”,中国提前进入资本主义革命时代,各大城市也出现爱丁堡这么漂亮的洋房,困难吗?

君主立宪制确立之后,英国将自己所制定的每一项法令都同时向美洲殖民地颁布,当时那样一种不可一世的海盗文化威风如今再难找到。因为伴随着反殖民主义的民族国家独立运动蓬勃兴起,英国丧失了非洲、美州、澳州以及印度等地的大多数殖民地,如今只剩下小岛本土,国家经济自然日趋衰落、风光不再。

傍晚回到我们的诺维真(NCL)翡翠号邮轮上,洒落石油钻井平台的海面依旧还是那么蓝、那么美、那么醉人。这里的北大西洋原本就是一片维京海盗之魂长久出没的大海呀!享受着醉人的美景,我十分庆幸自己祖国摆脱欧洲列强半殖民统治已将近七十年,如今跟上了全球工业化步伐,许多公共设施的先进程度甚至超过爱丁堡、超过欧洲各国。难道不是中华民族富裕了,我才有可能坐着豪华邮轮,在北大西洋的这片海域深入了解维京海盗的历史足迹吗?

夕阳中,翡翠号邮轮在海面上划了一个圈,缓缓告别爱丁堡,告别苏格兰,告别维京海盗出没的地方,告别这次北大西洋“特别航次”海上旅行的最后一站。晚上,翡翠号邮轮载歌载舞,船长率领全体员工集体向我们道谢告别。

次日,我们在邮轮上享受着最后一天的大海美景,享受着最后一天的丰富美食、体育活动和音乐舞蹈,然后抵达德国汉堡港再飞回中国北京。
享受多了,感慨自然而来:我们今天之所以能够享受到西方人对中国人如此舒适美妙的服务,完全是因为中国革命和建设所带来的天翻地覆变化啊。而中国大清朝洋务运动失败、孙中山民主运动又失败,最后逼迫中国走上红色革命道路的,不正是这些维京海盗的后代——欧洲老牌资本主义和殖民主义国家吗?

回想起最后离开爱丁堡、离开大不列颠岛的时刻,又有一群穿着苏格兰蓝色格子短裙的年轻人围成一个圆圈,他们敲着军鼓、吹着高地风笛热情地为我们送行。即便我并不觉得苏格兰高地风笛好听,却不知为何其乐声也能余音绕梁,甚至在返回的飞机上那风笛的声音也在耳边挥之不去……


我们归途的国际航班恰好在白天飞越喜马拉雅山入中国国境,可以从飞机悬窗里一睹世界之巅的极致美景。此时夏日冰雪消融,喜马拉雅群山脱去了素裹银装,露出黄褐色的亿万年冻土。从空中望去,下面那一片片山脉、一道道沟壑清清楚楚,如同有人在地球的脑门上刻下了许多条皱褶。那永不消融的山顶积雪,犹如皱褶上的点点白絮,在蓝天白云衬托下动人心弦、气势磅礴。

喜马拉雅山脉是一座人类军事上无法逾越的地球巅峰,一边是印度和巴基斯坦,一边是中国青藏高原,博大旷远、壮美无比!这时我耳边再次响起苏格兰高地的风笛之声,遥想英国军队有可能吹着苏格兰高地风笛,翻越这样的高山来侵略中国吗?当然不可能!

再次回想起第一次鸦片战争时代,喜马拉雅山就是中国抵御西方列强的坚实屏障,即便当时印度已成为英国殖民地,但英军也只能使用军舰,从北大西洋的北海绕过大半个地球而抵达太平洋东海,从浙江舟山群岛入侵中国。正因为有了喜马拉雅山,才使得中国成为世界上唯一保存下五千年民族文化而没有文明断层的古老国家。

我浮想联翩,随着当代工业文明的发展,现代化交通工具使地球变得很小,国与国之间的侵略换了方式,各种信息无孔不入,再也不是喜马拉雅山这样的屏障就可以阻止入侵的。当代中国如果还是以自己农耕民族的“和平”文化之心,去揣度西方海盗民族的“征服”文化之意,在认识上走两个极端:要么对西方文明顶礼膜,刨根挖坟地以为中国什么都不如西方,一味追求西方海盗文化的普世价值;要么固守千年传统而故步自封,视西方所有的文化智慧为弊履,那就只能重蹈当年殖民战争中失败的覆辙,在国与国的交锋中使自己变成别国砧板上的鱼肉。只有充分而深刻地理解西方文化,正视西方文明中的人类大智慧,同时汲取中华文化营养,走出一条高速发展经济、军事和科学的文明新路,中华现代文明才有可能赶上甚至超过西方现代文明。

记得最后一次在爱丁堡聆听苏格兰高地风笛的时候,那悠长的乐曲古老而原始,透着一种欢快激昂的力量。
其实著名的苏格兰高地风笛并不产于苏格兰,更与古希腊无关。风笛起源于西亚两河流域的古代苏美尔地区(今伊拉克),大约于公元1世纪传入古罗马,而罗马军队入侵时又传入大不列颠岛。苏格兰高地的皮克特军队首次将风笛用于战场鼓舞士气,结果苏格兰高地风笛就在英国军队中越来越闻名,影响也越来越大。也许只有高地风笛的乐声才能激励苏格兰人的斗志,所以从古代飘扬至今,传遍整个苏格兰……

现在的英国,无论苏格兰高地还是低地,风笛吹奏的都是同样的曲调——既有勇敢征服的英雄气概,又暗藏着一种令人不得不防的野性……
(文:平子;摄影:平子 林风 阳光露台夫妇)2017.12.29.
全文结束


感谢您的赞赏!


点击页面底部蓝色字 “阅读原文” ,访问东博书院网店。

本网店为公益性质,谢绝商业合作,所得收入全部用于维护本公众号运行。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