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巷※社员习作 | 同题:鸡
1、咏鸡三首
文/江西峨浯
(一)
虽存同舞者,更有宰予人。
不改催勤志,殷殷啼在晨。
(二)
唤明驱暗百千年,
起舞催勤代代传。
无奈当今鸣唱少,
只因城镇扩乡边。
(三)
千年报晓五时更,
古代兴时当代轻。
前是技输钟与表,
后因智逊手机嘤。
2、七律 鸡年咏鸡
文/湘~樵夫
趾高气傲步珊珊,
墙角坪中找食残。
早上引喉频报晓,
白天追逐慢寻欢。
勤时下蛋高声叫,
懒则窠中闭目盘。
舍卵捐躯真奉献,
一生辛劳慕青鸾。
3、懒鸡
文/河北~无尘
鸡窝里有一只懒鸡
不爱下蛋
却恋上了抱窝
每天 把其它鸡生的蛋
护于自己翼下
这样 除了睡觉
就是吃喝
如果主人来看
还会红着脸假装羞涩
4、雏鸡
文/英子
鹅黄粉嫩一雏鸡
嘴儿尖尖眼迷离
曾是天上飞行客
堪与凤凰比高低
5、鸡命无常
文/竹山客
黑绒尖嘴望初途
未觉斯身等入厨
苟活红尘三月后
浓香一碗在汤炉
6、如梦令 鸡
文/江南居士
万物由微成巨,
破卵雏婴衰妪。
无限总循环,
上帝何能鸡塑?
无误,无误,
卵蛋乃鸡先祖。
注:长期以来,人们都在争论: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而且至今没有定论。我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应该从生物起源开始。到目前为止,在茫茫的宇宙空间里,除了我们的地球有生命外,我们尚未发现其它星球上有生命。
我们都知道:任何物质都是由分子组成的。而生物的最小成分应该是细胞。我们还知道:任何生物都是由小到大。而生物的生长正是细胞不断分裂的结果。我们也知道:一个鸡蛋就是一个细胞。在远古时代,鸡蛋应该像其它细胞一样,是肉眼看不到的。后来随着环境的不断变化,这个“细胞”开始“分裂”,最后就成了我们今天的“蛋”。再后来,蛋壳(细胞壁)“不小心破了”,其它细胞(精子)“趁虚而入”~鸡就这样诞生了!
换位思考:假如真有“上帝”,他们用“泥巴”雕”了一只公鸡和一只母鸡,然后念念咒语,鸡活了。再然后交配、生蛋、孵小鸡……
总之,一个蛋就是一个细胞,一只活鸡是由无数个细胞组成的,因此一定是:先有细胞后有鸡,也就是:先有蛋,后有鸡。
只相信科学 不迷信权威!
7、鸡
文/安徽~人之初
雄纠纠来气昂昂
龙爪金冠霓羽裳
不羡八哥学人舌
高歌只为迎朝阳
8、鸡
文/蜗牛
随遇而安不跳槽,
容颜美丽总心骄。
司晨高唱传声远,
生蛋长鸣自誉高。
斗狠还需增士气,
装呆应是想奇招。
居家已有几千载,
忆否当年在树梢?
9、鸡
文/东晟
报晓绕村东,头冠相映红。
炊烟云雾里,振羽捉飞虫。
10、酉鸡
文/波波大人
白羽蹁跹举步轻,
红冠抖擞万家惊。
若非天晓当头唱,
哪个疏狂敢作声?
11、题雄鸡
文/四川~ 冰玉
向天一唱千门晓
振翅奋催百业兴。
12、七绝 雄鸡
文/永不言弃
龙爪朱冠锦羽裳,
司晨岁岁隐山庄。
平生不喜轻言语,
一曲高歌黑暗藏。
13、渐行渐远的风景
文/马林良
梦里邂逅千百次的歌声、音容,早已在心中长成一道清逸的风景。悄然推开记忆的闸门,便会牵引出许多下里巴人的情怀,抖落许多红尘客栈的故事。
小的时候,我住在农村。那是一个淳朴的小村庄,那里的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村子里草木味儿浓郁,人们的心灵也一样,是素馅的。每逢开春,小村庄里就飘起“赊小鸡呀赊小鸡”的吆喝声,悠长悠长的,像是炊烟在村子的上空缭绕,听着这绵长的吆喝声,真有“绕梁三日”的感觉。
所谓赊小鸡,就是用先欠后还的方式买新孵化出来的鸡雏。卖家常常是挑着一副担子风尘仆仆赶来,谁家买几个鸡仔,他就记在本子上,当年秋天或第二年春天他再来村里时,你可以用苞谷或者鸡蛋顶账。卖鸡雏的小贩我曾经见过两次,他记账的本子是小学生用的田字格,一根铅笔两头都削得尖尖的,本子在裤腰带上夹着,铅笔有时放在耳朵上夹着,有时卷在帽檐上。他一来到我所在的村子时,常常是站在村中间的一棵老榆树下,一边拿着头上的帽子扇风,一边吆喝着,村子里的媳妇婆婆像听见集合令一样迅速地聚拢来。
人们都想买母鸡,母鸡大了下的蛋可以端到饭桌上改善生活,吃不了的可以拿到集市上卖,换来的钱可以买点针头线脑,柴米油盐……鸡蛋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用场,村子里有刚生了小孩的,鸡蛋常常是首选的下奶礼品。
挑选鸡雏就成了一项技术活。刚结婚的小媳妇是不认识公鸡母鸡的,她们总是请村里年岁大的婶子大娘帮忙,我的姥姥是这方面的行家,买小鸡的妇女总是让姥姥帮忙,卖小鸡的可不愿意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游贩的吆喝声,婶子大娘的迅速聚拢,挑完小鸡后陆续地散开,开始时的迅疾,结束时的舒缓,像极了海水的一涨一落,刚还喧嚣,转瞬间就寂静无声,就像一道美丽的风景,搁浅在岁月深处。
小鸡买回来后,村里人家一般都是把小鸡放在炕上,把炕席一卷,用木棍支上,炕边上用一块木板挡住,放上报纸,撒上点儿小米,用一个小盘装上水,晚上,拿个筛子把小鸡一扣,你就看吧,一只一只的小鸡,像是一朵朵绽放的花,花瓣有黄有白……绒嘟嘟的。
姥姥挑选公鸡母鸡有办法,可是她是没有办法知道长大后的小鸡是什么样的脾气秉性的。你看那个红色的底子黑色斑点的大公鸡走路总是昂首挺胸,碰见家里养的鸭子、鹅、猪总是奓着翅膀,驻足低头嘴里示威似的打着呼噜,一副要决斗的样子。那些鸭呀,鹅呀,猪呀都不理她,时间长了,她才改变了自己,但是仍然是穿着一声花衣服,从东走到西,由南踱到北,悠然自得的。
母鸡们更是一个鸡一个脾气,你看,一打开鸡窝,有的小鸡不管不顾低头就往外冲,有的每次都是被人家一巴掌掀翻在地,站起来抖擞一下衣服上的土,叽里咕噜地说几句 47 32267 47 15289 0 0 3515 0 0:00:09 0:00:04 0:00:05 3514,也没听出不满的情绪,还有的打开鸡窝半天了,她才起床梳头眯着眼睛歪着头咯咯哒地高唱着走出来——她下了一个蛋。说到下蛋,有一只白色的母鸡最有意思,她每次下蛋都不是趴在地上准备好的窝里,我家鸡窝旁边是一个木头棚子,里面放了一些不常用还舍不得扔的杂物,那只白色的母鸡总是站在鸡窝打开的门上,瞄准杂物之间的一个空地,前后身晃了两晃,翅膀一张,把自己像一颗手雷一样投出去,稳稳地落下,不久,你的手里就又多了一枚蛋。芦花鸡下蛋就不靠谱了,走到哪里下到哪里,窗户跟下,草垛里,篱笆旁……最后妈妈没办法,提前一天晚上摸摸她有没有蛋,没蛋早早放她出去溜达,有蛋就用一个筐把她扣住,直到她下完蛋喊着作业做完了才放她走。
我家装鸡蛋的是一个漏了的铁盆,放在大衣柜下。有一次,妈妈下地干活,我们在家看家,屋里屋外都是我们的欢笑声,可是我们笑过之后就傻眼了——不知道啥时候,姥姥养的小猪跑到屋里把鸡蛋吃了,蛋清蛋黄流了一地,鸡蛋壳子东一个西一个。我一笤帚把猪打走,嘴里恶狠狠地骂着:“你个该死的猪,那是你该吃的吗?这回咋整,揍死你!”猪撕心裂肺地跑出屋。我和妹妹们忙着打扫战场,屋子收拾干净了,我们也没有想出一个回答“鸡蛋咋没的?”办法。“就是我们疯着玩弄打了。”妹妹提议。“能行吗?那我们不得挨揍?”我一边摇头一边担心。“挨揍也得挺着,不然说是姥姥养的猪吃了鸡蛋,妈妈就生气了。”妹妹坚持着,我们也都同意了。妈妈从地里回来知道鸡蛋打了,只是埋怨我们几个连家也看不好,“鸡蛋打了,一星期别吃鸡蛋。”听见妈妈的惩罚,我们几个相视一笑,这个事就这样过去了。多少年之后,姥姥一提起来这件事就夸妹妹懂事,仁义,我就很惭愧,想着自己是大的,为啥就想不出这样的办法,难道是我不仁义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没有了卖鸡雏的游贩,家家户户都自己孵小鸡,有的是母鸡亲力亲为,有的是人工孵化。姥姥在世的时候,年年都要孵,不只是孵小鸡,还有小鹅和小鸭。记得那时候姥姥总是准备两床大被,一个铺一个盖,中间是一些精挑细选的蛋宝宝,隔一段时间姥姥就把蛋拿到脸上贴贴,用纸卷起一个筒一个一个地把蛋冲着光照着……偶尔一些蛋就会被选出来烧给我们吃,那真是美味!
多少年之后,我才想到一个问题:赊小鸡的小贩就不怕欠债人搬家或死了,或是他自己弄丢了小本子,那他岂不成了冤大头?我问姥姥,姥姥笑着说,那时候从来就没想过这个问题,人在账在!没想过赖!听着姥姥的话,看着姥姥的笑容,想想我所居住的城市到处是促销甩卖,到处是优惠券打折卡,都是笑里藏刀、不怀好意。每次想到这些,就更让我怀念小村及小村里的人。长大后,我住在了城里,姥姥住在了旷野,“赊小鸡呀赊小鸡”的吆喝声和姥姥一样,如今只能在梦里出现,满筐的嘤嘤鸡仔,满脸的慈爱,每次见到,都仿佛参加了一次盛宴。我真希望他们每晚都到我的梦里来,可那是怎样的一种奢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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