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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劝同志们读一点书,免得受知识分子的骗”

法之剑 2022-11-27

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新潮沉思录 Author 潮思


文 | 双瞳



今天这篇文章,笔者自己起的标题是《向“真理虚无主义”说不》,笔者所言的“真理虚无主义”是一个新造词,其源头有二,其一在于微博用户“破破的桥”所发布的话题“眯眯眼是中国风还是西方刻板印象”;其二在于澎湃思想市场发布的文章《东方主义的眯眯眼VS父权制的面相学》。以笔者的观感来看,这些可以评价为逆练马列练到了一个新的境界。那么,这两个作品的核心逻辑是什么呢?



笔者用一句话来总结就是以“多元主义”与“反对审美霸权/父权”的名义否认标准与真理的存在,这是对这世界上所有受到压迫的民族与国家的糖衣炮弹。


我们逐条来分析,首先是微博用户“破破的桥”。“破破的桥”在视频中抛出的第一个论点是“歧视是要有动机,有恶意,有主体的;种族歧视要有历史背景或者恶意;到底有没有种族歧视要看你的身份和有没有恶意”,同一个论点这位微博大V换了数种方式来表达,仿佛增加了说服力,然而他的论述在笔者看来是破绽百出的。


这位大v在论述中以黑人模特Leomie Anderson为例,论述突出种族特征不等于种族歧视,这完全是混淆概念,仿佛突出特征的表现形式就只有凸显美感这一种方式,而没有凸显丑陋的方式。这里头的逻辑及其混乱,视频前一秒明明还以一张典型的种族歧视宣传画里展现的黑人特征“黑皮肤、脏辫和厚嘴唇”来承认种族歧视的确存在,后一秒却在以一个审美 观感截然不同的例子来论证他者构建客体的形象时突出种族特征不等于种族歧视。这是一个非常典型也非常精巧的话术,这种话术刻意忽略了即便同样的元素/特征也能构建出完全相反的美学效果的客观事实


“破破的桥”在视频中抛出的第二个论点是歧视要有主观恶意和历史背景。这位大V将自己用话术包装成理性客观,然而逻辑上是错误的。就像在性别,阶层等领域就包含着许许多多的无意识歧视,和这些问题并列的种族歧视领域又怎么可能不包含呢?事实上,包括这位大V本人与弹幕转发评论中支持他的人也一样在无意识歧视着人民群众的审美与观念。


再看事实,我们也会发现这位大V的论述是完全站不住脚的。“共青团中央”的微信号就在针对一系列事件的评论文章中引用了美国传教士于1847年的作品《中国总论》中的“中国人是个了无兴趣、不自然和不文明的‘猪眼’民族,对他们,你尽可以嘲笑”等一系列证据证明了对中国人眼睛特征进行侮辱和丑化的历史背景从来都是铁板钉钉的,这位大V却能如此颠倒黑白,装傻充愣,甚至能说出现在的西方人已经不知道傅满洲,中国人也只是看营销号才知道傅满洲的夜郎自大之语——


如果西方人已经不知道傅满洲,不知道这个人物代表的形象究竟是什么,那么漫威电影宇宙为何要更改以傅满洲为原型的满大人的荧幕形象呢?至于“西方对中国的“小眼睛”审美是最近二十年才兴起的”的暴论更是不值详细一驳:进入21世纪后,腾飞的中国经济与不断上升的综合国力是他们又一次捡起以往“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美学规训法宝的根本原因,不然为何二战时短暂作为美国同盟的中国人的形象在宣传画里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猥亵不堪呢?


“破破的桥”在视频中抛出的第三个论点观众不喜欢“雄狮少年”人设的审美恰恰才是被西方审美驯化过后的结果。他给出的最具代表性的例子是中国的古画里的各种美女就是“眯眯眼”,因此“眯眯眼”才是中华文化审美的传统,现在中国人民喜欢的风格则恰恰是西方的审美。


必须要指出的是,一些人在反对“三只松鼠”与“雄狮少年”时其实不经意的落入了某些帝国主义拥趸的话术圈套,这种圈套就是将“傅满洲式的、丑化、邪恶化、明显区别于“美”的中国人的某一特定且未必形容正确的形象特征之一的‘眯眯眼’”,等同于重写意而不重写实的中国古代美术作品中对眼睛的抽象化、简单化的笔触所绘出的具有美感的“眯眯眼”,最终导致在这场意识形态斗争里居于下风,变得只能诉诸于情感与愤怒。破解这种话术的方式其实非常简单,只要把敦煌飞天的仕女形象与那些带着恶意而制成的种族形象做对比,我们是否在丑化自己,是否真的是眯眯眼,一看便知。而且,中国自古就有明眸皓齿,朗目疏眉等广为人知的词汇,并不存在所谓的中国人以前以黄祸论中的“眯眯眼”为美。



上面,笔者已经已经逐条反驳了这位曾经鼓吹“核废水”安全的大V的论述。其实,都不用这么麻烦,我们只要移步到他微博之前点赞的内容就会发现,这无非又是一个道貌岸然口是心非,以“多元主义”蛊惑民众以谋私利的龌龊之辈罢了。



真是不要脸。


当我们反驳了这种其实只要认真下来就可以轻易找出话术漏洞与逻辑漏洞的PUA之后,我们就迎来了澎湃的《东方主义的“眯眯眼”VS父权制的面相学》。虽然文章的点击数尚且不多(相较于第一位而言),但文章的内在含义与行文目的更加其心可诛。这篇文章开篇的逻辑与“破破的桥”是完全一致的,都是混淆“眯眯眼”与“丹凤眼”的审美观感。这位名叫“侯奇江”的作者的行文熟稔的运用了常见于各种“后现代左翼”群体、可以被称之为报菜名(指用吓人的学术名词对普通人进行恐吓)的辩论术,将人民群众对这些年来在中国市场赚钱,却丝毫没有尊重中国人的各路人马的抵抗斥责为“新型民族主义对国人内部造成自我阉割和排斥分离的倾向”,在这个意义上,这位“侯奇江”和上面的“破破的桥”展现出了惊人的一致:都认为这一波中国人民对殖人与列强的扬弃是“暴民”、是“乌合之众”、是“邪恶的民族主义又一次在中华大地上复苏,急需我们这样的启蒙知识分子来阻止”。


到了名为“从傅满洲到花木兰,西方视角下丹凤眼的褒贬流转”的小标题后,作者从“眯眯眼”=丹凤眼这个错误的前提出发(丹凤眼的定义是什么,B站娱乐区的UP们比这些“知识分子”脑子清楚得多),引用了一系列华裔在海外通过带有种族本质主义色彩的手段对抗种族主义的例子与海外知识分子反对种族主义的例子来为一个深层次的“西方中心主义”进行辩护,文章写道:


“然而,随着越来越多的华人走出国门,越来越多的正面华裔形象在西方作品中出现,转变心态学会接受他者羡艳赞美的目光对我们而言是一个过程,我们为何不放下一种客体的心态,看到褒扬性的东方主义中西方态度“有限的进步和积极意义”。学者周宁认为,“肯定式的、乌托邦式的东方主义理想化了东方形象,它也代表着西方观念中的开放和包容,正义与超越,自我怀疑与自我批判精神,是西方文化创造性的生机所在。”



这段文字可以堪称图穷匕见之后,以文章作为为代表的这类“知识分子”真正想要宣扬的东西了。笔者不禁思考,我们为什么要对他人的那种施舍与猎奇式的“艳羡赞美”和“有限的进步”报以一种接受的态度?我们追求的难道不是一个平等的东西方关系吗?按照这个逻辑,我们甚至都不应该反对尚气,因为《尚气与十环传奇》的全部目的是“庆祝中国文化”,一旦我们真的这样做了,无疑依然是将书写故事的权力交给了一个劣迹斑斑的他者


同样,学者周宁所认为的“肯定式的、乌托邦式的东方主义理想化了东方形象,它也代表着西方观念中的开放和包容,正义与超越,自我怀疑与自我批判精神,是西方文化创造性的生机所在”,是不是一个标准的西方中心主义理论,几乎是不言自明的。要知道,我们并非没有看过一个他者对西方文明进行客体化描述时西方人的表现——乌合麒麟针对澳洲士兵屠杀平民所作的画作破防了整个澳大利亚。平等永远是相互的,倘若曾经作为不可客体化的他者在遭到客体化后呈现出了暴怒的民族主义态度,那凭什么剥夺中国人暴怒的权力呢?


紧接着这一西方优越论的描写的是真正的毒牙:在名为“是自我改造还是主动迎合”的小标题下,作者延续了丹凤眼=“眯眯眼”这一错误,不,从现在开始笔者将不承认这是一个隐含着“无心之失”逻辑的“错误”,我们应该怒吼出声,告诉这些乏走狗们,将丹凤眼=“眯眯眼”就是帝国主义拥趸与西方中心主义舔狗刻意引导出来的论述前提



在这个论述前提下,我们必然陷入“西方”与“东方”的二律背反陷阱中去,必然在“不论是他者还是自我,网络上越是参与“东方主义”的讨论,把关于眼睛的细枝末节的差异放在放大镜下,我们就越容易滑向左右为难的境地:如果强调民族差异,不论是出于恶意还是善意,都在利用种族的逻辑进行褒贬;如果抹去种族差异,则会陷入“自我改造、自我抹杀、自我自憎”的驳谬”这种看似客观公正,其实从前提来说就根本是圈套的论述中输掉这场意识形态领域中至关重要的话语权斗争。


可惜,比毒牙更可怕的是黑心。就在该文作者在开篇指责网上目前对对东方主义审美的批判是“新型民族主义对国人内部造成自我阉割和排斥分离的倾向”后不久,该作者又以“美人的制造与排除——新型种族歧视与审美霸权”为小标题,将本是敌我矛盾的争斗,转化到了人民内部矛盾,企图挑动群众斗群众,而这种挑动毫无疑问是成功的,至少笔者之所以能看到这篇文章,恰恰就是因为笔者朋友圈里并不乏热衷于性别议题的存在。作者在文章的后半段这样写道:


“当西方在彼岸已经开始接受丹凤眼的东方美,尝试接受高矮胖瘦各种类型、尝试反对身体羞辱(body shame)进行审美革命时,我们身处的此岸还在“大眼睛高鼻梁、白瘦幼、黑长直”的理想型幻影中挣扎。如果大眼睛高鼻梁的审美里有“慕强西方、自我抹杀”的成分,那么温柔恭顺的“低眉顺眼”难道不是“东亚儒家文化里男权对女人的性别凝视?”



你看,一下子就将矛盾的中心从中-西,转化到了男-女。甚至不仅是男-女,更是中国男性-中国女性,而西方在这个叙述逻辑里则又一次扮演了白骑士的角色,在性别战争与性别对立愈发极化的今天,这样的行文难道不是其心可诛的吗?美是多元的,但多元和以丑为美乃至不分美丑完全是两个概念。意大利哲学家翁贝拖·艾科在《美的历史》中是这样描述美的:“‘美丽’,连同‘优雅’、‘漂亮’、‘崇高’、‘奇妙’、‘超绝’等措词是我们表示喜欢某件事物时经常使用的形容词。依此意思,美丽的与善的似乎是同一回事。事实上,在各历史时期里,美与善也密切相连。”


可为什么傅满洲式的眼睛与从中衍生乃至拓展的各路万变不离其宗的种族主义行为会被认为是丑恶的?因为西方在构建这种符号的时候就是将中国人与“美丽”,连同“优雅”、“漂亮”、“崇高”、“奇妙”、“超绝”进行剥离的,甚至连基本的“善”在展现的时候也是以一种驯化的形象出现的(查理陈),与之相对的则是白人男性区别于这种非美丽的白骑士形象,就好像白骑士们真的认可了超大码黑人酷儿变性素食主义者代表美丽一样。人,是一种可以说谎的生物,而只有在一个特定领域里展现出的审美观念才能剥离说谎的可能,就像“破破的桥”再怎么道貌岸然,他于深夜的点赞也暴露出他的本性。白人们在色情网站上的喜好也同样暴露出他们的本性。


同样,女性也并非审美霸权的唯一受害者,作为“肥宅”的笔者对此再清楚不过了。当“批判者”们在批判男性大众在对女性进行审美规训与审美霸凌时,谁又曾听见过我们的绝望与哭嚎?谁又曾真正的为我们发过声?谁又会真心的给我们一个拥抱,给我们被无数“批判者”们奉为圭臬的热诚与忠贞呢?不会的,基因里的一些东西如此的真实,就像人们喜欢猫,觉得猫可爱并非是社会审美建构的原因,而是猫在生物学上符合动物学家Loren所提出的“婴儿图式”那样真实


不仅如此,难道真的像侯奇江在文章中所说的那样,中国男人的“西化”真的是只靠剪掉辫子这样的简单行为就可以完成的吗?中国整体上的现代化,难道不是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群众历经千辛万苦,踏平千难万险,期间历经无数残酷牺牲才达成的吗?笔者实在无法理解一个代表我国经济最发达地区的媒体怎么能将这样一篇文章堂而皇之的刊登出来。


最后,作者终于在这样的描写里彻底暴露出了TA的要求中国人民“躺平”,默默接受他人书写中国故事的心态:


“当黑人自己用Nigger来化解和反抗种族污名的时候,“黄祸”反而成了部分国人攻击自己人的污名性话语。我们不得不对这样的分裂和内讧进行深刻的反思,这一波反歧视到底在反对什么、为了什么而反对。”



好巧不巧的是,当笔者看到这篇文章的时候,B站上线了经典篮球主题励志电影《卡特教练》。片中,一贯以“motherfucker”侠为荧幕形象的塞缪尔·杰克逊对自己手下的非裔美国人球员互相称呼“nigga”/“nigger”非常反感。塞缪尔·杰克逊饰演的卡特教练直言不讳的说“nigger”这个词是白人对我们祖先的蔑称,一个真正自尊自爱的非裔是绝对不应该容忍这样的情况的。


与澎湃这篇文的作者所下的武断结论不同,黑人从未用互相称呼nigger这一行为成功化解和反抗种族污名,相反的,黑人的这一行为进一步的强化了种族污名,因为首先白人社会里,nigger一词就是在贬低黑人,因为禁止了白人说而黑人可以说则进一步强化了这种贬义,这种强化不止体现在话语权力与符号学上面,更体现在现实层面——犯罪学(criminology)中有一个名词叫做贴标签效应,指的是如果一个人或者一个群体一直被贴标签,那么这个人或者群体就会真的向标签所描述的那样发展


按照这个理论,黑人群体中每一次的互相称呼nigger,乃至作者希望的接受“眯眯眼”都是说服乃至催眠自己,相信自己就只是个“nigger”/“眯眯眼”(因为你无法剥离这些词语当中的贬义),相信所有的美好都属于白人,不相信自己可以和白人一样过上体面有尊严的生活。


拒绝了一种普遍化的审美标准,这种对标准的拒绝很大程度上来自于福柯的“知识考古学”,北大中文系的李杨教授在《文学史写作中的现代性问题》一书中对文学史有这样的描述“文学史与文学批评的一个基本功能就是对文学作品做出价值批判”,这是显而易见的,因为如果没有一个价值批判的尺度或者说标准或者说真理来作为判断依据的话,文学史与文学批评根本不可能实现,我们将文学史与文学批评替换成美学史与美学批评也是一样的。


既然有美,那就必然有丑,以电视剧《地下交通站》来举例,既然有代表着高大全的、代表着美的石青山与水根,那自然就要有代表着丑恶与不堪的贾队长与黑藤,不然美要以何为美呢?



知识考古学及其背后的解构主义则对这一论述发起了挑战。知识考古学不追求任何的等级与根本的区分,知识考古学追求的是已有的标准是什么,以及这个标准是如何建立起来的,背后隐藏着什么权力关系。


这固然给予了我们一个新的视野,但我们如果将这样的解读方式代入我们刚刚举的例子,就会发现,知识考古学自身不仅蕴含着解构的方法论也同样含有与自己的目标背道而驰的建构的方法论——


在知识考古学视角下,固然我们对高大全的石青山与水根进行了“全景敞视”从而使我们规避了石青山与水根角度的元叙事审美霸权,但同样,以贾队长为代表的丑恶的审美霸权也被规避乃至消解了,这也就意味着贾队长不再代表丑恶,因为贾队长和侵华日军一样,是战争的输家,既然是战争的输家,那么就必然遭受到了胜者的规训,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对石青山与水根的解构事实上对贾队长形成了新的建构——不再有战争的正义之分,只有根据胜负决定的审美霸权。


很奇怪吧,明明是解构,最后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韩炳哲的《爱欲之死》给了我们答案:福柯对新自由主义的立场是绝对肯定的、毫无批判的。他认为,一个新自由主义的政权,是一个“最小的国家系统”,是“自由的管家”,使得自由得以存在于市民社会中。他完全忽略了对“自由”的新自由主义定义也具有强制性、约束性的框架。他将其称为“通往自由道路的自由”:“我会提供给你通往自由道路的条件。我会努力使你具有获得自由的自由。对自由的新自由主义定义如同那个悖论式的祈使句“请自由吧!”,使劳动主体陷入压抑,精疲力竭。尽管福柯的“自我伦理学”驳斥了当时的反动政权,即对他者剥削的统治形式,却忽视了自由本身的强权特征,这也是发生自我剥削的基础。


不只是福柯,鲍德里亚也同样如此。鲍德里亚是这样评价马克思主义的——“认为一个概念不仅是一个解释的前提,而且是对普遍运动的解释,这种观点依赖于纯粹形而上学。马克思主义的概念也没有逃出这个陷阱”。事实上,同福柯一样,这就是一种对真理、对标准的否定,并且在对既有的普遍运动的解释进行否定的同时构建出了一个新的、基于解构的新普遍运动的解释/真理:这世上没有真理与标准,那么这种真理虚无主义的逻辑悖论又如何不会削弱解构主义自身的批判性呢?


南京大学教授张一兵就对鲍德里亚的这种观点无情的嘲讽道:鲍德里亚自己的批判逻辑中还内含了一个他自己完全不自知的悖论:他指责马克思将当代的生产、历史等概念投射到原始社会的做法是不对的,可是他自己用原始部族社会中的初级社会结构和存在方式来强暴全部人类生活的思路,难道就不是逻辑僭越吗!难道就不是可悲的符码帝国主义吗?


齐泽克评价这种后现代解构主义威权的时候做了区分,经典威权/父权是:“你得去喜欢什么”,后现代威权则是:“我比你更懂你喜欢什么”。因为反对错误的标准而否认标准是一种很危险的东西,因为这意味着真理的丧失,责任的消解。叠buff模特占据了大荧幕并非多元主义与平等主义的胜利,它的实质与金发大波妹或者温良谦恭妹或者少年感十足男占据大荧幕也并无不同,都是精英强奸了大众的审美。



社会主义认为劳动人民的形象应该是饱满的、有力的、精神的,而资本主义开始以丑为美,这是区别于两种不同社会制度下对劳动者最深处看法的审美标准所决定的。解构主义应当是一个方法论,而不是一个世界观,因为解构一旦成为了世界观,解构自己就被解构了。


从古至今,最国际主义的时代里,宣传画也是各国人民一样的壮丽、生机勃勃。这并非否认缺陷的存在或者要对人类进行选种优化,而是相信社会主义可以将劳动者从弱小、肮脏、愚蠢、龌龊、丑恶的形象中解放出来,而现在各类多元主义的最大问题是什么,因为给予了“多元”(暂不提这个多元的经济基础从哪里来),所以可以容忍资本主义下的“丑”的存在,甚至以丑为美。这是什么呢?这是武训传的逻辑,这是慈善家的谬论,这是奴隶主的道德。是承认“社会所有制和经济生产方式已经不需要改变”的变体历史终结论,名为进步主义,实则为虎作伥。


解构掉一切原则的多元主义,可以说得上是晚期资本主义对人的最大物化,因为他连人最本质的,最难以更改的基因本能都可以以“审美是建构出来的”来进行否定,可以说作为普通人,作为无产阶级,在那远古时代社会甚至还没有形成之前的时代,拥有最原始平等的时代里所遗传下来的最后一点“我”都不被容许存在。


所以说,我们还是要谨记教员同志那句话——“我正式劝同志们读一点书,免得受知识分子的骗。”“知识分子”本来是个好词,各种学术理论本来也是好东西,但我国一些动辄自称的“知识分子”群体,几十年来如一日的对外无底线讨好,对内把民众视为“愚民”,“暴民”,非要骑在民众头上进行“启蒙”,导致这些本来都是很好的东西遭受了极大的污名。如今的世道早已不是这些人的天下,如“破破的桥”和澎湃思想市场这篇文章作者之流的“知识分子”终究会被群众的眼睛鉴别出本来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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