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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画《白鹿原》 无声而惊心动魄(李志武 绘)

戳蓝字▶▶ 老连环画 2020-0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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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看电影、读小说的体验不同,看《白鹿原》连环画,在观察细节、翻页阅读的过程中,你能感受到一种“无声而惊心动魄”的文学的力量,逼近你,抓住你,又在不自觉中释放你。这,也许正是传统连环画的魅力。

李志武

前年(指2000年)我到北京开会,与志武以及《连环画报》杂志的编辑有缘相聚,志武把已定稿的一摞画稿带来,摊开在床铺上。我才第一次看见了白嘉轩、鹿子霖、黑娃、小娥等人物的庐山真面目,又重新感受了一次陌生与熟悉的奇异和新鲜。

——《白鹿原》作者陈忠实


李志武的《白鹿原》连环画,画得很好,这位陕西延安人自学成材,没有进过美术学院,得此成就,实在令人高兴。他画的《白鹿原》,有变形夸张的风格,人物造型,耐人寻味。

——漫画家华君武


《白鹿原》里众多的人物以及他们鲜明的个性,为连环画创作提供了广阔的发挥空间。创作过程中,我常常对每一个人物的形象变化过程和心灵演变过程进行思考。他们每一个人物都历经几十年的岁月,有些人物是从孩提时代走向成年,有些人物是从青年时代步入老年,时间跨度很大,不能一张脸谱,一套衣服画到底。

——李志武


简介:黄土高原悲壮秘史


法国版《白鹿原》连环画封面


白鹿村在黄土高原上,历史久远,素有仁义之称。白姓和鹿姓两大家族世世代代在这里生存繁衍,随着时代的变迁,两大家族以及周围的各色人等,为温饱、为脸面、为光宗耀祖、为风水而争斗不休。这构成小说的主要内容。其中,田小娥的生存、欲望与死亡,无不令人感慨唏嘘。


在《白鹿原》那么多版本中

有一个版本很特殊

就是由连环画画家

李志武绘画的

《白鹿原》连环画版



该书中的《田小娥之死》


黑娃刚刚做毕一件活,让兄弟们驮着粮食回去了,自己单枪匹马来到白鹿村,想给小娥送一袋粮食。进入窑院却看不见熟悉的窑门,他吃了一惊。

他赶去庄场问白兴儿。“你媳妇给人杀咧!”黑娃急了,“谁下的毒手?你给我实说!”白兴儿说:“不知道,好咧瞎咧都没逮住一句话的影踪。”

黑娃端直找到鹿子霖门下,一纵身攀住墙头,跃到院中,双脚着地后就捅死了一条扑到眼前的黑狗,又用刀片拨开门栓,进入了漆黑的上房东屋。

鹿子霖一骨碌翻起身来问:“谁?”黑娃说:“我来问你一件事……”“我知道你为啥事来的。人自然会想到你游我斗我,你跑了我杀你女人出气,可我要杀小娥不如杀了兆鹏,他整我斗我让我更伤心呀……”

“再说不怕你犯心病,你逃走了小娥几次找我哭哭啼啼,让我给田总乡约说情宽容你。我看她一个女人家恓惶,周济给她一点粮食,还有人胡扬脏呢!”

黑娃说:“我要是只想到杀小娥的就是你咋办?”鹿子霖挺胸睁眼说:“你要是为小娥报仇杀我,你会后悔的,你是个讲义气的直杠子脾气。”

黑娃动心了,“你听没听说是谁下的毒手?”鹿子霖说:“这事人命关天,我没实据不敢乱说。”黑娃说:“那好,你接着睡你的觉。”

黑娃进入白嘉轩家不那么从容,儿时给白家割草每次进入这个院子时的紧张和卑怯又从心底浮起来。他把白嘉轩从被窝里拎出来,用枪管抵住他的脑门。

“是你还是你指派谁杀了我女人?”白嘉轩说:“我没杀她也不会指派旁人去杀她。我一生没做过偷偷摸摸暗处做手脚的事。”黑娃说:“我就认定是你下的毒手……”

白嘉轩说:“那你就开枪吧!你上回让人打断我的腰,后来我就权当活下赚头儿了。”黑娃问:“你凭啥说是我让人打断你的腰?”

孝武举着镢头扑进门来,“你把俺爸放开,你一定要寻个替死鬼给那婊子偿命,我顶上。”黑娃说:“我只信是你爸杀的——”一抖左手,将白嘉轩拖到门口。

迎面撞见一个人。“是我杀的。”黑娃辨出声音,是父亲鹿三。“你甭胡说!”白嘉轩盯住鹿三。

鹿三把一个梭镖和一包烂布放到黑娃脚下,“拿去!这是物证。”

黑娃松开揪着白嘉轩的左手,从地上拾起梭镖钢刃,脑袋里轰然爆响。这个双刃尖头的梭镖刃并不陌生,原来安着一根丈余长的桑木棍柄,是祖传的一件兵器。

黑娃瞅着父亲,说不出一个字。鹿三说:“她害的人太多了。”说着,挺一挺胸脯,“我存着梭镖是准备官府查问的,你倒先来了。给,朝老子胸口戳一刀!”

黑娃从地上捡起那块烂布,重新裹缠到梭镖钢刃上,塞到腰里说:“大,我最后叫你一声,从今日起,我就认不得你了……”

鹿三杀死儿媳妇小娥的准确时间,是在土壕里撞见垂死挣扎的白孝文的那天晚上。他撞进门去喝令:“上炕去穿上衣服,我有话说!”

在小娥拿衣服的时候,鹿三取出梭镖钢刃,对准小娥后心刺去。那一瞬间,小娥猛然回过头来,惊异而又凄婉地叫一声:“啊……大呀……”

回到马号,鹿三撩水搓洗手上的血污,看见水缸里有一双惊诧凄凉的眼睛,分明是小娥遭杀戮时回过头来的那双眼睛,耳际同时响起了“啊……大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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