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蜜新用见闻三则
本县赵某,年过不惑,患高血压,时发心动过速并心律不齐,曾晕厥数次,有时脉压差过小,曾多次在省市医院诊治,疑心脑供血不足,药效不佳而甚感痛苦。1994年赵在本县雪塔乡任书记,有同事王某数代人皆患高血压,亦脉压差较小而症状雷同,有人教服纯蜜,坚持年余竟获痊愈,而且疗效巩固,已有数年未发,劝其试用。赵遂遵嘱每日清晨空腹服纯蜂蜜50〜100克,数月之后血压、心率、心律恢复正常,昏厥亦未见发作。
《本经》谓“石蜜味甘平,主心腹邪气,诸痉痫痓,安五脏,诸不足,益气,补中,止痛,解毒,除众病,和百药,久服强志轻身不饥不老,一名石饴”。
《本经疏证》云“蜂居山谷,蜜结石岩者名石蜜,其居丛林结树木上者名木蜜,皆以色白如膏者佳,若人家作局收养割取者最胜”。
可见古人所用之蜜是野生者,现代蜂蜜虽系家养蜂,但仍是野外采花酿成,其性质与野生蜜当无大异,唯近年养蜂家多冬日饲蜂用糖过多,甚至蜜中加糖,不可不加注意。
《本草纲目》称石蜜‘为甘蔗汁煎曝凝如石而体轻者,即当今之冰糖'。此乃同名异物者,不可混用。据说真蜂蜜可多年不变质,古金字塔中曾发现有真蜂蜜,尚未变质,仍可食用。但余不知在它处所存者,是否可不变质,因为金字塔本身具有诸多神奇的作用。
《本经》蜜所主之“诸痉痫痓”,陈修园云“厥阴风木之为病也,其主之者,养胃和中,所谓厥阴不治,取之阳明是也。脾为五脏之本,脾得补而安,则五脏俱安,而无不足之患矣”。而厥阴风木在脏为肝,《经》云“诸风掉眩皆属于肝”,高血压之常见证如头晕目眩,昏厥,痉痫痓,皆属肝者。
如上例之心律心率失常,亦五脏之一的心证而已,正是蜂蜜所主,其效自在情理之中。之所以能治肝证,是因“肝苦急,急食甘以缓之”蜂蜜乃柔润甘缓而顺肝欲之品之故。
本县老干部董某,自青年时即患二型糖尿病,每日口服纯蜂蜜,数十年如一日,从未间停,自谓受益良多,与其证大有裨益,受其影响,多人效法而行,确如所言而风行一时。患糖尿病者多畏甜如虎,至甜之纯蜂蜜却在所不忌。
西医所称之糖尿病,可属消渴、虚劳、脾瘅范畴,历代医家多责之肺、脾、肾三脏而有上、中、下三消之分。但余以为应以中焦脾之责尤重。其肌肉消瘦、口干、善饥、多尿等主证莫不与脾有关。消瘦是肌肉不丰,肌肉是脾所主;口干可因于津液不运,津液之运化亦在于脾;善饥为脾虚主证,《内经》亦有明文;胰功能失常是糖尿病的根本所在,而胰在中医学中应归属于中焦脾(详说请参拙作《辅行诀研究下篇第一章第四节》)。
蜂蜜所主为“安五脏,诸不足,益气补中”,说明蜂蜜正是补益包括中焦脾(胰)胃在内的三焦药。正因蜂蜜可补益中焦脾胃之气,补脾(胰)胃之气以加强运化谷之精微(包括西医所谓的糖)的能力,可以认为是治疗糖尿病基本方法。
以陶氏五味五行体用观分析蜂蜜治疗糖尿的道理,当是甘味之药乃补脾用之味,脾之用在于运化水谷精微以荣养肌肉,输布津液以润泽全身,从而收到肉长渴止的效果。
从另一层面分析,甘味又是肾的体味,肾乃藏精之所,精即肾之体,甘助肾体即是泻肾,此“泻”实是助益属肾体的“精”,与助脾用同用一“甘”味,实即“见脾之病,当先实肾”及“土水合德”思想的具体运用。
治虚劳兼治消渴之金匮肾气丸中,有薯蓣和茯苓,又以蜂蜜为丸,含三种甘味药,亦寓有“治未病”原则和“土水合德”的理念,如此组方规律,堪为经方学之奥室。
忆余初习医时,本村初产妇李某,素患喘咳,体质虚弱,乳汁不足而清稀,多汗便干口燥,乳房软而无块,不热无压痛,曾予八珍汤加黄芪及王不留、漏芦等诸通乳之药数服无效而中断治疗,孩子靠喂养。及至产后月余时,因为治大便难,单用纯蜂蜜二两服之,日两次,服用两天后,大便得畅。令人感到意外的是乳汁亦见增多,改为每次服蜜一两,日两次,两周后竟然缺乳亦得痊愈,真可谓歪打正着者。
众所周知,乳房位在胸,属阳明;乳头属厥阴,与冲任相关。乳汁乃气血津液所化,常见产后经血早行者则多有乳汁不足,故有“在下为经,在上为乳”之说。由此乳汁之生成和运行,当是下焦冲、任、厥阴经脉之气,上行于中焦,经多气多血的阳明胃,和藏营运津之太阴脾的作用,使气血津液变化而为乳汁,再上行积储于胸,借厥阴肝之疏散功用,被婴儿吸吮从乳头排出。
此运行过程中的任何环节发生障碍,均可表现为少乳。若脾胃之气血津液不足,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而少乳,为虚证;若厥阴疏散不利,则乳汁雍塞不通,为实证。故虽缺乳之因有气郁、热阻、气虚、血少、燥竭等端绪,但不外虚实二证而已。此例用蜂蜜有效,正是其味甘益气补中,质润而津泽之故。
本文内容摘自《辅行诀五脏用药法药临证心得录【张大昌先生弟子个人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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