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丽关山迎晓月,风流人物在中华”——毛泽东与老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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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不仅是中国人民的伟大领袖,还是一位杰出的文学家和诗人。他非常喜爱文学,终其一生,都始终保持着对文学特别浓厚的兴趣。他极为重视和关心文学事业的发展,通过各种方式和渠道与很多作家保持密切联系。他与这些作家的友好谈话、书信往来、诗词唱和,在文坛上留下不少动人的佳话。
老舍热爱毛泽东,也非常喜爱毛泽东的诗词。1962年,毛泽东诗词同在《人民文学》上集中发表,老舍十分高兴,亲手抄了一份,自己装订成册。1966年春节,老舍和友人于志恭谈话,谈及毛泽东夜以继日,彻夜不眠地工作时,老舍挥笔写春联一副,“壮丽关山迎晓月,风流人物在中华”。继而又以魏体字书毛泽东七绝《为女民兵题照》。然而,就是在这年的8月23日,老舍因忍受不了红卫兵非人的侮辱和毒打,准备舍身自尽。据说,他还携带着他亲手抄写和装订的那本《毛泽东诗词》,在太平湖边读了一整天。他对夫人胡挈青说:“我相信,毛主席、周恩来是理解我的,人民是理解我的。”
老舍和毛泽东的交往早在延安时期就开始了。1939年6月28日,老舍作为“文协”、总会的代表,随全国慰劳总会组织的北路慰问团由重庆起程,经广元、宝鸡、西安、洛阳、南阳、襄樊,而后再由西安北上,于9月9日到达延安。毛泽东与中央领导以及延安群众三四千人到公路两旁列队欢迎。第二天傍晚,毛泽东赴招待处拜访慰问团全体团员,并设宴招待。老舍和毛泽东、朱德并肩而坐,谈笑风生,极为欢洽。席间,毛泽东向老舍祝酒:“老舍先生,听人说过你是有些酒量的,我来敬你一杯。”老舍激动地说:“毛主席是五湖四海的酒量,我不能比;我一个人,毛主席身边是亿万人民群众啊!”毛泽东笑着说:“我感谢老舍先生的祝酒。”他和老舍轻轻碰了杯,然后一饮而尽。毛泽东亲切和蔼的神情,使老舍感到无比的温暖。宴会结束后,毛泽东陪同慰劳团乘车前往中央大礼堂,参加延安各界召开的盛大欢迎会。会场布置得庄严朴素,主席台布幔上贴着“欢迎中央慰劳团”的大幅标语,礼堂窗前和门口被赶来参加大会的群众挤得水泄不通。数盏马灯照得台上一片光明。毛泽东首先致欢迎词,强调加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要做亲者所快仇者所痛的事,而为亲者所痛仇者所快的事一件也不做”。要“坚持抗战,反对投降;坚持团结,反对分裂;坚持进步,反对倒退”。会场上群情振奋,“拥护国共合作!”“拥护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口号声此起彼伏,仿佛秋天的旷野上空滚过的阵阵惊雷。坐在台下的老舍,怔怔地出神,眼前这位共产党领袖的每一句话,都使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明白和畅快。抗日战争一爆发,他就辞去山东大学的教授职务,抛下老母与妻小,只身来到大后方,为组织文人的抗战而奔走。就在这一瞬间,这几年的苦闷与困惑全让毛泽东给赶跑了。这时,全国慰劳团总团长张继、北路团分团长贺衷寒先后应邀登台讲话。毛泽东对这两位国民党军政要人十分客气,请他们就团结抗战给以指教,老舍不由得暗暗佩服:“这个党不图一党一派的私利,真是一心为抗战、一心为人民!”大家对老舍到达延安特别报以热烈的掌声,欢迎他即席讲话。老舍在讲话中提到文化人在团结抗战中所起的作用,作家们在“文章下乡”“文章入伍”这两个口号下取得的成绩。他讲得幽默风趣,感情真挚,博得了大家的欢笑和掌声,毛泽东也不时点头微笑鼓掌。欢迎会后,青艺演出了气势磅礴的《黄河大合唱》,民众剧团演出了秧歌剧《查路条》,演出直到深夜才结束,老舍一行尽兴而归。这一夜,老舍失眠了,他想了许多。两年多以后,远在沦陷区北平的妻子收到老舍的一封来信:“我去过延安,见过共产党的主席,两位领袖一比,两个党一比,便分外地明白了。”就在那次欢迎大会上,就在那个不眠之夜,老舍断然悟出了,共产党人必然是日后新中国的主人。1939年12月9日,老舍随慰问团返回重庆,他和友人谈起这次陕北之行时,感慨地说:“崭新的大地,崭新的人,真是大开眼界,也大开心窍呀。”后来,老舍在他的长诗《剑北篇》中反映了陕北之行的所见所闻,热情歌颂了边区军民艰苦奋斗的革命精神和抗战到底的决心,记录了对我党领导下的陕北革命根据地的美好印象。在第24章《宜川——清涧》中,老舍写道:“听,抗战的歌声依然未断,在新开的窑洞里,在山田溪水之间,壮烈的歌声,声声是抗战,一直延伸到大河两岸!”他还以延安人的口吻唱道:“唱着,我们开山;唱着,我们开田;唱着,我们耕田;唱着,我们抗战,抗战,抗战!”
1949年10月,老舍在美国先后接到周总理嘱托冯乃超、夏衍写的邀请回国的来信后,即决定启程。经过两个月的海上颠簸,于12月12日到达北京。当他看完毛泽东在第一次文代会上的讲话,读过《我们的希望》之后,感动得流下了热泪。从国外回来后,老舍首先找到一部《毛泽东选集》,他所读的第一篇文章是《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在旧中国,由于客观条件的限制,老舍没有机会深入地学习和钻研马克思主义,回国之后阅读毛泽东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是他认真学习马克思主义的一个开端。他后来所写的《毛主席给了我新的文艺生命》一文,真实地记录了他读完这篇《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之后既“狂喜”又“发愁”的心情,以及他的感想、他的态度。老舍是一个真诚的人,他笃信真理,而且严于解剖自己。他说:“读完了这篇伟大的文章,我不禁狂喜。在我以前所看过的文艺理论里,没有一篇这么明确地告诉我:文艺是为谁服务的,和怎么去服务的。”狂喜之后,他感到,“从我开始学习文艺写作起,20多年来,我的思想、生活、作风都始终是在小资产阶级里绕圈圈”,对工农兵“缺乏接近,缺乏了解,缺乏研究,缺乏知心朋友,不善于描写他们”,这又使他“真发了愁”。这种“愁”,是一种严肃的自我解剖,是寻求上进的自我策励。他决定了自己的态度,不自暴自弃,而要在马克思主义里,在毛泽东的指示里,“找到自己的新文艺生命”。所谓“新文艺生命”,就是为新社会歌唱,为人民歌唱。
1950年夏,老舍承受着酷暑炎热的袭击,完成了剧本《龙须沟》的创作。龙须沟,是一个真实的地名,它的位置在北京天桥的东边。在旧时代的北京,这是一条有名的臭沟,污水、垃圾、粪便,充斥于内,整日散发着极其恶浊、不堪人闻的腥臭。沟的两岸,杂居着五行八作的穷苦劳动者。在旧社会,龙须沟两岸的贫民在肮脏的环境中挣扎、喘息,日月更替,年复一年,除了反动当局的收捐收税,有谁去关心他们呢?新中国成立后,北京市有关部门,倾听人民的呼声,在1950年上半年,对龙须沟进行了彻底整治。在北京市的市政建设中,也许这是一件平常的事,但是,作家老舍为之感动了。人民群众实际生活的重大变化,给老舍提供了创作的素材,热爱社会主义、热爱人民政府的高度政治热情又促使他产生了强烈的创作冲动,于是就有了话剧《龙须沟》。老舍采用新旧对比的写法,真实地描写了生活在龙须沟的劳动人民,在新旧两个社会的不同遭遇,有力地控诉了旧社会,热情地歌颂了新社会。该剧演出之后,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的反响。周总理在百忙之中,几次到剧场看《龙须沟》的演出,并且安排北京人民艺术剧院到中南海怀仁堂为毛泽东和其他中央负责同志演戏。老舍的夫人,著名画家兼诗人胡絜青在回忆文章中讲道:“那是1951年春天的一个晚上,《龙须沟》在中南海怀仁堂演出,我们一家都被邀请去看这场戏。为了让毛主席看好戏,在演出的前一天,总理亲自到剧团又从头到尾把戏审查了一遍。那天晚上,周总理和邓颖超同志很早就来到怀仁堂。毛泽东入场后,周总理拉着老舍来到毛主席面前,向毛主席介绍,主席很高兴地和他握了手。”事后,老舍才知道这是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在北京观看的第一场大型话剧,这给了他莫大的鼓舞。《龙须沟》的创作和演出是新中国成立初期社会主义戏剧事业成长发展的里程碑,是新中国话剧创作所取得的第一个巨大的成功。因为《龙须沟》的成就,北京市人民政府授予老舍“人民艺术家”的荣誉奖状。
本文节选自《毛泽东与中国作家》
《毛泽东与中国作家》
武在平 著
16开 38元
华文出版社 2015年7月版
ISBN:9787507543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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