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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色幼儿园事件:我们的世界永远只有两种颜色,黑和白

2017-11-24 邦治律师事务所

综合人民网、澎湃新闻、CU检说法、才华有限青年


“红黄蓝”,这个原本给予孩子多彩世界和无限可能的寓意,混杂在一起时成为了可怕的黑色。


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vid=b0509pprt07&width=500&height=375&auto=0红黄蓝幼儿园被曝针扎幼儿,北京朝阳区教委工作人员回应。视频来源:@北京青年报


据多家媒体报道,十余名幼儿家长反映,孩子在北京朝阳区管庄红黄蓝幼儿园遭到老师扎针、喂不明白色药片,家长们还提供了孩子身上有多个针眼的照片。尽管警方的调查结果尚未公布,尚属疑似虐童事件,但消息一出立即引发舆论强烈关注。


“继上海携程亲子园虐童案后,“虐童”这一敏感词汇再度进入公众视野。人们不禁要问:又扎针,又吃药,究竟是谁得了病?


据多名红黄蓝(新天地分园)家长反映,孩子腿部、屁股、腋下出现针眼。


大人得病,不能让孩子服药


老师给孩子扎针吃药,无非有三种原因:让孩子迅速安静睡着、惩罚恐吓孩子、满足变态的心理。无论什么原因,该吃药的都不是孩子,真正生病的是大人,是我们这个成人社会。


如果扎针吃药是为了满足变态心理,那拥有这样心理的人是怎么混入幼师队伍的?怎么会让一个原本高要求的神圣行业,变成了低门槛的求生饭碗?


如果扎针吃药是为了惩罚恐吓孩子,或让孩子迅速安静睡着,那么幼师们为何会甘冒风险?原因或许很多,但一个不争的事实是超低的幼师配比带来的过重负担和压力。背后的根源恐怕还是两个字“利益”。逐利的土壤一日不除,虐童事件可能就一日不止。


23日中午,家长在红黄蓝幼儿园(新天地分园)门口聚集,希望获得园方回应。 人民网 尹星云 摄

图源:网络


大病,就需要猛药


虐待儿童,人们首先想到的是虐待罪,但过去“虐待罪”的对象仅仅是家庭成员,因幼儿不属于教师的家庭成员,因此无法适用该罪名。2015年11月1日施行的刑法修正案(九)扩大了虐待罪适用范围,教师作为“对未成年人负有看护职责的人”被纳入适用对象。


即便如此,在该罪名的具体适用过程中依然面临两大主要问题:一是入罪较难,只有达到“情节恶劣”的情形才能适用,而司法实践中“情节恶劣”的标准往往难以把控,造成适用的困惑和司法标准的不统一。二是处罚较轻,仅规定了“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的刑罚。刑法的惩治力度不够,必然带来预防效果不佳。为此,许多人还建议应当规定单独的“虐待儿童罪”罪名,加大对虐待儿童的打击力度。


除了新设罪名,就现有法律框架而言,与侵害儿童入罪有关的两个“标准”亟需改变。


一个是“物理”标准。以轻伤为例,根据最高法等五部门于2014年1月1日公布施行的《人体损伤程度鉴定标准》规定,诸如颅骨单纯性骨折、牙齿脱落或者折断2枚以上、缺失半个指节等情形才可能构成轻伤。众所周知,这些伤害如果发生在儿童身上,后果要严重得多。可这些令人惊悚的标准适用在儿童身上时竟然没有不同。因此,儿童身体被扎几个针眼要定故意伤害罪在司法实践中几乎不可能。如果针对儿童侵害的“物理”标准不降低,带来的只会是“平等但不公平”。


另一个是“心理”标准。实际上无论是虐待还是性侵,对孩子的心理伤害往往比物理伤害更重大、更持久、更难愈合。可是在刑法评价时,心理伤害因素往往被边缘化,甚至被忽视,其标准也和成人无异。儿童的心理创伤既得不到评价,更得不到正视或疗愈。这带来的是儿童心理问题的潜伏。一旦爆发出来,要么自闭抑郁,要么狂暴乖戾。这是早期被创伤儿童或自残自伤,或变为加害人的重要原因。


如果不让刑法真正通上防虐童的高压电,那法律就很难成为防虐童的高压线。


儿童受伤,需要儿童专用药


儿童遭虐待,除了给侵害人服猛药,应该服药的还有家长。


尽管幼儿阶段的孩子表达能力有限,但长时间被虐待被侵害而未被发现的现状还是令人匪夷所思。家长的心有多粗,孩子受到伤害的风险就有多高。


因此家长们除了给孩子常备预防感冒的药,预防各类侵害的“专用药”也不能缺。什么样的接触不能有、哪里的部位是隐私、哪些事件该告诉家长……这些教育一样都不能少。


在保护孩子这个问题上,就得“一人生病,全体服药”。社会事件在引发社会舆论后,更可贵的是社会反思和社会制度的建构。美国小孩儿梅根的用死换来了“梅根法案”,韩国小孩儿素媛用被性侵的惨剧换来了“化学阉割”法律的出台,而在中国,孩子口中的芥末和身上的针孔,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呢?我们拭目以待。


作者:四川省成都市人民检察院检察官  王亮


延伸阅读

据朝阳区政府新闻发言人介绍,2017年11月22日下午,朝阳区红黄蓝新天地幼儿园有家长向公安机关报警,反映怀疑其孩子在幼儿园内受到侵害,朝阳警方接到报警后,立即成立专案组,依法开展调查取证工作。目前警方正在工作中。


朝阳区政府得悉此事,立即成立工作组,进驻幼儿园,积极协助相关部门,配合警方做好调查工作。责成该幼儿园迅速做好自查和家长、幼儿的安抚工作。


朝阳区政府禁止任何形式的伤害幼儿身心健康的行为发生,针对家长反映的问题,一经查实,我们绝不姑息,并依法从严追究相关责任人的责任。

(来源:人民日报客户端)



事件被曝出后,关于红黄蓝幼儿园的其他类似事件也被重新提起。有媒体报道称,在中国裁判文书网上可以查询红黄蓝幼儿园的虐待儿童案2件。分别是宋某某,王某某虐待被监护、看护人罪一审刑事判决书((2016)吉0302刑初138号)、王某,孙某某虐待被监护、看护人罪二审裁定书((2016)吉03刑终369号)。


但查询发现,前述两起案件中,仅有“王某,孙某某虐待被监护、看护人罪二审裁定书”中明确提到,虐待案件发生在“红黄蓝幼儿园”中。




原审判决认定,被告人王某、孙某某案发前就职于原四平市铁西区“红黄蓝”幼儿园,二被告人均系该园红三班教师。自2015年11月起至案发,王某、孙某某二人在四平市铁西区红黄蓝幼儿园红三班教室内、卫生间等地点,多次恐吓班内幼儿,并使用针状物等尖锐工具将肖某2等多名幼儿的头部、面部、四肢、臀部、背部等处扎伤。经鉴定,幼儿体表皮肤损伤存在,其损伤特点符合具有尖端的客体扎、刺所致。

原审法院认为,被告人王某、孙某某身为幼儿教师,多次采用扎刺、恐吓等手段虐待被监护幼儿,情节恶劣,二被告人的行为均构成虐待被监护人罪,判决被告人王某犯虐待被监护人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六个月;被告人孙某某犯虐待被监护人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六个月。

原审二被告人王璐、孙艳华不服,提起上诉,二审维持原判。


但公开的“宋某某,王某某虐待被监护、看护人罪”一审刑事判决书中,并未案发幼儿园具体名称。



公诉机关经审查后指控:被告人王某某、宋某某案发前供职于四平市铁西区某某某幼儿园,系红一班教师。2015年11月起至案发前,被告人王某某、宋某某在四平市铁西区某某某幼儿园红一班教室及卫生间处,多次使用缝纫针等工具将陈某某、邵某某等多名儿童头部、口腔内侧、四肢、臀部、腿部等处扎伤。经四平市公安司法鉴定中心鉴定,陈某某等幼儿体表皮肤损伤存在,其损伤特点符合具有尖端的客体扎、刺所致,其中被害人高某某、王某甲、张某某三人身体损伤程度评定为轻微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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