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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翔:勤耕默耘

2016-04-16 澍雨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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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羽题字《勤耕默耘》



直行罗汉法 不断世间情

——高翔为人为艺

文 / 阎 安


在我所认识的艺术家中,高翔是非常特殊的一位。在全国各地几乎所有重要的画展上都可以看见他的身影,但他自己却很少举办展览;许多名师都曾指教他作画,但他的画中却很少看到名师的风格;他为人豪爽有侠气,但又能写一手细腻的好诗;他就读过中国美院、中央美院等重要的美术院校,但作品中仍然有着强烈的个人风格,显示出未被驯化的艺术天性。




观看高翔的作品,可以看到他对写意艺术精髓的把握。无论是对绘画传统的认识,还是在当代背景下的发展创新,他都积攒了大量认识的经验,把握了丰富的表现技巧。这是他对中国画本质和特性长期研习的结果。他不但把这些理解融入到自己的创作之中,还通过实践,对中国绘画的规律做出了具有个性的总结。他那别具一格的水墨写意花卉作品生机蓬勃,由笔墨色彩构成的昳丽画面,显示出画家熟练的功力技巧,尤其是他的艺术中流露出的文人气质和现代精神,更深深地打动着观众。




这些都与高翔的性格有着直接的关系,而他的性格,不仅仅源于生他养他的齐鲁大地,更来源于自年轻时起的求学经历。高翔出生于山东青岛胶州半岛上的一户普通人家。虽不是书画世家,但是因为深受齐鲁文化的熏陶,使他自幼便开始迷恋书法。在当地几位颇有名望的书法家的指导之下,高翔很早就精熟篆隶、兼及行草。由于当时的生活条件相对闭塞,几本字帖几个当地的老师很快就不能满足高翔追求和进取的内心。这使他很早就决心要出门学习,遍访天下名师。在那个电话尚未普及的年代,高翔一打听到某个名家的住址,就立刻坐着火车上门求教。在吃不少闭门羹之余,却也使他结识了很多名家,得到了他们的指点。这正是高翔艺术生涯中不可或缺的养分,也使他明白了对艺术就是要大胆地去追求,畏首畏尾就什么都学不到。直到现在,高翔还是个闲不住的人,昨天在山东,今天就可能到北京,明天又可能去了湖北。




如何学习传统及在传统基础上的发展创新是整个中国画界当今面临的问题。高翔早年也从学习传统入手。每次提到师承,他都会说出一连串的名字和一大堆的感谢。陈大羽、孙奇峰、凌子风、周韶华、郭怡孮、姜宝林、张立辰、邱振中、王镛、赵宁安等,每个人对他的帮助都如历历在目。然而观其作品,高翔凭借其其独到的审美视角和大胆地扬弃,通过对各位名师绘画经验的消化吸收及孜孜不倦的创新实践,将所有的养分化为己用,前人的痕迹已经荡然无存。




高翔很有天分。他早年受多位大家影响很深,大家对他的才华都很欣赏。值得一提的是,陈大羽老先生很早就对他这位后辈青眼有加,多次为他题字,并在落款之时亲切地称呼他为“高翔小哥”,这是陈大羽老先生对高翔的肯定。




认识高翔的人都感到他有足够的才气,胆子大,不完全遵照前人的路去走。花鸟画的基本图式,包括题材的主从、布局的呼应、落墨的前后、行笔的顺序,都已经形成了一种惯性,由此既形成了传统笔墨的趣味,也难免束缚了后人的思维。高翔泼辣的性格,却使他在前人的惯性之前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扬弃,把适合自己的、自己喜欢的部分取为己用。初看上去,高翔的写意理路并不清晰,技法体系也不十分周密,但是细看之下会发现在他似不经意和飘洒超逸的笔法之中,对于中国画艺术的笔墨规律、笔法墨法、布局的主次前后、疏密聚散、色墨相间配比的厚重浓烈、清幽淡雅的意境,把握得很有分寸,手法更是相当娴熟。看高翔作画,似乎胸无定法,但下笔迅捷,笔笔生发,随机而运,成品往往出乎意料。高翔成功地学习了传统而后又成功地跳出传统的定式套路,进入了个性抒展的自由王国。这显然是由于他对那么多恩师指点的消化、吸收并使其成为自己艺术创新的强大动力。




在直抒胸臆的放胆挥洒背后,勤奋是高翔作画又一个看不见的特点。我曾见过他作画,一次行笔至一半,忽然停住,原来他是想在这张多种植物花草组合画面的大幅作品中添几只小鸡。但是他自觉对毛茸茸的小鸡并没有把握,于是另出一纸,又是翻找画册又是请教朋友,在勾画了数十只小鸡之后,才选择了一个最满意的组合,挥笔落于原纸,整个画面顿时感觉生机一片、欣欣向荣。高翔对小鸡是如此,对任何一个题材都是如此。这种背后孜孜不倦的钝学累功,正是他在人前尽情挥洒的基础和保障。




高翔早年喜欢摹写金农的梅花,可能也是因此而喜欢在画上题诗,不仅录写前人的诗,也题自己所作的题画诗。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在很大程度上靠诗来养画,以诗情、诗意扩充其画境。中国古代先有山水诗而后出山水画,在六朝时期,文人作画,因诗情而得画意。至于花鸟画,则多由题材之借喻而生发画外之意。传统的梅兰竹菊如此,如今的牡丹、荷花也是如此。与他人不同的是,高翔不再停留于题材本身的图像意义,而是在形式意味上由主体自身的经验而发出人生感悟,这就是他的题画诗深深地烙上了个人的情感印记。读高翔的题画诗,犹如在画里体会他的人生感悟。




最吸引我的有两段,其一作于一幅《野蓖麻》上:“绘事之难不在写形而在得意。物物皆有生意,得者以笔生情,以墨应趣,方能显造化之妙。此幅为京郊昌平路边之野蓖麻。观其果之聚散,枝之高低,叶之向背,随风之轻重摇曳,与席上诸佳果无二致。可知理存于万物而不分瑶台与篱下。我辈亦当于飞尘扬都是一样沙间,昂首作蓬蒿大丈夫耳。”由一丛野草而生出一段壮志豪情,这一比兴之作恰恰是高翔高远志向的写照。另一段书于山东写生之时所绘的一幅《降龙木》:“‘古木少新叶,结瓜共相依。铁杆自曲直,不妨牵挂枝。’贰零一五年,于山东写生,见古木一本。枝苍苍,干鳞鳞,极尽雄健。叶甚少而结瓜累累,以枝干护佑之。吾见其状而心为之动。嗟之,叹之,绘之以飨吾父。”见到健硕的降龙木用少叶的枝干护佑着自己所结的果实,正如父爱,虽然不像母爱如绿叶一般温柔,但是爱子之情也是一样感人。



绘画的对象因为画家的诗文而获得了灵性,整幅画因此而获得了生动的情致。感动人的不仅仅是画面本身,还有隐藏在画面背后的浓烈情感。景物因画家情感的改变而改变,意境因画家情感的转移而转移,因为情感而使诗与绘画之间的关系,从空泛的概念性联想回到具体的笔墨之间。高翔做到了以画阐释诗意,以诗拓展画境。



中国传统文化素有“大隐隐于市”的说法,这适用于高翔身上是再适合不过了。在水墨写意画方面,高翔的艺术实践迈出了可贵的一步,他虽然没有在专业画院等处任职,但他在艺术上的投入,对艺术规律的深思探索、尤其是笔墨色彩的形式及其技法的锤炼,可谓全身心的投入、精益求精。高翔的画,胸怀极其坦荡,同样的花鸟题材,可他在笔墨间的眼界豁然开朗,既窥古人之奥妙,又得现世之精神,故能化解一切疑惑,涵养性情。高翔的画难得之处在以小治大,以气度取胜,且在不经意间透露深意,让人在纷繁的笔墨中过滤心境。所以他的画,既耐看也耐读,在当代中国画坛以其特有的韵致和品位,占有一席之地。

阎安(中央美术学院博士,广州美术学院副教授)



高 翔 作 品


















高翔,1972年生于山东胶州,现居北京。先后就读于中央美术学院、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美术学院。得周韶华、郭怡孮、张立辰、姜宝林、王镛、邱振中、赵宁安、马其宽先生亲授。现为中关村学院教授、中关村画院艺术委员会副主任。中国朝阳书画院画家。西唐美术馆馆长。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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