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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 20世纪艺坛巨匠吴昌硕后裔

2016-11-14 刘畅 环球人物YOLO精英


卷 首 语美国总统大选终于落幕了,特朗普获胜,希拉里落选。记得我在前几期的“卷首语”中曾谈到曼德尔的研究中得出的结论,在美国诞生一位女总统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政治常常在我们普通人的意料之外,而文化的传承却是有脉可寻的延续。不同民族、不同语言、不同血脉的人类,在保有着本民族文化的前提下,更应该向外传播和交流,因为文化是属于全人类的。
YOLO主编 于伊人






文 | 刘畅

采访 | 刘畅 于伊人



来到上海陆家嘴国际金融中心,周围摩天大楼林立,环绕其中的,有一栋百年历史的园林老宅,与周围现代化的商圈形成了鲜明反差。走进老宅,匾额上是沙孟海题写的“一代宗师”四个大字。这里是上海吴昌硕纪念馆所在地。

 

吴昌硕纪念馆
吴昌硕纪念馆鸟瞰图
吴昌硕纪念馆内景


吴昌硕重孙吴越,现任执行馆长。从上世纪80年代起,吴越就开始跟随父亲吴长邺一起整理编纂吴昌硕回忆录。吴长邺于1997年著成《我的祖父吴昌硕》一书。在这近10年的岁月中,吴越随父亲拜访了曾祖父生前的好友及其后人,听闻了诸多家族轶事,唏嘘不止。人道是吴昌硕一代宗师,桃李满门,培育出齐白石、张大千等20多位大师级艺术家,殊不知其膝下孝子贤孙为了传承吴门的翰墨文脉,也是历尽艰辛,费尽心血。



吴昌硕与子吴东迈夫妇及孙吴长邺(手抱者)合影



艺术世家,四代传承

吴昌硕家族简介



吴昌硕(1844-1927),别号缶庐、苦铁等,浙江安吉人。晚清民国时期著名国画家、书法家、篆刻家,“后海派”代表,杭州西泠印社首任社长,与任伯年、蒲华、虚谷合称为“清末海派四大家”。他集“诗、书、画、印”为一身,融金石书画为一炉,被誉为“石鼓篆书第一人”、“文人画最后的高峰”。在绘画、书法、篆刻上都是旗帜性人物,在诗文、金石等方面均有很高的造诣。


吴东迈(1886-1963),又名吴迈,吴昌硕三子。曾任昌明艺术专科学校校长。1956年起任上海中国画院画师,中国美协上海分会会员,上海文史市馆馆员、上海中国书法篆刻研究会会员。著有《吴昌硕》、《吴昌硕谈艺录等》。

吴长邺(1920-2009),国画家,寓上海。吴昌硕幼孙,吴东迈长子。曾任上海文史馆馆员、上海美协会员、西泠印社理事、上海吴昌硕艺术研究会副会长、上海吴昌硕纪念馆馆长。著有《我的祖父吴昌硕》。

吴越(1958-),书画家,硕士研究生。寓上海。吴昌硕曾孙,吴东迈孙,吴长邺幼子。现任上海吴昌硕纪念馆执行馆长、西泠印社社员、上海吴昌硕艺术研究协会常务理事、浦东新区政协委员、浦东政协各界人士书画会常务副会长。


2004年嘉德春季拍卖会上,吴昌硕的力作《花卉十二屏风》以1650万元人民币的价格成交,创下了吴昌硕书画作品的最高纪录。从艺术价值、画家的历史地位来看,1650万远远不足以体现吴昌硕《花卉十二屏风》在中国美术史上的地位。

 


吴昌硕(油画)


吴昌硕在日本称之为印圣,与书圣王羲之、画圣吴道子、草圣张芝齐名。他与其他传统文人画家的不同,是兼诗、书、画、印四绝于一身,能博采众长,兼收并蓄,将四绝融会贯通,特别是他以金石入印,入书,入画,以最传统的艺术因素和审美理想塑造了崭新的艺术风格和风气。

 


   

作为海派绘画的创立者,他的艺术对于中国近现代绘画的发展产生了巨大而深远的影响。20世纪以来,许多杰出的画家如:齐白石、王震、赵子云、陈师、陈半丁、陈师曾、沙孟海、朱屺瞻、刘海粟、钱瘦铁、潘天寿、吴茀之、王个簃、诸乐三等都受到吴昌硕艺术的影响与启示,他们是研究吴昌硕艺术具有代表性的实践者,在对吴昌硕艺术的学习、传承与研究中,也对于阐释,承袭与引领中国现代花鸟画的发展历程具有了相当重要的价值与作用。其中,王个簃是吴昌硕门生中的佼佼者。他穷极毕生精力,全面继承吴昌硕艺术,在诗、书、画、印领域造诣卓著。

 


吴昌硕摄于西泠印社


1844年8月1日,吴昌硕出生于浙江省孝丰县鄣吴村一户书香门第。曾祖是前清国子监生,祖父是嘉庆年间的举人,父亲也在咸丰辛亥年中了举。不过此人不愿为官,唯独以耕读为乐。与万氏结婚后,生有三子一女,吴昌硕排行老二。 幼年吴昌硕耳濡目染,也养成了厌官好学的个性。吴昌硕10多岁在私塾读书时,上课就喜欢开小差磨刀刻印,所以最喜欢阅读的是和篆刻、书法有关的书籍,对于做官"敲门砖"八股文却不感兴趣。

   


吴昌硕60岁自画像

 

“三十学诗,五十学画”是吴昌硕的自谦。其实早在而立之年,吴昌硕就显现出了绘画的天赋。一开始,因为没有老师教,他就用书法的技法作画。后经朋友介绍,得以求教大画家任伯年。任伯年看他落墨浑厚挺拔,不同凡响,吴昌硕又诚意求学,两人从此成为至交,始终保持着师友之间的友谊。 同时,吴昌硕又从知名收藏家潘郑盦、吴平斋、吴大澂等人处看到不少历代文物和名人书画真迹。他便临摹欣赏,摘录考据,大大开阔了眼界,自己的技艺也随之大为长进。几十年里,吴昌硕迅速成长为“诗、书、画、印”四项全能的大师级人物。

 


吴昌硕铭 双鹅图砚拓 70岁

  29岁那年,吴昌硕与菱湖施氏成婚。施夫人聪慧可人,也学得一手好本事。她生性淡泊,不求名利。吴昌硕离家求学云游,她没有半句怨言,勤俭持家,养儿育女。    吴昌硕和施夫人共育有子女六人。长子名育,精于作诗,聪慧过人,可惜16岁夭折。次子名涵,保承家学,然而也在壮年便先老父而去。当时正值盛夏,吴昌硕在杭州西泠印社观乐楼避暑,为了怕老人伤心,家人谎称其游历日本。三子名楚,幼殇不入家谱。至于两个女儿,大的幼年夭折,小的随夫嫁到北京,惜于33岁那年病逝。于是,四子吴迈(字东迈)就变成了独子,从而被认定为吴门的书画继承者。

 


吴昌硕与次子吴藏龛(左)合影

  

1913年,70岁的吴昌硕被推举为西泠印社第一任社长后,全家迁往北山西路吉庆里923号。施夫人在此老宅相夫持家,直至70岁病逝。痛失贤妻后,吴昌硕大病一场,夜不能寐,久治不愈。一天晚上,再度梦见亡妻施氏。醒来便写了《夜坐有感》: 
前匹死难白骨无,老妻又丧天难呼。
片心宛转病不死,泪作铅注愁目枯。
死者长已生声吞,昨宵入梦归来魂。
梦醒一灯雌不温,顾影徒诧哀翁存。
 其子吴东迈见父亲哀伤过度,竟割股疗亲,用最传统的孝道为父亲祈福。尽管这方式方法在今人看来有点迷信,但当时所有人都称赞东迈“天性慈孝”。一年后,他遵从父嘱,将母亲葬于安吉老家附近的凤麟山麓。后来故土不宁,吴昌硕自选余杭超山梅林深处为长眠之地。1927年,老父作古后,吴东迈将父亲和施夫人的灵柩以及章夫人的神主一并同穴安葬,以慰故人。 

 


吴昌硕与次子吴藏龛(右一)及弟子河井仙郎(左一)


 和吴昌硕相比,吴东迈个性上要保守谨慎许多。然而就是这个温文尔雅的文人,在革命浪潮席卷而来的时候,表现出了胆识过人的一面。他在担任昌明艺术专科学校校长期间,曾多次设法保护营救学生地下党员。解放后,廖承志本人还亲自来到上海感谢吴东迈能出手援救。 

解放后,吴东迈成为陈毅市长钦点的文史馆研究员之一。陈毅是大元帅,也是大文人。他对艺术家十分敬重,经常组织上海文化名流谈艺献计。上海博物馆、上海书画院都是陈毅市长发起的,吴东迈就是这一批做执行工作的创始人之一。1953年,他将一把精品家藏捐赠上海博物馆、上海书画院。照理说,吴东迈的艺术地位都那么高了,做人却很低调,自己不想出名,想的只是把父亲的艺术宝藏发扬光大。



吴昌硕80岁肖像


1958年,浙江省博物馆成立吴昌硕纪念馆于杭州西泠印社。因为吴昌硕是西泠印社首任社长,吴东迈一听喜出望外,捐出了近300件家藏珍品。整整分了6批才运送完毕。后来吴昌硕的祖籍地安吉要建纪念馆,他更是高兴的忙里忙外,吩咐儿子吴长邺把老爷子读过的书都找出来。因为吴东迈认为只有“化私为公”才能弘扬吴昌硕的技艺文脉。就这样,吴长邺又从家里找出了近百件藏品。吴东迈关照儿子说,“长邺啊,到邮局一定要寄双挂号,回单记得拿回来”。除了建纪念馆,但凡国内图书馆、研究所需要,吴东迈总是慷慨相赠,丝毫不吝惜这些价值连城的吴昌硕遗墨。

   


吴昌硕与友人在西泠印社合影


1963年,忙完安吉吴昌硕纪念馆筹建的事情后,吴东迈好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一样,如释重负。那一年,他因心脏病突发而过世,享年77岁。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没有看到1966年开始的那场运动是很幸运的。就这样,在文革中保卫吴门文脉的重任就落到了其子吴长邺的肩上。                    吴长邺是在南昌路老宅里成长的,吴昌硕对这个唯一的孙子(吴东迈夫妇育有四女一子)很是疼爱。他喜欢抱着小长邺坐在他的膝盖上,即便家里来了贵客,也不舍得放下。不过一想到这个男娃将来会是吴家书画的下一代继承人,吴昌硕觉得在教育上还是很严厉的。他担心自己亲自教孙儿会太过娇宠,所以必须要有个严师来管教。 1925年元宵节(元宵拜师是旧俗),吴昌硕让年仅5岁的小长邺拜他的入室弟子、得意门生王个簃为师,并拿出一把戒尺递给王个簃,严肃地说“顽孙如有不可教之处,可以此戒尺罚之”。结果小长邺没叫他失望,从小就表现出了“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读书人潜质,拜师后一直品学兼优,以至于这把戒尺竟没有动用过一回。

 


王个簃是吴昌硕门生中的佼佼者


小长邺长大后一直保存着与祖父相关的一尺一画。1985年元宵节,吴长邺带着两个儿子吴超、吴越去王个簃家拜年。他买了一只寿字大蛋糕,同时还带着一个锦盒。王老打开锦盒一看,里头赫然是那把60年没动过的老戒尺,顿时热泪盈眶。后来为了留作纪念,他在戒尺上提笔写道:“缶师授戒尺,此情永不息,旷隔六十年,爱孙留厚泽。”如今这把戒尺收在吴昌硕纪念馆中。 吴长邺7岁时,吴昌硕驾鹤仙去。他从小耳濡目染,父亲吴东迈是如何敬重文化,弘扬吴门文风的。从杭州吴昌硕纪念馆到安吉吴昌硕纪念馆,他都帮着父亲在打理。他何曾会料到十年浩劫的到来,于是,乐观和忍耐成了吴长邺这一辈子的主旋律。

 


吴长邺


吴长邺是国画家,又是艺术名家后人,在文革中受到冲击是必然的。吴越后来听长辈讲,每次红卫兵走后,家中就是一片狼藉。祖父不忍直视,只好叫阿姨“弄弄清爽算了”。阿姨也不知道如何修复这些残破的字画,只好送进废品回收站。因为在废品回收站中,画轴是不能算分量的。后来过秤一看,连阿姨也吓了一跳,被糟践的书画加起来竟有790斤之多!若是保留到现在,几乎每一幅都是无价之宝啊。

 

吴昌硕  牡丹图轴 131x66cm红荔图轴 91x59cm


粉碎四人帮后,作为江泽民市长聘请的文史馆馆员,吴长邺一心投入到艺术研究中去。他写的一手好文章,在报纸上发表了诸多文艺评论。同时,他也有出口成章的天赋,可以脱稿讲上个两三小时,还能保证不跑题。但无论是写作还是演说,吴长邺都有一个原则,那就是不谈“文革”苦经,不谈负面政治。尽管饱受劫难,他一辈子都没有说过政府一句坏话。

 


吴昌硕84岁一方篆而未刻之印(吴氏雍穆堂印)


  为了让上山下乡的子女能尽早返程,吴长邺59岁申请了提前退休。退休后,他便萌生了为父亲吴昌硕作传的想法。他发动儿子吴越一起,着手开始整理文献,拜访旧友。 因为时局变动,吴越是1979年顶替父亲回上海进工厂后才开始正式学艺的。吴越出生于1958年,因为吴长邺的文艺圈好友多为不拘小节之人,他们拿吴家当自己家,也拿吴越当自己的孩子。因此,吴越便有幸拥有诸多“义务老师”。

 


吴长邺与吴越


芦芒和吴长邺父亲同年,除了擅长诗文外,也画的一手好画。有时候他去吴家玩,就教吴越画水牛;要说交往最频繁,和吴越最亲热的长辈,非钱君匋莫属,钱君匋大吴长邺13岁,吴越也从他那里学到了不少知识。 既然是艺术世家,吴超吴越两兄弟学习书画是必修课,所以除了钱君匋、芦芒他们,吴越还有个了不得的正牌老师。他就是吴昌硕的得意门生、吴长邺的启蒙老师——王个簃。王老表态:“我的本事是从你们吴家学来的,吴家后代想学,我是义不容辞的。你让阿超阿越他们每周二来我家,我这段时间只接待这兄弟俩!”于是,吴越便有幸跟着王个簃学画。每次到王家,必有一张样画已经画好摊在桌上。王个簃对他说:“阿越啊,我现在再画一遍给你看看,你看仔细了,回家照着画五张,下礼拜过来时当场画给我看。” 吴越忘不了王老的教诲,“他常说‘做人要老实,创作要滑头’意思是艺术创作需要求新求变,不变的是一颗本分执着追求艺术的心。”

 

吴长邺跟王个簃学过画,他也一再关照儿子,“王老先生做学问时特别严肃,你去他家一定要注意仪表,纽扣一粒都掉不得,天再热也不许敞开衬衫领口,知道了吗?”那时吴越刚上山下乡回来,沾染了一些农民的生活习惯。能慢慢做回“艺二代”,重拾儒雅,还真要感谢王个簃。

 

吴越作品


王老先生仙逝后,吴越拜入曹简楼门下。曹老师和吴长邺是同门师兄弟,特别擅长水墨花卉。每个礼拜,他都会定好一个主题,然后特地为吴越画上一摞样画。那时吴越工作已经很繁忙了,晚上下班后,他就一张一张照着临摹,不辜负老师的一片苦心。     2005年曹简楼因病去世后,吴越开始了博采众长的学艺阶段。他去拜访了诸多父亲生前的师长好友,见识了百家之长。回想自己几十年的学艺生涯,能受到这么多大师级的老师的亲自教导,当真十分幸运。这也是托了祖上的福气了!

 



改革开放后,国家越来越重视文化事业,加上1972年后中日建交,每年都有大批的日本艺术家涌入上海。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指定要到吴越家来拜访吴门后人。当时,翻译成了大问题,外办的领导就和吴长邺商量,能否让子女留日,为中日文化交流做点贡献。

 于是1988年,哥哥吴超先去了日本留学。1992年吴越又接替他赴日,在日本福冈进专攻日语。吴长邺精于书画,善于演讲,他曾先后八次赴日作艺术交流。吴越学成后就成了他的翻译。于是,吴昌硕的孙子讲课,重孙同声翻译的场景,在日本也算是一大文化盛景了。说起来日本友人对吴门艺术的关注热情真的是相当高,现在上海的吴昌硕纪念馆每年都要接待两三千名日本客人呢。

 


吴越在吴昌硕纪念馆内


吴长邺继承了吴东迈“化私为公”弘扬吴家文脉的意愿,于上世纪90年代中期向上海浦东捐献了吴昌硕原作及学生贺寿作品上百件。10多年间,继杭州和安吉后,他又在上海和超山筹建了两家吴昌硕纪念馆,同时在海内外多次举办吴门四代画展。吴长邺是2009年去世的,享年89岁。之后,重任就落到了吴家第四代的身上。 吴越1995年回到上海后,参与筹建吴昌硕纪念馆。在川沙,他一待就是15年!2010年前夕,吴越想趁世博的大好契机,将偏于川沙的纪念馆挪个地方,还让更多人欣赏到这些文化瑰宝。没想到,上海市委、市政府和浦东新区政府对吴昌硕艺术的重视,欣然接受了吴家的提议,还将新馆的位置定在了陆家嘴金融贸易区这块寸土寸金的宝地上。

 


合影,吴涵、吴昌硕、日本友人、王一亭(从左到右)。


这是一栋1914年造的江南园林式建筑,说来和吴昌硕还有渊源。老房子本是陈桂春家的老宅“颖川小筑”。陈桂春做航运起家,是一个喜好书画的儒商。当时上海仁济医院、广慈医院(瑞金医院前身)之类的大医院都是外国教会开的,他就想建一家中国人自己办的民族医院。造医院需要一笔不小的款项,于是他便找到大画家王一亭,请他引荐一下吴昌硕。当时吴昌硕年逾古稀,体弱多病,但他还是竭尽心力帮助陈桂春他们,强忍肩痛,挥毫作画。

 


吴昌硕与王一亭合影


回眸往事,吴家四代人足足跨越了三个世纪。缶门天地,翰墨传承,能绵延至今,着实可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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