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月我结婚,我希望你来|他以爱为旗,黑白为子(二)
这是也楼听说爱情的推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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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子
窗外鸟儿轻鸣,在冰冷的钢铁城市里带来微微凉风,像是庞大野兽的馈赠,目送人们入睡。
我决定进入新的品牌,追逐喜欢的事情,用心做一杯你喜欢的咖啡,给你拉花,或者开心地告诉你怎样搭配会冲击味蕾,提醒我们存在的事实,然后看来往的男人或者女人,各种各样的角色,就那样看着,听着,也许还可以凝练出一些故事。
猜测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就像恋人间的博弈,不会让人意兴阑珊而退回巢穴。
“终于要离开这个让我感受生命狭隘荒芜的地方,进入广阔的天空,听群山回响。蝉鸣占据白天黑夜,我也终于可以不被叨扰。
我并不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只是看起来乖巧明理,左邻右舍口齿相传的好孩子。而他,也许只是繁重学业的宣泄口。
转学是一件令人痛苦的事,并且在这个档口,我捅破了那层遮羞布,我意识到自己是gay,像是夏日阴沉的天突然一道闪电,炸裂天空,刺人眼目。
我和他同桌,午休的时候他会不经意用手戳我,这是年少对身体最初的理解,手指与另一具躯体的触碰,感受传递而来的能量。偶尔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浓烈但不冲鼻的体味,女生身上没有的,却开始让我沉沦。我喜欢这具躯体和包裹的灵魂。
我能天生地感受到他的磁场,不同于我的,所以那些只是玩耍,却不妨碍我沦陷其中。
旁人眼目清明,如蝗虫过境。
听说他喜欢男的。
好恶心。
走走走,他还没去食堂。
我不是随大流的人,对于自欺欺人这样的技能必不可少,因为引人侧目与饭后谈资足够多。
整理整理试卷,重新刷题。
也许陌生也是从当下开始的。
高考。是斩断,也是开始。
——月童”
收到复试的短信,有点开心。今夜应该能安然入睡,直觉告诉我我能得到这份工作。这是一个不错的开端,钱能用于填补空缺,即便微乎其微,但是关乎生存,这让我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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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
得到一份喜欢的工作,看起来有那么一技之长,受过重点培养、有过领导青睐、做出过一些成绩,也许依然值得被关注。但是我深知骨子里是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人,活在自己的世界,即便在外人看来温和亲切。白天和黑夜应该被区分,睡眠很差,会突然惊醒,感觉身体在下沉,无法动弹,周遭环境只能感知恐惧,努力挣扎想进入睡眠,这样全身的黑洞撕扯之力才能被忽略,不用大口大口的呼吸,像被抛上岸的鱼。
“下个月我结婚,我希望你来。
不。
你应当知道,我爱你。
这不是爱情,爱情是橱窗里高贵的晚礼服,一次出租一晚上就能耗费所有积蓄。你没有勇气占有,我也没有魄力给予。庆幸是我们并不亏欠彼此。勿扰。
他是我见的第一个网友,网络是个神奇的空间,随时进入,随时退出,没有人认识,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不用付出感情,不用承担希望。
会见网友是件有趣的事,照片可以作假,但眼睛不会,可以让平淡的青天白日多出一些期待,这让往后的我乐此不彼。
筹集了一些钱,去了他的城市,一个陌生到只有陌生的他的地方。我尽量压低嗓子,好显得历经世事而不让人看出我内心慌乱,机场的士放最新时讯,司机宽厚的肩膀,青筋凸起的手臂,国字圆脸,憨憨的大个子,这是与他有关的仅有几条线索。期待见面不会略显尴尬。
你下车我就看到了,走吧。
我看着他带我穿梭这座城市,走进一家档口,熟练的点菜。而我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几个月的网络聊天让初次会面少了很多曲折。这个男人,在照顾我。想到这,我有点心慌。
北方的秋冬还没开始下雪,房间暖气充足,他抱着我。
就这样抱一辈子吧。
好。
表面看来,他并没让我失望,索性决定多住几天。我是个可笑的人,前一秒心慌想逃离,后一秒却希望一直能蜷缩在他怀抱。
白天待在旅馆,看电视、看小说,偶尔收到他的信息,带着照顾与关心之意。我在享受他的爱并陷入其中。
像是孩童终于找到最喜欢的玩具,紧抓不放形影不离,直到玩具开始溃败,形色不具。
离别后依然回味悠长,日子胶着,开始计算着下一次相见。生活在不同的轨迹,倘若只是由感情维系,即便情侣间情趣游戏也会争个输赢,直到把对方气焰打压方才罢休。最后也都忘了输赢为的是什么。多年后也只能回忆微小举止填补空缺。
就这样吧,我受够了我们的间隔,受够了你无休止的相亲,我也高估了我的决心和勇气。
看,我是个可笑的人。
——六便士”
开始做一个梦,梦里是一个小镇的医生,自己开诊所。
我给一个瘾君子配制药水,同时备受老人的爱戴,他从城市里的医院回来央求我帮他看医生的处方。
他说感谢小镇有我之类的话,我听得模模糊糊。
如果身体感冒可以通过吃药,那精神上的呢?
修行和自救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也许有新生,也许只是步入死亡。
谁知道呢。
作者:一壶
主播:几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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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类写作者,专栏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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