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任说他住院了,因为感染了HIV | 那些年,那些男孩(五)
混圈子戴着套子,看社会带着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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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惊讶,但也挺尴尬的,因为除李浩之外的我们都是圈内好友,唯独他是初次见面,并且是个直男,他不爱说话,呆呆地看着电视,闷不做声。这时,世帆开口说:“李浩,你可以参加学校的模特社啊,你这身材和颜值完全可以的。”
李浩笑了笑,“是有这打算,开学没多久就有学姐让我和泽佳一起加模特社。”
后来,他们俩果然因身材条件优异,颜值俊朗时常出现在学校的舞台上,小煜时常教唆我,“也楼,他们俩那么优质,快去掰弯一个。”
我深知直男是万万不能碰的定时炸弹,并且也知道自己没那本事,碍于他俩不是圈内人,后来便少了许多联系。
18年夏天,泽佳从法学院毕业,当上了一名健身教练,而李浩从师范学院毕业,在一家公司做销售,料想他们也不会混得太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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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见到大叔是在14年11月中旬,小煜因为初恋的一通电话,改变了生活的轨迹,为了不让这段感情陷入生与死的边缘,小煜选择了分手,但却不知如何开口,便叫上我与他一同与大叔吃饭。其实,我不过是陪在小煜身边,给他点勇气罢了,并没能在分手这件事上给予帮助,毕竟,爱情是两个人的事。
小煜与大叔匆匆结束这段热恋,还需从14年万圣节前夕谈起,那天,小煜突然接到初恋的电话,他犹豫了许久,吞吞吐吐地说:“我住院了,最近不知道怎么了,病倒了。”
“医生怎么说?”小煜淡淡地说。
但他却一直默不作声,在小煜的追问下,他才慢慢吐出几个字,“我感染了HIV,你也去查一下吧。”小煜放下手机,呆站着好一阵子,而后拨通我的电话,“也楼,明天陪我去检测HIV,我前任说他住院了,因为感染了HIV。”
我内心为之一震,想着小煜年纪轻轻,若是真感染了,往后生活该如何面对,我在电话这头故作玩笑地说:“别想太多,有的人啪啪啪几百次都没中,没事的啦。”其实,理智的人都知道,这句话还有后半句没说,有的人啪一次就中了,概率从来都是不公平的,但它对每个人又都是公平的。
小煜故作镇定,“嗯,希望没事。”其实我知道,电话那头的他肯定感到害怕,其实无论是谁,这件事发生在任何一个人身上时,都必定会为之恐惧。
第二天一早,小煜从广州赶回深圳,我与他坐上开往医院的巴士,巴士时缓时急,颠簸不停,我俩默不作声。
小煜挂完号后,我陪他一同来到诊室,医生见怪不怪,开口便问:“是深大的学生吧?”
小煜摇了摇头,我在一旁佯装出事不关己的从容,心想,莫非深大的学生是这边的常客?
医生冷冷地说:“HIV的检测要下午两点才上班,你们下午才来吧。”
无奈,带着小煜回到宿舍,这时,小煜反倒轻松了许多,像是即将发射的箭缓缓地回到原处,他有些开朗地说:“也楼,我豁出去了,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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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半信半疑,总觉得那不过是面对悲剧前的一时乐观,等到真正直面悲剧时,心态必然瞬间崩溃,事实证明,我的疑虑是正确的。
回到宿舍,小煜躺在我的床上玩着手机,我坐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直到下午两点,我们才又一同前往医院,抽完血,护士告诉我们要两小时后才有结果。
小煜此时依旧有些豁然开朗的坦荡,“走吧,我们去吃甜品。”
来到一家甜品店坐下,他又突然变得沉默寡言,这或许就是人在纠结时的常态,有时候突然变得无所畏惧,瞬时开心了许多,有时候又突然变得抑制消沉。
我摸摸他的头,笑嘻嘻地说:“假如结果是好的话,我们就去吃大餐吧。”
“那假如结果是坏的呢?”他反问道。
我看着小煜的眼睛,没再说话。
小煜坐在我的身旁一直用勺子搅拌着甜品,不曾下口,我时而看看他,时而看看手表,估摸着三点半就慢慢地走回医院。来到医院后,我让小煜坐在一旁,于是拿着单子去取报告,护士告知我血液样本有问题,需要点时间。我有些心急如焚,但又是第一次检测HIV,也没做什么准备,于是追问道:“样本有问题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还需进一步检查。”护士早已见怪不怪。
我不知如何向小煜传达,跑回小煜休息的位置,竟不见他的身影,找了许久,才在医院楼道拐角看到他,“你跑哪去了?我找你那么久。”
小煜叹气说:“我刚刚接到个电话,说血液有问题。”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不还不知道结果!别丧气。”
小煜此次检测或许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有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倔强,索性跑到医院旁的药店买了HIV试纸,14年的试纸并不像现在那般盛行,一个唾液检测的试纸也要花上两百多。
小煜要了个袋子,把试纸包裹得紧实拽在手里,生怕别人看到。走出药房,小煜站在马路边上望向前方,眼神隐约有些无助,夕阳打在他的脸庞,金灿灿的反着光,显得有些悲壮,我站在他的身旁,不知该去往何方。
——未完待续
作者:也楼
主播:偷叔&酸奶&海森&悟空&Stu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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