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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我告诉你爸妈?

也楼 也楼 2019-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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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你不在上面,我不习惯...


13  雪小禅说:“当你真正忘记一个人的时候,不是不再想起,而是想起了,心中却不再泛起一丝波澜……”很可惜,我没有做到

 

回来后,我总会不经意地往王先生座位看去,但始终没再与他有过交谈。

 

那顿时间,班主任为了给大家减压,放松放松,允许我们在第一节晚自习下课后去操场上活动活动。大伙或走或跑,追追赶赶,嬉笑怒骂……

 

有天晚上,我没随大伙一同去操场溜达,而是在教室门前的走廊,看着寒冬中的一池残荷,黑夜中的它们在冷月清辉的映衬下竟有些美感。忽然,走廊那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我有些纳闷,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有同学回来了?但是依旧看着前方,继续享受着眼下的宁静。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声音由远及近,是王先生的,我再熟悉不过,他走近了。

 

我转过身,“解释什么?我这后来的一个月没有来找你?”

 

“嗯!嗯!”他先是小声的说,接着才补充道,“还有你理综成绩不是很稳定啊。”

 

我笑了,原来王先生问的是这个。

 

我问道,“你觉得这个月里,我是我?”

 

他摇了摇头:“我就知道他不是你,你们不一样。”

 

“哪不一样?”我倒是挺好奇的。

 

王先生一本正经地说:“你们的眼睛,你的眼睛里比他多了些东西。”

 

我没有再去问王先生多了些什么,我也怕对话发展到我不能自拔的程度。

 

那次交谈后,我们也不知为何,彻底回到了从前,放学后一起走着回家的路,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好了伤疤忘了疼,明明爱而不得,却一直奋不顾身,也有人说,这是犯贱。有时,我觉得应该在大雨倾盆的时候跑出去淋雨,好让自己清醒清醒。

 

时间过得很快,距离高考就剩100天了。那天中午,天阴沉沉的,却一直没下雨。午睡前,邻班的小B带给我一封信,“古子让我带给你的。”他急急忙忙交到我手里,然后转身就走了。

 

我在午睡时拆开了,字迹还是那样的潦草,说话的方式永远也都是那样不饶人,古子说他认识到自己错了,也觉得自己以前太过任性,在此期间还不忘给我加上一个太过纵容的罪名。古子希望我能陪他走过这最后的三个月。

 

这一次我没有犹豫,没有再像以前那样为了人情而去陪他走这最后三个月,或许在那时看来,已经不算是人情了。古子曾在我执着于王先生的时候对我说不要为了刺激他而一直去找王先生,可他哪里知道,从始至终我在意的一直是王先生一人,从不曾喜欢过他。后来,我也曾告诉过他事实,可他仍旧不愿意相信,还以为我是为了逃避他而找借口搪塞他。

 

最后一次和古子决裂后,他转去了隔壁班,我没有过问,也没有送行。

 

人或许就是这样的,对爱的人牵肠挂肚,对不爱的人则不屑一顾。

 

古子在信中说,如果我同意了,晚上下自习就去玉雕石后面见他。

 

我知道我不能去,但又不知该如何拒绝古子,以免他白等一晚。在我不知如何是好时,突然感受到一阵锐利的目光偷偷地徘徊在我身后,扭头一看,竟然是春仔。

2

我先是一惊,春仔比了个小声的手势:“嘘!”估摸着他也看到了,果不其然,“这是古子给你的吧?”春仔问了问,我点点头。

 

“那你打算怎么办?要去见他吗?”

 

“不能去,同样的事情,错一次就好了。”我小声答道。

 

“这件事王先生知道了吗?”他看着我的眼睛。

 

我赶忙说:“这事千万不能让王先生知道,知道了还得了?”

 

“那怎么办?”他一脸狡黠的笑。

 

“先睡觉吧,下午还有课。”我把信夹到书里放到了一边。

 

晚饭后,正准备看书,一打开,又看见了那封信,我对着这东西发呆许久,竟没发现王先生早已走到我的身旁,“看什么呢?看的这么出神?”

 

“一封信。”我知道瞒不住他,脱口而出。

 

王先生打量着我,问,“谁给你的啊?”

 

我缓缓地说,“是古子。”

 

王先生没再多问,准备离开,我故意试探道,“不想知道他写了啥?”

 

王先生摇了摇脑袋,漠不关心。

 

我硬是把信递给了他,“你自己看。”

 

“他写给你的?”王先生看完放下了信,深吸了一口气,“那你是又要……”眼睛不停地眨呀眨。

 

“我不会再和上次一样了,放心。”我接过信。

 

“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如我替你去?”一旁的春仔笑着说。

 

“你要是愿意去那还真了了桩心事。”我开玩笑着说。

 

“那我去了说些啥呀?”他一本正经地问我。

 

“真去啊?”我还以为他只是说说,春仔点了点头,我告诉他,把事实原原本本地告诉他就好了。

 

那晚,春仔替我赴约了,但回来的时候告诉我说,古子并没有来,可能在暗处观察,见来的不是我便没有出来了。

 

此事,也是天意,随缘,就此作罢。

 

14 你若不在意,你若不上心,为何在后来明明一条长河已将我们隔断,不就此顺水推舟,但却又要因为一句“弹指一挥间,你竟已遥远”而找我?

 

或许嘴上说着要放下,可内心从没打算要放下。

 

临近高考前,我终是鼓起勇气决定向王先生表明我的心意。

 

夏天的风有些燥热,晚上的虫鸣声格外响亮,晚自习前,王先生在桌子上捣腾他的圆规,我和他说:“呆子,高考完后别走那么快,等我一下。”

 

“你要干嘛?”他停下了他手中的事情。

 

“有些事想和你说。”我看着他,他也看了看我,顿了顿:“我知道你想说啥,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还不了解你吗?不用说了。”

 

“为什么?”明知为何,我却还要再问一番,可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这种事不可能的,你怎么会有这种奇葩的想法?”他挠了挠头。

 

“奇葩?这哪奇葩了?我只是怎么想就怎么说而已。”我据理力争。

 

“你不怕我告诉你爸妈?”他好像抓住了我的小尾巴。

 

“你去啊,说了之后以后没准再也见不到我了。”我翻弄着他桌子上的书。

 

“我觉得你应该去找个女朋友。”他眉间紧缩。

 

“找你啊!”我一时不知接什么话。

 

王先生听后把衣服捂住自己的头:“你转过去,你转过去,我要看书了!”

 

那天晚上下课后,我正准备起身陪他一同走去校门,他突然来了句:“我想静一静,今天我自己走吧。”

3

从那天后,我与王先生又好像失联了一样,每次走向他时,他就如先前那般冰冷地回避着我,看着他快速逃离的身影,我才切实地感受到所谓的孤独并不是一个人孤单着,而是一句话找另一句话,一个人找另一个人,这才是真正的孤独。

 

高考前几天,学校取消了晚自习。而我也趁此期间第一次尝到了醉的感觉,第一次尝,味道像水一样,但又夹杂着浓厚而又不能细说的味道,都说人醉了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但若不是酩酊大醉,昏沉沉的脑袋里总会清晰地闪过那些悲伤难受的往事。

 

高考成绩公布后,一切都在我意料之中,考砸了,或许,王先生开始走进我内心的那一刻,我就不应该在那自作多情的悬崖边缘试探,怨不得天,尤不得人。

 

王先生最后去了一所重点大学,而我因为父亲不知实情的干预去了一所普通的重本,为此,我还和父亲大吵一架,母亲怕我在家和父亲闹得不可开交,把我送到了远方的姨娘家。待了一个月后回来,我并没有想通,或者说如果这是我的命,我不认,想到从此以后,我和王先生的差距越来越大,我再也不敢去奢望与他的种种。 

 

眼看就到八月底了,我和王先生的上一次交谈还是三个月前。傍晚时分,余晖映在我的脸上,闲暇时,我依旧会想起他,回想这三个月发生的种种,我多么希望是一场梦,醒来之后,一切都烟消云散。

 

晚饭后,我走在与王先生一同走过的马路上,那家数码店默默地杵在那里,进出的人不多,老板在那摆弄着云南药茶。旁边的书店依旧人来人往,我和王先生曾买过的书,原封不动地躺在那里,和过去一样。走过奶茶店时,我习惯性地点了一杯双皮奶,然后低着头,玩着手机,老板递给我时,我竟不自觉说:“给他吧!”

 

老板把手放在我的眼下晃了晃:“给谁啊?”

 

我打开手机,已经8月21日了,眼下就要去到另一个地方开始新的生活,或许,这次要真的放下。我点开QQ,把个签改成了,“弹指一挥间,你竟已遥远……”

 

带上了耳机,听着音乐,走在我们走过的街道,漫无目的地走着……

 

突然,手机传来“叮咚”的响声,一声,我掏出手机,是王先生发来的,“我们之间经历的你真的忘得掉么?我们这一路走来,这么多坎坷,难道你真的放的下?不,我不允许,我不允许你放下。”

 

看见王先生的这段话,我竟莫名的落泪,心里早已决堤了,王先生你混蛋,为什么要在我决定放下你的时候再回过头来对我说这些,高考这条河已经把我们划开了,你有那么好的前程,干嘛还要再回过头来!

 

“还有你高考怎么回事,怎么考的那么差?”

 

“马有失蹄,人有失足。”想了好久,才发送过去。

 

事后,我们再次回到从前,而我也忘记当初做的决定,汝之寒暄,我之蜜糖,一次次放下的决心,在他的面前全然不堪一击。

 

那年夏天,我们一起去往沙城,同一个城市,两个大学。

 

我们都没有实现高中时追寻的梦想,但那依旧会是我们心中永远的向往……

——未完待续


作者:彬彬

主播:偷叔

 混圈子戴着套子

看社会带着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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