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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上海

也楼 也楼 2019-10-01



陶冶情操的方式有两种,一是读书,二是旅行。

她总说。

--我没钱旅行,所以我还是多看看书吧。

而我,不喜潜心于书本,总是喜欢独自一人到外面走走。

我很少同一大堆人拉帮结派式的去旅游,而总是笃爱于一人旅行。

矫情点说,旅游不同于旅行。刚开始的旅游,总会有这样一个观念。

--不管去哪里玩,玩什么,只要和玩得来的好朋友一起,那就是好玩的。

这样说来,好似不需要去哪里旅游,都可以很好玩。渐渐地,学会了区分“旅游”与“旅行”。

文艺点说,一个地方待久了,总会忘记为什么留下。偶尔离开一下,才能让自己稍微不那么懈怠。每每旅行回到家中,总无法不感慨一下。

--深圳真是我的最爱。

功利点说,旅行带来的收获不单单是“意义”,或许还有些“艳遇”,但是,这些都不是喜欢旅行的借口。每次有人问我,旅行的意义是什么?我总是难以回答,因为,不是任何事情都需要有意义,这样往往会变得为了什么而去做什么,当然,那也不是不三思而后行的鲁莽。

梁启超在《学问的趣味》中曾说到,趣味主义最重要的条件是“无所为而为”。凡有所为而为的事。都是以别一件事为目的而以这件事为手段;为达目的起见勉强用手段,目的达到时,手段便抛弃。

最后,自私点说,一个人随心所欲,独来独往,有点古代侠士的风范,遇到强抢美女的盗匪,我就仗义而行,然后开始属于我的一段邂逅,倒也是极其美好的。

 

这么多年来,走过广东的各个小城市,尝遍了粤菜的各色滋味。领略过群峰倒影山浮水,无水无山不入神的桂林美景,体验过厦门鼓浪屿的欧式小资情怀,被湖南长沙的小龙虾辣得泪流满面,也被四川火锅呛得一败涂地。武汉,天津,北京,泰国,香港......这些城市中,无不充满着诱惑,而我却久久沉湎于上海。

我喜欢上海滩的夜,流光溢彩,雍容华贵。在上海外滩,人来人往,独自一人走在江边,内心却总有一丝静谧。上海外滩的夜,不像维多利亚港,川流不息的变幻给我带来莫名的恐惧,相反,恰恰是给我带来了一点点安全感。

上海,总是有着一股厚重,兴许是因为它的历史,它的古典主义与现代主义并存的建筑。初临上海,犹如到了一个充满魔术表演的城市,到处有着不一样的奇遇,它给我带来的惊奇,也如魔术般短暂,却让我久久不能忘怀。与她的相遇,好像亦是如此,欣然相逢,戛然而止。

--你可以帮我拍张照么?

--可以啊。

她将手机递到我的手中,然后一股劲的往东方明珠塔的方向跑去,大声喊。

--要拍全身喔,而且,背景也要拍得好看一点,拍全一点。

我无奈的回应到。

--知道啦!

咔擦了几张之后,我点头向她示意拍好了。于是,她像小孩子一般冲向我,一直问。

--拍得好看么?拍得好看么?

我将手机递回她手中,然后问到。

--你也是来旅行的么?

--是啊,如果你也是自己一个人的话,我们可以结伴哟。

就这样,偶然相遇,开始了短暂的表演。

她是一个爱看书的女生,细腻,体贴。我向来大大咧咧,随遇而安,而她却总是做好计划,反复比较。我向来得饶人处且饶人,她却有着被人欺时泼妇骂街的勇气。我向来听听音乐唱唱歌,她却有着处女座批判家的精益求精。也不知道是哪一分,哪一秒,猛地觉得,她繁琐的细腻,有那么一点点温暖,她粗暴的勇气,有那么一点点可爱,她狠毒的批评,有那么一点点奋进。

我们一起在陌生的大街小巷徘徊,在偌大的校园里迷路。不知怎的,和她一起迷路,都显得那么有趣。和她一起摆拍乡村非主流的相片,都显得那么骄傲。

爱情中,更加深爱着对方的那一个,好似总会多受那么一点点苦。

她由于功课原因,不得不提前回到北京。我借口有朋友相约,告之当晚无法与她同行,第二天清晨恐怕也无法送他去机场。

独自跑到了上海外滩,在她拍照的每一个地方,我也托人帮我拍下一样背景的相片,然后匆匆忙忙的将相片打印出来,放在了本子里。

离别的前一晚,总是难以入眠。窗外的景色,一如往常。每一盏灯,于今晚看来,好似愈加明亮,久久注视,便模糊了起来。她安静的睡着,我想,她肯定不知道玻璃窗映射出了我手机的闪光灯,因为,我也想偷偷地记下她在我身边的这一秒。

这一夜的上海,很漫长。

上海的这一夜,很难忘。

 

--这个小本子送你吧,谢谢你!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觉得很开心。

一场幽梦同谁近,千古情人独我痴。

 于是,我习得了。

“旅行的意义大概是,离开自己生活厌倦的地方,到别人厌倦的地方去感受,然后遇见某些人,最终挥手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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