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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播学大咖们的社交圈竟然是这样的……

2017-04-25 陈秋心 数洞社媒

 「 传播学这个“尴尬”的学科竟然有那么多牛人来过...... 

作者 | 陈秋心

 制图 | 白昱阳

排版 | 廖    皮

越追溯传播学的源头,你就越会发现:传播学作为一门社会科学的合理性并不足够。

因为研究传播学,你用的总是别的学科的理论+别的学科的方法+别的学科的工具……这种情况至今没有改变。

所以,除了施拉姆之外,从上世纪二三十年代所谓的“四大奠基人”开始,陆续进入传播学领域的科学家们、多数我们一厢情愿称呼为“传播学大家”的大咖,都不知道自己研究的是“传播学”。他们觉得自己是:

人类学家(贝特森、米德等)

数学家(拉扎斯菲尔德、维纳、香农等)

心理学家(霍夫兰、勒温等)

社会学家(帕克、库利、布鲁默、戈夫曼等)

政治学家(拉斯韦尔等)

哲学家(杜威、霍克海默、阿多诺等)

经济史学家(英尼斯)

文学家(麦克卢汉)

记者/作家(李普曼)

……

上述这些人,也不都是老实在“自己的领域”里呆着,而是随着研究兴趣的变化在不同学科间跨来跨去。

如果你认真读过罗杰斯的《传播学史》,你会沮丧地觉得“传播学”其实是一个伪命题——因为几乎所有人类行为都会涉及传播这个过程,导致传播学没法说清楚自己的边界在哪里。而最终你会意识到,学科的划分对于人类认识自我和世界造成了多大的障碍——尤其是现在,新媒体的时代,“传播学”本就模糊的疆域里必须得纳入计算机科学、统计学、脑科学、医学甚至物理学……这让只懂“传播学”的人更难立足了。

绝望如此,我们得问一句:属于传播学自己的到底是什么呢?

也许就是“开放性”吧。

反正我们这个学科是个交叉路口,那么这个略尴尬的位置,恰好也赋予了我们开阔的视野和研究兴趣上的自由度,使得我们能够抬起被学科束缚的双脚,充满紧迫感和使命感地迈向成为“杂家”的未来——很快会有新发现也不一定呢?

传播学的未来或许也得靠自媒体人和网红了……毕竟作为“一线实践者”的他们得靠传播吃饭,因此总结出了很多行之有效的方法论——我们称之为“套路”。

△图片来源:www.admin5.com

假如你已经入了坑,发现涉足其它领域为时已晚,也别太着急了,多去交一些有不同学科背景的朋友吧!多参加沙龙、论坛和读书会,多与人交流,去建立联系,和不同的大脑碰撞火花——就像你的“传播学前辈”们那样。

知道么,他们,都是一个圈子的。直接或间接,反正都认识。

来看一张惊艳的关系网(以下所有人物关系都梳理自罗杰斯的《传播学史:一种传记式的方法》,我们很想做成一张立体交互图,但微信公众号的呈现技术没能跟上我们的野心……):

图中有头像的大咖算是关系网里的“枢纽”,跟他们相连的关系线数量最多。

红色的箭头表示关系向度,可以理解为“X是X的……”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关键结论

1. 知识真的是一种财富,可以代代相传的那种。虽然也有不成器的,但总体来说“学二代”走上学术道路的几率更高,比如作为遗传学祖师爷W·贝特森的儿子的G·贝特森、作为弗洛伊德外甥的“公共关系之父”伯奈斯、被物理学家兼数学家阿德勒带大的拉扎斯菲尔德、老爸会讲40种语言的维纳等等……所以,为了你的娃,多读点书吧。

2. 天才都是成群来到这个世界的,而且他们总会碰面、相互认识,因此扩大了知识的边界。思想碰撞时的效能是爆炸性的,远远大于他们个体智能的总和。不信仔细看看上图,你会发现连爱因斯坦、图灵、罗素、玻尔和诺依曼以及我们中国的胡适和费孝通都在其中。

3. (紧接上一条)大咖们因为交流的需要而相聚,但聚在一起久了就会生出龃龉——这是人的异质性和以自我为中心的特性决定的,在哪儿都一样。而一旦产生不和,就会有人出走,一个学派都可能因此而渐渐衰落(比如芝加哥学派)。“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用在这儿也挺合适。

4. 有时一个由时代造成的研究议题会激活很多领域的研究成果、团结一大拨牛人——不管是自然科学还是社会科学。比如美国战时传播研究。

5. 定性or定量,根本不是一个问题——研究方法只是工具,从来只有使用者选择工具,没见过使用者被工具迷惑的……关键是使用者得知道拿什么方法来做什么。阿多诺写《权威人格》也用了定量方法啊,拉扎斯菲尔德《人民的选择》也用了定性的方法啊。

6. 犹太人真是一个神奇的民族。不信你查查上图中所有人名,可能一半以上都是犹太人。

7. 对于传播学来说最牛、贡献最大的大咖是谁?答案是有两个:一个是个没在图里的人,他叫李——普——曼。他跟上图中的所有人都不怎么一起玩儿,但他是12任美国总统的顾问、1918年帮威尔逊起草了“十四点和平纲领”、36年内写了20部著作(其中最有名的就是《Public Opinion》)……重点在于,他提出了“伪环境”“刻板印象”等概念,并且是“把关”“议程设置”等理论的思想源头,还是“意见领袖”思想的开拓者。另一个是洛克菲勒,因为他的基金会资助过贝特森、拉扎斯菲尔德、霍夫兰、勒温、拉斯韦尔、维纳、施拉姆……基本上包括了所有的“传播学先驱”。没有洛克菲勒基金会,美国早期传播学就不可能繁荣起来,所以传播学也被称为“建立在石油上的学科”。

截至1999年底,洛克菲勒家族的基金会向世界各国组织和个人提供的慈善援助和奖学金总共达28.9亿美元。20世纪20年代北京协和医学院是该基金会在海外单项拨款数目最大、时间延续最长的慈善援助项目。他们还曾援助清华大学成立生物系,并为清华大学生物馆的建造捐助了一半经费:41250美元;著名的周口店“北京人”挖掘和研究项目也是在该基金会资助下完成。1929年底中外学者在协和解剖系合作鉴定出举世闻名的“北京猿人”头盖骨。

△图片来源:界面新闻

8. 最后,如果你也是第一次听说本文中的知识,那你应该还没看过《传播学史》;如果你看过了《传播学史》还觉得新鲜,那么你一定得认真再来一遍。

(本文所有人物信息全部引自罗杰斯《传播学史:一种传记式的方法》,提到的所有人名的全名可查阅该书书尾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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