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了半个故宫,绑架妓女当老婆,别人三十而立,他三十败家:贵族是种人生态度

2018-04-21 最爱大北京 最爱大北京

来源:国馆



张伯驹,最有贵族气息的民国公子



他叫张伯驹,

民国四公子之一。

民国公子里长得最帅的不如他有才,

有才的不如他专一,

专一的不如他会收藏。

故宫现存的顶级书画,

起码有一半是张伯驹捐的。

他宁可不要命,也要收藏。

卖家邸、卖老婆的首饰也要收藏。

最后一辈子的收藏,

分文不取地献给国家,

国家却给他扣了八顶帽子。




名门“败家子”:

不认官、不认钱


搞收藏的,一般都出身好。

有钱才能任性,

有底蕴才有眼光。

张伯驹也一样。


家里有权有钱。

父亲是清末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张镇芳,

开了中国最早的官商合办盐业银行,

也是当时中国四大银行之一。


自己有才有谋。

9岁就会作诗,

再过几年,

诗书画戏曲,

无一不通。


17岁时,就被袁世凯看中,

被任命为“陆军混成模范团”旅长

没几年就不干。

当官没意思,

还不如回家做生意。


生意也没意思,

但做生意自由,

可以想写字就写字,

想画画就画画。


他娘恨铁不成钢,

但也默许。

让他娘忍无可忍的,

是他三十岁那年。


某天张伯驹路过琉璃厂,

被一幅写着“丛碧山房”的字画迷住。

“丛碧山房”那可是康熙帝的御用名号。

那幅画当时不是没人注意到,

但其他收藏家都觉得:

康熙帝的用笔浑厚,

这字画笔法轻飘,

不会是真迹。


张伯驹直觉那是真迹:

一个人的用笔,

不会一生不变,

不同年龄,不同心境,

用笔也自然不同。

但最核心的是,

用笔背后神韵不会变。

连讨价还价都不浪费功夫,

直接抱回家。


他娘一见就叹气:

“完了!败家子,

咱家有多少家底也经不起你买字画……”


上帝要开一扇门之前,

总是先开一扇窗。

张伯驹他娘着急的,

是这一买古画还没完,

儿子像中了魔一样,

改名丛碧,

从此一见书画就要掏钱。





收藏,是一种爱国行为


知子莫若母。

张伯驹不收藏则已,

一收藏就一发不可收。

1936年,《照夜白图》被溥儒卖给日本人,

让整个文化界心痛。


《照夜白图》有多稀贵?

那可是我国第一部流传有绪的名迹。

从唐朝到民国被收藏的历史脉络特别清晰,

可谓无价之宝。

但走狗溥儒为了一万大洋,

就把它拱手给了日本人。


张伯驹第一时间听说这个事,

条件反射,

就想掏钱把《照夜白图》买回来。

不过,在日本人手里的东西,

光有钱还不行,涉及政治。

张伯驹立刻就请求北平行政长官宋哲元派人追回这幅画。

宋哲元压根不懂书画的价值,

没当回事,

《照夜白图》就此落入日本虎口。


但张伯驹为这幅画失眠了大半年,

还立志“予所收蓄,不必终予身为予有,

但使永存吾土,世传有绪”。

这件事在张伯驹的收藏生涯里埋下一颗种子,

收藏不是为了据为己有,

是为了永久在我大中华流传。





求了又求,

就怕《平复帖》流落日本


没过多久,张伯驹听说溥儒又要卖《平复帖》。

这可是最早的草书佳作,

比王羲之的《兰亭序》还早七八十年,

价值比《照夜白图》还大。


《平复帖》全图


《平复帖》正文


张伯驹太怕溥儒又见钱眼开,

把稀世珍宝卖到国外,

就托中间人给溥儒传话:

“张伯驹想买下《平复帖》,

你开价多少?”


溥儒可摆起谱来:

“我现在不缺钱,

谁想要就拿20万元来换就好。”

相关史料显示,

当时一块钱相当于今天的35块。


仗着手里有《平复帖》,

溥儒一开口就是700万,

张伯驹当时没有那么钱,

只能作罢。


 张大千


第二年,张伯驹还是放心不下《平复帖》,

不怕溥儒难缠,

就怕《平复帖》又落入日本人虎口。

他请大画家张大千出山,

去跟溥儒交涉。


张大千跟溥儒开口:

“老兄,打算出手《平复帖》?”

溥儒说:“你要收了它?”

张大千说:“是伯驹要买。

卖个面子,六万出不出?”

溥儒说:“那不行。

没二十万,我自己先收着它。”

张大千这回也不行,

但张伯驹没有放弃。


 傅增湘 


又过一年,张伯驹在从天津回北平火车遇到同行傅增湘。

傅增湘知道张伯驹对《平复帖》的渴慕,

透露说:“溥儒的母亲去世了,

他正急着用钱,

你现在出手,

他准把《平复帖》卖你。”


张伯驹说:“《平复帖》我是很想要,

我跟溥儒提了两次,

他都不肯割爱。

这时候他丧母,

跟他提这个事情,

会不会有点……”

“你是想说乘人之危,是吧?

你顾虑这么多,

不如我替你跟试探下溥儒?”

傅增湘提议道。


张伯驹倒也磊落:

“溥儒急着用钱,

我先借他一万块吧,

至于《平复帖》,

他不想出手也行,

先放我这儿做抵押。”


下火车的第二天,

傅增湘就把《平复帖》抱来了,

急急忙忙跟张伯驹说:

“溥儒意思是,

不抵押了,一口价,四万块。

他等着钱给他老娘出殡,

不讨价还价了。”


张伯驹当即就给了两万,

其余的分期付款,

两年还清。


古有刘备三顾茅庐,

今有伯驹三求《平复帖》,

不为自己,只为国家。

古有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今有伯驹收藏,取之有道。

卖家百般刁难,伯

驹不趁人之危。

真君子,真贵族。





日本人给多少钱,

都不卖


之前溥儒把《照夜白图》卖给日本人,

是一个文物中介白坚甫牵线。

白坚甫听说溥儒急着用钱,

又想牵线,把《平复帖》卖给日本人。

钱都跟日本人谈好了:20万。

可惜白坚甫跑慢了一步,

他再次见到溥儒时,

《平复帖》已经到张伯驹手里了。


白坚甫不死心,

闯到张伯驹家里:

“你把《平复帖》转手给我吧?

低价入,高价出,

几天功夫,捞一大笔,

你也不亏。”

张伯驹断然拒绝。


至于原因,就像张伯驹晚年写的:

“不知情者,谓我收罗唐宋精品,

一掷千金,魄力过人;

其实,我是历经辛苦也不能尽如人意。

因为黄金易得,

国宝无二,我买下这些,

不是为了钱,

而是怕它们流落海外。”


张伯驹和潘素




这个绑架犯不太冷


听张伯驹这几个故事,

对他的印象,

无非是爱收藏的公子哥儿,

有气节的文人,

总之很文弱。

但张伯驹,

可是绑过票的。


前面讲过张伯驹显赫的家世,

其实他本来还是民国四大公子。

长相不输张学良,

才学是四大公子之首,

家里又有钱。

可说是当时一等一的钻石王老五。


1935年,张伯驹出入上海洋场。

洋场嘛,总要名媛作陪。

陪张伯驹这种钻石王老五的,

当然要最顶级的名媛。

来的是潘妃。

张伯驹早就听说过她了,

可是没想到会一见钟情。


张伯驹当即为潘妃写下一联:

潘步掌中轻,十步香尘生罗袜;

妃弹塞上曲,千秋胡语入琵琶。

更惊喜的是,

潘妃对张伯驹也有意思。

但问题来了,潘妃那么耀眼,

在遇见张伯驹之前,

早就被国民党中将臧卓追求,

两人也就订婚了。

天知道,张伯驹会出来插一脚。


臧卓一看潘妃不对劲,

就把潘妃软禁在酒店里。

张伯驹见不到潘妃,

一着急,等到傍晚,

用五千块买通臧卓的手下,

闯进酒店,连夜把潘妃绑走,私奔。


那一年,绑匪张伯驹37岁,

被绑的潘妃20岁。

绑架用的不是麻绳,

是月老的红绳。


 潘素




张伯驹的救赎


张伯驹把潘素抱回家,

给她另起名慧素,又名潘素。

教潘素读书、画画,

两人过起神仙眷侣的生活。

但好景不长,还没走入七年之痒。

他们又经历一起绑架案。

不一样的是,这一次,

被绑的是张伯驹。


1941年春天,

潘素突然接到绑匪的电话:

“夫人,不交出200万黄金,

就等着收尸!”

潘素以为,绑匪就是要钱。


另一边,绑匪对张伯驹严刑逼供:

“你家里什么东西最值钱?”

张伯驹说:“最值钱的,

在你手上。贱命一条,

你喜欢就拿去。”

绑匪说:“别装蒜,

谁不知道你收了一堆字画。

电话就在这儿,

打电话给你夫人,

让她卖了最贵那幅来赎你。”


张伯驹不理他。 

绑匪天天问,张伯驹知道,

他们要的就是《平复帖》,

但他死活跟他们绕,

就是不提《平复帖》。


绑匪没耐性了,

又给潘素打电话:

“夫人,还没凑够钱啊?

你再不来,你先生今天可就去西天了。”

潘素来了,梨花带泪,

问:“你有没有受苦?”

张伯驹一脸淡定:

“我挺好,不用上班,

还有人给我做饭吃。”


两人就拉拉日常,

潘素说要借钱赎张伯驹出去,

张伯驹给她列了个清单,

跟她说可以试试联系这些人。

完全没有聊到字画,

更没提到《平复帖》,

听得门外的绑匪不耐烦。



绑匪拿张伯驹没办法,

只能留着他,

捞不到字画,捞点钱。

张伯驹这下更是释放天性,

跟绑匪软磨硬泡。


绑匪再问他:

“你打电话给你夫人,

卖掉最值钱的画,

来换你的命。”

张伯驹说:“行啊,

你给准备笔墨纸砚,

我最值钱的东西,

藏在我的小金库里,

潘素也不知道,

电话讲不清楚,

我画个图,你带给她。”


画个草图是假,

但笔墨纸砚是真。

有了笔墨纸砚,

张伯驹被绑架,

也能自由地在纸笔上游戏。

写字、画画、做诗……被绑架,

也快活得像神仙。


绑匪要弄死他,

他没半点挣扎。

绑匪威胁潘素,

他和潘素都说我们家真没有那么多钱,凑着呢。

张伯驹时不时还跟绑匪砍价:

我这条命真不值200万黄金,

我们祖宗十八代都没有200万黄金,

要是少点,潘素还能凑到。

要不然,我老婆可能改嫁了,

不救我了。

你也知道,

她原来是洋场上的交际花。


耗了八个月,绑匪真的累垮,

给潘素下最后通牒:

“一口价,40万,给不出,

三天后送张伯驹见阎罗王。”


三天后,张伯驹出来的第一件事,

就是包好《平复帖》,

裹上几层棉被,

打包成行李,

带着潘素离开上海。

像七年前,

绑上潘素就远走高飞一样。


自己的命,轻如鸿毛。

收藏的字画,重如泰山。

金钱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若为收藏故,两者皆可抛。

这是贵族张伯驹。





收藏,是为了共享


从上海逃到北平,

从银行经理转身故宫委员。

正儿八经做上喜欢的事,

也遇到些正儿八经志同道合的人。

王世襄就是其中一个。

王世襄,后来成了“京城第一玩家”。


这是后话了,

当时王世襄就是一实习生,

张伯驹是他大领导。

王世襄想检验自己的收藏方法靠不靠谱,

得有一件流传有绪的名人手迹做样本。

最近又最理想的就是张伯驹的《平复帖》。


但以《平复帖》的稀贵程度,

以他跟张伯驹的关系,

张伯驹不借,太正常不过。

但当王世襄跟张伯驹开口,

张伯驹就起身打开抽屉的暗格,

拿出《平复帖》,说:

“你一次次来我家看《平复帖》,

太麻烦了,不如拿回家去,仔细地看。”


王世襄受宠若惊,

小心翼翼捧回家,

没一个月就捧回来归还。

张伯驹拍拍他的肩膀:

“不用急,你仔细研究了吗?”


收藏费尽千金,

耗尽心力,千辛万苦。

收藏,不是为了据为己有,

而是为了更多国人能共享国宝。

借给同道中人,

一点也不吝惜,

你喜欢就拿去,

这是贵族张伯驹。


王世襄




倾家荡产,

卖夫人的首饰,

也要收藏


1924年,溥仪被逐出京城。

原来藏在皇宫的历代珍贵书画被洗劫一空。

隋朝展子虔的《游春图》落入京城装裱名家马霁川手上。

《游春图》是“唐画之祖”,

历史价值和艺术价值极其高。


 《游春图》


四十年代,《游春图》重出江湖,

马霁川开价800万。

要不赶紧买下,

它的命运就跟当时其他名画一样,

流到海外。


张伯驹心里那个急呀,

他跟故宫博物院马衡院长说:

“如果国家能出钱回购《游春图》,

这时候出手最合适。”


马院长批复很快就来了:

“战乱时期,

故宫也没钱,

有心无力。”

张伯驹没办法,

找中间人跟马霁川谈价格,

好不容易,人家同意220万就出手。


但张伯驹哪来220万?没办法,

把自家住的房子

——原来大清太监李莲英私邸给买了,

无家可归也只凑到130万。

还差90万,实在借不到钱了,

就把自己的字画做抵押,

请中间人做担保。

马祭川关键时候又反悔:

“不再加20万,这《游春图》我不卖了!” 


张伯驹真的急了,真的没钱。

全家上下还值点钱的,

就是夫人潘素的陪嫁首饰了。

“夫人,你就当了你的首饰,

给我买《游春图》吧?”

张伯驹跟潘素撒娇。

潘素不答应:

“我的家底,得留着。

房子这一眨眼就给你当了,

我们明天吃啥,住哪?”


张伯驹看潘素一脸正经,

撒娇是没用了,

就势倒地,打滚撒泼。

潘素一开始不理他,

看张伯驹老半天不起来,

白了他一眼:

“五十多岁的人了,

跟个孩子似的。”


张伯驹一看成功引起夫人的注意

,立马说:“好夫人,你就卖了首饰吧,

买不到《游春图》,

我躺着站着都没意思。”


潘素开始犹豫,

张伯驹跳起来说:

“你答应了……不能反悔,

我们现在就去卖首饰,

再晚《游春图》可就被别人抢了。”

买完《游春图》,

张伯驹从贵公子一夜间变成穷光蛋。

但他心甘情愿。


难怪白雨余说:

“张伯驹有钱有古董时是张伯驹,

没钱没古董时仍然是张伯驹。

‘名士’不是钱能买得到的头衔,

它是情怀和气度的另一个尊称。”


 晚年张伯驹和潘素




捐了八幅书画给国家,

特殊时期遭遇不幸


1956年,国家号召大家捐钱、买公债,

支援国家建设。

张伯驹也想尽一份力,

但他非但没钱,

还因为这些年收藏书画,

负债累累。


张伯驹和潘素商量:

“我们给毛主席写信吧,

捐几件字画给国家,

总可以吧?”

很快,两人从半辈子的收藏里挑出最出彩的八件,

寄给毛主席。

除了《平复帖》和《游春图》,

还有唐杜牧的《张好好诗》、

宋范仲淹的《道服赞》、

宋蔡襄的《自书诗》、

宋黄庭坚的《诸上座》卷、

宋吴琚的《诗帖》卷、

元赵孟頫的《草书千字文》。

国家要给他20万,

其实相对于他卖光家产收藏字画,

20万连零头都算不上。


可当时租房度日的张伯驹说:

“我不能要。收藏字画,

本来就不是要占为己有,

是怕它流失海外。”


国家给了张伯驹一张奖状,以示表彰。

可惜一年后的1958年,

那个特殊时期被扣上了八顶帽子。

把张伯驹打倒,关牛棚,

天天逼问他一堆问题。

这帽子一扣就是22年。


晚年张伯驹却没一点怨怼,

跟女儿说:“我一辈子收藏书画,

都有看走眼的时候,

别人看走眼给我扣几顶帽子,算什么呢?”


富了国家,穷了自己。

收时散尽千金不嫌多,

散时一件不留没心疼。

别人以怨报怨,他以德报德。

没什么大不了的,

别人怎么对他都能宽恕。

这就是张伯驹的贵气。


张伯驹女儿一家




一位没资格住独立病房的大家


又过一年,1982年春天,

张伯驹感冒住院。

本来是小毛病,

但当时张伯驹刚平反,

没钱没地位,

只能跟几个病人挤一间病房。

同病房好几个人得了肺炎,传染很快。


潘素看得出张伯驹情况不对,

感冒没好,反而也有肺炎倾向,

跟医院申请一个单间。


医院不同意:

“张伯驹想住单间,

他还不够格。”


潘素到处求人,都没办法。

当天晚上,

张伯驹就因为感染肺炎去世。


走后第二天,有领导人来看他,

看潘素哭得不成人样,

连声怒斥医院:

“他可是张伯驹,

给故宫捐了一堆宝贝的张伯驹,

你们怎么办事的,

让张老走得这么没尊严……”


一个为国家倾尽所有的人,

最后走得尊严全无。

民国四公子都是公子,

只有张伯驹配称贵族。

民国四公子都爱收藏,

只有张伯驹配称收藏家。


出身贵族,但生活极其朴素,

鸡蛋炒大葱就是大餐。

他不要炫富。

用字画换命,他不换,

拿命换字画,他换。


他不矜贵。

家有万贯,他不玩女人,

只玩字画;家道中落,

他不怨天载道,

还玩字画。他始终如一。


达则收尽天下名家书画,

穷也兼济国家文化兴衰。

收藏不易,散尽有道。


他有大情怀。

别人以怨报怨,

他还将以德报怨。

收藏家他有大胸怀。

如果民国有贵族,

它是张伯驹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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