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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肥人,中国共产党合肥历史②
外国资本主义对合肥的入侵
鸦片战争成为中国历史的转折点。在西方列强坚船利炮进攻下,中华民族衰落并一步一步陷入半封建半殖民地的深渊。1876年《中英烟台条约》签订后,芜湖被迫开埠,帝国主义势力趁机直接进入安徽内地。从此,合肥人民承受着封建主义和帝国主义的双重压迫和剥削。
西方列强以商品输入的方式进行经济侵略。早在1884年,德国的呢绒纺织品便在合肥地区倾销。随后,英、美、日等国的煤油、棉毛织品、颜料等商品相继侵入。他们在合肥四乡设立代办商行,利用买办资本推销商品,廉价收购原料和农畜产品。合肥的经销商主要有德孚、鸿义克、泰昌瑞、瑞和、鸿运记等。此外,在合肥城内和城外的丰乐河两地,设置收购行庄达20多处,以不平等的价格收购羊皮、牛皮、麻、羽毛等,使合肥沦为帝国主义的商品倾销市场和原料供给地。芜湖被辟为通商口岸后,一江之隔的巢湖也未能幸免,英国的亚细亚、德国的德士古、美国的美孚公司等,通过其代理人在巢湖各地建立了货栈,其他各种轻工品如洋纱、布匹、蜡烛、火柴、香烟如潮水一样涌入,民族工商业纷纷破产。庐江市场上以英货最多,其次是日、美、德、法、葡萄牙等国商品,驻在芜湖、南京等地的洋商把大量的洋货输入庐江,同时以低价大量收购当地出产的米、麦、茶、麻、明矾、药材等原料。在市场交易时,洋货以白银论价,农产品和手工制品都以制钱论价。由于制钱不断贬值,在外贸交易中获取利润逐渐减少,无形中加重了对农民和手工业者的盘剥。
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日本利用其他帝国主义国家无暇东顾之机,大举向中国推销商品。在合肥,日货独占洋火和食糖市场80%以上。在日本细洋布冲击下,合肥布行、染坊纷纷倒闭,从最盛时期的50余家,到1919年前,已不足10家,并由此波及一些附属行业的衰败。庐江市场除了英国的布匹、美国的煤油、法国的化妆品外,其余的商品以日货最多。在外国资本和官僚资本的双重挤压下,庐江大小城镇开办的许多商铺倒闭,大批店员和工人失业。此外,整个合肥地区广大农村的土特产品和手工业品,也在洋货的冲击下,日益衰落下去。
文化渗透是帝国主义推行殖民政策和对外扩张的重要手段。随着列强经济势力的侵入,西方基督教、天主教传教士也相继进入合肥、巢县、庐江等地,在“传教”的名义掩护下进行一系列文化侵略活动。1896年法国传教士戴若望来合肥强行购买土地,设立了合肥天主教堂,发展教徒。“二十世纪初期,是合肥教会最为盛行之时,美、法、西、德等国先后在合肥城内建立基督教、天主教教堂多处,仅基督教教徒就达千余人,加之其他各教,在合肥城内及四乡的教徒竟达数万人。”到辛亥革命前,天主教、基督教先后在巢县、庐江等地设立教堂37座,发展教友千余人。传教士还开办了一些带有殖民地色彩的学校、医院等文化设施,从精神上奴化城乡民众,培植教会势力。如学校课程设置以圣经为主,进行奴化教育,早晚饭前做祷告。合肥三育中学规定不准学生参加校外各种爱国活动,星期日上午到教堂做礼拜,圣经课不及格不准升级等,企图通过传播基督教,禁锢民众思想,改变中国传统文化价值观。
此外,一些传教士还以传教为名进行间谍活动。他们深入城乡,对政治、经济、地理环境和风俗习惯等方面情况进行调查,并绘制地图,拍摄照片,收集情报。教会还利用政治上特权,与封建势力相勾结,操纵合肥县衙门,在地方藉端滋事,鱼肉乡里;纵容教徒中的恶势力包揽诉讼,讹诈百姓,深为群众所痛恨。
外国资本主义的侵入,给合肥社会带来两大变化:一方面,外国商品和资本的大量输入,促进了本地区封建经济关系的解体,把合肥逐渐变成一个半封建社会;另一方面,外国侵略劳力又与地方封建势力相结合,残酷压迫和统治着合肥,使合肥逐步沦为半殖民地社会。
合肥地区的反帝反封建斗争
近代以来,随着民族、民主矛盾的加剧,合肥地区反帝反封建斗争此起彼伏,连绵不断。从旧式农民起义到反帝斗争,从改良运动到资产阶级革命,无数仁人志士不屈不挠,前仆后继,书写了可歌可泣、救亡图存的悲壮篇章。
晚清太平天国和捻军农民起义军转战合肥时,都有大批农民揭竿响应。1853年农历正月,太平军攻克安庆。时值春荒,百姓生活疾苦。合肥北乡杜集武生陆遐龄父子竖起“随天大王旗”,响应太平军起义,方圆几十里民众自愿前来聚义,人数最多时达两万余人。起义军三败定远知县的清剿,切断了江南清军通向北京的驿路,震动清廷。光绪年间,合肥北乡下塘人李庆祺发动抗盐政暴动,迫使清政府不敢在当地设盐政关卡。1900年,合肥南乡三河发生严重水灾,农民生活无着,饿死者不计其数。灾民聚众千余人,扒掉粮商张恒泰粮食数百石。1909年,巢县大旱,灾民在塾师郭俊等人领导下,向县衙提出开仓贩灾的要求,县官压制威胁。巢城市民罢市声援,迫使庐州知府同意打开地主把持的积谷仓。从自发组织的抗粮抗税斗争直至发动武装起义,反封建斗争的主力始终是农民阶级。
反帝斗争是随着列强入侵展开的。1909年夏,日商戴生昌轮船股份公司一艘悬挂日本旗帜的轮船驶抵合肥码头,合肥市民见此义愤填膺,认为内河船只悬挂日本旗,有损主权,有辱国体,誓难容忍,于是群集码头两岸,厉声斥责。慑于群众威力,戴生昌轮船公司股东、合肥逍遥津的主人龚怀西不得不把日本旗扯下,以息众怒。1917年,美国传教士荣义安来庐江建立福音堂时,庐江市民拒不出售土地,后某衙役将自家住宅偷偷出售,引起公愤,100多群众冲进福音堂,撕毁了经书。1919年,合肥基督教会所属三育中学校长柏六如,强行购买小南门至小东门一带土地扩建学校,蛮横地随意挖掘坟墓,尸骨丢弃遍野。群众怒而奋起,向柏六如问罪,各界人士也纷纷站出来支持。柏六如自知理亏,畏惧舆情,遂向坟主请罪,并在拆去坟墓的土地上建造一座“白骨塔”,勒石刻名,方才平息事端。
以孙中山为代表的资产阶级革命派,从19世纪末开始以推翻清王朝为革命目标。1905年8月,合肥人吴旸谷参加孙中山等16人在日本东京发起成立的中国同盟会,被推举为安徽主盟人。同年冬,吴旸谷回国,在合肥秘密组建同盟会安徽分会,集聚反清力量,青年才俊纷纷入盟,“故安徽全省同盟会员,除寿州外,合肥特多”。除吴旸谷外,举凡倪映典、范鸿仙、万福华、王天培、王正藩、孙万乘、龚镇洲、刘文典、金维系、叶粹武等,皆一时翘楚,足迹遍及沪上、湖广、安庆、芜湖等交通要冲。
武昌起义后,各地纷纷响应,革命党人庆云等在马厂、曹庵(今属淮南市)以举办团练为名集结武装,组织淮上军,在安徽举旗首义,于1911年11月5日,率部兵不血刃、光复寿州。紧接着,11月9日,庐州革命党人活动新军力量,协调地方势力,力促府治合肥和平光复,并组成庐州军政分府,推举孙万乘为总司令。随后,庐州军政分府派兵前往庐江县,支持所属县域光复。11月20日夜,革命党人王天培亲督敢死队200余人攻打庐江,清知县马文锦畏惧革命之威势,交出印信回家,敢死队入城后,布告安民。21日,庐江光复。12月,巢县同盟会员李培之自武昌返回家乡,发动并组织革命党人在革命的高潮中光复巢县。“于是庐州四境数百里内,当国变之际,闾阎安堵,盗贼不兴,人民称颂不已,而秩序井然也”。
辛亥革命虽然推翻了封建君主专制,但革命果实却被袁世凯的北洋军阀集团所攫取。1913年7月,孙中山发动的讨袁的“二次革命”,安徽革命党人奋起响应,也仅是昙花一现。8月,安徽讨袁军为倪嗣冲部所败,寿县、合肥相继沦陷,反袁武装解散。8月底,袁世凯任命倪嗣冲为安徽都督。倪独揽军政大权,实施独裁统治,成为北洋政府在安徽的代理人和得力干将。合肥地方权力结构亦随之改变,革命成果尽数丧失。
事实证明,由于缺乏先进的政治纲领和坚强严密的组织核心,旧民主主义的革命道路已经走不通了。中国期待新的社会力量寻找先进理论,以开创救国图存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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