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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的北大,永远的江湖

2016-09-20 职问师姐 职问



正如两天前北京大学学生会发出的文章《此间稿|《此间的少年》:there they were》中写道的:


“生于90年前后的主演们结束了白衣飘飘的学生时代,经历了毕业后的抉择和坎坷,目睹了社会的起落沉浮,最终也抵不过导演一声吆喝,从天南海北齐聚燕园。转身之间,他们已不再是此间的少年,但仍怀着少年般的热忱,在各自的生活里翩跹。”





从2011年1月1日,这部北大学生自导自演的《此间的少年》在百讲多功能厅首映的那一刻开始,到2016年《此间的少年》5年后首次重映,这5年里,各位主角的人生都已不再是“在国关楼下吃西瓜”、“期末时在麦当劳熬夜背书”了——“令狐冲”在中国继续着他的教育事业,“黄蓉”在做金融,“乔峰”在一家民企里做中层,“杨康”成为了一名产品经理,“郭靖”则自主创业,经营着一家教育公司……


在讲完了“汴京大学”的故事后,他们纷纷开始经历各自的人海沉浮,正如“令狐冲”在文章中所说的:


“大学的时候跟令狐冲很相似,觉得大学是国之重器,自己要去做很大的事情,成就一番事业,齐家治国平天下。但是进入社会后发现,就像乔峰跟令狐冲说的,这个世界不是你想的样子。要为了前途、生计等一些很现实的东西去打拼,就得一定程度上放弃原来的理想。但后来,我今年又回国,就像俞敏洪说的,在绝望中寻找希望。”




而同“令狐冲”一样,无数在燕园生活着、或是生活过的人正一步步走出北大的江湖,走向那个更宏大、更精彩、更残酷的江湖。


在那里,他们或许会自带“北大护体”的神奇光环,或许会用锋利的刀剑击退来自各方的劲敌,但是,他们同样会遇到斗争、压力、焦虑,然后彻底告别那个白衣飘飘的年代。




『 嘿,你是北大的高材生欸!』


这句话出自2011年张泉灵在北大的演讲。




在演讲的结尾她这样说道:


“最后还要给大家一点小小的建议,等你将来走入社会,走上工作岗位之后,你会不断地听到有人这样表达说,嘿,你是北大的高材生欸!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请大家慢一点自豪。因为通过我的观察,这句话的意思不过是说,诸位,你们挺聪明的,能考到这么好的一个学校。那大家想想看,如果对北大的尊敬,仅仅是因为在18岁的时候经历的一场考试的话,你觉得这应该是北大人的骄傲么?而且请注意一下这句话的口气,如果这句话的重音在“北大”上,欸,你是“北大”的高材生吧?这句话通常的意思是,你可能挺有创造力,但可能不好合作吧?所以等大家在未来的工作岗位上听到这样一句话的时候,请大家说谢谢,并且以你们的行动来证明北大的价值。”


嘿,你是北大的高材生诶。


这句话不仅是“有人”会这样说,有时候北大人自己也会对自己这样说。


在北大有一个蛮有名的段子:来到北大,人生的第一次挫折是从第一次期中考试开始的。有时候在北大的期中期末的考试季,学校都会给学生群发邮件,大意是大家要正确看待考试,保持平常心之类云云。


不少来自全国各地数一数二的学生,在第一次考试中拿着40分的卷子,心中徒增深深的落寞——终于来到梦寐以求的大学,可是两个月后的自己,却突然连最引以为傲的“学习考试”,都失去了。


虽然学习成绩不是北大所有学生所追求的,但是燕园里的大部分人,都是有野心的人。


今年有个朋友顺利从北大毕业了,作为一名标准学霸的他也顺利进入了大摩,薪水不低,但每天也忙得不亦乐乎。


来自四川小县城的学长作为全学校最出色的学生被校长实名推荐来到了北大,后来一路也算顺风顺水地走上了2+2的路——去青海支教回来后就可以去光华读研。


后来他从青海的小乡村支教回来,我约他吃饭。


他给我讲了不少在青海支教的故事,然后喝了一口酒,感慨道:“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坚持留在北京。”


接着,也不知是借着酒劲,还是有些话憋在心中,他跟我讲了一个半小时四川小县城的好。


然而,时至今日,他仍然在北京。


我至今仍然记得他当年对我说过的话:


“我最近在看一本书,叫做《社会构建论》,这书看到三分之二的时候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所以一切的压力都是我们自己构建的,我们的鄙视链、我们的焦虑、我们对自己的不诚实,其中有很多都是北大人自己给自己的压力。”




『 北大毕业xxx 』


北大毕业卖猪肉、北大毕业卖米粉、北大出家……这些仿佛成为了标题党里的一个固定的题目,甚至北大毕业xxx比隔壁清华毕业xxx在众人的印象里,出现的频次要多得多。


仿佛在所谓的“精致的利己欲主义”的氛围下,做出任何一点出格的事情,都会被无限放大,“北大毕业”的标签让他们也变成了一个个“公众人物”。



北大“天才”拒绝留学赴古刹修行 曾称找不到心灵归宿


然而,当你真正踏入燕园的校门,开始在学五食堂买下四年中的第一个鸡腿,在未名湖让妈妈拍下第一张照片,听到北大人对“北京工地大学”第一次哈哈大笑的时候,你会发现,身边的北大和北大人,好像也有些不一样。


高中的好朋友大学去了北大,四年时间,他只加了一个社团——耕读社。


他做的主要活动就是每天清晨,大家聚集在未名湖,诵读儒家经典,互相讲讲自己的感受。


相比我当年上大一的时候,报社团满脑子想着,要锻炼自己、提升能力,我反倒觉得他这个活动,比我参加的,要神奇得多了。


还有一个来自我高中的学姐,高中时和她聊天,她说最想念的是经济学。遗憾的是,高考失利,最后不得已报了北大考古系。


后来如愿保了考古系的研究生,现在在一家文物出版社工作,工资只有6k。


有一次见面我忍不住问她,为什么当初大二大三的时候,那么多考古系的同学都经双了(双修经济),为什么她没有?


她告诉我说,这个世界上,有人经商、有人教书、有人写作、有人演习,那么就有人做考古,这个世界上总要有人为文物事业做点贡献。






『 此间的北大 』


如果你说以上所有都不能代表北大,那么我相信,2014年7月9日的这一天,终于可以称得上是可以载入北大校史的日子。


因为在7月9日的这一天,英杰教育中心阳光大厅人满为患,学生、老师、校方纷纷到场,大家坐在一起,进行一个严肃而正式的“咨询沟通会”,讨论即将修建的燕京学堂是否会占用静园草坪的问题。


静园草坪是目前燕园内最大的一块草坪,同时,它还是北京大学师生们一个重要的课余活动场所,北大百年校庆时的文艺晚会就是在这里举行的。


据当时的报道所说:“三角地,北大言论自由标志地,早已代之数字墙以便审批。东门胡同,原来栖息着诗人画家文青,早拆成废墟换大楼酒店,只供衣冠楚楚辈出入。静园也将高大上。只差一个未名湖没填了。”



静园草坪


于是为了保护静园,一个名为“静园小组”的组织悄悄成立,在学校中呼吁同学和校方进行三方会谈,讨论此番决策的透明民主和公平,要求学校倾听学生们的声音。


这样的北大,不仅仅影响了一批她的学生,也影响了不少燕园外的人。


在北大的校园里呆久了,你会不时看到有北大外的人激动地跟刚上完课的教授说自己发明了永动机,推翻了牛顿第二定律,去找心理系的老师问能不能帮忙看看自己的心理疾病。

以至于到最后,有的教授在自己的主页上加上了这样一句话:“如果你觉得自己推翻了相对论,请不要来找我。”


除此之外,在光华的一些讲座中,你会经常看到北大外的人来旁听,他们或是背着背篓,或是带着孩子,他们提出的问题或深度、或奇葩,嘉宾们都尽量用浅显易懂的语言为他们解释清楚。


然而最出名的当属北大的保安大哥,每次讲座散场,学生留下打扫的时候总会听到保安大哥的精彩点评:“诶,今天这个VP的发言还不如昨天那个director来的深。”



据说被分配到清华图书馆的保安成了其他保安最羡慕的



『 尾声 』


近来,又有不少像《七月与安生》这样的青春题材的影片上映了,不管在你的记忆里是如安妮宝贝碎碎念的“青春很疼”,还是发现江南笔下的乔峰、郭靖、令狐冲等大侠其实和我们没有什么不同,我们都洋洋洒洒书写着我们的《此间》。


而那些从踏入北大校门的第一步起就备受瞩目的北大人或许和我们相似,经历着一样惊心动魄的江湖,囿于一样的儿女情仇,最后也始终难免归于俗世中最普通的一员。


我们都从少年变成了青年,长到老年。


可此间的江湖,依旧是那个充满斗争与刺激的江湖,让人紧张焦虑,却依然流连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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