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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顶一万句》 | 刘震云笔下一顶绿帽子的史诗故事

2016-10-24 后窗

  


今天下午14:00,第三届浙江青年电影节影片展映影片《一句顶一万句》在浙江翠苑电影大世界放映。《一句顶一万句》导演刘雨霖来到了放映现场。在这里后窗第一时间为大家带来现场映后对谈以及现场Q&A的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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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顶一万句》预告片


沈祎&刘雨霖



现场图片(左起):刘雨霖、沈祎


沈祎:首先欢迎大家来到浙江青年电影节,今天这场放映结束之后有一个对导演的对谈,我是今天的主持人,现在先请出本部片子的导演刘雨霖。


刘雨霖:大家好,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么多人,刚才我来得时候工作人员已经跟我说了,说这场很爆满,今天过道上都是热心的观众朋友们,我特别感谢大家,积极踊跃支持,是对我这样的年轻的导演非常大的动力,谢谢大家。


沈祎:我们知道这部片子是改编自刘震云先生的小说,你跟他是父女俩,我不意外您跟他的合作,您选择这部小说,这部小说的人物非常多,而且人物关系也非常复杂,我看小说的时候,在改编过程中你做的最大的改动是什么,碰到的困难是什么?


刘雨霖:其实大家看过影片,也看过原著会觉得其实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形态,如果想拍他的作品的话为什么想清楚三个问题,为什么要拍,打算怎么拍,能做到的与众不同的地方是什么,我为什么要拍《一句顶一万句》。


这本书出版在2009年,我当时是在大二,就开始跟他走访四个省,山东、山西、河南、河北,你读了之后会产生情感,当你看了遍数多了以后就当你是好朋友,拉着你的手说知心话。




其实第一个走向的是牛爱国和牛爱香,这两个人是姐弟俩,一个在结婚,一个在离婚,这个小说里面有20个人物都值得拍成一个电影,这只是第一个,我没有办法在原著里面从民国到现在那么长的时间段浓缩在这里面。



深度探讨婚姻百态



沈祎:在改编过程当中,这两个人物特别吸引你,我们在看电影的时候,会发现整个电影比较聚焦于婚姻这个主题,是不是你在当时写剧本的时候特别注重的一个当代中国人的一个婚姻状态,其实里面描述了很多人的婚姻,不管他们是要走出婚姻关系的,还是要重新走进婚姻的关系,我想听听您对这个看法。


刘雨霖:电影只是一个表现,婚姻也好,还是老婆出轨给牛爱国戴绿帽子也好,只是一个影子,是一个具象的体现是在婚姻上发生了问题,无论现在大家是单身也好,还是离婚也好,还是结婚也好,都是一个表象,不局限于只是婚姻关系当中。


沈祎: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认识到刘老师也在这里面客串了一个角色,就是相亲的那个诗人,在小说里面上半部分有一个私塾老师老汪,这句话有他的诠释,对于这句话有一些解读,说刘老师写得是当代中国人内心的一种孤独,而这种孤独感其实也很难去言说,我想问一下您把这句话嫁接在这两个人物里面,当时是出于怎样的一个想法?


刘雨霖:其实刘老师出演我只不过实现了一个他的梦想,其中有一句很有道理,就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你身边有朋友,你还希望有朋友来吗,这个靶子是我们心中的宿愿想要找到说的话,这个不是现在才有,是从孔子开始就有了宿愿了。



沈祎:我们看到很多大演员在做绿叶,你在选角的过程中有没有什么幕后的趣事给我们分享一下?


刘雨霖所有的演员,像毛孩之所以修鞋修得那么好,是因为他提前大半年就买了一个修鞋机在他家,刘蓓老师提前就学了火烧。


如果一个演员只给我15天时间,第一天夜里到了组里,第二天要拍,这个没有办法拍好,让大家看到不见表演的表演。


沈祎:我们知道刘老师的写作有个很重要的底色是乡村,包括成长的环境,其实他的作品里面有很多的幽默,他也提到过其实中国人的这种幽默是苦中作乐,我挺好奇,你对他的写作很了解,我想听听你对他的作品东西方文化的差异,你个人的理解,包括你在拍这个片子的时候,你作为一个年轻的导演,又有一些西方背景的导演,在改编过程中在文化认知上会不会有一些冲突矛盾?


刘雨霖:我其实都没有觉得所谓的文化的冲突,拍这个作品之前,我之前拍一个短片作品《门神》,我知道人间的情感是共通的,《门神》讲的也是黄河边村庄一个小姑娘喜怒哀乐,盼望、破碎,这只是普通人的情感,里面表现的都是普世的情感,普世的情感带出来不存在地域的差别、时间的差别、语言的差别。


沈祎:现在就把提问的机会留给大家。


《一句顶一万句》 剧照


平凡人的普世价值


提问:因为看以前刘老师作品改编的电影,包括手机、1942,因为都是老家创作为起点的作品,所以影片的语音上都运用的方言,今天看这部作品的时候,会不会说方言呢,但是并没有,是不是当初如果用河南方言的话,会使这个影片更喜剧化一点,所以全用普通话。


第二个问题,这个影片马上要公映了,前面有看过一些评论说,这个片子可能会有一个特别棒的票房,因为今天《百鸟朝凤》是文艺品当中票房最高的,您对这个片子的票房的期待大概是什么?


刘雨霖:如果用河南话来拍的话,其实就把语言给局限住了,因为我觉得他们每说一句话,每表达一个情感,不只是发生在河南人身上,我使方言模糊化,看的电影不仅仅是方言的问题,还有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故事。


其实我觉得时代上,包括语言上都可以模糊化,因为里面表达的我们这些普世的,对于一句话力量的渴望,其实没有地域限制、时间限制的。


首先想得是尊重片中的人物,第二个我想的是怎么触摸观众的心,我希望这个片子票房好,是因为能够显现出中国观众是好观众,我们关注好故事的好电影。

    

提问:我感觉片子虽然关注的是小人物,是卑微的,但是视角很独特,他们两个人夫妻在河那里,有一个大河,我看到非常感动,这些镜头属于很宏大的,你有哪些考虑?


刘雨霖:我觉得里面所有的人物都不是小人物,也不是卑微的人,他们只不过是我们日常生活脏中的普通人。


提问:我想到以前《忘了去爱你》,这部电影跟那部最大的不同,那部人物关系相对集中,讲了一段关系,一段情感,而这个电影描绘的是一种生活、一种现象,这个不同于小说,小说在阅读时间上一个很大的延展,电影的篇幅有限,您在人物的取舍上面,你在其他的人物选择上有没有取舍有没有跟我们分享的有趣的故事,包括编剧过程中刘老师对里面人物关系改编过程中有没有值得分享的?


刘雨霖:如果牛爱香和牛爱国站在那儿,我觉得一个饱满的电影不应该是由单一个任务线,这个人物线背后的其他人物也在不断变化,牛爱国从一开始老实善良,但是影片中间恶毒那一面出来了。


只是对一个电影来说有些主要一点,有些次要一点,但是他们共同推动影片往前走。

    

沈祎:其实我们电影里面有很多的一直在重复,说人跟人之间说得着跟说不着的关系,导演您怎么看?


刘雨霖:其实我们每个人都面临的特别惭愧的问题,因为如果我们幸运的话,我们在生活当中能找到那个说得着的人,因为每个人经历时间以后是在不断变化。


在两个人不断发展当中,他们两个在焦点的时候是说得着,但是时间流失了以后,他们两条曲线就往不同方向发展的时候就碰不到一起,就会发现说不的问题,但是当你这条曲线往其他方向走的时候,另外一个人物关系又与他有交集。


如果我们幸运的话,我们会找到一个人或者几个人这个曲线跟我们一直是平衡的状态,对于我们来说为什么日子是过于后,而不是过于前,是着眼以后在生活中的交叉点,如果身边有这样的交叉点,就好好珍惜,并且努力维持。

    

提问:刘老师,您好,我非常想知道,我之前也看过《一句顶一万句》,里面的台词基本上是原封不动的搬过来用了,其实作为刘震云老师他写作非常口语化,也是一个关系,但是真的很少有作品可以把原文保留这么多的东西,这是出于什么的考虑?

    

刘雨霖:其实对于我来说,因为编剧就是刘老师本人,他又是这本书原著。但是《一句顶一万句》大家读过,里面的语言就是家常话,电影就没必要改动他。


我和刘老师合作过程中有没有分歧,问题出现就是在爬台阶的过程,但是一旦我们两个出现问题,并不以刘震云的意志或者是刘雨霖的意志,还是以人物的意志。


未来展望


沈祎:导演接下去还会有计划继续改编这部小说吗?


刘雨霖:当然有,《一句顶一万句》这个人物太多了,我下一部想拍刘老师还没有发表的作品,人物关系更庞大一点,讲到了乡村,也讲到了纽约,也讲到了联合国,涉及到两三代人情感的非凡的故事,这个电影更宏大一些,需要准备的时间会长一些,但是一切的问题我想明白刘老师会问那三个问题,他才会把版权给我。


沈祎:今天非常感谢大家。


刘雨霖:感谢大家,好片子还是依靠大家好口碑。11月4号,大家如果喜欢的话,豆瓣多评高分,谢谢大家。

    


现场图片


小编现场手记:很多人用了大半辈子都不明白,其实日子过的是未来,而不是从前。当爱人之间不再有话聊,还有没有必要维持看似完满的艰难爱情,这个问题留给我,也留给每个观看此片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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