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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文艺】新疆之行

2018-01-29 金州所 付永庆 长沙律协

人对自己生活、学习、战斗过的地方一般都会产生一种浓厚的感情,我在西北读了四年本科,到过不少地方,却没有去过新疆。后来,离开西北,去了北京、南京、贵阳、长沙,离新疆就更加遥远了,新疆的同学、朋友挺多,也邀请我有时间去看看塞外风光。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未能成行。

这次,代理了一新疆的案件,便开始筹划新疆之行。和所有人一样,觉得新疆太远;还有就是安全问题。

关于距离的问题,记得以前和同学聊起新疆太远时,他们有一个说法“不是我们新疆太远,而是甘肃太长”,所以新疆的远并不是他们造成的,是祖国太大了,“不到新疆不知道祖国有多辽阔”,确实有这样的感触。从长沙黄花机场起飞,不经停,到乌鲁木齐都要四个多小时,飞机在西北的上空时,看连绵起伏的山披上了一层雪白,给人的印象是了无生机,可是,就是在这样冰天雪地的地方,他们在生存、安居乐业,又让你感受到人类及生命的伟大。

关于 41 31636 41 13250 0 0 6501 0 0:00:04 0:00:02 0:00:02 6504安全问题,出行新疆之前,就跟在自治区高院的阿布同学打好招呼,想万一遇到个事还可以找找政法系统的同学帮衬一番。阿布在电话的另一端很自信的告诉我,“我们新疆安全的很,街道上每五百米就能看到警察及便民服务站,可以说比内地还要安全”。我将信将疑,心中亦充满期待。

2018年1月21日,周日,我拖着行李,来到了新疆。踏出机场那一刻起,感受到的是零下二十多度的严寒。当事人却早已驱车在机场等候,帮助拿行李、开车门,让我又感到阵阵暖意。我们直接就从机场到了石河子,在安排好的酒店入住过后,给家人及朋友报了个平安。当事人说晚上有个晚宴,为我们接风洗尘。中国虽大,文化却是一脉相承,我并没有拒绝。喝酒永远不是我擅长的一项工作,但也会适当喝上小许,喝个开心酒,期间还与一位八十年代的考上沈阳大学的一位老前辈在那里背诵《沁园春·雪》,我说我在飞机上看到白茫茫的一片,想起伟人的诗词与豪情。他说其曾经下海后,还在我们的湖南娄底做过两年生意。事物的联系是普遍的,一切都还需看有没有缘份。

觥筹交错过后,回到酒店,与当事人了解初步案件及交代他们需要配合的工作。

第二天便到检察院阅卷、到看守所会见。新疆检察院的阅卷还是需要自己拿手机来拍照,并没有像湖南地区实现了电子阅卷,检察院直接将所以案件卷宗拷贝在光盘里。把所有照片整理、打印,接下来的一天一夜就在房间度过,看卷、写辩护意见、整理资料、思路等,连吃饭都是家属们送到了房间,送上来的都是一些很有特色的新疆口味。

材料整理完毕后,又回到检察院与承办检察官进行了案情及辩护意见的当面沟通,并将厚厚的书面意见及相关证据材料进行提交,案件便暂且告一段落。

1月24日,周三,到石河子的军垦农场将军山滑雪场,于零下二十几度的冰天雪地实地感受了大漠雪飘,领略了雪橇上的速度,掌握了初步的滑雪技巧,摔了几跤,冷并快乐着。还初略看了下军垦农场,对新疆的建设兵团建制有了更详细的了解。以前经常看司法解释,最高人民法院给下级法院发通知时,都会提到新疆建设兵团人民法院。新疆建设兵团在开拓边疆上付出很多心血,他们是一种相对独立的存在,也可以说是我国的在边疆地区的一大特色。

25日,周四,来到乌鲁木齐。阿布同学还特意下午请假半天,充当地陪导游,到自治区高级人民法院及民俗一条街“大巴扎”转了一圈。作为一名法律人,我喜欢到各地的法检机关进行留影留恋,然后将这些相片保留起来,回头看看所经历过、拜访过的地方,总能唤起一丝回忆。

和阿布在一起的一个下午,聊了许多在北邮共同读书的种种,我和阿布的硕士专业都是“宪法学与行政法学”,在北邮时期他是我们班的学习委员,我则算是在那一年里比较爱学习的一名学生,我们还经常一起讨论一些有关专业及专业之外的事物。北邮读书时期的一年,可能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懂得,来自全国各地即将奔赴各大名校读书的民族骨干学生,在一个近一百人的大班级里,在北京这样一个文化包容、物欲横流、大咖云集的城市里,我们在这里相聚,书写着不同但又类似的人生。后来我去了南京大学,他去了中国政法大学,因为爱情的缘故,我也经常去中国政法大学,交流便一直持续;再后来毕业了,我做了律师,他去了新疆自治区高院执行局及刑庭,都发现我们所学的“宪法学与行政法学”知识是运用的最少的;但是,我们都觉得这并不影响我们对自己专业的热爱。考过司法考试,可以说是达到了一个法律人的基本素养;硕士期间所阅读的书籍,对专业问题的深入研究、探讨,所养成的法学研究思维却是获益终生的。

相聚过后,就是离别。大家都还有许多工作有待处理,在不同的环境里就得遵循不同的游戏规则。

26日,周五,回长沙。刚到新疆不久,于朋友圈中看到金州所的同事曹远泽律师也因一案件出差乌鲁木齐,便联系、商议一起回长,后来,我们都订了周五下午的同一趟航班。我是先到了乌鲁木齐地窝堡机场,这里的安检比长沙严格的多。拖运的行李全部需要接受开包检查,每个人都需要拖鞋安检,男士还需解下皮带接受安检。

在机场看到了曹远泽律师有一种“他乡遇故知”亲切感。在金州20楼的时候,他办公桌在我的斜对角;后来我挪到了7楼,他还在上面,联系便少了一些,更多的互动只是通过手机及网络。

这次见面,发现我们都变胖了、变成熟了、变老了。我们都属于律所里面的青年律师,有过不同的指导老师;经历过不同的案件;但都有过相同的独立执业经历。我们还开玩笑说,这是金州所让我们这些青年律师来开辟西部新的市场,响应长沙市律协所“对标行业一方阵,走向全国最前列”的号召。

飞机于下午五点多起飞,经过四个多小时后抵达长沙。弟弟永祝已在机场等候着我,当走下飞机的那一刻,对本次的新疆之行还是满意的,感谢当事人的热情、朋友的接待、同事的相伴、家人的关心。同时,我想起了小学时的一篇课文《小马过河》,“它”可能不像老牛说的那么“浅”,也可能不像松鼠说的那么“深”,水深水浅,只有自己亲自淌过一次才知道。

任何事情,其实都是这样,回头望望,过去种种,不都是如此浅显的道理。新疆之行是这样,办理案件是这样,面对人生挫折也是这样……

人已回长,雨雪飘飘,出行不便,于此时机,待在家中,写下此文,已念过去,不畏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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