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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怀 | 98年他泪送抗洪战士,今天我们泪别老将军

2017-02-11 指尖阳光

指尖


我们没有能够同将军告别,他太忙了。凶恶的江水还在一浪高过一浪地撞击着九江城防大堤。刚撂下饭碗的他,几乎来不及喘口气,又要赶往江西省防汛指挥中心参加紧急会议,更加艰苦的任务还在等着他。来接他的小艇远去了,夜幕中,他黑瘦的身影在滔天的洪水中显得异常高大。



这张照片曾感动无数国人。铁血将军,用泪水表达对抗洪战士的敬意!


@军报记者:原南京军区副司令员、第31集团军军长、98年长江抗洪前线总指挥董万瑞将军于2017年2月9日晚,因病医治无效,不幸逝世。享年75岁。


98年他泪送抗洪战士,今天我们泪别老将军,一路走好!


人物介绍



董万瑞,1941年3月生,山西省翼城县人,中共党员,1958年7月参加工作,在太原铁路局红专技校学习蒸汽机,任副司机;1961年7月入伍,先后在兰州军区工兵团、陆军28军84师任战士、班长、排长;1965年起历任福建省军区独立团副连长、连长,陆军29军85师连指导员、营指导员、师作训科副科长、副团长、师参谋长等职;


1979年入解放军军事学院基本系学习;1983年任陆军29军85师师长;1985年任陆军31集团军93师师长;1988年任陆军31集团军参谋长;1992年任南京军区副参谋长;1993年任陆军31集团军军长;1996年任南京军区副司令员。先后在解放军国防大学战役进修系、战略研究系、理论学习班和中央党校进修学习;1990年被授予少将军衔,1997年晋升中将。



1998年夏天,我国长江流域发生百年不遇特大洪水。8月7日13时左右,长江九江段4号闸与5号闸之间突然决堤30米左右。洪水滔滔,向九江市区蔓延,九江危在旦夕!


原南京军区副司令员董万瑞中将临危受命,担任军区驻九江抗洪前线总指挥。


▲1998年8月9日,董万瑞中将在九江大堤布置抢险方案。


在5天5夜的决口封堵战中,他调兵遣将、精心部署,终于封堵住决口,创下了人间奇迹。



九江抗洪取得了决定性胜利!9月20日上午,在送别驻闽某集团军撤离九江时,将军再也控制不住难舍的感情,列车徐徐驶离车站,含泪挥手惜别。


这位铁血将军,此刻为普通战士的告别而动容,为战士的忠诚而闪动着泪花!直到现在,那张含泪送抗洪官兵的照片,仍然让人记忆、让人感动。


▲“9.8”抗洪期间,董万瑞中将坐镇现场,指挥部队抗洪抢险,连续3昼夜不回驻地吃饭、休息。


可每提及此,董老将军从来不提自己的功劳和苦劳,只说部队多好、战士多好,即将撤编的整师建制,一声令下,开赴抗洪前线,无惧生死,无怨无悔;只说当地老百姓多好,因为他们把人民子弟兵当成自己的家人,说有时间要再去看看那里的乡亲。


▲父亲是原南京军区副司令员董万瑞,儿子当时是某部“红色尖刀连”排长董三榕。为堵住九江大堤的决口,父子俩同堤战斗却一直没有见面机会,直到决堤合龙后父子俩才见上一面,这次见面仅仅一分多钟时间。“抗洪父子兵”被传为一段佳话。


从士兵做起,直至军区副司令员,董万瑞将军戎马一生、德高望重,深受官兵爱戴。


长风无声,寄托哀思。今天的朋友圈,都在为老将军刷屏,让我们一起悼念、一起缅怀,祈福老将军一路走好!


沉痛悼念董万瑞首长

徐红(将军)


新春寒夜月重圆,

送别将军叹逝川。

决战九江封溃口,

扬威台海止烽烟。

柳营清正无伸手,

戎事专诚不卸肩。

铁马金戈同一哭,

东南劲旅忆忠贤。


1998年抗洪新闻报道


堵决口的将军和士兵


《解放军报》 汪守德 1998年9月22日 


  8月12日下午,灼热而刺目的太阳光把疯狂了的长江水照出一派无边而可憎的金黄,浊浪充满阴谋和杀机地舔着江岸壮阔无比地向下游奔腾而去。我们数人从九江34号闸口,穿起救生衣,乘上冲锋舟,向发生大决口的4—5号闸劈波斩浪地逆流而上。


狂泻的江水猛兽般地肆意捉弄我们的冲锋舟,像是随时可能把它如同一片轻飘的树叶轻而易举地撕碎。


但此时的我们却并没有半点恐惧,只有一种激情和急切充满心间,那就是想尽早看到那个举世关注的伟大场面,看到正在舍生忘死封堵大决口的数千名官兵,看到我曾经代过职的某集团军的我的老军长,现任南京军区副司令员的董万瑞中将。  

 


如果不是肩上闪耀的将星,我几乎认不出他来了。强烈的紫外线的长时间照射,使他瘦削的脸庞,不仅同大堤上奋战的成千上万的官兵一样的黑,而且在鼻梁和面部的其他地方被晒脱了一层皮,泛出了对比强烈的肉红色。但他疲惫却依然炯炯有神的目光,嘶哑却依然铿锵有力的话语,透出我军高级指挥员某种坚毅果决、撼人心魄的非凡气度。


这位曾经指挥过“成功五号”和“联合96”演习、威震台海的将军,是8月8日下午带人乘战备值班直升机紧急飞临九江抗洪一线的。


与那些经过精心准备的大演习相比,这次他指挥的是另一种突如其来的恶仗。这对将军和他的士兵都是一次前所未有的考验和挑战。无比凶猛的江水从60多米宽的决口夺路而出,那股蛮力竟把人们企图用来堵口的数百吨重的水泥船坞,像利箭一样从缺口处射过,撞塌堤外一片厂房。若不迅速扼住这滔滔洪水的喉咙,美丽的九江城就将很快成为一个水下世界。


将军忧心如焚,他在装满矿石和煤炭的驳船上来回巡查,亲临每一个急难险重的位置进行具体的指挥。驳船上没有任何可以躲阳的地方,摄氏40多度的高温使这个56岁的大堤上最年长、军阶最高的老军人不知多少次湿透了军衣。


整整三天的70多个小时里,没合过一次眼,只吃过一个包子和一碗面条,危急的形势和山一般重的责任,使他吃不下睡不着,生命的热能仿佛是在一种极限状态下燃烧着。


一艘被征用来的民船船主,看到这个挂着中将牌牌的老头在如此艰苦的条件下指挥如此重大的战斗,便将船上唯一的带空调的船舱腾出来,让将军休息。


然而爱兵如子的将军却将这个带空调的船舱,变成在大堤上抢险中暑病倒的官兵抢救和休息的场所,他自己却攀着壁陡的阶梯爬上依旧没有任何遮阳设施的船顶平台,顶着烈日,继续着他的指挥。那座晴天朗日下的船顶平台如一面旗,高高地耸立在激战官兵的心中。   


时针指向下午6时许,围堰终于完全合龙。大堤上的官兵们山呼海啸般地欢呼着,庆祝着这个艰难而伟大的胜利,抑制不住的喜悦使大堤上每一个黝黑而疲惫的脸上都放射出比晚霞还要灿烂的光彩。


从合龙口下来的将军,终于可以坐在甲板上,端起船主煮好的面条,一边舒心地吃着,一边接受我们的采访。我发现他所有的谈话都是关于他的兵的,说起他们来,他是那样的动情:


“我们的兵真是可爱呀!扛沙袋总是拼命地跑。这么热的天,很多兵中暑了,输液后拔掉针头又冲上去了。大堤上出了多少好人好事我说不清,太多了。你们都看见了,他们很苦很累,但没有一个熊包。


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的部队过得硬,能打仗,说明90年代的兵同样能吃苦,同样能奉献。


朱镕基总理代表党中央、国务院和江主席来看望部队,视察大堤,对战斗中的部队是个巨大鼓舞。总理讲话后,我喊同志们有没有决心堵住决口,守住大堤,几千名官兵齐声高喊有,那吼声真是排山倒海,气壮山河。我看见总理都掉泪了。


那个香港凤凰卫视台的主持人吴小莉来采访,我随便给她讲了两个故事,她就泪汪汪的。为什么?我们的官兵表现的确太感人了。我对她说,香港同胞不是认为驻港部队都是经过挑选的吗?你可以看一看,我们这里的士兵哪一个不是同样很优秀?”


作为将军,对于自己士兵的那份自豪和喜爱真可谓发自肺腑而又溢于言表。   


说着,将军的语调更加激昂起来。他说中央和军委领导不断地把电话打到大堤上来,非常关心这里的情况呀!国家的利益、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作为军人,我们别无选择,必须死保死守长江大堤,没二话可说。   


在将军斩钉截铁掷地有声的谈话中,我不禁久久地凝视着将军肩上墨绿底色衬托的那两颗夺目的金星,我像是忽然之间才重新认识了它们。它绝不仅仅是军阶的标示,更不是令人羡慕的装饰,它有着千钧之重,特别是在灾难乃至战争降临我们的国家和我们的民族头上的时候,它是可以倚重的长城,有一种无法掂出的分量。   


我们没有能够同将军告别,他太忙了。凶恶的江水还在一浪高过一浪地撞击着九江城防大堤。刚撂下饭碗的他,几乎来不及喘口气,又要赶往江西省防汛指挥中心参加紧急会议,更加艰苦的任务还在等着他。来接他的小艇远去了,夜幕中,他黑瘦的身影在滔天的洪水中显得异常高大。



来源:综合人民前线(njjqrmqxb)、共青团中央(gqtzy2014)、微博@军报记者、百度百科、解放军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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