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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1-54(总第837期)张邦炜:启迪与不解 ——研习钱穆论著读书报告之二

张邦炜 宋史研究资讯 2021-01-26

本文原刊于《西北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2019年第2期,感谢张邦炜老师赐稿!引用时请注明出处。

启迪与不解

——研习钱穆论著读书报告之二


摘 要:史学大家钱穆的著作极具启发性,仅以他关于唐宋变革与宋代三种大趋势的精要论述为例,即可见一斑。同时也留下一些疑问,如视宋代乃至秦朝为“现代型国家”,称宰相为“副皇帝”乃至“国家的政治领袖”,认为中国古代法制的弊端不是“重人不重法”而是“重法不重人”,等等。凡此种种均让人不解,且其论著中不乏自相抵牾之处。本文重在提问,旨在请教。

※本文由2017年9月30日在河北大学宋史研究中心、10月25日在北京大学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院的两份讲稿综合整理而成,感谢河大宋史中心、北大文研院提供的支持。

〔作者简介〕张邦炜(1940-),男,四川江安人,首都师范大学历史学院特聘教授,从事宋史研究。


与众多同行学友并无二致,钱穆是我崇敬的当代史学大家之一。先师金宝祥生前将他的两位老师相提并论:“论钱(穆)、陈(寅恪)风格,钱波涛汹涌,一泻千里;陈潺潺溪流,意境幽远。从表象看,前者博大,后者精深,实则殊途同归,博大中有精深,精深中有博大。” ①我拜读钱穆论著,总是深怀敬畏之心,一度甚至达到迷信的程度。钱老论著确实给我诸多启迪,择其要者,略举两例。

其一,关于唐宋变革。我一再声言:本人是个较为固执的唐宋变革论者。实话实说,这一认知的形成与钱穆无关,而是受到侯外庐、胡如雷等前辈史家影响。1962年,我在金宝祥老师指导下发表了第一篇宋史习作《论宋代的官田》,第一句话讲的便是唐宋变革:“中唐前后,土地所有制形式发生重大变革。宋代是沿着中唐以后的路线发展的。”②其所以“较为固执”则与钱老关系较大。钱穆的论著如今流传极广,当年很难找到。上世纪80年代初,我在中国社科院历史所驻访期间,偶然读到钱老《理学与艺术》一文③,异常兴奋,称之为如获至宝也不过分。钱老说:“论中国古今社会之变,最要在宋代。”此说使我对唐宋变革论越发深信不疑。钱老又说:“就宋代而言,政治经济,社会人生,较之前代,莫不有变。”给我的启示是:探讨唐宋变革不能仅仅局限于土地制度、赋役制度等经济领域,还应放宽眼界、广开思路,拓展到政治、社会、人生等各个领域。于是我80年代曾着力于让唐宋变革论丰满一些的尝试,对择偶方面的“婚姻不问阅阅”、科举方面的“取士不问家世”、教育方面的“广开来学之路”、社会流动方面的“贫富贵贱离而为四”乃至社交方面的“所交不限士庶”等论题作了力所能及的讨论。这一努力后因忙于两宋王朝史、社会生活史的编写等原因而中断。

钱老的上述论述或许由我首次引用,此后征引或转述者甚多。在今天看来,这些论述除正面意义而外,似乎还有负面影响。一是夸大化解释,说什么唐宋社会变革之巨超过春秋战国之际,被误认为出自钱老“最要在宋代”一说。二是泛化偏向,“唐宋变革是个筐,一切变化往里装”,据说与钱老“莫不有变”一语有关。愚意以为,夸大化与泛化偏向均因过度引申所致,不应归咎于钱老。钱老说得对:“时代中的一切,莫不有其相互近似的共通性。”此语与“事不孤起,必有其邻”是一个意思。唐宋变革无疑具有一定的整体性,如土地制度均田制从重建到崩溃、赋役制度从租庸调制到两税法、军事制度从府兵制到募兵制,三者在时间上虽然并不完全同步,但“其相互近似的共通性”是相当明显的。过犹不及,泛化偏向是对唐宋变革的共通性作简单化理解和无限制应用的结果,与钱老的本意无关。

其二,关于文化再普及。 “寻求历史之大趋势和大变动”④,是钱穆治史的一大特色。他从文化的视角看宋代,认为当时呈现出三种大趋势,即“宗教再澄清、民族再融合与社会文化之再普及与再深入”⑤,可谓深中肯綮。仅就第三种趋势“文化之再普及”而言,宋人就有不少较为夸张的文学性描述,诸如“人人尊孔孟,家家诵诗书。未省有宇宙,孰与今多儒”⑥;“学校之设遍天下,而海内文治彬彬矣”⑦;等等。但当时确实涌现出较前代为数更多的“力穑输公上,藏书教子孙”⑧的耕读家庭则是事实。

在钱老的启示下,我90年代初草成《宋代文化的相对普及》一文,认为“宋代文化相对普及的主要表现在文化从先进地区推广到落后地区、从通都大邑推广到穷乡僻壤,特别是从士阶层推广到农工商各阶层,世家大族不能完全垄断文化,整个社会的文化水平提高。”⑨我对文化之再普及的理解大抵局限于教育,显然很肤浅。钱老《中国文化史导论》一书从文学的平民化趋势说起,兼及平民的美术、平民的音乐、平民的工艺等等。《理学与艺术》一文又讲到书法方面从碑书为主到帖书为主的演变,特别是绘画的平民化及其与理学精神的关联。顺着钱老三种大趋势的理路深入探索,应当还有文章可做。

读懂大家,谈何容易。如今几乎尽人皆谈陈寅恪,真读懂者凡几何。钱穆的学问与陈老同样博大精深,且刊行论著更多,其《全集》台北联经公司初版即达54册之巨。就我阅读所及,读得较多且较懂者或许当推钱老早年的学生、前辈学者何兹全。何氏所著《钱穆先生的史学思想——读<国史大纲> <中国文化史导论> 札记》⑩学术性强,领会相当深刻。而我无疑属于读得较少且不懂者。近年读得稍多,不理解之处也就多了一些。何以如此,反躬自问,或许在于本人观念固化,思维定型,积久成习。不揣谫陋,继《宋代“平民社会”论刍议》⑾一文之后,再提三个疑问。

其一,宋代属于中古还是近代或现代?关于宋代的时代属性,在钱穆著作中有四种不同的论断。一是“后代”:“宋以前,大体可以称为古代中国。宋以后,乃为后代中国。”⑿二是“中古”:“可将秦代起至清末止,两千年来一气相承,称之为中国历史之中古期,不当在中间再加划分。”三是“近代”:“中国的近代史,从宋代即开始了”⒀;“宋、元、明、清四代略约一千年,这可说是中国的近代史”⒁;四是“现代”:“宋代以后的中国社会,开始走上中国的现代型。” ⒂岂止宋代走上“现代型”,钱老甚至说:“秦时的中国,早已是相当于近代人所谓的现代国家了。”⒃钱老这四个概念,“后代”只怕相当模糊,“中古”虽然较明确,但又与“近代”相抵牾。“中古”与“近代”两种不同的提法竟出现在《中国历史研究法》一书的同一页中,尤其让人不解。至于“近代”与“现代”,在钱穆的辞典中是近义或同义语。

在这四个概念中,钱老讲得的最多的不是“中古”,而是“近代”。他动辄就说:“宋、元、明、清一千年来的近代中国”⒄。学界近期出现 “宋朝中国已是‘近代化’的国家”、“宋朝:世界近代化的序幕”、“宋:现代的拂晓时辰”等主张,似乎与钱穆数十年前的论断不无关联。如此主张者看来已经不满足于内藤湖南的宋代“近世”说,进而向钱穆的宋代“近代”论看齐了。

有学者强调,历史学原本并非科学而是艺术。本人对此不甚认同,以为历史学既不同于以实验性为特质的自然科学,也不同于视想象力为生命的艺术,而是介乎于两者之间的人文科学。历史学者总得学点逻辑学,史学论著理当具有一定的严密性。内藤所谓“近世”即资本主义的开端,其宋代“近世”说无论对错,其概念是明确的。然而钱穆对其宋代“近代”论则不加界说,无简要、确切的说明,概念的内涵与外延未免欠明确。几经查找才发现,钱老称宋代为“近代”,其主要依据有三,即中央集权、门阀消亡、科举制度。他说:宋代“开始走上中国的现代型。第一是中央集权之更加强。第二是社会阶级之更消融。”⒅又说:“这(指科举制度)是建筑中国近代政治的一块中心大柱石,中国近代政治全在这制度上安顿。同时亦是近代中国文化机体的一条大动脉。”⒆对于“第二”,钱老的解释是:“魏、晋以下的门第势力,因公开考试制度之长期继续,已彻底消灭,商业资本难以得势,社会上更无特殊势力之存在。”(20)宋代“更无特殊势力”一说,与史实不尽相符。特殊势力在中国古代历史上从来不曾缺位,宋代概莫能外。对此,我在《宋代“平民社会”论刍议》一文中曾言及。将中央集权作为近代化的主要标志,只怕又是一大误解。正是出于这一误解,钱老将实行中央集权的秦代视为“现代国家”,显然很难让人认同。是推行科举制还是从学校选拔人才,是古代统治者两个可供采用的选项,在宋代就有争议。这纯属方式方法之争,绝非是否实行近代化之争。钱老竟将科举作为近代化的“中心大柱石”。难道清末废科举中国又从“近代”倒退回“中古”了么。唐宋变革是因革,不是断裂,不是一种社会制度取代另一种社会制度的社会革命,前后并无实质性的根本变化。钱老一再正确地指出:中国古代“两千年来一气相承”;“直到宋以下,政治经济,一切规模,都逃不出汉唐成规。”(21)这些精辟的论断正是对宋代“近代”论的否定。

还有一点值得注意,宋代是“盛世”还是“衰世”?近期出现的“宋代近代”论者力主“宋代盛世”说。钱穆则大体属于“衰世”论者,他认为宋代“近代化”的结果不是走向“盛世”, 而是陷入“衰世”。钱老多次强调:“汉唐宋明清五个朝代里,宋是最贫最弱的一环。专从政治制度上看来,也是最没有建树的一环”;宋朝“太贫太弱”(22);“宋代虽非乱世,亦可称衰世”(23);“北宋统一之后长期衰弱”(24)。对于宋代“盛世”论与“衰世”说,本人均不敢苟同,先前已有文章言及,此处不再重复。钱老本人也有一些与宋代“衰世”说不尽相同的看法。如:“若论社会经济,宋以后,却一天天的继续发展”(25);“但宋代人物,却超过了唐朝”(26)。

其二,宰相究竟是副皇帝还是皇帝的管家?关于中国古代政治制度,钱穆有个最为重要的观点:“中国传统政治,自秦以后有君主,无立宪,而非专制”(27),并称中国古代“专制黑暗”一类的说法是晚清革命党人“为推翻满清政府之一种宣传”(28)。他不断申言: “中国传统政治,早不是君主专制”,“全国人民参政”,“大家觉得很合理”;汉代的制度“将政府和皇室划分,将宰相和皇帝并列”(29);明代以前,“不能说一切由皇帝专制”(30)。在钱老看来,中国古代政制“相当于君主立宪,而绝非君主专制”(31)。其依据主要有二:

一是宰相从语义到实质均为副皇帝。钱穆说:“以字义言,‘丞’、‘相’皆副贰之意,丞相即‘副天子’也。”“有丞相即非‘君主独裁’,即非‘专制’。” (32)又说:“政府大权与实际责任,全在丞相而不在皇帝。‘丞相’二字的语义,便是副皇帝。”“皇帝只是虚位”,“而丞相则操握政治上的最高权”(33)。在钱老论著中,类似说法颇多。如:“宰相早就是皇宫里的代表人,他该就是副皇帝。”“全国政务都要汇集于宰相,而并不归属于皇帝。”宰相“就变成了国家的政治领袖”(34)。又如:中国传统政治“采用虚君制,由一个副皇帝即宰相来代替皇帝负责实际的职务及责任。”“宰相负一切政治上最高而综合的职任。”(35)人们难免会问:皇权与相权是否是两种平行的权力?两者到底是并列关系还是主从关系?皇帝与宰相究竟是正副关系还是君臣关系?事情很清楚,皇权系最高统治权,相权仅为最高行政权,相权从属于皇权。对于这些,钱老并非不明白。他正视这一历史事实:宰相“是由皇帝任命的”(36),“宰相用舍听于天子”。(37)对“丞相”一词,他另有一种正确的解释:“丞是副,相也是副,正名定义,丞相就是一个副官。是什么人的副官呢?他该就是皇帝的副官。”(38)皇帝的副官与副皇帝绝不是一回事,两者地位天渊之别。副官者,首长之随从、亲信而已。或许是出于“副官”一词容易产生歧义的担心,钱老直截了当地说:宰相“本只是皇帝的私臣,皇帝的管家。”(39)钱老自相矛盾之处似乎较多。如一方面说:“在中国历史上,固不断亦有专制皇帝出现,但不得谓中国传统政治,即为一种专制政体”(40);另方面又说:“政治上不曾有管束皇帝的制度”(41)一方面说:自秦以来,“乃非一家一姓所能专制”(42);另方面又说:在中国传统政治里,“皇帝始终站在政治上最高的一位,而且皇帝是终身的”,“皇位是世袭的”,皇室“高高在上,尊贵无比”;“自秦以下,永远是帝王世袭,永远由一个帝王高踞政府最上之地位”,“永远是一种君权政治”(43)试问君权政治与皇帝专制究竟有多少差异?无须多说,钱老业已自我纠错。

二是所谓“君主专制”之类“是把西洋现成名词硬装进中国”(44)。钱穆如此认为,并归咎于“(清末)革命党人则只挟外来‘平等’‘自由’‘民权’等新名词”(45)。钱老说:与外国人不同,“中国人心目中不重视权力”(46);“中国的政治理论,根本不在主权问题上着眼”(47)在他看来,“西方论政重权,中国论政重职”;“中国人称权,乃是权度、权量、权衡之意”;“故中国传统观念,只说君职相职”(48);中国传统的政治理论“是一种君职论,绝不是一种君权论”(49)。然而钱老本人就既讲职,也讲权,包括“皇权”、“相权”和“民权”。他引用了宋人所说“权归人主,政出中书”(50),并称:“皇权之外有相权”(51),“君权相权不断摩擦”(52),“民权亦各自有其所以表达之方式与机构”(53)。只是钱老没有明确告知中国古代民权表达的方式和机构是什么。钱老还认为,“朕即国家”不是中国古人的说法。他说:“像法国路易十四所谓‘朕即国家’之说,在中国传统意见下,绝难认许。”(54)值得注意的是,中国有句老话,见于《诗经·小雅·北山》,后来几乎成为口头禅:“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此语与“朕即国家”分明是一个意思。至于宋人所谓“人主主人翁”(55),就更通俗直白了。正是基于此,宋代民间将赵家天子坐天下的赵宋王朝称为“赵家世界”(56)。

其三,中国古代到底是“重法”还是“重人”?钱穆在《中国历史精神》第二讲《中国历史上的政治》中有段颇为独特的论述:“很多人说:‘西方讲法治,中国讲人治,我们该效法西方人提倡法治精神。’但若根据中国历史看,我却说中国政府是法治的,西方政府才是人治的。”(57)他认为,中国传统政治的缺陷在于“重法不重人”,用死的制度约束活的人。钱老对此反复加以阐述。如:“现代一般人,都说中国人不讲法;其实中国政治的传统毛病,就在太讲法,什么事都依法办。一条条文进出,一个字两个字,往往上下往复,把紧要的公事都停顿了。”(58)又如:中国传统政治的本质性缺点之一“是太看重法制”,“重法过于重人,重职过于重权”,“一切要求制度化”,“牺牲活的人,来争死的制度”。“中国传统政治里尊重法制的观念,已成为历史上一种惰性。”“无论是太看重守法,或太看重变法,一样是太看重了法,实际还是中国的传统病在作梗。”(59)这些说法只怕说服力十分有限。

钱穆也有若干论述与上述说法不同,概而言之有四:一是“皇帝的法”(60),钱老如此定性中国古代的法律,其正确性毋庸置疑。“前主所是著为律,后主所是疏为令”(61),皇帝制定法律,法律维护皇权,“谋反”列为十恶重罪之首。二是弹性太大:“往往每一制度,都留有活动变通之余地,不肯死杀规定,斩绝断制。”三是有法不依: “所规定下的一切法制,有时往往有不严格遵守的”,“并不能遵照那法制来推行”(62)。四是情胜于法:“中国人的法律观,亦不注重在那种铁面无私的刻板固定的法律条文上,而反转注意到斟情酌理的,在法律条文以外的变例。”(63)然而如何革除弊端、走出困局,钱老的主张竟然是增强法治的融通性:“制度因人而立,也该随人事而活化。”(64)这又让人难以认同。

钱穆著作中的不解之处还有一些,如认为汉、唐时代“民主精神之文治政府,经济平等之自由社会,次第实现。”(65)至于钱老的观点和主张与所处时代有何关联,其价值取向何在,有无政治因素,特别是为什么对清末革命党人颇有微词。这些我就更不懂了,只能再叹息一遍:读懂大家真难。本文重在提出问题,旨在请教方家,欢迎批评指正。

〔注释〕

①魏明孔:《追随金宝祥先生学习历史》,田澍、李清凌、李宝通主编:《中国古代史论萃—-庆贺历史学家金宝祥先生九十华诞论文集》第520页,甘肃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

②张邦炜:《论宋代的官田》,《甘肃师范大学学报》1962年第4期,第23页。

③钱穆:《理学与艺术》,台北宋史座谈会编《宋史研究集》第7辑,中华丛书编审委员会1974年印行,第1-22页。又载《中国学术思想史论丛(六)》,《钱宾四先生全集》(以下简称《全集》),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第23册第280页。

④钱穆:《中国历史研究法》,《全集》第31册第6页。

⑤钱穆:《中国文化史导论(修订本)》,商务印书馆1994年,第175页。

⑥陈傅良:《止斋集》卷3《送王南强赴绍兴签幕四首》,《四部丛刊》本。

⑦脱脱等:《宋史》卷155《选举志一·科目上》,中华书局1977年,第3604页。

⑧陆游:《剑南诗稿》卷55《题斋壁》,《四部备要》本。

⑨张邦炜:《宋代文化的相对普及》,北京大学古文献研究所、四川大学古籍整理研究所编:《国际宋代文化研讨会论文集》,四川大学出版社1991年。

⑩何兹全:国际儒学联合会编《国际儒学研究》第一辑,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1-22页。

⑾张邦炜:《宋代“平民社会”论刍议——研习钱穆论著的一个读书报告》,《历史教学》(下半月刊)2017 年第8期。

⑿《理学与艺术》,《宋史研究集》第7辑第2页。

⒀《中国历史研究法》,《全集》第31册第5页。

⒁《中国文化史导论(修订本)》第175页。

⒂钱穆:《国史新论》,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1年,第28页。

⒃《国史新论》第241页。

⒄《中国文化史导论(修订本)》第180页。

⒅《国史新论》第20页。

⒆《中国文化史导论(修订本)》第180页。

(20)《国史新论》第28页。

(21)《中国文化史导论(修订本)》第244页。

(22)钱穆:《中国历代政治得失》,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1年,第74、99页。

(23)《中国历史研究法》,《全集》第31册第100页。

(24)《国史新论》第23页。

(25)《中国文化史导论(修订本)》第247页。

(26)《中国历史研究法》,《全集》第31册第100页。

(27)《中国历史研究法》,《全集》第31册第24页。

(28)钱穆:《国史大纲•引论》,商务印书馆1994年,第21-22页。

(29)《中国文化史导论(修订本)》第242-243页。

(30)《中国历代政治得失》第102页。

(31)参看汪学群:《钱穆评传》,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98年,第296页。

(32)《国史大纲》第146-147页。

(33)《中国文化史导论(修订本)》第105页。

(34)《中国文化史导论(修订本)》第29、4、6页。

(35)《国史新论》第92页。

(36)《中国历代政治得失》第13页。

(37)《国史大纲》第552页。

(38)《中国历代政治得失》第5页。

(39)《中国历代政治得失》第5-6页。

(40)《国史新论》第145页。

(41)《中国历代政治得失》第32页。

(42)《国史大纲•引论》第14页。

(43)《国史新论》第106、145页。

(44)《国史新论》第80页。

(45)钱穆在《国史大纲•引论》中,谴责“(清末)革命党人则只挟外来‘平等’‘自由’‘民权’等新名词”(第29-30页)。

(46)《中国文化史导论(修订本)》第216页。

(47)《国史新论》第81页。

(48)《中国历史研究法》第26页。

(49)《国史新论》第82页。

(50)《国史大纲》第147页。

(51)《中国历代政治得失》第35页。

(52)《国史新论》第96页。

(53)《国史大纲•引论》第15页。

(54)《中国历史研究法》第25页。

(55)吴曾:《能改斋漫录》卷12《对徽宗诗句》,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年,第360页。

(56)陆游:《老学庵笔记》卷1,李剑雄、刘德权点校,中华书局1979年,第5页。

(57)钱穆:《中国历史精神》,九州出版社2012年,第39页。

(58)《中国历代政治得失》第126-127页。

(59)《国史新论》第96-99页。

(60)《中国历代政治得失》第8页。

(61)司马迁:《史记》卷122《酷吏杜周传》,中华书局1959年,第3153页。

(62)《中国历代政治得失》第42、43、134页。

(63)《中国文化史导论(修订本)》第217页。

(64)《国史新论》第99页。

(65)《中国文化史导论(修订本)》第20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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