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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司馬光撰,鄧秉元、陳凱、張九思、趙四方、井良俊點校:​《易説 書儀 中庸大學廣義 古文孝經指解》出版

易説 書儀 中庸大學廣義 古文孝經指解

(宋)司馬光撰,鄧秉元、陳凱、張九思、趙四方、井良俊 點校



上海人民出版社,2023年7月

定價:78.00圓

  ISBN: 9787208179943



《易説》整理説明


《易説》六卷,原本宋後便已失傳,清乾隆朝修《四庫全書》,始由《永樂大典》重新輯出,並依《宋史》原目,定爲六卷。《四庫全書總目》有言:

考蘇軾撰光行狀,載所作《易説》三卷,《注繫辭》二卷。《宋史·藝文志》作《易説》一卷,又三卷,又《繫辭説》二卷。晁公武《讀書志》云:“《易説》雜解《易》義,無詮次,未成書。’《朱子語類》又云:“嘗得温公《易説》于洛范仲彪,盡隨卦六二,其後缺焉。後數年,好事者于北方互市得板本,喜其復全。’是其書在宋時,所傳本已往往多寡互異。其後乃並失傳,故朱彝尊《經義考》亦注爲“已佚’。今獨《永樂大典》中有之,而所列實不止于隨卦,似即朱子所稱後得之本。其釋本卦,或三四爻,或一二爻,且有全無説者,惟《繫辭》差完備。而《説卦》以下,僅得二條,與晁公武之言相合。又以陳友文《集傳精義》、馮椅《易學》、胡一桂《會通》諸書所引光説核之,一一具在,知爲宋代原本無疑。其解義多闕者,蓋光本撰次未成,如所著《潛虛》,轉以不完者爲真本,並非有所殘佚也。

《易説》既經輯出,除收入《四庫全書》以外,與他書一百三十餘種陸續由武英殿以木活字印行,號聚珍版。此版旋頒行於东南五省,流傳甚廣,所刻书籍亦各有不同。其中《易说》一书,福建布政使署自乾隆至光緒年間曾多次印行,廣東廣雅書局光緒二十五年(一八九九)亦續有刊刻。另據《中國叢書綜録》,其流衍民間者大約有三。其一,清道光間錢儀吉主講河南大梁書院,蒐集宋元明經説,匯爲《經苑》,以《易説》爲第一種刻印。此本二〇一三年經國家國書館出版社影印,收入《中國易學文獻集成》。同治中及民國續有刊本。其二,清同治中張丙炎輯爲《榕園叢書》甲集第二種,民國二年(一九一三)曾予重印。其三,清同治中李光廷輯爲《反約篇》第六種,現有鈔本存世。

《四庫》與聚珍本之前皆附有《四庫全書總目提要》,内容全同,其稍異者:一,聚珍本進呈於乾隆四十七年二月,《四庫》本爲乾隆四十九年十月;二,聚珍本進呈者署名“總纂官内閣學士紀昀、光禄寺卿陸錫熊、纂修官翰林院編修周永年’,《四庫》本則爲‘總纂官紀昀、陸錫熊、孫士毅;總校官陸費墀’。蓋《四庫全書》既成,分纂皆不署名,自是體例所關;然既以聚珍本行世,則當表出纂修官名氏,以示不没其人。另據《四庫全書》經部《易説》書首所記校録名氏,總校官爲進士程嘉謨,校對官爲學録謝登雋,謄録者爲監生汪國均。今以二本對校,乃知聚珍本差勝,詳二本之所以致異,或因《永樂大典》所録已誤,爲聚珍本所校正;或原本不誤,及汪、謝二氏謄録、校對之時,或讎校未審,或擅有所更。今亦難得其詳矣。然亦有聚珍本誤而《四庫》本不誤者,如需六四《小象》‘順以聽’,聚珍本作‘順以德’,即是顯例。

今《易説》一書,除經文及司馬氏撰説之外,另有按語數條,蓋纂修官周永年所加。周字書昌,號林汲山人,山東歷城(今濟南)人,乾隆三十六年進士,特授翰林院庶吉士,散館授編修,充文淵閣校理。卒年六十有二。平生與邵晉涵、章學誠交好,據章學誠《周書昌先生别傳》:

宋元遺書,歲久湮没,畸篇賸簡,多見采於明成祖時所輯《永樂大典》。時議轉從《大典》采綴,以還舊貌,而館臣多(次)擇其易爲功者,遂謂搜取無遺逸矣。書昌固執以爭,謂其中多可録。同列無如之何,則盡舉而委諸書昌。書昌無間風雨寒暑,目盡九千鉅冊,計卷一萬八千有餘,丹鉛標識,摘抉編摩,於是永新劉氏兄弟《公是》、《公非》諸集以下,又得十有餘家,皆前人所未見者,咸著於録。

此雖未明言温公《易説》之輯自周氏,然以四庫館臣之分工,周氏既分任子部,亦同時爲經部《易説》之纂修官,則該書即當爲其所輯。以是觀之,按語、提要蓋亦周氏所撰無疑。

民國以前,聚珍本《易説》流傳較廣,及今人影印《四庫全書》,後者反易得見。以版本而言,二本皆可寶重,不必太分軒輊。故此次整理,即以《文淵閣四庫全書》本爲底本,而以復旦大學所藏光緒二十五年廣雅書局本對校。廣雅書局本校勘原極精良,惜卷二同人卦《彖傳》説自“異之至也然則’以下,直至“欲治而惡亂’之前,誤植《文言》説之文,遂缺一頁。故以國家圖書館影印經苑本參校。其諸本經文或有脱漏,則以阮元校《十三經註疏》本補足,另出校勘記。至於經文文字與通行本之異同則一概置之,學者不妨由此上窺温公所據之本也。餘同《全集》凡例。

鄧秉元

二〇一九年八月一日


《古文孝經指解》整理説明


《孝經》有今文、古文二本。今文有鄭氏注,古文舊傳有孔安國傳,後者亡於梁亂,隋時曾復得一本。唐開元七年(七一九),唐玄宗詔令羣儒質定今古,後頒行御注,終以今文十八章爲定。於是今文遂行,古文幾廢。及至北宋仁宗皇祐年間,司馬光於館閣董理祕府藏書,得見“鄭氏、明皇及古文三家”《孝經》,其中“古文有經無傳”。據司馬光所作《古文孝經指解序》,祕府所藏本“蓋好事者用孔氏傳本更以古文寫之,其文則非,其語則是”,且因“始藏之時,去聖未遠”,故而司馬光以爲“其書最真”,並據此本“以隸寫古文爲之《指解》’。書成之後,司馬光於仁宗、神宗時兩次進御,並分别上《進古文孝經指解表》和《進孝經指解劄子》。哲宗元祐三年(一〇八八),經筵侍講范祖禹據司馬光《指解》本作《古文孝經説》一卷。在《進古文孝經説劄子》中,范祖禹認爲今、古文《孝經》“雖不同者無幾,然古文實得其正”。於此可見,司馬光、范祖禹皆對古文《孝經》推崇備至。司馬、范二書問世後,古文《孝經》名存實亡的局面爲之一變,尤其是朱熹據古文作《孝經刊誤》之後,對古文《孝經》的推崇一時蔚爲風氣。

北宋以前,古文《孝經》曾多次出現。漢武帝末魯恭王壞孔子宅,曾得古文《孝經》(《漢書·藝文志》)。後世學者云孔安國曾爲之作傳,因梁亂而亡佚。隋時秘書監王劭於京師訪得古文《孝經》孔傳,送至河間劉炫處,後上於朝廷,唐初之人已多疑其僞(《隋書·經籍志》)。至唐大曆時,李士訓從灞上得石函絹素古文《孝經》,爲“科斗”文,李陽冰、韓愈等人皆曾傳習之。據今人舒大剛先生《司馬光指解本〈古文孝經〉的源流與演變》、《論宋代的〈古文孝經〉學》二文的考證,司馬光在館閣所見之古文《孝經》,當爲唐李士訓所得之石函絹素本經文。

今見於著録的司馬光《古文孝經指解》各類傳本均爲合編本。其中,《通志堂經解》康熙十九年(一六八〇)刻本中《孝經注解》(以下簡稱“通志堂本”)刊刻年代最早,故此次校點以之作爲底本。此本曾於同治十二年(一八七三)重刻,基本無異。通志堂本將唐玄宗注、司馬光指解、范祖禹説三書合刻。翁方綱《通志堂經解目録》曾引何焯語,稱通志堂本源出“李中麓本”,則明代李開先之時,司馬、范二書已與唐玄宗注合刻。周中孚《鄭堂讀書記》曾認爲合編“當出於元明間人所爲”,而舒大剛先生在前二文中,将三書合編的最早可能年代上推至南宋寧宗時期,這一觀點當爲近實。

《增訂四庫簡明目録標注》中“古文孝經指解”條下,録有“明覆宋本”,今不見於各館著録,其爲單行本抑或合編本難以確定。

南宋晁公武《郡齋讀書志》、尤袤《遂初堂書目》和陳振孫《直齋書録解題》,諸家皆著録“司馬光指解”、“范祖禹説”各一卷。明初《文淵閣書目》著録“《温公孝經指(揮)〔解〕》一部一册”。表明合編本出現雖早,《古文孝經指解》單行本從南宋直至明初皆有流傳。然而,今已無從得知此種單行本之具體面貌。

就古文《孝經》經文而言,范祖禹書古文《孝經》石刻極具校勘價值。該石刻今仍可見,馬衡先生曾將其全文録入《凡將齋金石叢稿》卷六(中華書局一九七七年版),並稱其爲“唯一最早之古文本”。古文石刻本凡二十二章,與通志堂本章數雖同,然而分章之處小有出入。古文石刻本第六章“此庶人之孝也”下,即接“故自天子”一段二十三字,又下接“曾子曰”等九字,通爲一章,而通志堂本則將“故自天子’一段别爲第七章,將“曾子曰”等九字屬第八章。古文石刻本“先王見教之可以化民也”以下别爲第八章,通志堂本則將其屬上爲一章。除此之外,取通志堂本與之相比勘,亦可見文字增删、相異之處。

此次校點的另一校本爲臺灣商務印書館影印文淵閣《四庫全書》本。《四庫全書總目》謂:“《古文孝經指解》一卷,不著編輯者名氏,以宋司馬光、范祖禹之説合爲一書。”四庫館臣稱據内府藏本抄録,此内府藏本今已無從得見,唯知該本亦是合編本。該本中第二十章“言之不通也”五字爲大字經文,四庫館臣已發現此誤(今取古文石刻本《孝經》核之,該五字確爲後人誤注入經),然而一仍舊貌。該本首録唐玄宗序,次録司馬光指解序,次録范祖禹説序。通志堂本則首録司馬光指解序,次録唐玄宗序,次録范祖禹説序。

乾隆元年(一七三六),陳宏謀在雲南刊刻《孝經注解》,跋語稱據通志堂本。道光二十七年(一八四七)二月,諸城李璋煜又取陳宏謀本校以通志堂本刊刻;同年九月,文山李延福重刊李璋煜本,是爲求是軒刻本。此本源出通志堂本,産生過程中雖曾校以通志堂本,然而差别甚大,且多有誤者。國家圖書館所藏清刻本《孝經注解》,亦源出通志堂本。該館將其著録爲南海何氏刻本,從異文來看,與求是軒刻本關係極近。唯求是軒刻本中陳宏謀、何文綺等人跋語位於書首,此本則位於書末,因而其産生年代或稍晚於求是軒刻本。另外,道光十四年(一八三四)福山王德瑛日省吾齋刻《今古文孝經彙刻》本《孝經指解》删去唐玄宗注,序跋皆無,不知所出。

晚清錢塘伊樂堯曾單獨録司馬光指解爲一册,附范説於後。仁和金繩武認爲《指解》“與明皇注及范淳夫説混併爲一,使切要之旨汩於叢冗之中而勿見”,遂於咸豐七年(一八五七)取伊樂堯所録付梓,是爲評花僊館本。該本題《古文孝經指解》一卷,無玄宗注,指解文未冠以“司馬光曰”四字,末附范祖禹説。據金繩武跋語,可知伊樂堯據以改定者亦是合編本,然而究爲何本,未有明言。其後伊樂堯又對評花僊館本進行改編,取司馬光指解、范祖禹説與李光地注合編,將范説、李注散於各章之後,且於《孝經》經文悉舍古從今。桂林朱琦於咸豐十一年(一八六一)取而刻之,題《孝經指解説注》一卷。上述二本皆將“言之不通也”五字以小字刊刻,蓋視之爲司馬光《指解》文,所見良是,與通志堂本之異文又多有當理之處。除卻上述諸本,尚有日本文化刻《通志堂經解》本,未及核校,附識於此。

此次校點,以通志堂本(復旦大學圖書館藏本)爲底本,以古文石刻本(馬衡先生《凡將齋金石叢稿》卷六)、影印文淵閣《四庫全書》本(簡稱“《四庫》本”)、評花僊館本(南京圖書館藏本,簡稱“金本”)爲校本,以日省吾齋刻本(復旦大學圖書館藏本,簡稱“王本”)、求是軒刻本(上海圖書館藏本,簡稱“李本”)、南海何氏刻本(國家圖書館藏本,簡稱“何本”。又,湖北省圖書館藏羊城拾芥園本《孝經注解》,經校點者查勘,實爲何本後印本)、桂林朱琦咸豐十一年刻本(浙江省圖書館藏本,簡稱“朱本”)、同治重刻通志堂本(復旦大學圖書館藏本)爲參校本。爲保持通志堂本的完整性與獨立性,除少數能斷定底本不通者,只出異文校記而不據以改補底本。各本所題書名不一,今從司馬光原書名,題《古文孝經指解》。限於學力,疏漏難免,尚祈方家不吝指正。

趙四方 井良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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