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团队协同作业重构：原理、目标及路径（一）——一切从成本开始
专栏作者
周誓超
北京大成（深圳）律师事务所 实习律师
主要从事涉外、资本市场及商事诉讼业务
摘要
成本是错失精进和迭代的机会。
凡重复劳动均为成本，投资是降低成本的方式。
律师团队自身的投资重点应为知识管理和清单化工作——提出解决方案之前，先对真实目标和工作对象的反思和解构——定位真实目标后，快速打造最小化产品并不断升级。
一、成本是错失精进和迭代的机会
在谈律师团队协同作业重构的目标及路径前，首先的一个问题是：为什么这项工作很重要。
我们从成本开始。
当我们在重复曾经做过的法律研究的时候，当我们在对文件多次排版的时候，当我们在就项目制作内容相同维度不同的报表的时候，当我们反复思考是否遗漏流程的时候，我们的成本是什么？成本不是时间，成本也不是金钱，成本是错失精进和迭代的机会。
- 当我们在重复曾经做过的法律研究的时候，我们的成本是对法律研究进一步深化的机会；
- 当我们在对文件多次排版的时候，我们的成本是进一步提升文件质量的机会；
- 当我们在就项目制作内容相同维度不同的报表的时候，我们的成本是提升项目管理质量和推进节奏的机会；
- 当我们反复思考是否遗漏流程的时候，我们的成本是对整个工作流程不断迭代升级的机会。
这是我们的成本。
二、投资降低成本，重要而不紧急的事放入计划
前面讨论了成本，现在来讨论投资。我们往往全身心专注于重要且紧急的事情，但是重要而不紧急的事情，往往才是对未来的投资。放入计划，投资未来，降低成本，取得复利。
三、知识管理与清单化工作
我们可以做什么，或我们应该做什么，来解决成本过高的问题和找到投资的对象？个人的建议是知识管理与清单化工作。
根据工作环节划分，每一项工作都可以划分为输入、处理与输出三个环节。就律师工作而言，输入环节中，法律、案例、实务著作和学术观点都有完善的数据库在做。
而具体问题解决方案和项目经验的积累，短期内则需律师团队自己来完成，这是知识管理的对律师团队重要性所在。
从处理和输出的角度看，即使可以调用知识，人在工作中还是会犯错误。即使不犯错误，盯住工作环节本身也是一种成本。
任何一个飞行员，无论他的记忆力有多好，飞行技术有多么高超，都不能保证自己可以在飞行的各个阶段准确无误地完成所有操作。
Atul Gawande, The CHECKLIST MANIFESTO HOW TO GET THINGS RIGHT （《清单革命》）, 2012
清单化工作不仅可以讲团队成员的注意力从“我们还有哪些事情需要处理”转换到“我们如何更好地处理手上的工作”。清单还可以做到：
- 固定经验和关键节点
- 权利下放
- 持续迭代升级
这是清单化工作的对律师团队重要性所在。
四、问题和解决方案之间，隔着对于真实目标和工作对象的反思和解构
优化团队协同作业方式的事实，我们常会面临很多问题，面对这些问题，我的建议是：首先对于这些问题的真实目标和工作对象的反思和解构，在此基础上提出解决方案。
以知识管理和项目文件管理为例：
通过项目文件夹进行知识管理，必然会发生重复研究、无法确认最新版本，进而无法随时调用。这不是分类的错误，而是思维的错误，知识根本无法归属于某一类别，知识是多维度的。
对于此，我对解决问题的建议是：
五、目标需要技术来实现
在工作中，我们常会希望下一个文件总比之前制作同类文件更好，工作经验可以更高效的方式积累并重复使用，团队成员可以更主动积极的推进项目等等。
我们要认识到，这些都是目标。要实现这些目标，需要的是技术，而且并不仅是科技。工作环节上每一个方面的都像法律项目一样，需要定位问题，需要研究，需要不断地更新。
六、解决方案方法论：最小化产品原理
我们谈到为什么需要进行知识管理和清单化工作，谈到提出合适解决方案的前提是对于真实目标和工作对象的反思和解构，谈到目标需要技术来实现。最后一个原理是：最小化产品原理。
解决成本问题的方案，我们可以理解为是一项内部产品。最小化产品的原理有两点内在的含义：
- 明确目标，如图所示，此处的目标是通行的能力；
- 为此目标，打造最小化产品并不断升级，如图所示，要取得通行的能力，可以先购买自行车再购买汽车再购买飞机，而非先打造一个汽车轮子，再打造一个发动机，最后再打造一个座椅。
今天就聊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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