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 專訪｜Yuki Terase寺瀨由紀 如何藉潮流藝術 進化蘇富比香港亞洲當代拍賣 獲得前所未有成績

每日焦點

杭州西泠春拍

郁達夫唯一存世完整手稿 以897萬人民幣成交

7月7日杭州西泠春拍，郁達夫唯一存世完整手稿、1932年中篇小說《她是一個弱女子》，以897萬人民幣成交，117萬傭金收入將全數捐獻郁達夫基金會。在新文學裡，郁達夫無疑是所有大作家中留存手稿最為罕見的。名作家如魯迅之手稿大多存於紀念館裡，而郁達夫因他南洋烈士的身份，幾乎所有手稿都石沉大海，更顯此份手稿之珍罕。

香港蘇富比亞洲區當代藝術部主管

寺瀨由紀 Yuki  Terase

姜盈謙／專訪

圖片／香港蘇富比

去年出任香港蘇富比亞洲區當代藝術部主管的寺瀬由紀，不但積極為亞洲市場引入日本當代藝術，更注入許多創新精神。在她的領導之下，今年香港蘇富比當代藝術板塊可謂豐收連連，三場拍賣共創下8.02億港元的總成交額，並刷新草間彌生等藝術家的全球拍賣紀錄。

懂得掌握潮流趨勢的寺瀬由紀，亦推出多場別出心裁的專題，其中最為人津津樂道的莫過於2016年與亞洲人氣偶像及藏家T.O.P合作籌辦【#TTTOP】專場，無論在人氣、買氣皆造成亞洲與全球熱烈迴響。今年她再次攜手日本潮流教父NIGO®推出【NIGOLDENEYE® Vol.1】專場，連三度拿下白手套的佳績，並締造KAWS作品〈THE KAWS ALBUM〉1.16億港元的天價紀錄。

寺瀨由紀於【NIGOLDENEYE® Vol.1】拍賣會為客戶競得破億作品〈THE KAWS ALBUM〉。圖片取自值點網。

香港蘇富比亞洲最高成交額當代藝術拍賣系列：當代藝術晚拍、【NIGOLDENEYE® VOL. 1】、當代藝術日拍，三場總成交額達8億200萬港元。

2019年4月1日香港蘇富比【NIGOLDENEYE® Vol. 1】專場，〈THE KAWS ALBUM〉以1.16億港元成交。

甫於五月底結束的【The Supreme Vault: 1998-2018】線上專場拍賣會，呈現史上最齊全的Supreme配飾配件私人珍藏系列，吸引70％以上的新藏家群體瘋狂競拍，最後以200萬港元成交。本期《亞洲藝術新聞》邀請寺瀬由紀，談她經營當代板塊的前瞻視野，以及分享潮流文化正如何顛覆亞洲藝術市場…

《亞洲藝術新聞》：您去年出任香港蘇富比當代藝術部主管後，注入許多創新精神，能否請您分享亞洲區當代藝術板塊經營的幾個重點方向？

寺瀨由紀：蘇富比將亞洲視作是一個非常獨特的市場，近年的拍賣表現顯示著年輕收藏群正急速增長中。比如：四月香港蘇富比推出【NIGOLDENEYE® Vol.1】，吸引了近50%年齡為40歲以下買家參與，印證此一趨向。這些新晉的收藏群，不但領悟力強，對藝術收藏亦抱持著開放的心態。

這呼應了蘇富比亞洲區在當代藝術板塊所肩負的兩種角色：一方面我們必須緊扣客戶的需求，確保業務的一致性（stay relevant）；另一方面，為這些快速學習、充滿熱情的藏家群，提出新穎的觀看和收藏方向，而藏家客戶也會逐漸信任我們對趨勢和流行的敏銳度。

例如，去年香港秋季拍賣我們首次將概念作品〈徐震超市〉登上「當代藝術晚拍」，更希望突顯亞洲拍賣門類的快速拓展；藉蘇富比的平台網絡，向全球藏家呈現中國當代藝術有趣、創意盎然的一面。

面對日新月異的亞洲藝術市場，亞洲藏家總是關注著拍賣公司的動向，並視其為意見領袖，因此我們也希望在藝術推廣投入更多心力，務求為藏家呈現與時俱進的藝術視野。

2018年9月30日，〈徐震超市〉首次以觀念藝術作為拍品於當代藝術晚拍上拍，以200萬港幣成交。

《亞洲藝術新聞》：您曾經策劃多場別出心裁，與名人、設計師聯手打造的拍賣，包含：2016年與亞洲人氣偶像及藏家T.O.P籌劃的「#TTTOP」、與知名日本服裝設計師NIGO三度攜手合作，均創下白手套的佳績。能否分享您策劃專場的核心理念？

寺瀨由紀：我認為關鍵在於如何為藏家創造源源不絕的驚喜。現今全球的拍賣會、博覽會、畫廊和美術館展覽多到令人目不暇給，蘇富比每年在紐約、倫敦、巴黎及香港均有拍賣會，藏家有太多的購藏選擇。

如果我們總是提出相似的作品清單，他們便不會感到新奇或刺激。因此在策劃專場時，我總是牢記這一點，回應客戶需求的同時，嘗試融入新意。無論是邀請韓國當紅明星T.O.P作為客座策展人，或是將概念藝術作品登上拍場，我們都希望超乎藏家的預期心理。

更重要的一點是，我們並不單因為明星或名人的效益而選擇這些合作對象，而是因為他們的確深具藝術品味，並反映著當前亞洲藝術市場新晉藏家的活力與開闊視野。

透過這幾場拍賣，我確實體會到社交媒體對於年輕收藏家具有廣泛的影響力，例如：T.O.P一直以社交平台記錄並分享自己的藝術收藏，並在Instagram擁有9百萬的粉絲，讓【#TTTOP】成為蘇富比在亞洲、甚至全球社交平台上曝光度最高的拍賣之一。另一方面，亞洲的新興藏家們喜愛吸收新知，並嫻熟社交網路、高科技產品的使用習慣，也促進拍賣的宣傳強度。

2016年蘇富比當代藝術晚間拍賣專場邀請T.O.P擔任客席策展人。圖片取自T.O.P instagram

《亞洲藝術新聞》：您在策劃專場有遇到什麼樣的挑戰？您又如何克服？

寺瀨由紀：我認為最挑戰的部份除了制定專場的主題，挑選具有質感、來源顯赫的拍品也非常重要。例如，在策劃【#TTTOP】時，我們向全球各地超過十位以上的藏家徵集作品，精挑細選出其中的二十多件。我們必須確保專場主題足以吸人眼球，讓它的趣味性反映出作品的價值，否則客戶會認為：主題很新鮮，但是作品很無聊。最重要仍是作品的質量。

儘管蘇富比近幾場較受矚目的當代拍賣，如【NIGOLDENEYE® Vol.1】、【徐震超市】等主題偏向年輕和流行性，但我們在香港其實策劃過多場從學術角度切入的專題。例如我們在2015年推出【圓 · 學——吉原治良珍藏】專場，最後締造白手套的銷售成績；在此前，吉原治良在市場表現平平，但拍賣後受到世界各地收藏家的關注。另外如【筆道：從亞洲走向世界】、【筆道II：彩潑天下】，我們聚焦戰後亞洲和西方藝術家們之間的交流，以及對於繪畫筆觸的創新演繹，均創下全數成交的好成績。

我認為這些都反映出，我們不僅是關注年輕、潮流類型的作品，推廣戰後藝術在歷史及學術上的價值、讓客戶理解，也一樣重要。我確實希望在拍賣上不斷推陳出新，但不是只為新而新，而是我認為某些藝術家受到忽視，而他們值得被關注和討論。

2015年10月5日，蘇富比香港推出【圓 · 學——吉原治良珍藏】專場，吉原治良〈作品〉（1971）以4,880,000港元成交。

《亞洲藝術新聞》：近年亞洲市場對於潮流藝術收藏需求越漸增加，這股風潮最初發源於美國，而後引至亞洲，隨著全球化逐漸更深入大眾，如今為拍賣開闢了嶄新的門類。能否請您談談這股熱潮在亞洲發展的背景緣由？

寺瀨由紀：我的確同意潮流藝術商品在拍賣市場上越來越受到關注。例如，五月中KAWS作品在紐約蘇富比「當代藝術晚間拍賣」造成搶拍，這是我們幾年前所無法想像的現象。

KAWS〈KURF (HOT DOG)〉

壓克力　畫布

S　蘇富比　2019/05/16　Lot 58

172.7 x 172.7 cm  2008

USD 2,660,000

談及潮流文化發展的背景，它最早上溯至美國六〇年代的街頭文化，從嘻哈音樂、街舞、塗鴉連結至滑板、籃球運動等，它反映著青少年追尋自由、表現個性、甚至反抗的一種精神。我認為推動這股文化的其中一個關鍵，來自各種潮流品牌的跨界合作，模糊純藝術與街頭文化之間的邊界，且更具滲透性。

KAWS〈THE KAWS ALBUM〉

壓克力 畫布

S 蘇富比 2019/04/01 Lot 8

101.6 x 101.6 cm 2005 

HKD 115,966,000

在亞洲，尤以日本為受潮流文化影響最大，約在八〇年代於原宿出現許多服裝、街頭品牌，而許多設計師也發揮了關鍵作用。例如，NIGO®在街頭文化未被主流認可前，已經與KAWS、Futura 和 Stash等藝術家合作過。

這股現象如今不僅席捲藝術領域，在高級時裝也能看到同樣的趨勢。比如，去年三月路易威登（Louis Vuitton）任命原當紅品牌Off White設計師維吉爾‧阿伯拉赫（Virgil Abloh）作為旗下男裝藝術總監。這位設計師的服裝充滿諷刺與標的性街頭藝術風格，以概念性的方法解構時裝，他在六月於芝加哥當代藝術博物館（Museum of Contemporary Art Chicago）亦推出個展【Figures of Speech】。

街頭文化如今被視為藝術、尖端時尚既定的元素之一，市場也越來越多藏家認真看待、收集這些非傳統學院類型的藝術作品，這類型藏家大多年輕、充滿熱情，他們不只出現在亞洲，更遍佈全球。

《亞洲藝術新聞》：您提到越來越多年輕藏家的踴躍收購此類別作品，相較之下，亞洲資深藏家對於潮流專場的參與比例為何？

寺瀨由紀：我認為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問題，【#TTTOP】、【NIGOLDENEYE® Vol.1】和【Curated: Turn It Up】的確成功打入新興的年輕族群，且在銷售上取得成功，但我們同時也為原有的藏家客戶拓展了新的鑑賞和收藏方向。如前所提，香港蘇富比四月的【NIGOLDENEYE® Vol.1】專場中有半數為40歲以下的買家，但同時也有長久支持、偏好現代作品的藏家積極競拍––有一些甚至是讓你跌破眼鏡、卻開始關注潮流作品的資深買家。

但我認為藏家喜歡這些作品，並不只是一味追逐流行，而是因為作品很自然地引起他們美學和情感上的共鳴，他們很容易理解作品、並產生依戀，並認為是自身文化的一部份。無論新舊藏家都在期待拍賣帶來的下一個驚喜，以及新穎的想法。

值得一提的是，這股席捲亞洲的風潮和驚人的購買實力，如今反過來影響西方拍賣市場，比如在香港蘇富比春拍打破紀錄的KAWS，持續帶動紐約當代拍賣的買氣，反映出亞洲成為引領市場風向的重要區域。

2018【Curated: Turn It Up】香港預展

《亞洲藝術新聞》：就您觀察，亞洲藏家對於當代作品的收藏喜好，近十年有什麼變化？

寺瀨由紀：總體而言，亞洲藏家對西方藝術的興趣越漸增長，在近五年特別顯現。這必須歸功於香港巴塞爾藝術博覽會，不但引進許多國際畫廊進駐亞洲，無論亞洲藏家、西方藏家都將其視為一項非常重要的年度藝術展會。

我認為在五年前，亞洲藏家會在意藝術家來自哪個國家和地區，他們更多會納入藝術家的地域性為考量。但隨著香港巴塞爾藝術博覽會和各大國際畫廊於香港進駐，亞洲藏家以更寬廣的眼界來審視藝術，並選擇購藏引起他們共鳴的作品，不再對不同流派、地區進行具體的劃分，反映對藝術品更加多元、包容的趨向。

前澤友作在2017年以1.1億美元買下尚·米榭·巴斯奇亞〈無題〉。圖片取自前澤友作instagram。

《亞洲藝術新聞》：目前在拍場上的潮流藝術品項繁多，從塗鴉藝術、公仔至潮牌聯名作品等，都是火熱的品項。您在策劃專場時是如何篩選不同類型、風格的作品？

寺瀨由紀：當我策劃專場時，我總是在腦袋裡裝進客戶的需求、他們喜歡的藝術家類型，但同時確保我們提供真正有價值的作品，而不只是藝術家的名氣。我們有許多資深客戶的確突然轉向收藏潮流藝術家作品，例如：有一些客戶特別喜歡KAWS的早期海報作品，認為反映他原初的創作理念：他將巴士站、廣告亭的海報帶回家加工，然後畫上XX眼睛，再將海報歸位；或是顏色較為豐富、具有他標誌風格的畫作也是熱門作品。

但反過來，也有許多年輕藏家認定美術館、藝術專書裡的古典繪畫才是真正的一流藝術，並積極收購各種現代畫作。我們有形形色色、不同年齡層、來自亞洲及全球的收藏家客戶，因此必須確保拍賣作品的品質、類型達成平衡，滿足各種需要。

街頭藝術已經是當代藝術中公認的一種體裁（legitimate part of contemporary art），當藏家委託作品給我們的時候，我不會想著在拍賣清單加上一位「街頭藝術家」，而是找尋最合適的藝術家。無論是公仔或是塗鴉畫作，我對待它們的方式跟一幅1960年代的畫作並無二致。

1月28日，蘇富比推出全球唯一Supreme完整滑板珍藏網上專場，此珍藏最後由新生代華裔買家Carson Guo以80萬美元投得，將於2020年現身Carson溫哥華籌備的藝術品牌商店中。

華裔買家Carson Guo於Instagram展露對潮牌Supreme的熱愛。圖片取自Carson Guo Instagram。

《亞洲藝術新聞》：您強調街頭藝術的正當性（legitimacy），近年此類型作品在市場表現突出的同時也引發藝術過度商業化的質疑，您如何看待這些現象？

寺瀨由紀：我不否認這些作品的收藏熱潮確實激起各方辯論。（年輕的）街頭藝術在市場表現亮眼、佔據主導地位，作品亦不斷刷新紀錄––一些藏家及專業人士其實並不樂見。他們認為潮流藝術被合理化，並被包裝成了高端藝術品，這樣的商業模式對藝術市場並不是健康的趨向。但我認為這是非常有趣的衝突現象。

KAWS透過與熱門品牌、時尚和更多其他類型的街頭文化產生聯繫，讓他的作品更廣泛地被認可。這其實類似於安迪．沃荷在1960年代竄起時所引發的批評，反對者認為沃荷過度利用名人聲望、尋求公眾關注，他運用瑪麗蓮夢露、金寶湯罐頭等頭像、商標成為自己的藝術作品，打響自己的藝術家名氣，人們進而感到好奇並開始關注––這些方式猶如今日的社群媒體。

任何嶄新的藝術形式在出現時，總是會帶來質疑和衝突，不容易被馬上接受。我認為我們正見證各種打破疆界、擁抱新式審美與文化的轉變時刻，並且參與其中。

日本潮流教父NIGO®特別委託KAWS創作的〈THE KAWS ALBUM〉，並特意在牆上鑿出一個大小子尺寸相同的凹槽將畫作展示其中。THOMAS THOMPSON攝。

2019年4月1日香港蘇富比當代藝術晚間拍賣，草間彌生1959年鉅作〈無盡的網#4〉，以6240萬港元成交，刷新藝術家個人世界紀錄。

《亞洲藝術新聞》：您在五月底策劃一場潮流品牌專拍【The Supreme Vault: 1998－2018】，再度創下白手套的佳績。能否請您分享與Supreme品牌的合作，以及選擇網路拍賣形式的考量？

寺瀨由紀：Supreme 與世界上很多頂尖的當代設計師、音樂家和藝術家合作過，其中如Damien Hirst、Jeff Koons、George Condo也是我們合作的藝術家群。它完美地將滑板、街頭服飾和當代藝術融合一起，成為我們這一世代最受歡迎的品牌之一。

網路拍賣是蘇富比近期不斷投注、並且看到越來越多潛力的一個平台。例如二月在紐約所推出的Supreme滑板專拍【20 Years of Supreme】，我們除了舉辦預展在現場展示，也在網路銷售，最後由新生代華裔買家Carson Guo競得。五月底的網路拍賣【The Supreme Vault: 1998－2018】，我們也以H Queen's作為預展地點，最後吸引4000多人參觀。

在線平台適合這群年輕、嫻熟網路的買家，且利於傳播，提供競拍的靈活性。如今，我們在當代藝術夜拍中，也有越來越多在線競價的買家，這將是蘇富比未來持續關注和開發的一個項目。

【The Supreme Valut：1998-2018】於中環H Queen's預展現場。

《亞洲藝術新聞》：您怎麼看待潮流藝術品的未來趨向，它將是主導亞洲當代市場的關鍵嗎？

寺瀨由紀：如前所提，我認為亞洲是一個非常快速增長、不斷學習的區域。例如，今年香港當代藝術拍品中，約有三成為西方藝術家作品；其中朱莉．梅赫雷圖（Julie Mehretu）〈墨景（深邃的光）〉更在亞洲創下個人拍賣紀錄––這些都是五年前想像不到的。我認為亞洲市場有太多的可能，你永遠無法預期五年後的市場變化，或許市場將重新回顧、關注亞洲地域的藝術家––而我很期待能夠繼續見證並成為其中的一份子。

2019年4月1日香港蘇富比當代藝術晚間拍賣

成交拍品TOP 5

蘇富比在西方及亞洲當代藝術市場獨占鰲頭，總成交額兩者分別高達4.15億及3.86億港元。

TOP 1

草間彌生〈無盡的網#4〉

油彩 畫布

S 蘇富比 2019/04/01 Lot 1144

143.5 x 108.6 cm 1959

HKD 62,433,000

TOP 2

草間彌生〈南瓜（TWPOT）〉

壓克力 畫布

S 蘇富比 2019/04/01 Lot 1138

130 x 162.5 cm 2010

HKD 54,460,000

TOP 3

朱莉·梅赫雷〈墨景（深邃的光）〉

壓克力、水墨畫布，貼於畫板

S 蘇富比 2019/04/01 Lot 1161

182.9 x 243.8 cm 2006

HKD 44,209,000

TOP 4-1

馬克·格羅亞恩〈無題（黃白色蝴蝶）〉

油畫亞麻布

S 蘇富比 2019/04/01 Lot 1139

170.2 x 127 cm 2005

HKD 26,575,000

TOP4-2

奈良美智〈告別秋天的女孩〉

壓克力畫布

S 蘇富比 2019/04/01 Lot 1153

227.5 x 182 cm 2014

HKD 26,575,000

TOP 5

劉野〈小女孩在紐約〉

壓克力 油畫畫布

S 蘇富比 2019/04/01 Lot 1148

210 x 210  cm 2006

HKD 22,975,000

→點擊閱讀原文 細閱蘇富比最新當代藝術亞洲市場報告

  2019 / 7  No.174

近期文章回顧：

更多精彩內容，請見《亞洲藝術新聞》

2019 / 7 No.174

長按二維碼，關注罐 新聞

罐 新聞

    微信：CansART

微信製作、推送、咨詢服務

 請洽罐子小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