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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化宇宙教育-原著:Gerard Leonard【第一期】

凌静远 蒙台梭利志愿者
2024-08-23

深化宇宙教育

原著:杰拉德·莱纳德(Gerard Leonard)

翻译:凌静远  排版:陈思





摘要:这篇文章涵盖了宇宙教育及宇宙任务的研究、理论、实践及缘起,文中莱纳德先生回忆了他在自身教学经历中带领学生进行植物学学科探索的过程。莱纳德先生在本文中论及一个讲故事的课程,该课程生动形象地把视角放在宇宙教育的各个方面,如哲学、人类团结、历史英雄、发明、感恩、与自然的联系等等。

 

1946年,在卡拉奇,有个人讲述了一个简单而深刻的故事。一个小孩想要写字但是发现笔没有了,他的老师就让他到商店里去买一支铅笔。这个小孩到了商店以后,发现他不得不排队,因为买东西的人很多很多。当他回到学校的时候,他就向老师抱怨说等了太久时间。碰巧他旁边有个睿智的老妇人目睹了这件事。她把小孩叫到了身边,给他讲了一个故事——一支铅笔的奇妙旅程。故事的内容是一支铅笔生产如何出来,很多很多的人都参与到了它的生产之旅中。她讲了石墨和木材这些原材料是怎么形成的,还讲到了为了生产一支铅笔,矿工、伐木工、运输工等许多人都参与了进来。


她还讲到了商店里的售货员阿姨,她如何辛苦的工作和卖东西给她的顾客。她希望通过这个故事引发小孩的同情之心,用他的想象力和智慧更深刻地理解这件事,换句话说,透过表面看到事物的本质。一支小小的铅笔,却包含了无数的人与物之间的相互联系。老人希望借此唤起孩子的感激之情,在这件事中用耐心去对待、去回报他人高尚的劳动。


那个睿智的老妇人就是玛利亚·蒙台梭利博士。她把这个故事告诉了她在卡拉奇的学生。她在向我们描绘一个蒙氏老师如何用心去准备自己,通过任何细微之处去开启儿童的宇宙视野。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在《透明的事物》一书中谈到了这种“专注行为”的本质。他讲到专注的一个目标是“一支非常朴素、圆润、技术上没有特别亮点的廉价松木铅笔……当我们专注在一个物质的时候,无论它处于何种状况,”他说,“专注的行为会将我们不由自主地引导去思考该件事物的历史。透明的事物,会发出岁月的光辉!”

 

对于玛利亚·蒙台梭利博士而言,深入思考事物的历史及宇宙功能并非凭空而来。她已经花了一段时间来练习这种思考模式,并且从1930年代中期开始,就通过“宇宙教育”的理念向世人展示她的这种思考。她在印度期间(从1939年开始)不断拓展她的宇宙理论。她最先接触这个理论是从她著名的的意大利前辈——地质学家安东尼奥·斯托帕尼的著作开始的。斯托帕尼的著作《水和空气》对她的“宇宙任务”的观点影响甚大。在整个20世纪40年代,她通过授课传授儿童教育的理论,特别是在她的《从童年到青少年》一书和其他若干文章,如“历史的无意识”中,她发展了出了生物和各元素的宇宙任务及其角色的概念。在1940年的一次演讲中,她用了斯托帕尼《水和空气》一书中的如下陈述,“那些生活在这个星球的动物们,从世界形成之初就被赋予了一个任务,就是要维持这个世界。那个确保在千百万年里海水和空气都能够保持纯净的组织,我们称它为‘生命’。”(摘自该书第75页,“生命是大地的力量”章节,玛利亚·蒙台梭利于1940年1月29日在一篇未出版的演讲稿中做了引用)。

 

她确信斯托帕尼对于生物进化的地质学解读比传统的生物学解读更先进,前者视生命为地球进化的一部分,这与把生命仅仅视为是一种对环境变化的适应相比,对于地球自身的平衡性更为重要。到1940年代,地质学进化论的这种观点在俄国地质化学家弗拉基米尔·弗那德斯基的工作中得到了进一步巩固。蒙台梭利博士的著作提到的生物圈的概念,体现了她完全理解了弗那德斯基提到的“从地质时期的初期就开始改变我们这个星球的环球动态系统”。

 

蒙台梭利描述生物圈是“地球躯体的一部分,就像动物的皮毛,它不可或缺,它的作用不仅仅是为了自身的生长,还要保卫和改变地球”(摘自《教育潜在的成人》25页)。

 

如果我们要深入理解玛利亚·蒙台梭利的宇宙教育,我们必须要追溯到斯托帕尼的工作中去。她从他的视野中看到了一种极其宏观的看待地球的历史及我们人类在生物圈的位置的方式。她同时看到了这个方法可以激起探寻人类在地球上的行为的重要性的兴趣。

 

安东尼奥·斯托帕尼看待地球的视角,现在叫生物地质化学循环。他描述了生命如何组织各种元素,并且回收利用它们,以这种方式实际上创造了生物圈,并且同时改变了水圈、岩石圈及大气层,维持了它们之间的平衡,使维持生命的元素在它们之间得以相互传递。他说,这些元素主要包括氢、氧、碳、氮和另外若干元素。他的观点是一种基于进化论和星球均衡的宏大的地质学视角。正是斯托帕尼的著作启发了蒙台梭利去思考珊瑚和有壳类动物的巨大的工作,水的工作,甚至微小的细菌的功能,如“铁锈色微生物——铁细菌”,这种细菌能够氧化和固定铁沉积物。蒙台梭利博士尊称这种细菌为“一个地球实验室里的任劳任怨的工人”(《教育潜在的成人》 31页;斯托帕尼《水和空气》)。

 

斯托帕尼描述人类的能量是“这个星球上一股新的大地的力量”,而这种能量能够改变环境。就地球的生物地质化学循环过程而言,人类这种改变地球的能力在过去130年里得到了巨大的提升。比如,“相比地球生化系统的自然固化过程而言,越来越多的氮被人工合成固化成肥料而应用在农业中……通过燃烧煤炭和石油而排放到大气层中的二氧化硫的数量至少两倍于自然排放的总和。”

 

2001年,来自100多个国家的代表组成了“地球系统伙伴关系”组织,并发起了一些科学家现在称之为“第二次哥白尼革命”的运动。这次所谓的革命运动正是思考斯托帕尼和蒙台梭利所期望的、人类应当建立一个全面的、持续性的关于星球系统的科学认知。在2004年,世界科学界完成了一项卓越的持续数十年之久的研究,题目是“全球环境改变和地球系统”。数百位研究者共同协作,并一致认为人类目前是一股可以迅速改变地球地质环境的强大力量。

 

蒙台梭利博士在数十年里周游了世界,坚定了她认为万物都在工作的理念——每一个生命都有自己特殊的使命——驱使它无休止地工作。如果放到广阔的地质时间的视角上看,可以理解为这有助于对生物圈的整体的维护。观察普通儿童的工作坚定了她的这种信念。她看到儿童在自然驱使的力量下想要不知疲倦的工作。在宇宙理论的框架下,蒙台梭利认为这是顺其自然发生的。她观察到“工作超越了儿童自己的所有需求,这让我们想到其他我们提到过的生物也是工作先于它们的需要(比如,珊瑚)。儿童向我们展示了这种定向于工作的需要,”蒙台梭利说道,“因此儿童教会我们某些关于人性的最基本的秘密……儿童——我们都是从儿童成长过来的——清楚地完整地包含了我们已经丢失的人类生活的指导原则”(“儿童在社会中的位置”第17页)。

 

在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蒙台梭利博士和她的儿子马里奥在印度的戈代加奈尔与不同国家不同年龄的小孩一起工作的时候,看到了生命为宇宙而工作这个概念是多么的吸引孩子们。他们观察到了孩子们对走进大自然、沉浸在动植物的世界、去了解它们所创造出的地球生态环境、土地形成与分解的地质过程是多么地感兴趣,当然还包括令人惊叹的水的工作。他们发现6到12岁的儿童可以用想象力、推理性心智、喜欢“大数字”的数学倾向,可以进入小到原子的微观世界,也可以走进大到星系的宏观世界。比如说,我们如果对一个这个年龄的孩子说在一个针尖大小的地方可以容纳71亿个氢原子,这个孩子可能会对此报以极大的敬畏和好奇,然后通常渴望去对这个事情做进一步探索和研究。这种对宇宙的探索特别适合这个年龄孩子的智力发展(玛利亚·蒙特梭利,未发表的演讲,1940年1月29日)。

 

如果我们再回到那个铅笔的故事,我们可以看到老师不仅要深化她自己对于事物之间起源及联系的知识框架,还要拓展她的视野及随时做好准备,直接和自发地利用好当下发生的事情。(Lakshmi Kripalani,谈话内容,2005年10月)。老师要紧紧抓住宇宙教育的理论,体现出宇宙视野。她要牢牢抓住“透明事物”这个感觉,增长她对自然界的作为统一体、完整体的认知。她在同儿童一起探索研究的过程中,要保持求知欲和兴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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