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苕霅流长芸香馥郁——湖州藏书文化(一)

文旅湖州 2024-03-25


湖州,山水清远,人文荟萃,素称富庶之地,悠久的历史为我们留下了丰富的文化遗产,其中藏书文化就是湖州传统文化的重要内容之一。从有史籍记载的南朝沈约到民国时期的刘承幹,绵绵1500年一个个藏书家你方唱罢我登场,演绎了多彩的湖州藏书历史。

私家藏书,薪火相传

湖州私家藏书,历经千年岁月文化风尘的洗礼,藏书事业此落彼起,藏书名家蝉联辈出。据吴晗先生《两浙藏书家史略》统计,在浙江38个府县中,湖州藏书家总数居第3。又据范凤书先生统计,在中国藏书家数量最多的十个市县中,湖州以总数95家排名第5位,在浙江地区位列第3。

始有南朝吴兴二沈。南朝时期,武康沈氏家族开浙江收聚之先声,至今已有1500多年的历史。沈麟士归隐山中后,开门授徒,藏书不辍。晚年家中遭逢火灾,数千卷典籍化为灰烬,为著述仍毅然抄书,“复成二三千卷,满数十筐”。沈约先世已有藏书,其族沈亮曾“得赐书两千卷”,至沈约“聚书至二万卷,京师莫比”。

《南齐书》四库全书本

沈约塑像


隋朝历时较短,私家藏书的流传处于短暂过渡阶段,然而在这个时期,湖州却出现了一对颇有影响的父子藏书家,他们就是武康的姚察和姚思廉。姚察“唯以书记为乐,于坟籍无所不睹”,所藏图书尽传与其子姚思廉。姚思廉,受命与魏征同修梁、陈二史。贞观十年(636)成《梁书》50卷、《陈书》30卷,后人并为“二十四史”之列。

唐代,陆羽结庐于苕溪之滨,与皎然结为忘年之交,利用湖州官方藏书和皎然家族私藏,闭关对书,著书立说。

《茶经》宋刻本


宋代的雕版印刷业开始普及,特别是南宋时期,江南的编书、刻书之风盛行,加之此时的历代文献积累已经相当丰厚,故而藏书成为一种风尚。这期间湖州藏书达万卷以上的大藏书家就有12人之多。北宋熙宁年间,沈思、沈偕父子,时人称其“黄金散尽为收书”。南宋的陈振孙个人藏书超过了南宋官修目录《中兴馆阁书目》所著录的四万四千四百八十六卷。据周密《齐东野语》云:“今年惟直斋陈氏书最多,盖尝仕于蒲,传录夹漈郑氏、方氏、林氏、吴氏旧书至五万一千一百八十余卷。”叶梦得晚年退居湖州,“平生好藏书,逾十万卷,置之霅川弁山山居,建书楼以储之,极为华焕”。周密原籍济南,四代客寓吴兴,自述“吾家三世积累……冥搜极讨,不惮劳费,凡有书四万二千余卷,及三代以来金石之刻一千五百余种。”有“书种”“志雅”二堂,以祖孙三代藏书名闻天下。两宋之间湖州另有齐斋倪氏,月河莫氏、竹斋沈氏、程氏、贺氏,皆号称藏书之富,各不下数万卷。

元代,是蒙汉两个民族文化交融渗透的时代,湖州赵孟頫家族的藏书事业十分兴盛,具有非常典型的意义。元代中期图书出版业的发展,在较大程度上影响元代及后期的湖州书商雕版刻书、贩书风气的流传。赵孟頫所藏宋刻本《汉书》、《后汉书》为后世藏家称绝。赵孟頫警策子孙,手书“吾家业儒,辛勤置书。……后人不读,将至于鬻。颓其家声,不如禽犊”。

《大方广圆觉修多罗了义经》

元赵孟頫写  至正十三年(1353)刻本


明代在蚕桑业的迅速发展与尚文政策的共同助推下,湖州人读书、著书、刻书、藏书、贩书蔚然成风。茅坤“白华楼”,“藏书甲海内,练市新购书楼,凡数十间,至于充栋不能容”。其孙茅元仪编有《九学十部目》,可见藏书范围之广。又沈节甫“薄富贵而厚于书”,有“玩易楼”。姚翼的“玩画斋”藏书也达万卷以上。另外,潘曾紘、臧懋循、徐幼文、朱国桢、凌濛初、董说等都是著述宏富的学者,这都得益于他们自己丰富的藏书。

清代,形成了湖州私家藏书的第三次高峰。刘桐“眠琴山馆”,聚书达十万。严元照“芳椒堂”也有万卷藏书,且多宋元刊本。许宗彦继承祖上藏书,有“鉴水止斋”于杭州。大学者严可均更是嗜书如命,藏书二万余卷。

清代后期,陆心源有“皕宋楼”“十万卷楼”“守先阁”等藏书楼,藏书达十五万卷。尤以收藏宋元刊本至六百余种,为时所重,是晚清全国四大藏书家之一。南浔藏书处有张钧衡的“适园”,蒋汝藻的“密韵楼”等。

月河街千甓亭


蒋氏四代藏书,其祖上已有“俪籝馆”“茹古精舍”“求是斋”“传书堂”等藏书楼。“密韵楼”中仅善本就有二千六百六十六部。刘承幹的“嘉业堂”更是私家藏书的巨擘,全盛时藏书总量“约六十万卷,费逾三十万”。

嘉业堂藏书楼




来源:湖州市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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