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林创行·Tiny影分享 || 看不见的烟火 抱住陌生人的你
写这篇推送前
执着于与一个带着童年记忆的小游戏,
上次通关的记忆里充斥着湿粘的汗渍
混着风扇凉风还有廉价冰棒的满满的夏天的气息。
而耳机循环的
却是一首带着苏打饼干和暮春小雨味道的歌。
人对事的记忆总是混杂着味道、旋律,
甚至图像记忆模糊,
也还是会对特定的细节敏感。
今年八月份在内地上映的日本电影《小偷家族(万引き家族)》也有着许许多多的这样的细节,海边、烟火、拉面、儿歌、弹珠……跨越冬夏穿过日夜都是平凡而令人动容的记忆。
导演 是枝裕和(Hirokazu Koreeda),1962年6月6日出生于日本东京清濑市,日本电影导演、编剧、制作人,毕业于早稻田大学。
《小偷家族》这部风格特别的犯罪家庭电影,讲述了一个令人心碎的故事,是枝裕和也凭借这部电影,又一次证明了他作为世界影坛最优秀作者导演之一的地位。他的这部关于偷盗与爱的电影,再次给人的心灵带来了震荡。
在第71届法国戛纳国际电影节上,日本导演是枝裕和凭借新作《小偷家族》赢得最佳影片金棕榈奖
电影主要讲述了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家庭因为种种原因走到一起,又因为一次意外而离散的故事。‘万引き’在日语里特指的是在商店里,装成买东西的客人的样子,然后偷商品的人。小偷家族经济窘迫,以犯罪谋生,商店偷窃,骗养老金,在风俗店工作,一家人在夹缝里生存。没有对彼此用父亲母亲的称谓,没有更好的物质上的取暖帮助,将他们联系的是彼此心里的秘密和互相给予的羁绊。
治和信代是夫妻,社会地位低微,
也没有接受过良好的教育,
用一份飘摇的劳力工作和行窃支撑家庭,
初枝是家里的“奶奶”,
不愿意一人孤独终老,
到死都无人知晓,
通过骗取养老金和继子的抚养费来换取一家子的陪伴,
亚纪是“大女儿”,
不喜欢原生家庭的继母和妹妹,
留了下来和无血缘关系的奶奶相依为命,
由里和祥太,都是柴田夫妻俩捡来的小孩,
跟着治学习行窃。
一家人没有血浓于水、爱心泛滥,也没有亲昵的互相关怀,但不曾为人母的信代会拥抱受过虐待的由里,给她唱童谣,买裙子却不打她,告诉她“如果说爱你还打你,那一定是说谎,如果爱你,就会像我这样紧紧抱着你”同样不曾为人父的治会教祥太接受妹妹,了解正常的生理知识。奶奶和亚纪似乎都被抛弃但彼此交流了解关怀。需要与被需要更直接地联系着他们,正如那句台词
“我选择了你,你心甘情愿地被我拖累”。
这部电影的成功之处不仅仅在于能感受到人物之间细细的羁绊,被生活场景里的平凡和琐碎打动,还应当有导演是枝裕和对于日本社会部分现状的思索。
电影里祥太被警察抓住,治被提问,也是我们旁观者的谴责之问,孩子还这么小为什么要教他偷窃呢,他的一句“我只能教他这些了” 像是长吁了一口气,把藏着憋着的话终于倒了出来。无奈坦然纠结矛盾杂陈也只有这么一句话可以表达了。电影里祥太被警察抓住,治被提问,也是我们旁观者的谴责之问,孩子还这么小为什么要教他偷窃呢,他的一句“我只能教他这些了” 像是长吁了一口气,把藏着憋着的话终于倒了出来。无奈坦然纠结矛盾杂陈也只有这么一句话可以表达了。
这个过程充满了循环与矛盾。因为无知与卑微,所以会犯错,难抬头,又因为犯了错又地位低,而难以被接纳难以活得体面,进而更卑微,甚至去成为一名行窃者,继续教唆行窃。现实终究是现实,社会的低容错率和高门槛成了无数个柴田信代和柴田治没能走出的高墙。所以错在谁呢,自己不争气还怪时代不好生错了家庭?那些出生贫寒一朝腾跃龙门的励志故事终究只是部分,没有天赋,没有机遇在庞大的基数里占比不少。没有一票否决所谓逆袭的意思,但我们是不是也应该给剩下的在夹缝里的人更多的包容与关注,用一个鸡汤演讲的时间听一听他们的辛酸故事。
有多少人愿意去窥探在小偷的身份之下的人心是否柔软善良呢,还是早早在道德项上给他判处了死刑?亲生父母和偷孩子的夫妻更多是爱子情切和残忍犯罪的代名词,常人想当然的逻辑之下,加之法律的公正判决定论犯罪之下,小偷家族分崩离析了,孩子还被年龄和心智的外衣保护着,不论是回到原生家族的由里,还是接受社会帮助的祥太,孩子似乎还都可以平安健康地长大,有很多的可能在等待他们,但中年的信代入狱,治仍旧无所事事,他们何去何从,生活似乎给他们下了更大的难题。唯一可以确定的,大概治会等待信代出狱,他们依然靠着心的羁绊活下去吧。正如电影海报上的那行字:
“我们什么也没有,只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