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言
唱片的封套设计,是一门很讲究的艺术。它作为音乐载体的组成部分,以强烈的视觉效果吸引着每一个唱片购买者。许多人也许会记不住一张唱片的名字,但是一提到唱片封面的一些特征,马上就会津津乐道。因此一张好的唱片封套同样也是一张经典唱片所必备的条件之一。通常,我们只记住漂亮的画面,却往往忽视这个封面设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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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评人和美术设计关系挺大,买唱片时,总是要仔细端详一番封面设计,也逐渐发现唱片封面设计和音乐风格有对应关系,从封面设计或是摄影表现方式中就能嗅出一些音乐味道,我会因为音乐而买下唱片,但我从来不会因为唱片封面设计而喜欢里面的音乐。这一点,搞设计的宋晓辉和我不一样,他会因为封面设计而买下唱片,这是职业习惯。我很少留意国内出版的唱片封面设计,因为很长时间以来,我认为这方面几乎是空白,很少有人注意这方面价值所在,现在是注意力经济时代,一个好封面设计不仅可以带来艺术享受,同也能带来商业好处。用封面设计来确定音乐风格是商业操作最基本原则,因为人们购买之前很少能听到唱片里面内容,只能通过封面判断,这样,封面设计显得尤为重要。
如果这是一张注重歌手形象的唱片,那么人物会在整个封面设计中完美无暇、熠熠生辉;如果是重金属音乐,就要突出字体棱角及金属光泽,暗含一种力量存在;朋克音乐封面设计则追求一种简单、零乱、突兀、反差;新浪潮音乐则侧重后现代抽象,而朋克和新浪潮音乐形象在摄影表现方式上也很有趣,追求反差和变形;电子乐唱片封面设计显然是受到程序员编程影响,用科技化抽象来形象化比特抽象。所以,通过各式各样的封面设计,你对其中的音乐也能判断出八九不离十。
包括港台在内的中文流行音乐,封面设计几乎千篇一律,不是美男就是美女,即便那些能带来视觉污染的形象也不知趣地撑满那不大的封面空间。艺术、审美几乎等于零。
好在这几年有人意识到封面设计、人物形象与音乐之间的关系,摩登天空出版的唱片虽然垃圾成分较多,但封面设计上却是革命性的。一些歌手(如丰江舟、萧玮)干脆DIY。音乐与美术在更高审美层次上是相同的,但设计师、摄影师与音乐家之间在审美上是否能形成共识,这是取决于一张照片、一张封面成败的关键。新一代的设计者们,开始浸淫在音乐中,相信明天的设计会更完美。
张扬:我们风格不应该是固定的--王磊
作为京文[嚎叫唱片]的“御用”平面设计师,[嚎叫唱片]这个品牌的唱片平面设计基本上全部出自张扬之手。有着一头披肩长发的张扬是大连人,念高中时张扬对美术很感兴趣,便开始在普高的特长班里学画画。后来张扬到电影学院学了几年摄影,张扬开始搞平面设计是在1997年,比如电影海报什么的,也给一些乐队拍照片,给朋友帮忙,也从来没署名。
到目前为止,张扬做过的唱片和海报的平面设计有十余张,他个人觉得比较满意的是《无聊军队》和《晚间新闻》两张唱片的设计。“不过马上就要诞生一个特别好的,那就是‘微’的专辑的平面设计,”张扬说,“我一般做设计之前要先听这个乐队(歌手)的歌,我感觉设计要跟音乐达成一致。你如果不听他们的音乐就做设计的话,我觉得肯定做不出好的设计来,做设计之前听专辑的音乐是非常重要的。”
《无聊军队》的封面做得特别简单,张扬说:“他们的音乐本身就是那种简单、纯朴、直接的感觉。之所以选择黑色,是因为黑色让人觉得很神秘,我自己也非常喜欢黑色。”
谈到对于艺术的看法,张扬觉得艺术是一个很大的概念、很宽的范围。“艺术包含了整个人生、整个世界观。我还不知道我算不算搞艺术的,但艺术是我现在的生活和感受。尤其设计这种工作,它是一种创作,设计师的风格不应该固定。因为音乐是多元化的,我想尝试各种各样的、特别好的唱片的封套设计。”
张扬觉得平面设计师是衔接商业与艺术之间的纽带,可以增加视觉的冲击力,平面设计师的工作是很重要的。
对于一个平面设计师而言,张扬觉得技术是次要的,“我的电脑技术可能也就是中下等,”张扬说,“我跟别人说过,我觉得我的设计风格有点像音乐里的朋友一样,不一定技术非常好,但是表达自己的想法却非常好。当然我也要努力补充我的技术,因为技术可以使你在表达时更加完美。”
庞宽:我认为形式感很重要--王磊
在平面设计师这个行业里,庞宽属于较为年轻的一位。但“摩登天空”相当数量的唱片封面设计是出自庞宽之手。庞宽初中毕业后进入北京工艺美校学习装潢设计。1996年毕业后,先后在几家广告公司、设计公司做平面设计工作。1997年底,庞宽进入了“摩登天空”开始担任平面设计师。
庞宽所做的第一张唱片封面设计是1998年的《摩登天空1》合辑,两年十余张封面设计做下来,庞宽本人觉得《摩登天空3》和《新裤子》两张唱片的设计他还比较满意。“《新裤子》那张也不光是我一个人设计的,是一个创作小组大家一块儿完成的。那个设计在当时显得比较新,因为在国内好多唱片的封面就是一个人物,《新裤子》这张采用漫画的形式就显得挺新的。”把三幅名画改成新裤子乐队成员漫画,有点后现代的感觉。“《摩登天空3》从创意到设计全都是我一个人完成的,封面那样做就是想弄得新颖一点儿吧,中国的摇滚合辑老爱做婴儿什么的,我觉得那样思想就比较固定。做《摩登天空3》的设计的时候,我在封面上放一只羊感到特别有意思。就是让人一看这面觉得特丑、特气人,但又说不出什么来。”
对于唱片平面设计,庞宽颇有心得,他说:“我觉得做唱片设计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形式感,只要你的想法好、意识好。音乐能影响到平面设计,平面设计也能影响到绘画,这些都是互相通着的。所以我觉得形式感很重要。
高原:匠心独到是设计的灵魂
高原的名字有一段时间出现在媒体上的频率相当高,主要缘由是她与窦唯以及王菲之间的感情纠葛。不过,这些绯闻随着时间的流逝终归会过去,而高原所拍摄的作品却给人留下了挥之不去的深刻印象。
与王菲同样身高为1米72的高原,留着一头秀发,喜欢做裤装打扮,是外型十分抢眼的漂亮女孩。她是贵州人,父亲是位在国内演艺界曾经相当活跃的演员。高原因此从小就受到了艺术的熏陶,并且学会了摄影技术。
1993年,她开始进入了魔岩唱片公司工作,为该公司的艺员拍摄纪录性照片、唱片封套及宣传照。1996年她离开了魔岩唱片,继续为其它唱片公司工作。
应该说高原的唱片封套摄影作品是相当多的,比如有陈劲的《红头绳》、亚龙大乐队的《大车店》、何勇的《垃圾场》、窦唯的《艳阳天》、王勇的《招魂》、灰狼艾斯卡的《老婆》、《中国火Ⅱ》、高旗的《超载》、周韧的《榨取》等。此外,她还为许多流行歌手的专辑拍摄封套:潘劲东的《相约》、郁冬的《露天电影院》、老狼的《恋恋风尘》、沈庆的《岁月》、高枫的《丰收》、罗中旭的《星光灿烂》、李泉的《上海梦》、唯嘉的《花边》等等。
生活中的高原是一位率真果敢的现代女孩,敢说敢做、敢爱敢恨。她的许多作品的风格也如其人,很富有现代派的味道。在她的作品中,她最满意的当属窦唯的《艳阳天》。封套上的花朵被封在透明的冰块中,暗示着艳阳天的世界里有着冰冷与晦涩,因而具有很强烈的震撼效果。
高原说她最大的愿望是开一个摄影展览,将她过去几年中拍摄的艺人的鲜为人知的生活照和出版过的唱片封套等统统汇集在一起,作一个全面的展示和回顾。作为国内为数不多的女性唱片封套摄影师,高原应该有资格办这个展览。
周越:用人像作主体最直接--王江
很多现在的年轻人不大知道周越这个人,原因很简单:这几年他已淡出了江湖,很少在圈中出没。不过,谁能忘掉这位中国摇滚乐唱片封套的开山鼻祖所做的一切呢?20世纪90年代初是属于他的。
周越是一位长相英俊的地道的北京人,今36岁。1982年,他考取了中央民族学院美术系,主攻油画专业。不过,在大学里周越对摄影的兴趣远远超过了油画。于是大学毕业之后,他去日本留学了2年,专门学习人物摄影。1989年从日本回国后,进入了中国唱片公司,正式担任了摄影师一职,从此开始了他的唱片封套摄影的生涯。
最初周越为一些流行歌手拍照,不过,好些都没有在唱片封套里被采用。他说:“那个时候我们的流行音乐才起步,许多歌手唱港台歌曲,因此封套上用港台歌手或模特儿的照片,不敢用自己的照片。”后来,他为蔚华的首张专辑《太阳升》成功地拍摄并设计了封套,接下去又为崔健的专辑《解决》拍摄了封套和内页,并一举成名。圈内的音乐人以及唱片公司纷纷慕名找上门来,指定要他拍摄。于是,大家熟悉的《摇滚北京》和《摇滚中国》摇滚合集系列、常宽的《今天的一切》、面孔乐队的《火的本能》、王靖雯的《Coming Home》、臧天朔的《我这十年》、姜昕的《花开不败》、蔚华的《现代化》等等唱片封套均由他拍摄完成。周越成了当时音乐圈中最有名气的唱片封套摄影师。
周越有一个特点:善于拍摄人物。几乎所有他设计的唱片封套都是以歌手或乐手的照片为设计主体的。谈及这点,周越说:“我喜欢拍人,觉得挺好玩的。大学里学的就是油画,画了很多人物画,后来去日本又学习了这方面的技巧,所以就更喜欢拍人了。我觉得用人像来作为唱片封套会特别直接,而且觉得特别有意思。”
当说起最令人满意的作品时,周越毫不犹豫:“是崔健《解决》的封套。当时我特别花了功夫,将老崔拍得特别自信。而且封底的那组人物拍得也很好,ADO乐队的成员在一个破旧的小酒馆里喝酒唱歌。当时的生活情况就是这么个样子的,并没有刻意去做,感觉特别自然和放松,所以至今我都觉得那个封套的封面和封底拍得特别棒。”此外,周越又补充了另一张唱片封套背后的情景,这是他难忘的。“那是10年前了,当时有一家香港的唱片公司找我拍一个叫王靖雯的歌手的首张专辑的封套,是在北京火车站里拍的,专辑的名字叫《Coming Home》。唱片公司的人对我说这是他们新签的女歌手,将来肯定能红。没想到10年之后,王靖雯(王菲)真的红遍歌坛。我记得当时王靖雯还很稚气、朴实,不过拍摄过程中就已经感受到她浑身有一种很独特的明星气质。”
聂筝:拍唱片封套必须先听音乐--王江
聂筝是一个寻梦者。在南下珠海干了一年多的动画工作之后,他又回到了梦开始的地方——北京,进入了一所大学学习平面设计半年不到,他毅然退学,再度过起了流浪生活,整天泡在各类大小Party中流连忘返,自得其乐。
1992年,窦唯组建的“做梦”在鼓手余伟民家中排练,聂筝去了,并将这个场面给拍了下来。他拍过王勇,拍过“1989”乐队,真正成功的是他第一次拍摄的唱片封套——窦唯的《黑梦》。1994年年初他完成了郑钧的首张专辑《赤裸裸》封面的拍摄,并因此被召入了红星生产社,一呆就是3年。其间又拍摄了田震的《野花》、许巍的《在别处》、眼镜蛇乐队和骅梓的专辑。1997年3月,他进入了滚石唱片公司,成为专业摄影师,但只呆了1年,就离开了“滚石”,进入到麒麟童音乐制作公司,一直到现在。尽管他漂泊的状态很不稳定,但好作品却是连续不断的:张楚的《造飞机的工厂》、《摇滚北京Ⅱ》、“超级市场”的《七种武器》等。去年,他还与颜峻、欧宁等人一起搞了一本名为《北京新声》的书。书中的大多数照片均由他一手操办。谈到拍唱片封套,聂筝是深有感触。他说:“我觉得一个拍唱片封套的人,必须得去听音乐。只有听了艺人的音乐,才会知道他(她)是谁,他(她)是干什么的,他(她)做音乐的心态是怎么样的。比如说拍《黑梦》,我将窦唯的音乐听了足足有半个月之久。只有完全了解了他们,才会有摄影师自身独到的东西。照片的关键要反映艺人的心态。”在聂筝的经历中,拍摄许巍《在别处》是最让他满意的。他回忆道:“当时是在拍专辑中的一首歌‘两天’的一个Video,是在一个塔楼的楼顶,我也顺便跟着导演去拍。其中有一个镜头是一个展翅的动作,跟他唱的‘我要飞’的音乐感觉很贴切。那时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摄像组已经拍完了,正准备撤。我说:‘许巍,先别撤。’当时只觉得那个状态特别好,就抓紧拍了几张。许巍看到照片后也觉得特别好,就跟红星公司老板Lesile商量,后来就用在了他的唱片的封套上。”
萧玮:做封套设计是一件特别快乐的事--山水
严格意义上讲,萧玮不是唱片封套的专职摄影师,他的身份应该被称作是一位唱片封套的平面设计师,是将许多拍好的照片拿来设计、组合一番。当然,他还有一个身份可能大家就更加熟悉了,那就是麦田守望者乐队的主唱。麦田守望者乐队是京城中小康级别的乐队,乐队的成员均有着一份不错的职业,也许这与他们受过良好的教育有关。而萧玮的生活也就显得悠闲惬意,没事的时候他就开着他的自备车去与圈内的朋友踢上一场足球解解闷气,回来洗个澡继续干着他自己的工作——他有一个属于他自己的[2/2]设计工作室。以前萧玮是在北京印刷学院念的书,毕业后在一家出版社工作,所以就跟设计搭上了边。在组“麦田守望者”的时候,他一直想把自己头脑中的创意用在乐队的整体包装上。终于,有了机会,红星出版“麦田守望者”第一张专辑的时候,让萧玮按自己的想法去做一个唱片封套设计“而我当时觉得自己有能力完成这个工作。等做完之后,大家都觉得挺不错,于是就开始为红星公司其他艺人的唱片做设计。”萧玮说。后来他便做了田震的精选集、《红星摇滚2000》、小柯的《天色将晚》、天堂乐队的《一半一半》的封套设计,随即还为好友红枫的新蜂公司的花儿乐队的《幸福的旁边》、眼镜蛇乐队的《眼镜蛇Ⅱ》、《五分之二》、《花鸟鱼虫》等做了设计,而最新的作品则是京文公司的歌手陈震东的个人专辑的封套。
在他的作品中,最为满意的还是为他自己乐队设计的封面。毕竟,作为乐队的灵魂,他太了解他们自己了。并且他认为做唱片封套设计是一个很有创造性的过程,是非常快乐的事。这与他当年在出版社设计书籍的封面有所不同。他说:“书有着太多的限制,感觉没有唱片自由;而唱片有着很连续的感觉,跟音乐一样,是有流动感的。”
他谈了许多关于他设计的麦田守望者乐队第二张专辑《Save As》的故事。这张封面的图案是一架波音飞机的机翼。他回忆道:“那是有一次坐飞机去演出,我带了照相机,而窗外的景色特好看,就拍了下来。底片冲出来之后,比我想像中的要好,因为我是用特简单的傻瓜相机拍的,而且隔着玻璃,总以为不会好看,但实际效果觉得特好,有那么一种魅力,这个图像看完之后不容易让你忘记。这个封面跟我们专辑的内容与名字也没有多大联系。具体的说不太清楚,反正觉得特有意思,做完之后挺快乐的。”
宋晓辉:在理想与现实之间挣扎●无忌
如果说宋晓辉是国内目前最炙手可热的唱片封套摄影兼设计师,我想没有多少人会反对这个提法的。他的作品横跨了流行与摇滚的领域,数量之多令同行人无法追赶,而且其中有一些得到了传媒和音乐界人士的高度评价。
随便列举一下他的作品。流行的有:满文军、朱桦、孙悦、毛宁、满江、金海心、屠洪刚、刘欢、费翔、朴树等。摇滚方面的则是:子曰乐队的《子曰》、指南针乐队的《无法逃脱》、铁玉兰乐队的《铁玉兰》、唐朝乐队的《演义》、窦唯的《山河水》和《幻听》、崔健的《无能的力量》和再版的《新长征路上的摇滚》以及鲍家街43号乐队、地下婴儿乐队、超载乐队等的专辑封套。
晓辉是从小就学画画的,后来考上了中央工艺美院。毕后,他去了一家电脑公司工作。1993年的一个偶然的机会,晓辉认识了正大国际音乐中心的总经理江凌。在大谈了一番抱负与理想之后,他受到了江凌的赏识,于是就这么进入了唱片业,干了整整3年。之后他出来自己做,以“晓辉作业”的名义给各类唱片拍摄以及设计封套。
尽管表面上看晓辉的事业很顺利,但他说自己却是非常矛盾的人,有时候甚至为此感到痛苦,因为每一次他都得在理想与现实中挣扎。从他的理想来说,他很喜欢自我的东西,喜欢自我渲泄的音乐。比如说哥特式摇滚,特别酷。表面上冷淡,内心却充满热情,这是他个人喜欢的理想化的、肃穆的东西。而现实是他得接一个又一个的活,面对的是广大的歌迷,所以就不能纯粹玩自我。他必须要找出共性的东西,要适合大家的口味,至少是要大家都认为美的那种美。这个过程非常痛苦,但也没有办法。
谈及他个人最为满意的作品,当属唐朝队的《演义》和子曰乐队的《子曰》。他说:“‘唐朝’第一张专辑的音乐非常能打动我,引起了我内心的共鸣,这支乐队对我非常有感染力。而我认为他们在中国摇滚史上的地位完全可以与四大天王的地位相媲美。而封套上我采用的四大天王像正好是唐朝的壁画,很古代的风格,符合‘唐朝’本身音乐的特性。”关于《子曰》的封套,他则这样说:“在我个人看来,他们的音乐是‘刺头’,即表面上看很老实,但很有自己的一套,用幽默来讽刺批判他们认为守旧的东西。设计过程中,我用了一个光头,而‘子曰’这两个字变成了眼睛、鼻子和嘴,恰到好处。封面的效果我用了一个卫生纸扫描进去,加上颜色,把图案衬托出来,显得非常北京、非常‘胡同’——也就是非常的土。我这样理解的‘子曰’,所以我就这样把封套做出来了
【转】躲在唱片封套背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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