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首例直播打赏数据爬取不正当竞争案 （附行为保全裁定书）

短视频和直播行业的蓬勃发展带动了产生了一批为MCN机构、公会、广告主提供数据服务的第三方平台。该类平台的核心竞争力在于为行业经营者提供精准、丰富、全面的数据信息作为策略依据。因此，数据信息来源的合法性问题成为其商业模式是否能够可持续发展的关键一环。

近日，抖音发现行业内一家全网红人大数据平台提供的数据信息包含了抖音直播间的打赏数据，包括主播礼物收入和头部用户送礼的详细数据及图表。经抖音内部核实，该部分打赏数据从未通过抖音开放平台公布，也从未对外授权。因此，该平台的数据信息仅可能来源于通过技术手段的直接爬取。在律师函、法务函多番告知仍未停止的情形下，抖音在年前于杭州市余杭区人民法院提起民事诉讼，并申请行为保全。

结合目前的司法实践，代理人分析认为，如果抓取行为的手段不正当，那么后续使用行为自然也缺乏了正当性基础；如果抓取行为手段系正当，则需要结合涉案数据数量是否足够多、规模是否足够大、后续使用行为是否会造成实质性替代等其他因素再做进一步判断。那么本案中，该平台必然是采取了不正当的技术手段进行数据爬取，其不正当性主要体现在：第一，涉案打赏数据覆盖抖音全网，不通过技术手段无法实现；第二，抖音直播间有特定的数据展示规则，该平台无法通过公开渠道、肉眼记录获得涉案数据；第三，该平台无法作出合理解释，且承诺整改，但是至今仍然没有停止被控侵权行为；第四，主播收入和用户打赏的金额本身十分敏感，具有较高程度的隐私属性。

法院听证后认为，涉案数据系抖音平台上未予公开展示的数据，涉及数据安全、用户隐私以及经营者商业策略的实现等，系抖音的核心资源，不属于可自由流动的数据范畴。被申请人的数据平台展示了包括抖音在内的全网直播数据，体量巨大，非技术手段几乎不可能实现，因此，被申请人利用技术手段获取数据的可能性极大。被控侵权性能为破坏抖音产品的运营逻辑和秩序，可能损害申请人的合法权益，同时可能侵犯抖音用户的隐私，进而影响用户对申请人数据安全保护的期待和信任，最终造成申请人用户流失，故该种行为构成不正当竞争行为的可能性较大。最终，法院支持了抖音方面的行为保全申请。

该案的意义不仅仅在于有效制止打赏数据的持续扩散，还在于为高热发展的直播行业树立了风向标，对于规范数据运营的商业模式和运作逻辑都具有标杆意义。

本案由云知队姚小娟律师、郑金晶律师、罗云律师代理，郑金晶律师作为出庭律师出席行为保全听证。

代理律师简介

姚小娟律师

天册律师事务所

执业领域：知识产权和互联网法律服务

曾代理多件具有行业影响力的典型案例：

代理饿了么诉诉美团“二选一”不正当竞争案；

代理淘宝诉美景大数据产品不正当竞争案，2018年中国法院50件典型知识产权案；

代理淘宝诉易车流量劫持案，入选2021年最高人民法院工作报告；

代理淘宝诉“傻推网”不正当竞争纠纷案（2017年度浙江法院10大知识产权案例）

代理浙江省戏剧家协会、浙江省文化艺术研究院与小六龄童传人周传康、章金元、等提起的著作权案，被评为2011年度中国知识产权50大典型案；

代理代理咪咕视讯针对新湃区块链（杭州）不正当竞争案诉中行为保全；

代理字节跳动针对深圳故事文化传媒（头条百科）提起的商标侵权及不正当竞争案诉中行为保全案；

代理苏泊尔股份与九阳侵害实用新型和外观设计专利权纠纷案系列案；该系列案被评为 “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十大调解案例” 

代理上海复理公司与福建某公司的侵害商业秘密，侵害软件著作权和不正当竞争案。

同时，曾为杭州亚组委、新华三、苏泊尔股份、大华股份、香飘飘、博联股份、黑泷堂等提供常年或专项法律顾问服务。

郑金晶 律师

天册律师事务所

执业领域：知识产权及互联网、科技通信、文化传媒行业的企业合规及争议解决法律服务。

曾代理多件具有行业影响力的典型案例：

代理淘宝诉美景大数据产品不正当竞争案，2018年中国法院50件典型知识产权案；

代理淘宝诉易车流量劫持案，入选2021年最高人民法院工作报告；

代理苏泊尔诉康巴赫商业诋毁案，入选《杭州法院涉网知识产权司法审判白皮书（2019）》

代理首例打击抖音群控软件不正当竞争案，成功申请诉中行为保全禁令；

代理浙江少儿出版社应诉张某就《查理九世》图书提起的著作权侵权案；

代理天猫应诉以息公司提起的计算机软件著作权侵权案；

代理美的集团应诉奥克斯子公司提起的专利侵权案；

代理浙锚股份应对柳州欧维姆提起的专利侵权行政调处案件。

同时，曾为杭州亚组委、蚂蚁集团、浙江移动、新华三、良渚文创等企业提供常年或专项法律顾问服务。

编辑|云知队

天册·合伙人罗云律师组建的知识产权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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