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作】如果生活在一个禁书的时代 | 张倍宁：《伯爵之子》
穿越古今，尽情想象，
文言文就是那么好玩
叶开的优选文言文乐学课程
点击获取详细介绍及报名攻略
1
我很久以前就认识了威尔森伯爵的儿子卡夫卡，他这个人行为怪诞，喜欢找古时候各种意识流，或是哥特式的小说看。要知道，这在当代，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是是绝对会被连同书一起，活生生地烧死的。这是这个时代不言而喻的潜规则。也幸亏卡夫卡是伯爵威尔森之子，有他爹的庇护，也没人敢动他。
也不知道是什么渠道，他找到了我着手经营的黑市——一个专门收藏书，无删减的书的黑市。你可以想象到，像这种贵人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是有多么的吃惊啊！
那应该是大约13年前，外面下着小雨，我在店里静悄悄地放着曾经红遍天下的音乐<<Born in the USA>>,这个小伙子坐着马车来到门口，直接朝我的店走来。他头发乌黑，正值壮年，浑身透着一股不知名的兴奋劲，穿着一套华贵的燕尾服，脚上瞪着一双皮鞋，看那颜色，应该是早已灭绝的牛身上的皮做成的。他敲了敲我屋子的门，就走了进来，将西服脱下交给旁边站的笔直的管家，并吩咐在他进去的那段时间，没有任何人可以踏进这门一步。
上文也说了，我打量着他，心中充满狐疑，这小子跑来干什么，一般偷偷与我做交易的，多半是曾经在各个大学做教授，或是文学家一般的那些老学究，早已年入古稀，而面前的人，且不说他找到了我的地盘，他又起了什么兴趣，好好地跑来买书呢。
他走进我的屋子，眼睛扫了一眼我种的小树苗，那是一棵柳树苗子，据说可以长得比人还高，目前黑市上只有一棵，流到了我的手里，我花了大约3万券买了下来。他显然也是识货的，眼珠子又移回了那棵树苗，仔细打量起来。“这苗子不错啊，老头子，卖多少？”
我打了个喷嚏，那手帕擦了擦：“啊，小伙子，对不起，这个我卖不了啊，但是我这里呢，主要卖书，各种各样的书，那些早已不再流传于人中，但曾经却广受赞誉的书，人类文学，语言不可阻挡的魅力的表现手法，可是这都过去咯。”
“我来这里，就是来买书的，您这店，都有些什么书？”
“呵，卡夫卡，莎士比亚，雨果，乔治奥威尔啊，那些文学经典，好看的我这里基本都有，也没有什么书是我弄不到的，你跟我说一声，价格合适，我就都给你进了。”
听到卡夫卡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眼睛一亮，说：“我可以坐下来吗？”
“哎呀，抱歉，我忘记了，请坐。”我把手一伸，过个形式。我看的他的眼睛里，有着对文学的渴望，我相信这应该是一个大客户。”
他瞥了一眼我的音箱，“好歌，”随后对我伸出手，“我叫卡夫卡，威尔森伯爵就是我的父亲。”我与他握了手，这小子不简单，上來就拿他爸爸的名号吓我，但我这也成为我要为他尽力服务的原因。“我想就从与我同名的那位作家开始看，把他所有的书都给我搬來，千万不要有重复。”
我走到房间3号，从里面拿出一捆卡夫卡全集，纸业已经泛黄，出版的年代至少有几百年前了，卡夫卡扔给了我一万券，就坐着马车离开了。
“走好。”我说了一句，就坐回到了躺椅上，目送卡夫卡离开。
2
再见到卡夫卡，就是一年后了，这个家伙瘦了些，个子也长高了不少，如果我没有计算失误，他正好18岁。
他来的时候带着女朋友，真是胆大，他提着一个箱子，里面装着卡夫卡全集，来跟我探讨，顺便又要买几本书。
他当时敲了一下门：“我是卡夫卡，我们一年前见过，我还带了一个人来。”
我赶忙出来迎接这位少爷，“请进。”
他把箱子放在地上，慢慢地，如同宝贝似的，拿出来那套卡夫卡全集，“这本书放在你这里，我来买书，但是家里如果放太多书，免不了挨批。”
那个黛尔显然是不想被记下看过书的不良记录，“我只是陪你逛逛，你怎么看起书来了，领导说的啊，书便是蛇，欺骗亚当与夏娃，我们的政治完美无缺，什么理想主义，都是扯淡。”说到扯淡这两个字的时候，黛尔变得激动起来，扇了卡夫卡一巴掌，离开了我这个是非之地。
卡夫卡显然觉得没什么，他已经由一个微微对书有兴趣的人，变成了离不开书的人，如同尝试了毒品一般，然后就停止不了了，哪怕脱几层皮。他的眼中，与上次一样，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我在这年轻人的身上，看到了狂野，真正的狂野。
他微微笑着，对我说：“你怎么看《变形记》？“
我笑着说：“你便是甲虫，我也是甲虫。”
然后我们两坐在室内的椅上进行了一次长谈，阳光隔着窗户照射进来，慢慢地移动，直到穿过我的脚下，遁形不见为止，我打开灯，护送他离去，这次他手上提着布鲁诺舒尔茨和爱伦坡的作品，他一定会被深深吸引住的，我当时想着，事实上，他确实被文学彻底吸引住了，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接下来的五年，卡夫卡几乎把我的书都读了一遍，我也变得很乐意将书借给他读。
3
直到去年春天，事情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卡夫卡自己搬出来住了。这小子太招摇了，将大笔价钱的豪宅建在市中心，整个豪宅建得跟个中世纪欧式古城堡似的，黑暗哥特风格显露无疑，处处透露着令人寒颤的气息，只有窗户上一点光微微地透露出来。这可不得了了，要知道，这可是常识问题，在这个焚书坑儒（我曾在某本传说中的国家——中国的历史中考证到这个词语，不知道在此处使用的是否准确）的年代，他怎么敢如此轻易的胆大妄为，我仿佛在他的城堡里看到了卡夫卡小说中，爱手艺小说中的元素。
第二天，他给了我一个实时视频呢传送器，说是消防员（放火烧掉所有不正当事务的职业，见《华氏451》，是目前民间流传的禁书之一）要来他家检查，叫我看好戏。
我怀着好奇的心态打开显示器，过了一会，有一个消防员按了按门铃，他走到门后，打开了门。“你好，我是消防员……”
“名字代表什么？我们所称的玫瑰，换个名字还是一样芳香。”（以下卡夫卡大多数的话均摘自莎士比亚的作品）
消防员显然疑惑不解，什么是玫瑰呢，但他还是走了进去。门上雕刻着仿佛古老的，抽象一般的文字，消防员只能辨认出几个字母：“Cthulhu”
这些都能干什么呢，但是消防员没有问出来，他感觉到了一丝艺术的感觉，他的职责是烧掉它，他握紧了口袋中的高压喷焰器。他犹豫了一下，跟着卡夫卡继续走。
“世上本无所谓好和坏，思想使然。”卡夫卡说着深奥的句子，带着消防员走向城堡，并朝着镜头——我，微微一笑。
这个家伙，莎士比亚读得倒是挺熟。
小路幽暗，阴森森的，路上还被可以摆放着骷髅头，蛇骨，这时我才注意到，卡夫卡的装扮模样，俨然是德古拉的样子，脸色惨白，穿得人不人鬼不鬼，背后的翅膀逼真无比，在阴风中缓缓扇动。（此处作者恶搞送了主人公一个cosplay礼包）
“这个城堡的设定，是按照洛夫克拉夫特的小说来的，那是《死灵之书》，一个阿拉伯疯人写的，克苏鲁旧神新神地体系都在这里；那个湖，被可以摆成了疯狂山脉的模样。你知道斯蒂芬·金的《黑暗塔》吗？那是一部奇幻巨著，不知道吧？你们把烧了，恶魔，我只在少量文献中看到过有关的介绍；连《圣经》你们都烧了，重新编了一本，你的那个垃圾头头变成了上帝，呵，可笑，我父亲一生追逐名利，跟着你们混，真是盲目；你听说过海明威和欧·亨利吗？你们怕是也把烧光了，你们把所有的文学，民族精神，全部一把火烧了，老子告诉你，你这狗娘养的消防员，你根本就没有自我思考的能力。你们抓到东西，就把全部烧了，看也不看一眼，你们把梵高的画作也烧了，老子辗转多年才拿到民间唯一流传的《吃马铃薯的人》，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们怕是自己也不知道，你们烧了多少原版圣经吧，你们从来没有注意过，你们把人也少了，没有一点怜惜，烧我啊！你个垃圾！”
消防员被怔到了，没动，缓缓地突出一句：“你应该知道，我是可以烧你的吧，我有权利，来自……”
“操你妈的傻逼政府，你就听他们的去吧。”
消防员默默无语，拿着高压喷焰枪的手松了松。
他继续走着，带着消防员，坐着船，在那湖上慢慢地划。
出乎意料地，如同《疯狂山脉》里的设定，一只长满触手，浑身血腥的怪物显现出来，我差点尖叫出来，那消防员被一只巨大的触手提走，一声尖叫传了出来，消防员显然是死了。
卡夫卡缓缓地从船上站起来，“在灰暗的日子中,不要让冷酷的命运窃喜；命运既然来凌辱我们,就应该用处之泰然的态度予以报复。”那一刻，我想到了布鲁诺·舒尔茨的《鸟》，卡夫卡和怪物站在一起，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
第二天，卡夫卡死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消防员也不见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倒是那座“豪宅”，一直没有人敢进去。
这就是我能想起的全部内容了。
贝壳老爷子说完这句话，就被消防员烧死了。但是他的话，通过录音机传到我们耳朵，但贝壳和卡夫卡的故事，会由我们继续讲下去。
叶开老师点评：
贝壳君的《伯爵之子》整体设定引自《华氏451》，在那个时代，消防员的职责不是消防，而是手执火焰枪到处焚烧书籍。那也是一个告密时代，拥有书籍的人往往会被出卖，而消防员就会杀上门来。世界上所有的书和所有的思想，都被焚烧了。而只有最少数的人，才为书籍铤而走险。本文主人公卡夫卡即是如此一个人。他阅读“禁书”，并最终为书而死。那个怪物难道是伯爵之子变的吗？还是他的某种思想？伯爵之子为何会成为一个“读书人”？他在之前是怎样的心态，以怎样的方式来到“我”的书店？这似乎需要交代一下，不然伯爵之子的动机不明显。结尾给出了一个很有意味的“继续讲下去”，很不错。
叶开老师优选文言文课程全新上线
——文言文真的很枯燥吗？
有一个人，可以让孩子觉得文言文其乐无穷，可以让10岁的娃娃捧着《子不语》停不下来！
——阅读真的很高深吗？
有一个人，可以让三四年级的孩子爱上《金雀花王朝》《简爱》这样的经典大部头！
——写出佳作真的遥不可及吗？
有一个人，可以让娃从不肯动笔到文如泉涌脑洞大开！
跟着叶开老师学习文言文，让孩子真正爱上阅读，有效激发他们的写作热情，切实提高孩子写作水平，高效应对各种语文考试，轻松反超死读帮和刷题党。
点击文末“阅读原文”
获取课程详情及报名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