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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纪录片 妓女的荣耀.Whore's Glory.2011 真实记录泰国的金鱼缸孟加拉的贫民窟妓院和墨西哥的红灯区妓女生活

   这是一部关于性工作者(妓女)的纪录片,米歇尔·格拉沃格给了它一个名字——“Whore's Glory(妓女的荣耀)”。米歇尔·格拉沃格作为本片导演,经历了整个摄制过程,最终他看到的是荣耀,属于性工作者们的荣耀。妓女本身是一个肮脏低贱的称谓,她们的工作受尽人(大部分人)唾骂,就是在这样一个“既定现实”的定性结论下,性工作者的荣耀从何而来?俗语有云“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尽管是不同的职业称谓,但她们在自己的岗位上同样可以做出杰出的成就。很讽刺的是,那个“杰出的成就”是指什么?接客多?服务好?暂且不论其职业属性,荣耀属于她们,她们的肮脏由这个身份带来,她的荣耀同样是这个身份赐予,她们没有且不能突破出身份的界定。一言蔽之,妓女就是妓女。导演将展现的妓女的荣耀究竟是什么。

    对于性工作者的记述,导演米歇尔·格拉沃格没有站在社会的角度,没有处在道德的层面,以高大的姿态审视她们,而是走近她们,看她们所活,感她们所想,道她们所言。摄像机镜头就立在性工作者的面前,作为一个冰冷的机器旁观者,聆听她们,观察她们,记录她们。整部纪录片,她们就是主角,她们工作,生活的地方就是片场。她们与他者(与客人,与其他性工作者,与老鸨......)的各种联系就是故事线索,剧情发展。她们的所思所想就是整部纪录片的精神所在。

影片原汁原味地还原了最真实的她们,甚至还记录了她们整个接客的过程。人类最原始的兽性行为暴露在镜头面前,世人眼中。没有表演与做作,镜头里是她们痛苦而无奈的生活,是被歧视被剥夺的尊严,也是惺惺相惜间的奋斗和挣扎。影片并没有从道德角度评价这些妓女的做法和行为,只是以旁观者的角度,让观众近距离了解妓女这个行业和她们生存的状态。这些深深触动我们内心的情节与真相,将从两性、婚姻和宗教观念等方面探讨娼妓文化和它存在价值。影片中的一些情节可能会遭到某些国家和政府的反对,但是这些情节却能深深打动或刺痛观众的内心。


    真实,或许这就是纪录片最大的魅力所在!
    《妓女的荣耀》最大的特点就是着重显示了妓女之上的宗教信仰。宗教的神圣性如何在性工作者中呈现?另外,真神是否真的与世人同在,视世人皆平等,庇佑众生?片中记录了三个具有世界三大宗教不同背景的国家,信奉佛教的泰国,信奉伊斯兰教的孟加拉,信仰基督教的墨西哥。泰国的性工作者,每次上班前都会在会所门口的佛像前,习惯性地参拜一下。孟加拉的性工作者当被要求为客人口交时,她们可以说“我的嘴巴是圣洁的,它是用来诵读古兰经的。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去到墨西哥的红灯区,撒旦是性工作者们的真神,她们请求神圣的存在把她们从病痛,罪过,恶魔中拯救出来——让其有一个好的死法。

墨西哥的性工作者的基督教信仰带有极端意味。在整个群体意识中,她们自感自身就是罪恶的化身,就像基督教义中一再强调的“人生而有‘原罪’",她们一旦从事性工作者这个职业,她们就被烙上这个职业所赐予的“原罪”。面对这种极度折磨、痛苦的负罪感,她们赎罪的方式不是自我救赎,而是一再自我放纵,到最后请求恶魔赐其一死。在这种宗教“原罪”的意识下,她们并无尊严可言,因此她们的服务无底线,她们的服务行为“最淫贱最无耻”,钱与本能能让她们做她们能做的所有。再次回归到“荣耀”二字,笔者认为性工作者的荣耀在于“能寻找到最适合存在于世的方式,做好上帝的孩子。”

    最后的一个问题——性工作者,这一边缘社会角色是否存在本质差别?



幕后制作:


  《妓女的荣耀》是米歇尔·格拉沃格“全球化纪录片三部曲”(globalization-documentaries)的最后一部,前两部分别是1998年的《大都市》和2005年的《劳工之死》。本片入围了2011年威尼斯电影节的地平线单元,并摘得评审团大奖。




以下文字来自豆瓣

https://movie.douban.com/subject/3291928/


泰国充满魅惑的红灯区,孟加拉破旧斑驳的妓女村,墨西哥灯光昏暗的“情侣房”,镜头带我们走进了这样一组组特殊的群体,默默的看着她们放荡的笑,悲哀的哭,喜悦、愤怒、茫然、挣扎、无助的眼神一次次的从摄像机前滑过,滑向最深的底岸,那里是什么,我不知道。

不觉得卖淫是个可耻的行业,至少这些妓女在靠自己的劳动赚钱,用工作来养活自己,养活家人,有什么好被指责的。选择这种生活方式的理由各不相同,结局却只有两个。肉体的愉悦跟痛苦在内心产生无尽的冲撞,想要得到灵魂的拯救,却不知以何种方式来救赎自己。痛苦的挣扎过后,有人安然的选择接受,有人跌跌撞撞,不知身归何处。
在泰国,这个信佛的微笑国度,一切都有一种宁静的力量,即使在妓院这种将欲望放大到极致的地方也不例外。拜佛,梳妆,开工,软软的泰语听来分外悦耳。她们当中有些人是自愿选择这份工作的,大家排队坐着,静静地,等着窗外客人的挑选,偶尔对选上的同伴开一两句玩笑。没有太多的不情愿,太多的不甘心,一切都顺其自然,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只有在凌晨完工之后,妓女们坐在街边的小摊吃饭或是去酒吧寻乐,才会听到她们对未来的惶惶,看到她们放纵过后的空虚。但她们,并不慌乱,也不悲伤,只是平静的接受着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
孟加拉,一个信仰伊斯兰教的欢乐之城,未曾亲身去过,不了解它的过去和现在,但那个类似中国城中村的妓女村却让人唏嘘,这里的所见所闻让人抱怨命运的不公,想替她们问一句出路在哪里?!卓别林曾经说过,“以放大镜来看人生,人生是一场悲剧;以望远镜来看人生,它未尝不是一场喜剧”。可是在这里,看到的是悲剧,听到的是哭泣,即使再往远处看,望见的仍是一条已知尽头在何处的不归路。影片中间,两个14、5岁小姑娘说的话一直留在我脑海,一个说”我为什么不笑,难道我要一直哭吗?”另一个说“哭与笑是人生中必备的两样东西,哭与笑背后隐藏了什么,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它们背后隐藏着眼泪和痛苦,这些伤我们要通过一点笑来忘记,尽管如此这背后还是隐藏着痛。”因为结局是在哭声中离去,所以我们选择了微笑,用微笑来逃避别人的目光,用微笑来麻痹自己的神经,用微笑来证明自己出卖的是肉体,而我的灵魂是谁也拿不走的。
镜头切换到了墨西哥的街道,情侣房依次排开,昏黄的路灯,衣着曝露的妓女骚首弄姿,诱惑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一个妓女的独白:“晚上我们相互告别,谁知道,这一别会是多久,兴许一别就是一辈子。我们要记得,曾经我们是彼此的谁。我们要记得,我们曾经相爱。我们知道,我们只是模糊的熟人。如果我们再次见到彼此,在夜晚昏黄的街灯下,你会加快你的脚步,我会转向街的另一边,然后装作我并没有看到你”。听完这段话,我的心颤了一下。妓女嫖客,露水情缘,连相守一夜都很少做到,这中间会有多少真心换真心的感情。“不能喜欢嫖客是这行的规矩”,“我们从不告诉客人自己的名字”,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处女之心远比处女之身重要,谁又能说她们没有动过心,没有付出过真情,没有曾对某个客人说过带我走吧,天涯海角随你去?!杜十娘的故事又岂止是中国的专属?

每个人都用自己的方式继续着自己的生活,不要用个人的眼光去评判他人,你未做到的事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他者,你未走过别人的路又怎知这背后的故事。生活有太多的不易,太多的变数,身不由己的从来不止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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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字 妓女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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