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古｜叙事者
之五
一
我曾用四个喉咙讲话。
发声也未免呜咽。像培训中
死去而复生的女人，静静的看蜻蜓在你脚下飞舞
曾有无数盏黑色的蜡烛来侵袭黑夜
古老的铜月亮升起泛滥的波纹
我们何曾离开过，像一个流离失所的爱人
我们像一朵花，开在寒冬的坟茔上
有些挣扎，有些血拼。有些腐烂的尸体
与雨中带笑的雪花
没人能看到黄土中有些本质与非本质
西西弗的未来不可明喻
如今站在西风的裂口。如今满目疮痍
你看有些屠夫来虐杀你的波澜
说：你死了，你死了，像一个碾压的石头。
所以我跪下，嘲笑古老的家乡
二
我学律法。为了完成一些暗黑色的梦想
甚至把教条烂熟于心。当你强奸。
我知道你的灵魂升华
沉默也罢。沉默也罢
我们以弱小的姿态存活于苟同之中
我学律法。把律法置于牛棚之中
假如有天使。假如有天使的面包
假如有一息的愤怒与血腥，今夜拍打着彼岸
你看磨灭之中是否有些火光
不，你看墨涅之中是否有身体发光的女人
有人在荒原嚎叫。我们迎来黑夜
有人在荒野舞蹈，我们迎来黑夜
有人叫艾略特，我们迎来黑夜
有人叫西方，有人叫律法，我们迎来黑夜
黑夜像种子。根植于灾难的河流
所以今夜你不认识我，像我不认识
一个叫哲学与资本的神灵
三
我写作，是在虚构一场死亡的婚姻
像一场不能存在的存在以及不在场的在场
不让嗜血的杀手目无主义。我把它们都当做天生犯罪人
我查看龙勃罗梭与火山口的鸷鸟，我查看古时候与黎明的月亮
我推动文明的最后一片碎叶
夹杂着燃烧的你与寒冰中腐烂的鱼苗
像信仰，像充裕。像扭曲的自己与骡马
像一段偃旗息鼓的剪彩与痛苦的朝拜
没有谁晓得你走下的路。当山峦照耀你
脏污的苦水。像蚂蚁吗，成群的爬
像臭虫，哼哼的飞。像干枯的河水，像粪坑的廖水
像我今夜把尼采叫做疯子。把拜伦叫做孤独的人
四
火烧燎原。我来架构一场风华正茂的面试
如果你是女人。你一定要显示自己能生出多少个儿子
若你不能生儿子，我只标注你是男人或者畜生
你的长夜是你最后一片资产
我要查看你放荡的抒情以及产后孩子的生存率
你要给孩子学些什么呢？学法律，学主义或者学绅士
然后烹牛宰羊作为一场飘红的乐事
神啊。让我们不自私一点么。让我们生下一个儿子
就让他去朝拜热带雨林。让他和一个热带的游鱼静静飞舞
夜空中满是荒凉。你索性都看不到一只候鸟飞过
生命在欲望中流动，勃发。
你看到过程流动，你看到静止流动
你看到死去的魂灵与炼狱流动。你的睫毛燃烧
而我面容憔悴
我写诗，构架一场莫须有的罪名
律法说无期徒刑，而我宁愿选择
随一片枯萎的落叶，腐烂在泥土中
之六
你来自于原子或者来自与虚无
莫要告诉我你的未来是一片火
一
嘿，勇敢的日子。谁把你束之高阁
作为一只森林中游走的蝌蚪。死亡变幻
死亡变幻莫测，如你手中淡淡的月光
如淡淡的月光下，牛棚中生育的母亲
你来自于哪片虚无的地界，你的界碑是珊瑚
或者是花岗岩。或者是煤炭或者是石油
亦或是古之灭亡的生物与你体内寄生的游鱼
未来像一朵高傲的花，我们是一朵干涸的鱼
荒野中谁写于你嚎叫或者狂飙突进。谁写于你
今日你的卦象是非死即生。莫要告诉我未来是你的样子
未来是一团无名的野火。说些虚构的场景来书写你的无知
让哲学家们，哭笑不得
二
我们的终身目的就是快乐。我们要终身把理性抛弃
一切自然的都是你的良知。一些良知都是凶恶的老虎
死于昨日是你的荣誉。颁发的奖励是一条河流
河流中你看到有狐狸在行走
河流中你看没看到有大象在行走
河流中你看没看到一只跛脚的乌鸦。顺着河水
往泥土里爬。你曾经也记不住她的样子
深思几度罢，做一个西塞罗式的折中人
没有一份可令我们供养的菊花
没有一份古老的懿德让我们来抒写爱意。
哼，骗子横行的空间哪，你崇拜着何种图腾
是没有地基的圆柱，是圆柱里镶嵌的姑娘
是帕斯卡与贞女的操守。或者是你的死生契阔的怨言
都不是，我们都活在菊花外，我们都活在虚无中
我们夜以继日的去幻想写作，幻想一次不可磨灭的祭祀
幻想十三只泰坦能复活两只，幻想第聂伯河上升起古老的歌声
然后你听到了什么呢？是虚晃中的薄雾
隐于你内心的荒野。荒野之外几点东方的星辰
神圣的族人哪，假如前方是一片火。火中是你的血
你将来还会，和我一同当十三名使者吗
三
若你能完成使者的心愿
你能数的清尼罗河中留下过多少泥沙
你能看到我们浪费过多少黑暗的岁月
你能说出黄河里出现过什么狰狞的怪物
你能让曼德拉草受孕
你能劈开魔鬼的像羊蹄分叉的脚掌
你能听到塞壬的歌声二悠然自得
你能借助一阵风帮老实人提升地位
你能把藤佩谷带血的鲜花采下
你能把罕见的鱼类带到姑娘美妙的发稍
啊，那就让你来，让你来抚摸我的伤痛
让你来宣布这世界上仅存的美，让你把她分布于我所爱之人的肩上
但有一件事我不得不责备你。你现在对我的爱
我不得不拿着秋天的狗尾巴草，让你看
你看，你看，狗尾巴草上，沾上了白露的吻痕
黎明透过皎洁的光焰而生生不休
所以你来过，像一场春水。美丽的蝴蝶飞舞
像春水上，悠扬的鹿角
四
不用说了，不用说了。我谙知你此时像一块破碎的琉璃
像青铜器上锈迹斑斑的浮雕。像一位上谏而被处死在烽火台上的谋士
不过你看一段飘着白骨的字眼：
黄发、齯齿、鲐背、耇、老，寿也。
索性我们都是从今日起才开始了虚无的道路
索性呢，敬爱的神。当我们没有宫殿来敬仰你的时候
我们只凭良心做人而求得到罗马神帝的超度
有时候我们喝酒，我们的灵魂被酒原子所供奉
有时候我们挨饿，我们的元神被噪杂的音声所埋没
但有时候我们是一段荒唐的历史，像开元
有时一段辛酸陪你来过。匆匆的遗留你，像失去父母的孩子
当我怀念你的时候，我们的灵魂便匆匆散了
当我怀念你们的时候，你们的灵魂在原子中
正慢慢地灭亡，灭亡
只有听到青铜器再度响起，你醒来
如一团烟雾。
五
我没有听清你在说什么。
你说什么是生，什么是死，什么是现实，什么是社会
抑或什么是原子，什么是虚无，什么是德谟克利特
什么是两条河流的尾巴与处子之女
不过是章节，不过是章节中死亡的文字
你剥落过精神的躯壳，你便知诗人是多么的伟大
你便知你在尘世中仅仅是一株野草，你的生死都在现实之外
哦，你便知我们虚构了虚构，死亡了死亡
让一条轨道随着谣言而去。你的愤怒、挣扎
以及那些剥削你内心圣地的罪人。都将在历史中沉浸
河流会淹没，原子会消灭，而你将在消灭中
由此永生。莫要伤悲，年轻的我，年轻的你
莫要伤悲。当大火漫过原野，当骆驼漫过原野
你将看到一片火红的东日。未来如此广阔
未来这样广阔。
之七
你是秋野中残损的野草
你是残损中姣好的岁月
岁月腹语：
让残损的梦淹没你的薄雾
我们从自然中走过，又要回到这里
啊，晚秋，让我们以绅士的身份
回到你寄居的峡谷。我们都是客人
我们从自然中走过，又要回到这里
自然腹语：
悄，悄悄，悄悄的梦靥
十一月蒙上古老的面纱。我们不必叹息
我们不必叹息绿叶婆娑的晨曦。我们不必叹息
我们不必叹息流水淙淙的月光。我们不必叹息
我们不必叹息，今夜她从你的梦境中溜走
啊，我们不必叹息，黑蜘蛛在你的风窗前结网
你能看到打渔的人儿当你看不到水在游走
你能看到一座失修的桥而你看不到枯死的老马
索性都是沉浸的。你莫名的从你自然中来
又要回到这里。
共振：
哼，哼哼。夹缝中生长着翠绿的苗儿
你用些鼻音，哼，哼哼
哦，你用些鼻音无法捕捉到任何一只蝴蝶
然后我们死去，像一段流失的古书
林外有人大声唱。你的泪水轻声叫
噫吁嘻，噫吁嘻。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所以月光多么美，蚂蚁爬上你的床
哦，你听有人吟唱：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你听有人吟唱：低头思故乡，低头思故乡。
正文：
第一章
安魂曲，哦，不。我们在写一些乱七八糟的诗行
未免在尘世间凌乱，但只有片刻，但只有片刻
山间漂浮着林毛榉，你索性看到她舞动的影子
你想干嘛呢？虚构一场乌鸦反哺或者说山羊供奶
写些故事吧！来宣誓这个孔方椭圆的世界
写哀歌。不至于死在歌德的谈话中。写哀歌
写。。。什么，你压抑、沉沦、压抑、沉沦
哦，不可不必了，大可不必了。
你且看黑色夜间燃放起烟花，大地女神与女儿相遇
然而，然而彼此都哭了。我来虚构一场没有爱情的故事
你看不到主人公、看不到哲学、看不到美学以及主义
但你看到的，你是肮脏的灵魂。但你看到的一定是
你死后在地狱受苦的姿态。
哦，肮脏的人，与性
第二章
炸雷，声惊四座。地面一片碎纸。碎纸中留着流水与个别陌生人。
阿伽门农：啊，风，大风响起
我那千军万马，千军万马呢？来，亲爱的
来，让我们举起利剑，去结束一场征战
战士即将死亡，战士死亡在即。
拉萨路：哦，哦，我这已碎的心脏啊
我是拉萨路，从死人那里来。我想把一切都告诉你们
我想把一切都告诉你们
塞壬：来啊，来啊，远方的客人
来啊，来啊，远方的帆船。你的头顶乌黑呦
你的头顶在冒着蓝色的胀气
嘿，来呀，来呀，过路人。
来呀，来呀，骑马的王子。这里一片祥和
来听我歌唱。来听我美妙的笛音
坟墓：他妈的，哦，不对，他妈妈的
我为了在此沉睡，已浪费了近五十年
今夜还要刮风，还要惊雷，还要哭泣
还要流血，还要反抗，还要说自己是人
哦，他妈的，浪费光阴与爱情，浪费玫瑰
浪费躯体，；浪费灵魂，；浪费他妈妈的
哦，该死的，他妈妈的
共鸣：
你从哪里来，亲爱的。
告诉我你的性别，亲爱的
哦，别说夕阳无限好，亲爱的
咦，亲爱的亲爱的，此刻我有两颗心
一颗是爱你的，一颗是在尘土中飞扬
都来祭奠燃烧的岁月。没回我们流泪
当我们泪流不止，黄昏像你慈祥的母亲
我们无论是神、无论是人、无论是魑魅、无论是
哦，无论是荷马史书里的英雄，无论是。。。
请让我们歌唱，这是必须的。请让我们歌唱
每当我们开启，回忆的日子
每当我去一口眢井旁，静静的哭泣
你看黄昏是如此的慈祥呢？即使岁月不待
即使岁月像一盏枯老的灯盏。我们裹着白布
在云中穿梭
寂寞的日子，忧郁的神灵，祭祀的典礼
都与我们擦肩而过。当我们回忆
当我们掀开，腊月回忆的帷幕
我们看到一颗心暴漏与荒野
一片荒野，一片未来，一片你的嚎叫
哦，你看到颂歌、风雅颂的颂。
哦，你看到颂诗，西风颂的颂
你看到谁来写颂诗呢？颂诗的结构
颂诗的文笔，颂诗的意境和你在颂诗中扮演的角色
都失去了吧，像斜阳如草
我已沉重的在你肩上奔跑。我已万分沉重
亲爱的青春们。亲爱的伙伴们
你们躺在昨夜的潦水中等待春分拂面
但奈何，啊，可奈何呢？亲爱的
颂诗已不成诗。主角不明了
是经史子集，或者伊利亚特，或者苏格拉底
视若无物的空气或者你穷困潦倒的模样
为了颂，就搁下吧。听话的你
让我们只为了静静的听一段塞壬的歌声而死去
不让歌德来骂我，骂我们如此年轻来规划一段宏大的篇章
不让垮掉的一代来嘲笑。你们已经垮掉，为何没有英雄
你们已经垮掉，为何没有英雄
第四章
塞壬：
月光如流水，因我想不出再好的比喻
若读者们不屑于看一段篇章。那么月光如子宫
是我生平的才干。我是塞壬，从海水那边来
你永远看不到我的样子，当我沉浸在古老的海水中
你们只在沙滩上，喝着羊奶晒生命
所以有些人长命百岁，奈何我寂寞了百年
奈何我在百年中寂寞而身心疲惫
我的歌声已死，你们该怎么欢庆
阿伽门农：
可恶的，当我们披坚执锐。可恶的塞壬妖怪
若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刻，若你在我受到致命一击的时刻
唱起你幽怨的歌声，那残酷的女人。
将会被挂在枝桠上反省。她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多么错误的决定让阿基琉斯欣喜若狂
你看我死了千年。我把战利品分成两份
一份还给了战士的亡灵，一份还给了枯萎的岁月
所以此刻我满身荒唐。所以此刻我被雷声击毙
粉身碎骨在你的身旁。可恶的，。可恶的塞壬女神
如果当初你能歌唱，我将甘心，成为你的奴隶
拉萨路：
你们好，我叫拉萨路，我从死人那里来
我要把一切都告诉你们
我想把一切都告诉你们
坟墓：
作孽，他妈妈的。多么文明的字眼
他妈妈的，作孽。今夜雨水灌满了我的胸膛
闻雷泣墓的人子何在？亲尝汤药的人子何在？
扼虎救父的人子何在？恣蚊饱血的人子何在？
哦，他们都何在？作孽。杀人的作孽，救人的作孽
你们战争的作孽，唱歌的女鬼作孽
还有你这只会说你从地狱来的家伙，也在作孽
他妈妈的，哦，当我选择了这里
我能选择这里，听你们无聊的倾诉
你们被雨水浸泡，再而燃烧，再而灰飞烟灭
告别这个清明中的日子。你们的名字将被忘记
抱歉，老兄们，姐妹们。因你们被忘记好久
所以你们在寂寞的抱怨。那么有什么关系呢？
静静的躺在这里吧。当雷雨过后，让我们去迎接新的朋友
议论：
杂乱无章，不知出于何者之口
哦，可恶的。
他妈妈的。
我从死人那里来
请来听我美妙的歌唱
哦，可恶的，可恶的女人
作孽，他妈妈的
我想把一切都告诉你们
请坐上我的歌声静静的安眠
第五章
换乱了，换乱后正是安定
死亡后也是安定，再往后都是安定
没有你、没了我、没了黑夜
和你心疼的姑娘
都化作廖水吧。都把你们比喻成
昨夜的星宿
有几只死去的老鼠仔议论
有几只死去的天鹅在议论
有几只烧红的铁链在议论
oh，shit。难以翻译
难以翻译。若无辜的去面对
就是面对这个世界，没有主人公的世界
说我爱你，一个不行
飚起高音，说：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这个世界，oh，shit
仅以此为例，以儆效尤
之八
他们说好的诗行不需要批判
只需要
慢慢的批判
一 无腿之人
他说人有走不完的路
至于诗人，当然有写不完的诗
写完之后就走了，带着一束黄菊花
不带走一条腿或者第十三只眼睛
也不带走忏悔曲
让你在黑夜中慢慢倾听，慢慢倾听
他说人有走不完的路
至于诗人，有写不完的情
至于历史，有多么的波折动荡
一块石头有多重
与地球的重力，几乎无关
所谓的关联性文字，是一把米
是
一把关起门来性交后的语言
oh，no。他说别用肮脏的字眼
至少应该把肮脏做成--行为艺术
老少爷们，花花姑娘
啊，嘿，花姑娘
他说就别了，亲爱的故乡
他走了那么远，从村东到村西
然后把村子看成一棵紫杉树
树上吊着他年迈的爷爷
树叶上，趴着他父亲的精液
（你又说脏话。oh，荒淫的年轻人）
(我错了不行吗，当我说脏话的时候，我想到了年迈的叶芝）
谁也不认识尼古拉，嘘。。。。。。。。
是德古拉，美丽的德古拉，来自一片神圣的沃土
他说德古拉要把女人的乳房咬掉
才能继续，完成他的梦想
如他，一定要把腿砍掉
才能走出终极的怪圈
我想我需要抽根烟，才能告诉他
什么是终极
什么是坍塌的历史
二
啊 ，气势磅礴吧
啊，上帝哪
啊，母亲哪
啊，他娘的光阴哪
嘿嘿，唧唧，嘻嘻，吼吼
哼哼，呜呜，隆隆，哇哇
他没有疯，若你听到一些惨痛的叫声
请记住他没有疯
他或许没有疯
我也不敢去肯定了
啊，上帝
哦，阿门
耶，上帝
哦，主哪
看他声音如此响亮
看他在撕心裂肺的吼叫
看他的语言充斥着中国人的力量
看他英俊的面孔啊，和当年的公子爷一样
倾倒吧，从山海关内外刮来呼呼的风
哦，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万岁万万岁
让汉武帝惊吓到，一剑封喉
他说，他说
他说他看不见了，这个世界
都是黑暗
他说
他说他看不见时，这个世界
满是黑暗
三 无心之人
自语：
我被这个世界所倾倒
我被历史伟岸的身躯所倾倒
我被华夏五千年的文化所倾倒
我被你头发上屡屡清风所倾倒
我被姑娘你梦靥般的脸颊所倾倒
我被祖国春风般的嚎叫所倾倒
我被倾倒
我无限热爱着一切
我无限热爱八条腿的山河
我无限热爱曼德拉草
我无限热爱那些山道
我无限热爱宏达的墓冢
我无限热爱哒哒的马蹄声
我无限热爱，飘荡的红旗
我无限热爱义勇军进行曲
我无限热爱我的祖国
只有我死了，我才会停下来
只有我死了，我才会停下来看我的母亲
看我的母亲，被岁月打湿双鞋
啊，我爱你，祖国
四
是什么忧伤，让你如此怀念
怀念你的奶奶，你的妈妈，你的情人
你的，恋母情结
是什么呢，像一列诗行
左右排列
歌颂、跳舞、蹦跶、脱衣服
我实在想不出多么美好的词汇了
思维枯竭的时候，只想写荒唐
多么荒唐的动感
只需闭上眼
上帝就在
慢慢沉睡吧，或者消瘦
他们说
诗人写诗从来无需批判
只需要
亲切的怀念
祝福你，我的爱人
请节哀
之九
场景：
打开这份书信吧。用你锐利的眼光
去搜寻
直到那与天堂临近的地方
里面装满了二十世纪
的回音
你不必来思索此刻的日期、年龄及你心爱的人儿
只要你来歌唱
一个传说中高贵的歧路口
你们都从此刻分别
到最后登上古老的光阴
回音：
用你的温度包围我，哥哥
哥哥
我将去那晚秋的林间
去那林间
找寻我们活着的证据
用你的嘴唇吻我，哥哥
热情的吻我的红唇
我将脱下那件经年的红装
带上此刻纷飞的萧瑟
赠与你
直到北湖之畔
唱诗：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白色的梨花
如你美妙的嗓音
让我们随着一阵山风，轻轻的呼唤
归来吧，归来吧，我的爱人
看那山体易换了容颜
看那夕阳染白了故乡
如果有人欺负你，妹妹
不要怕，拿起弓箭去射他
哥哥：
一叹，断人肠
妹妹，哥哥在那古老的地方
听到你的歌声
好像眼前这明媚的春光
哥哥拿出那我们多年的书信
有些页面已然扉黄
哥哥此刻泪流满面--一度撕心裂肺的
为了能嗅到你的发香而沉睡
（好了，我的妹妹，为了记住遥远的纪念，我在山体上刻上了你的名字，你曾说我的心如磐石，如今磐石上有些沟痕，断裂的不止是痛恋）
二叹，费思量
我想了很久，像一个孩子
在五月的大地上寻找鹰的痕迹，但妹妹
远山如此孤寂
当夜色降临，让我深处黑暗之中
我多想抱紧你那梨花香的胴体
在我们的小室中
给妹妹朗诵当你老了
当你老了，但是妹妹
哥哥的歌声将为你留住
（我多想看到一道光，在那远方的路口，只要你轻轻的摇晃，我便是那勇猛的秃鹫，但是妹妹，路口上总是尘烟四起，让我视线迷茫，总是在我迷茫的时候，天空落下几只乌鸦）
三叹，风波起
但是妹妹，我的妹妹
我一路走过那些繁华尽处
总感到如此的凄凉拍打着哥哥的面庞
但是妹妹，如果你的音讯还在
哥哥要去山间
要去山间采下那些娇红的春色
与岁月
带到妹妹，你月亮般的青丝上
让哥哥抚摸你的脸庞吧
在月光中--轻轻的
（这一去经年之久，却让等待的人好生心痛，每当哥哥眺望原野，那黑色的大蛇总是缠绕着哥哥的心脏，让哥哥窒息。但是妹妹，哥哥总是在你的书信中找寻存在的痕迹，那痕迹，竟如此冰冷）
四叹，两茫茫
我又晓得是那个传说，但是妹妹
我的芦声中也总是哀怨
此时白龟山水库的芦苇在干涸的摇曳
但是妹妹，哥哥在自己湮没在这百年的芦苇丛中
只等一直水鸟能轻啄哥哥的眼睛
让哥哥的眼睛如水鸟的明亮
等妹妹归来时
让哥哥在黑暗中能够认出你
（但还是那些遥远的记忆，告诉哥哥有些姑娘如此遥远，告诉哥哥这个黄昏多么的贫瘠，让哥哥穷困潦倒，买不起一碗就吃，也就无缘在梦中，与妹妹想见）
妹妹：
一答：
哥哥，不是妹妹听不到
而是这固执的光阴，实在无情
实在无情罢了
总有些年轻的战士要死在光阴中
哥哥，但是哥哥
妹妹也是在囫囵囵的生存着
如哥哥母亲坟前，那株斜阳中的野草
（哥哥，不是妹妹不陪哥哥赏梨花，而是梨花抬眼，怕羞了妹妹的红颜）
二答：
但是哥哥，妹妹活在自己的黑夜中
若是你想起妹妹的时刻
就在夜里点燃你的香烟与天上的星星
对自己一定要像对奶奶和妹妹一样
要俊俏的站在风中
要俊俏的站在风中，等待妹妹回去
（如果还能回去，和哥哥去那草原看相爱的羊群，而那草原遥远的，如哥哥那不羁的性子，让妹妹担心害怕）
三答：
哥哥，一切都要尘埃落定了
大好春光已去，桃花山上是多么的凄凉
哥哥，但是哥哥呦
世间有如此多的磨难与别离
请哥哥抬起你那高傲的头颅吧
为了一个世纪
更为了，明天你要站在巨人肩上歌颂太阳
（哥哥，现实太遥远了，其实不止是一条江的距离，若是今生有缘还能相见，到时妹妹将沏上一壶茶，坐到哥哥面前做一只温驯的小羊）
呼叫：
不要，不要这么射杀斜阳
那都是血，都是哥哥满载的思念
如果，如果要去，如果要去哥哥找不到的地方
不要，我的妹妹，我的皇后
我想看到你如何高贵的去羞死夜莺鸟
让那些嘲笑哥哥的咳嗽声的林木
都簌簌的凋零--
都簌簌的凋零，如哥哥的泪水
之十
一 合唱
不要怕，不要怕，让毒蛇咬死他
如果毒蛇死了
死亡如你家乡里可爱的灵柩
哦，不要怕，不要怕，让毒蛇咬死他
如果你的家乡被岁月羞辱
如果毒蛇死在你的门前
不要怕，亲爱的
为了长久的生存着
你必须要回到我的肩膀上
为了五月收割的大地
（哪有什么丰富的庄稼可供填饱一家人的胃，我已饱受五月的风雨，你说我的存在，是在寻找一份什么呢）
二 回音
诗人：
如果拨开岁月的种子，种植在你的心田
一定不要看着我，看着我静静的睡眠
如果哪天我死了，在你的湖畔
请你轻轻地走进我，歌唱月亮
月亮虽然很美
但你的嗓音如那轻柔的芦苇
一切都在开花，除了诗歌的沙漠
如果我曾经被无情的批判，并被岁月所掩埋
一定不要告诉我你的样子及恋爱的权利
只要你记住我写了十二行诗歌以及那叫亚历山大的男人
我就会拥抱你，以晦涩的影像
告诉你古典的语言，创造了巴黎
乞丐：
求求你，过路人，为了亲爱的灵魂
施舍我，请施舍我一片安静的坟墓
我将祈求林间女神，为了爱你
伙伴哪，为了爱你以及家族的心声
我将祈求那天上飞过的马和水中云游的鹿
深深地吻住你的嘴唇
待到烙印印上你的眉间
我将告诉两个被黄土埋葬的坟墓
你曾经多么的爱我
如同爱上那黑色寡妇及海上的塞壬
（我惊慌失措的在唱些什么呢？我很富有，真的十分富有，可为何总是在乞讨，可为何乞讨总是一无所获）
妓女：
善良的公子们，如果爱我
如果爱我的路人们，请扔下你们的钱财
在我的膝盖前
我曾经如此灿烂，我曾经被月光所伤
我曾被那遥远的国度所吸引
进而成为苦命诗人笔下的亡魂
我爱你们，以至于下个世纪
善良的公子们，如果爱我
请扔下你们沉重的包袱，在我的膝盖前
我将成为你们的天堂
以及你们在湖水旁寂寞的歌唱
（我跪下是为了存在，可你们站着是在等待死亡，嘻嘻嘻嘻，被怀疑我的笑声，从你的胸前穿过）
场景描述:
在灰暗的天空中，落下一条街道
当街道的尘埃被风卷起，只剩下三个影子在游荡
诗人、乞丐与妓女
当三个影子被沉重的阴霾所隔断
街道两旁露出了两具尸体
尸体一：活着，真他妈的好
尸体二：活着，是为了更好的活着
（影子被尸体们的话拉扯回来，从而产生了一场对话）
尸体一：嗨，女人，卖不卖
妓女：如果卖，我只卖掉这肮脏的肉体
尸体二：嗨，女人，肉体怎么卖
妓女：如果卖，我只卖掉这肮脏的肉体
诗人：
我听见女人说她的肉体曾被冬雪掩埋
死亡的讯息传遍了整个荒原
没有神话更没有传说，只有那无尽的原野在嚎叫
乞丐：
我听见女人在卖掉自己的肉体
好比我昨天卖掉了一场春风
如果女人没有了头发
我将祈祷上帝，让我做回女人
成为尸体们的阶梯
尸体一：嗨，女人，多少钱
妓女：哦，先生，如果卖，我将卖掉的是这肮脏的肉体
尸体二：嗨，女人，来我这儿吧
妓女：哦，先生，如果卖掉了肉体，可否换回我的眼睛
三 交接
尸体一：
狗日的乞丐，多么脏臭的乞丐
让人哀怜的乞丐
快来乞讨吧乞丐
乞丐：慈善的先生，多么尊贵的先生
让人敬仰的先生
给点施舍吧先生
（尸体把钱财扔进乞丐的脚下，乞丐哈哈大笑）
诗人：
哦，多么糟糕的天气，食不果腹的天气
发发您的善心，财主
让我为了您的慈善而歌颂
尸体二：
哦，贫贱的诗人，穷困潦倒的诗人
让人烦恼的诗人
如果你匍匐在我的脚下
我将把妓女赐予你
诗人：
哦，多么美丽的女人
可惜我是如此的饥渴难耐
哦，多么美丽的女人
我看到她拥有美好的灵感与回忆
可惜我是如此的饥渴难耐
我写出来这么多的诗行
我写出了这么多的诗行
我写出那么多的诗行赠与女人
可惜她总是让我饥渴难耐
尸体二：
我说，贫贱的诗人，穷困潦倒的诗人
你的名字是我的马屁的名字
你的眼睛不如我养的乌鸦成群
诗人：
哦，先生，我可以成为今日的灵柩
但你不能玷污我的坟墓
我可以成为今日的灵柩
但宁愿腐烂，也不愿把你装进去
尸体二：
哦，他妈的，狗日的诗人
自诩为诗人的诗人
被无知湮没的诗人
你以为写了几首破铜烂铁
就要成为知识分子
你以为自己写出了多少佳作
就要成为神圣的秋天
别做梦了
如果要生存，就成为乞丐吧
如果要生存，就和乞丐结拜去吧
让你那贫贱的诗行
（哦，不，我想那不能叫做诗行）
让你那玷污我眼睛的污水
在太阳下蒸发
那时你将看到，你的污水
将是多么的肮脏难耐
如同妓女的肉身
四
诗人：
我是诗人，我会写诗
我只承认我自己
妓女：
我是妓女，我只卖肉身
我只承认我的容颜
乞丐：我是乞丐，我只乞讨
我只承认施舍的善人
尸体一：
我是富人，我只爱女人
我只讨厌那些吹毛求疵的诗人
尸体二：
我是富人，我同情乞丐，喜欢女人
我只讨厌那些污染文字的诗人
之十二
我曾经为零余者写了首诗，我想姑且把我认为的这篇文字称之为诗吧。这篇零余者除了是写于自己，为了安慰自己在苦无知音的年代所受到的冷落，其中不免带有颓废，但更多的，我想是能和一些真正的零余者，去打破那些本本主义或者潜台主义的教条，虽然不至于说要去冲破黑暗，但这些责任比之于黑暗，也是任重的，而我相信它并不会道远。
幕后自白：
赫拉克勒斯：这是什么地方
什么区域
世界的什么角落
奥雷斯特斯：你没看见他们，你看不见---
但是我看见他们
他们正在追捕我，我必须继续向前走
圣露西：现在让我为上帝而活
开场白：
赫拉克勒斯和圣露西
赫拉克勒斯：圣露西，你看见我雄伟的业绩了吗
圣露西：绅士，虽然我没了眼睛，但我比你们都看的清晰
赫拉克勒斯：哦，女士，显然你还不认识我
圣露西：不，绅士，您美名晓喻四海
赫拉克勒斯：我曾救了普罗米修斯
圣露西：那是普罗米修斯有了苦难
赫拉克勒斯：我曾完成了12项不可能完成的伟绩
圣露西：那是上帝在考验你
赫拉克勒斯：我的主神是宙斯
圣露西：那是什么世纪
赫拉克勒斯：哦？那或许是公元前甚至要更久
圣露西：这是什么地方？
赫拉克勒斯环顾四周，只见几只老鼠咀嚼着腐烂的尸骨，而后是一无所有的黑暗，黑暗尽头，传来一阵寒潮的讯息。
赫拉克勒斯：这是什么地方？
圣露西：这是什么区域？
赫拉克勒斯：这是什么区域？
圣露西：这是世界的什么角落？
赫拉克勒斯：这是世界的什么角落？
圣露西：走近我，看我的眼睛
赫拉克勒斯：你没有眼睛
圣露西：是你看不到
赫拉克勒斯：我曾吃了赫拉的奶，怎么看不到
圣露西：奥雷斯特斯说赫拉是邪恶的
赫拉克勒斯：奥雷斯特斯是谁
奥雷斯特斯上场
奥雷斯特斯：哦，朋友，是我，一直行走的人
赫拉克勒斯：你是谁
奥雷斯特斯：我是奥雷斯特斯
赫拉克勒斯：奥雷斯特斯是谁
奥雷斯特斯：奠酒人
赫拉克勒斯：奠酒人是谁
奥雷斯特斯：被恶魔追捕的人
赫拉克勒斯：什么恶魔，我帮你打走他们
奥雷斯特斯：你是谁
赫拉克勒斯：我是赫拉克勒斯
奥雷斯特斯：赫拉克勒斯是谁
赫拉克勒斯：大力神
奥雷斯特斯：大力神能捉老鼠么
赫拉克勒斯：没问题
奥雷斯特斯：让我们出去
赫拉克勒斯：上哪去
奥雷斯特斯：去该去的地方
赫拉克勒斯：什么事该去的地方
奥雷斯特斯：你看不见的地方
赫拉克勒斯：这里到处是黑暗，我们往哪走
奥雷斯特斯：往黑暗中走
赫拉克勒斯：那圣露西怎么办
奥雷斯特斯：圣露西是维吉尔
赫拉克勒斯：维吉尔是谁
奥雷斯特斯：智者
赫拉克勒斯：但圣露西没有双眼
奥雷斯特斯：但，她有一颗真诚的心
二幕：
三人走进一个山洞，些许月光投入进来，似乎不远处有歌声传来
哦，那些被囚禁于黑暗中的诗人
被囚禁于黑暗中的诗人
请跟随圣者往前走
跟随奠酒人不停的走
一刻也不要安歇
别让脏臭的老鼠爬山了你的头发
别让粗鲁的异教徒蒙昧了你的眼睛
赫拉克勒斯：我放佛听见歌声
圣露西：是的，我看到了天使在歌唱
奥雷斯特斯：感谢天使赐予我无尽的力量，让我能够战胜自己的双眼而不毁灭，我虽然看不到他们，但他们已十分肮脏
赫拉克勒斯：天使在哪儿
圣露西：在天堂
奥雷斯特斯：在心中
三人继续行走，走至一处，倏然听见水流声，但四周仍是黑暗，似乎是从黑暗中，传来动听女人的声音
哦，诗人，抱紧我
为了我们能在这里享受无尽的欢快，抱紧我
我的身体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
我把我俩的身体当成一个
哦，诗人，跟上我
跟上我去倾听黑暗的光明
如果你还存活着
跟上我去看林间的夜莺与山毛榉
紫杉树也行，或者秃鹰
赫拉克勒斯：我听见有女人在歌唱
圣露西：不，是上帝
奥雷斯特斯：恩，是信仰
赫拉克勒斯：你们说什么
圣露西：多么美好的瀑布啊，奥雷斯特斯，看见了吗
奥雷斯特斯：的确很美好，如我家乡那弯弯的河水
赫拉克勒斯：瀑布在哪儿
圣露西：在上帝手中
奥雷斯特斯：在步行者脚下
三人继续前行，走出山洞，山洞之外是一片树林，几片月光洒下来，照耀着黑夜的肌体
赫拉克特斯：终于能看见了，感谢爱神
圣露西：这里竟然是无尽的黑暗
奥雷斯特斯：我能看到隐藏在落叶中蚂蚁的洞穴，但我却看不见他们
赫拉克勒斯：拥有视觉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
圣露西：其实你一无所见
奥雷斯特斯：你欺骗了你
三人走进树林，借着淡淡月光，赫拉克勒斯发现一具尸体
赫拉克勒斯：哦，这是谁，怎么会死在这里
圣露西：他没有眼睛
奥雷斯特斯：但是心还在
赫拉克勒斯：这分明是一具尸体
圣露西：这是信仰
奥雷斯特斯：这是光明的入口
赫拉克勒斯：哦，看，他身旁有本日记
三幕：
赫拉克勒斯翻开日记，只见第一篇记录些文字
我告诉他们我的迷惑
他们怪我，打我，骂我，讥讽我，嘲笑我
终于我忽然不想看世界了
忽然不想看
不想再看那火热的太阳、阴柔的月亮、威严的大海
于是我选择了逃离
又翻开最后一篇：
我终于逃离了黑暗，走进这光明的夜色
我被野兽食了眼睛
我终于看见了阳光、月光和大海
特别是大海那澎湃的 69 45421 69 31646 0 0 8240 0 0:00:05 0:00:03 0:00:02 8239啸声让我震撼
我看到一群学者坐在草地上谈论荒原、神曲、诗章、浮士德
我看到一群绵羊在草原昏睡、吃奶、啃草、自由的嚎叫
我看到一些芬芳的嫩蕊开遍了我的村庄
我看到一些死去的战士都站了起来，谈论我的诗行
莫过于让我惊艳的
我看到一群伪人在接受劳碌、拷打及殉道者的盘问
我想我死了
才是存活的开端
赫拉克勒斯：奇怪的诗人
圣露西：神圣的诗人
奥雷斯特斯：伟大的诗人
赫拉克勒斯：短命的诗人
圣露西：不朽的诗人
奥雷斯特斯：愚蠢而可爱的诗人，真正的诗人
三人抬起尸体，尸体下面有个洞口，三人走了进去，忽然间听到人潮涌动的声音。
赫拉克勒斯：好热闹的人间
圣露西：哦，罪孽的地狱
奥雷斯特斯：哦，一片荒原
赫拉克勒斯：看那石碑，诗人之城
奥雷斯特斯看了过去，圣露西纹丝不动
赫拉克勒斯：看，那里在举行桂冠诗人的颁奖大赛
圣露西：请挖掉我的眼睛解救他们
奥雷斯特斯：可笑的荒原
赫拉克勒斯也上前去，随便拉了一个诗人
诗人1：我是诗人，你是谁
赫拉克勒斯：我是赫拉克勒斯
诗人1：赫拉克勒斯是谁
赫拉克勒斯：我是宙斯之子，大力男神
诗人1：哈哈，我是宙斯之父
赫拉克勒斯十分气愤，于是又找了一位诗人
诗人2：我是著名诗人，你是谁
赫拉克勒斯：我是宙斯之子，赫拉克勒斯
诗人2：宙斯是谁
赫拉克勒斯：宙斯是掌管宇宙的主神
诗人2：哦，是吗，书中并没有这样说
赫拉克勒斯：书中怎么说
诗人2：说我就是万能之神
赫拉克勒斯近乎崩溃，于是找到桂冠诗人
桂冠诗人：你好，先生，我是桂冠诗人
赫拉克勒斯：桂冠诗人你好，我是赫拉克勒斯
桂冠诗人：认识你很高兴
赫拉克勒斯心情大转
桂冠诗人：赫拉克勒斯先生，请问你认识文艺女神么
赫拉克勒斯：当然认识
桂冠诗人：那么，这是我送给文艺女神的一点薄礼
说着，把一些东西塞到了赫拉克勒斯手中
赫拉克勒斯：你是祈求文艺女神赐予你无尽的灵感
桂冠诗人：哦，不，我是祈求文艺女神收回世界上诗人的灵感，当然除了我
赫拉克勒斯听后彷徨，这时圣露西和奥雷斯特斯走来
圣露西：
请挖掉我的眼睛解救他们
现在让我为上帝而活
奥雷斯特斯：
你没看见他们，你看不见---
但是我看见他们
他们正在追捕我，我必须继续向前走
赫拉克勒斯：
这是什么地方
什么区域
世界的什么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