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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珞|笑声来自一粒种子的临时起意

2016-01-23 星期一诗社

 

 

 

依珞,原名毛天菊。1993年生于甘肃武威。爱文学,喜读书,热爱生活,乐观向上。毕业于河西学院外国语学院,现在新疆支教。拾音诗社骨干成员。

 

 

 

无题
我能看见风,看见雨,或者
看见你。你会笑,会开花,有昼夜,
白色,粉色——
都不是我爱的,却是我仅仅
能够拥抱的。你说,
黄沙落了,雨埋了忧伤,黑夜来临,
(这多自然)
月亮会告诉河流生存的秘密。
秘密是吞吐爱情、夕阳、梭梭和
骆驼刺。
——遍地生存的意义、眼睛和心。
我会葬于此呵,如饮朝露、暮雪
和守望的歌。必安静,
歌里有太阳、五谷、手掌和窗外的树——
这是我能培植的唯一一棵称得上
坟墓的归宿。
我多爱他,花朵包容青涩、苍白和
无可触及的伤口。流脓。衰老。不断扩大,
拿什么捂?
拿什么愈?
我的心脏,血液或者
哭泣的眼睛。眼睛会干涸额,
是耳边的河流凝结在时光的背阴处,
纳凉。纳凉。
这是我的借口——
让嘴巴信,让耳朵信,也能让你信。
信了就好。这是我的态度。
已无神灵或怪罪。
沙粒有沙粒的禅宗,
我有什么?
神明
玫瑰
人群
呼吸
或者爱的勇气?

 

 

影子
红色的睫毛开始生长,
长出月季暗暗的微笑。微笑里
绿色的光芒追索火焰,
负重燃烧。燃烧太阳,六月,和
影子。丢掉呵,
像多余的尾巴,多余的爱意,
多余的我。我喂养
易错的花朵,训戒小心翼翼,
不去读更多的话语,
月光盈满白色的秘密,
多危险呵,深层次地,
磕碎在每一个丰满的黎明,
黎明不浅,静默地
像新生的面孔。微笑。
参透华发渐生,把更多未知
当做火把参照前行。
你不要说我什么傻话,
僵尸开始蹦蹦跳跳,蚂蚁
又开始新一轮的谋杀。
果子未熟,蝴蝶还在忙碌,
我坚持不伤害更多凶恶的温度。
比赞美太阳更远的延伸开始跌入
深厚的城墙。
城墙里放歌,劳作,呼吸,化为
壅 粉。不断哭泣,
精灵们观看更多的旅人匆匆而逝,
人群里寻找更多熟悉的眼眉——
把你当做爱情,当做火把,当做
我所有易逝的美丽。这样
培植更多玫瑰,鲜红的,
蓝色的血液奔涌不息,
在身体里找到更多契合的频率,
一跳一跳。风里的模样开始变老,
红颜萎了,做更多离经叛道的事,
不说祸水,嫁接灾难,承接大雨倾泄——
倒出虚假的安慰,吟暗哑的歌,
关上更多的门,打开窗户,空气透进来
——仅供呼吸。

 

 

 

绿萝
所以说,你毕竟是一盆植物,
静默自夏天纷纷蔓延。
自你的叶片苍翠欲滴之后,
自你的骨骼硬的无声之后,
自你手中的女子撑起一把黑伞,
自你哀伤的唇燃尽语言的污垢。
所以说,把这些都吞下去,
风雨凄迟——
笑声来自一粒种子的临时起意

 

 

从秋天带走一壶酒,
饮马的河水醉倒一缕头发,一棵树苗。

 

豆荚虚拟无数没有归期的故事,
捏碎大风与荒城的离经叛道,
你说闭上嘴巴,呼吸在暗处闪闪发亮。

 

所有痛与梦寐并不与黑夜有太多关联,
这臆造的长河流露出太多无味无色的恐惧。

 

不要写字,就好像写一个丢一个的故事,
就好像走一步丢一个的果子。

 

煮饱了的杏仁并没有放弃苦涩的格调,
一朵菊花早已带走尘土里的秋天。

 

霜落了,在无法拯救火与水的悔恨中无限蔓延,
于是,在夜里张开的瞳孔总有一醉方休的理由。

 

 

 

夕阳

在阿合别斗,重新和夕阳握手,
巨大的蘑菇云下,一千只麻雀重新起飞,并
认识一群幸福的陌生人。

 

那个人说,一个人在深秋翻山越岭多久,
才能到达冰与火的山头:
一束光破冰而出,
像是被时光割下来的白发,
——未曾迟暮,未曾爱恋。就像
由荒原积攒起来的虫鸣,
一定小于内心的孤独。

 

 

  

我曾种下种子,多年前深夜的蓝,
月光一照就开花。我爱这开花——
趋近于透明,多直白。风以风的样子踌躇,
告诉偷窥者倒影的颜色和
你心里种着什么?
桃花、雨水、爱情或者
守望无穷的生长。生长蓝,和血液一样的流淌。
我说这是生命的代码抑或
长在心上的种子,无可挑剔,不可弃。这样
不能埋藏,不该生长。偷偷地
长成只在黑夜绽放的白。
白色,可以结什么果?
无果。花妖娆。性薄凉。
哪里做歌,歌里的河水沉满岁月、泥土
和堆在手掌的杂草。
你知道风一吹就落回发梢,然后
浸满雨水就发芽。尖尖的绿色,
我会喜欢这颜色——
从我身体里长出,独一无二。
冬天到了,从发梢剥出雪花,
这样还记得我的种子,
只在夜深人静时开花,
幽蓝的,像思念的脾气或者
吞吐的烟雾、言语。
——我极厌这假的样子。真的
是透明的——玫瑰、丁香以及我
能见着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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