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与尤迦南达的对话 (36)

克利亚南达 音流瑜伽研究
2024-09-02

尤迦南达

154

 

帕拉宏撒尤南达的一个惊人的方面是他非凡的心理易变性。这揭示出他内在的完全自由。有时候他将他自己的思维过程比作在水上写字。他不是说自己健忘:根本就不!事实上,他的记忆完全清晰。不过,由于他意识的自由,他对所面对的每一种情境都能恰当响应。他可以是严厉、关爱、幽默、冷漠---总是根据需要,而且从来不是出于他的个人情绪。甚至他的面部表情都会随着他周围人们态度的每一次转换而发生微妙改变。他对人们意识的敏感总是令我惊奇。

 

在我与他共同生活的年月里,我从未见过他的神态有两次是一样的。可能显得奇怪的是,我发现很难---因为我对他说的话记的很清楚---清晰地记得他的相貌。我喜欢冥想他,但是我必须先看着他的照片才行。我无法一下子想起他的面部容貌来。

 

他是一面完美无瑕的镜子。他总是反映给人们他们自己的样子。并不是说他把人们的缺点反映给他们。例如,如果人们生气的话,他是不会表现出生气的。他反映的是人们自己的更高自性(higher Self 对他们感受的反应。没人能够愚弄他。在他宁静的注视面前,一个人的内心毕露无遗。有些人,因为这个原因,不敢出现在他的面前。

 

关于他这一完全是超意识属性---他超越了三种自然基本属性(trigunarahitam)---的非凡显示,我经常会想到两个极端的例子。

 

其一是一张照片,他站在时任墨西哥州州长的埃米里欧.伯泰斯.基尔(Emilio Portes Gil旁边,伯泰斯.基尔先生是一个大个、相当重量级的人。站在他旁边的上师,看上去同样地大个和有重量。他们两个都是类似的表情。

 

你可能会说,“那么,上师也是大个和重量级的咯。”但他不是。首先,他相当矮,大约只有五英尺六英寸(大约167.6cm 。另外,他虽然强壮,但并不是重量级的。照片传递给人此种印象更多是由于他的意识。

 

另一个例子也是一张照片。他站在著名的意大利歌剧女高音阿美利塔.加利.库尔奇(Amelita Galli-Curci)的旁边。加利库尔奇女士体格很小。此外,她还显得,至少是在照片里,相当纤弱。奇怪的是,上师同样看起来也有点细小纤弱。他的表情里,同样,似乎有一种相当古式欧洲的眼光。

 

不过,面对面看他的话,你会看到,他只不过是他自己:个子不高,但健壮,体格强健,他的容貌完全令人愉悦。

 

 

155

 

关于上师的清晰记忆,我想起了一个插曲,奥利弗.罗格斯(Oliver Rogers)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弟子---远远超过了我们大多数人的年纪---他成为弟子的时间大约比我晚一年。罗格斯---上师如此叫他(称呼的是姓而不是名,而西方人都是称呼名---译者注)---一天对上师说,“很多年前在波斯顿的交响乐大厅我就听到您了,上师。那天特别让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在场那么多的观众,您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我。”

 

“我记得,”上师安静地答道。他的弟子花了这么多年才来。罗格斯又说,“这么久以来,我从未忘记您。我一直在想您在哪,并且打听着您。真是太好了,最后终于找到了您!”

 

 

156

 

另一次,上师对罗格斯说,“你会一帆风顺的。”

 

自然,在场的几个人也会想了,“那我会如何?”“我会怎么样呢?”上师捕捉到了他们的念头。为了不让他们继续悬而未决,他又说道,“你们都会一帆风顺,只要你能坚持到底。”

 

其中两三个人后来高兴得不得了,“你听到了吗?上师说我们都会一帆风顺!

 

我决定不提醒他们上师后面还说了一个词“只要”。他们故意地忽视了它。不过,这揭示出一个我经常在弟子们中观察到的倾向,在回忆上师说过和做过的事情时,他们的记忆经常被他们的欲望染上颜色。

 

 

 

157

 

上面的思考自然会引出一个问题:那么沃尔特你的回忆有多可靠呢?

 

幸运地是,我的兴趣一直都是在他到底说的是什么上,而不是在我希望他说的是什么上。我这一生有幸也拥有非常清晰的记忆。尤其是在话语和语言模式上 我记得最清楚或许这就是为什么我年轻时的志向是成为一名剧作家。这可能也是我一直都具有某种语言天赋的原因。我在头脑里能“听见”人们说话,在听他们说了一点之后。依据该记忆,我能够组合我自己的语句。

 

 罗德布朗(Rod Brown ,是我大学里的一个朋友,在读了我的自传《道路》一书后,告诉我说,“我对你的书只有一点不喜欢:你全都记得一清二楚!”

 

  1950年,上师决定回印度,一天在他的沙漠静修所我对他说,

如果可以,他还计划带上我以及其他几个弟子。“我相信我可以很容易地学会孟加拉语。”

 

“非常简单。”他答道。然后他指着嘴巴说,"Mukh",指着鼻子,"Nat"指着眼睛,"Chok",指着耳朵," Kan ",指着手,"Hath"。八年后,当我终于到达印度,我发现这一记忆丝毫没有错。

 

我记得我曾经写的一封信的空白处,某人潦草写下的一个注解。而那封信,是我四十多年前写的。在信上,我引用了某人曾说过的话,旁边,她潦草地写着,“不是那么说的!”但是是的,正是那么说的!我十分肯定,因为甚至今天我都能在脑海里听到她说那句话时她的声音的语调。

 

也许是上师在这方面给了我一个特别的祝福,因为尽管他曾叫我把他的话写下来,我并不会速写。然而即便是好几年后,我发现我仍然记得很清楚,他所说的每一个字,还有他说的语气。我对我的这一能力从来不曾环疑过。

 

我说的这些不是为了自夸,而只是为了让读者放心我的这些笔记里所记录的都是精确无误的。

 

也许也归功于上师的非凡磁场,他的话,格外地,清晰地徘徊在在我的脑海里。他吐出的无论什么话都深深地渗透在我内,并一直伴随着我直至今日。一次,在僧尼们聚集的场合,他用孟加拉语唱了一首歌:

 

“Mukti dete pari

  Mukti dete pari

  Mukti dete pari---

  Bhakti dete pari koi?”

 

如我刚才提到的,我那个时候不会孟加拉语,但这些话我却记得。接着,他用英语唱了一遍。这是一首仿佛是神母唱给信徒的歌:

 

“噢,信徒,我能给你解脱,

但不能给你我的爱和虔敬,

你可以要解脱,

但是不能要我的爱和虔敬,

因为我若把它们给出去了

我就成了贫困---行走在你内心的道路上!”

 

上师的磁场,使得不光是他的话语,还有旋律,都从此印在我里面,虽然他只唱过一次。几年后我学习了孟加拉语,发现我对孟加拉歌词的记忆也完全没有错。两个版本,孟加拉语和英语的,还有旋律,都一直留在我的记忆里直至今日。


继续滑动看下一个
音流瑜伽研究
向上滑动看下一个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