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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 | 2017长沙洪水忧思录:人类欠大自然的帐,迟早要还的!

2017-07-08 南方传媒书院 南方传媒书院



湘江北去,橘子洲头。

 

看洪水漫堤,层林尽翠


今天的湖南长沙洪水,仅是今年夏天南中国暴雨洪灾的的一个缩影。雨季上演的“看海”戏份,时刻提醒着人们:人类欠大自然的账,迟早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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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到底下了多少雨?

五个洞庭湖的降水量!

按常识来说,长沙涨洪水的季节,都在农历五月,俗谓“五月一天不去都是祸”,这个“祸”,就是涨洪水。但现在长沙已进入农历六月了,为什么长沙仍然暴雨倾盆。

暴雨虐袭长沙,今年6月,湖南省累计平均降水量407.1毫米,较历年同期均值偏多91.6%,较1954年6月的384.4毫米偏多5.9%,较1998年6月的337毫米偏多20.8%,排在有资料记录以来第一位。

407.1毫米是个什么概念?

相当于在湖南省21.18万平方公里的国土面积上,平均有0.4071米深的水从天而降。换算成降水总量,达860亿立方米,相当于五个洞庭湖的水量,或者相当于三峡水库防洪库容的4倍。

五个洞庭湖。如此大的降水量,湖南岂能无虞!长沙岂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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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垸建城

苦涩的与水争地

“垸”,中国湖南、湖北两省在湖泊地带挡水的堤圩,亦指堤所围住的地区:~子、堤~、~田。

明清以前两湖地区垸田远比现在少,荒滩沼泽湿地较多。长江和洞庭湖为主体,与纵横交错的“毛细血管”们勾连一片发达的水系网络,因此,涵水能力要远比现在强。

改变了这一切的是人。

垸是一种在多水地区的一种堤坝,一圈是堤坝,中间围着村庄和农田。这样一般的洪水来时可以抵御。但是垸一般建在泄洪区,如果水势太大,为了整体考虑,有的地方就要泄洪,这时就需要把垸的堤坝扒开,让洪水进入。给整体防洪带来宝贵时间。

某种程度上,垸实际上就是行洪区、泄洪区。明朝中期以后,两湖地区洲滩大规模开发,大量湖泊湿地被开垦为田园。有些自然保护区是城市建设不能去的地方。人类在自然界面前是很渺小的,比如小区被淹想单纯用机械排水来解决这个问题是不可能的。


类似洋湖垸这样的自然保护区,尽可能不要搞人工建设,就算要建,也要控制强度和密度,现在很多楼盘都是高密度社区,聚集了大量的人,地下全是车库,就算是建设海绵城市,水都没有下渗的通道。

湖南湖北两地的地方官员早在18世纪中期就发现,大规模围湖造田开始以后,水患灾害开始频发,因而警告“人与水争地为利,水必与人争地为殃”。

长沙大水,与城市建设过程中“与水争地”的矛盾密切相关。18世纪50年代以后,清朝政府逐渐开始禁止修筑垸田。执法严格的时候,地方政府一度还将少量私自修建的垸田泄洪还水。这样的政策,本意是想恢复生态,减少水患。

但围湖造田和山地开发实际上屡禁不止。

进入20世纪,人口持续快速扩张,围湖造田建房更趋于严重,不断侵蚀水系,破坏涵水能力。直至上世纪90年代,地方政府还在试图阻止村民搬到大堤边居住,尤其是严禁村民在大堤边挖掘水井和鱼塘,然收效甚微。

以长沙河西洋湖片区的灾情为例,这些楼盘所在的洋湖片区,仅仅在几年之前,这里还叫洋湖垸。而所谓‘垸’者,在水利上即指蓄滞洪区。整个洋湖片区,最低海拔仅25.5米,地势低洼,东连湘江、区域内有靳江河、雅河等河流,水网密布。直到上个世纪末,这仍是湘江的泄洪区,是典型的水乡堤垸,水患频繁。

而从2009年开始,洋湖垸拟建成洋湖湿地公园。

填湖造地,毁垸建城,一直是近些年来各地城市化运动中颇受争议的做法。

一方面,随着城市人口的急剧扩张,人地矛盾突出,为了尽可能地争取建设用地,城市主政者通行的办法无非两条,一是积极扩大城市半径,兴建新区,二是在城市内部填湖造地或毁垸建城。

另一方面,在这些工程开动之前,总会出现大量的政府和媒体背书,画出类似洋湖湿地公园这样的“馅儿饼”。以武汉为例,五十年前武汉有大小湖泊近200个,到了2013年,剩下不到120个,消失的这些,基本都随着城市化进程被人工填埋。

国务院2015年批复的《长江防御洪水方案》提出,要逐步利用洲滩民垸行洪、运用蓄滞洪区分蓄超额洪量。对影响行洪的洲滩民垸,则采用既退人又退耕的“双退”方式,对其他民垸采用退人不退耕的“单退”方式,即平时处于空垸待蓄状态,一般洪水年份仍可进行农业生产,较大洪水年份,则滞蓄洪水。

实际上,这不是长沙一个城市的问题。过去很多时候,在城市化进程的推动下,人们都太向钱看了,城市无序扩张,大量土地被出让,进行高强度的建设。那么今后,在生态文明的前提下,能不能做出点改变?首先充分论证,这个地方该不该建设?很多楼盘不一定要建在那,如果一定要建,如何最大限度保持它自然的地貌。我们这种丘陵地带,最可怕的就是把山推平,把湖或低地填平,这就减小了自然地表的面积,水就集中在这个范围,人为解决不了的。

狂妄的人类要记住!古人讲天人合一,一定是自然为主,人工为辅,人一定胜不了天。长沙人老是讲霸得蛮,用在与自然的关系中就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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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端性气候成为常态

悬在长沙上空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在过去的五十年里,由于气候的变化,关于极端事件的想法已经变得迫切。

一场长达18个月的厄尔尼诺正接近尾声,但它对气象的影响是滞后的,这次的暴雨就是它惹的祸。

“厄尔尼诺”逞威,气象年景总体偏差。今年以来长沙地区异常偏多的雨水情,主要是受厄尔尼诺事件影响。厄尔尼诺事件对大气环流的影响具有迟滞性,对气候的影响仍将持续,并且可能增大。1982年-1983年、1997年-1998年的厄尔尼诺事件,都给我国长江流域带来严重的洪涝灾害。

早再今年5月,就有评论人士预测,极端气候背后伴随的是山洪地质灾害、水库及中小河流洪水、城镇内涝等棘手难题,这些都像悬在长沙上空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以引发灾难。

洪水泛滥既和气候异常有关,也和长江流域森林乱砍滥伐造成的水土流失有关,和中下游围湖造田有关,和乱占河道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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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不如疏

给洪水以回旋空间

堵不如疏,这是谁都明白的道理。给洪水以回旋空间,一直都是行之有效的治江策略。

早在1998年长江全流域性大洪水以来,国务院就提出平垸行洪,退田还湖,提倡人为水让路。直到去年,有关专家仍在警告,过多地利用蓄洪区,侵占江、河、湖滩地,与洪水争地,减小了江湖调蓄场所,削弱了江湖对洪水的调蓄能力,势必使同样量级洪水的水位越壅越高,加重防洪压力。

然而,在一次次遭到水患之后,我们就会发现,我们总是在背道而驰。好在雨过天晴,长沙的洪水已经慢慢退去。然而,长沙在这次洪水中总体无虞,并不表明人们不需要去反思自省。

历史的经验和教训反复告诉我们,人类对大自然的每一次征服,其实都会埋下隐患。这是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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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雨造成降水增大

背后的防洪工作质量问题需引起反思

此次长沙洪水很多地方都受灾了,受灾严重的地区属洋湖湿地片区。湘江水倒灌,靳江水渗过江堤。此次降水主要是由于梅雨导致。

洋湖湿地片区地势低洼,排水不畅。当地的土层质地粘重,通透性差,垂直下渗弱,土壤有机质含量高,含蓄水量多,易造成涝渍灾害。

事实上,长沙多年未来受过98年那样的大洪水,防洪的急迫性懈怠,导致防洪及排水标准低,重点防洪工程年久失修,严重老化,河水泛滥,内水受河水顶托,不能及时排除内水,致使农作物经常遭受洪涝灾害。

而洋湖地区近几年受到长沙地产商炒作,楼盘建设密集,人类的过分集中,对当地的生态环境的破坏加剧,也增加了产生的洪涝灾害发生的概率。

此外,靳江水不是漫过河堤的,而是渗过去的,防洪工程质量也有待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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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看海背后的地下排水之困

暴雨来临,长沙频频出现“看海”。城市里是靠管道来排水的,但是由于城市在建设初期,基础设施滞后标准偏低,改建扩建比较艰难。

面对暴雨导致的城市“看海”现象,并非简单加大排水管直径就能化解。

有些绿化带现在围着不让人走的,完全可以往下挖一点,改成下沉式的,来水的时候就可以聚集起来。这种改动不像改动一个建筑那么费劲。

有些人行道、广场也应该逐渐改成渗水性比较好的材料,比如渗水性比较好的砖、水泥,城区改造要多考虑多留一些水面、湿地、绿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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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绵城市到底是不是伪命题?

防治城市水灾的作用有多大?

一旦发生看海事件,老百姓的日常生活工作被打乱当然比较烦躁,而政府也有来自公众舆论和上级领导的压力。

不少城建专家借此利用这种烦躁和压力来游说海绵城市。

海绵城市的基本理念,是在城市通过生态绿地系统模拟自然的水文过程,它对防治城市水灾的作用简直微乎其微。

一般城市总的绿地率是30%左右,而在里面找出1/3的绿地作为“有效”生态蓄滞设施是非常难的,因为“有效”生态蓄滞设施主要通过重力流来收集,满足这样的条件是非常难得,我们通常用的1/10是地块内比例,这都非常难达到。

如果一个城市大兴土木全面铺开做生态蓄滞设施,有效蓄滞能力也就是=200毫米*1/20=10毫米,相当于24小时净雨量峰值达151.65毫米的6.5%。我们的生态蓄滞设施主要是在公共区域,也就是街道、广场与绿地,水往低处流,这么多水冲到街道,建的那些生态蓄滞设施其实是在水面以下而不是以上,那可怜巴巴的蓄滞能力又有多少?

海绵城市和城市内涝有一毛钱关系?提海绵城市建设重要,还是提发挥河湖系统的蓄滞能力重要?

城市内涝关键中的关键在哪?城市在建设的时候往往只关注大的湖泊,关注水面率,水网密度经常被忽视,市政管网最终要找出路,管道来不及排的时候道路就是出水通道,出路就是水系,水网密度不够,找不到出路,如果说湖泊是心脏,那么水网就是血管,血管堵塞了,心脏再好也白搭。

2016年,长沙市政府开始推进海绵城市的建设。长沙的初步规划目标是,用5年左右时间,使长沙市城市建成区20%以上的面积达到国家海绵城市建设标准,能将75%的降雨就地消纳和利用;到2030年,初步将长沙建成为海绵城市。

不过,从试点的情况看,“海绵”能够吸纳的水量仍然有限。简单计算一下,它不可能吸住那么多水。理论上讲,下小雨的时候可以收住,下大雨的时候,前面的小雨就已经将城市蓄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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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反思为城市风光带美观亮化

轻视防洪防汛

下水道不是一个国家的良心,水利工程的建设才是一个国家的良心。

城市内涝之前的城建规划、下水道设计等,理念落后,设备老旧,如今大雨来了,他们只能背黑锅。从历史找原因,不是没道理。可是,当前你一遍又一遍说要下决心治理,加大投入,几年内会初见成效。可,雨一下,那些刚修过的大道还是积水,这个化了妆的城市立刻像某些卸了妆的女明星——完全不是一个面目。

城市内涝,某种程度上是城市高速扩张,但基础设施建设未能跟上的现实反映。

整个城市都在追求一种畸形而危险的美。

要补齐内涝治理的短板,就必须把城市各类基础设施的“底线标准”大幅度提高,城市建设必须回到责任与科学,城建不能抛弃轻视防洪涉及和水利建设。

长沙洪水背后,我们需要反思城市单纯追求美化亮化的表面光鲜,需要警惕地方政府单纯的追求亮化改造,在所谓城市美容专家的指导下,拆除沿岸防洪提,拆毁水坝的风险。

2016年夏天,全国普降暴雨时,只有北京恰恰没有出现洪水。为什么呢?因为吸取了2014年的教训后,北京市政府动用了大量资源建设和修复了大段大段的河道拦洪堤以及疏浚水利工程。正是这些工程,使得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有了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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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反思土地财政

城建强势、防汛弱势

洪灾暴露出来的都是表象问题,我们都在讨论这里为什么受灾,那里如何来救援,却没有认识到实际上很多问题是规划布局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

地方政府在城市建设方面一方面缺少治理能力,另一方面是没有自主权,项目审批,财政补助,干部升迁都在上级政府手上,只能跟风走。

现在的土地财政导致了城市建设系统异常强势,而水利系统多少年日渐边缘化,也提不出强势的对策,反而被几个城建专家大忽悠领着城市决策者团团转。

上世纪80年代一到冬季,万人动工修建大堤可谓胜景。河中淤泥就是筑堤的材料。筑堤、疏淤都靠着村民肩挑手扛完成的,湖南湖北的部分河段,河堤动辄高达四五十米,河道绵延数百公里,枯水期看时,宏伟程度好似一段长城。现在已经很难看到地方政府重视水利,加强堤防万人运动的场景。

农村没有了足够的青壮年劳动力,过去湖南农村农闲的时候,各家各户都要抽人去搞水利:疏通渠道,挖塘泥,修路,固桥。而现在?想找人去做这些事情?基本是不可能了。政府即使重视也没有足够的劳力用。

城镇化建设如火如荼,而农村的水利建设却如此落后。农村没有钱,不知道有没有农村水利建设的拨款,也不知道有多少水利建设的拨款能用到了刀刃上,这个只有老天爷知道,老天,这里又得麻烦你背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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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美的防洪神器

在中国能管用吗?

中国已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为什么抗洪还是靠沙包?中国科学家的防洪神器在哪里?有没有新的科技发明?

德国等欧美国家在洪水来临时,通常会使用临时的堤防!这是什么鬼?

实际上,这种防洪设施,首先道路上必须要有搁放隔离板的槽,然后有塞柱子的孔。这些平时都是用盖板盖住的,路面仍然是平整的。一旦洪水来临,把盖板打开,将槽钢竖起来,插入隔离板。同时槽钢之间、隔离板之间,都有防水的橡胶,防止缝隙漏水。

但这不意味着有欧美舶来的移动隔离板就可以防洪!

我国的河流通常都是几百公里长,不可能几百公里都用这样的设备。此外,我国的堤防都是土堤,也承受不住这种设备。即便是这种防洪墙,如果洪水的水位过高,水流速度很快,也是需要在挡板之后堆放土袋沙包。

欧美的防洪装置对地基要求必须是混凝土结构。混凝土嵌入堤坝很多,并且要在外加固。

“防洪神器”国内早就有,在哈尔滨、宁波、武汉都曾使用过,国内称之为“防汛闸板”或“拼装式防洪墙”。一方面其造价过高,不到五公里就需近亿元的投入;另一方面,其底部同样需要钢筋混凝土工程,并不像网友所见那样如乐高玩具那般简单。即便是在国外,“防洪神器”的使用也相对局限,仅在特定范围、特殊情况下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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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的洪水为什么退不下去?

首先、今年长沙降雨超历史,雨带在湖南来回摆动两次,导致湘江“一江六河”水位居高不下。

其次、湘江上游双牌、欧阳海、水府庙等水库开闸泄洪,带来了大量来水。

第三、湘江上游广西也向湖南输送了不少流量,每秒达到5300立方米。

第四、湖南普降暴雨,沅江、资江皆发生大的洪水,导致洞庭湖水位过高,“下顶上压”延缓了湘江退水时间。

第五、湘江长沙段主要支流浏阳河、沩水、捞刀河均超历史最高水位,超50年一遇,为湘江输入大量流量,等于在湘江筑造了一道“水坝”。“洪峰叠加、洪水合流,并与湘江干流互相形成顶托之势,延缓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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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洪水涨到哪里

电就停到哪里?

洪水中,长沙市民偏执地抱怨发洪水了,居然还停了老子的电!不理性的业主甚至开车把小区大门堵上表示示威!面对洪水,水涨到哪里,电就停到哪里!

供电公司费了那么大力气为我们保电,甚至冒着危险蹚水恢复供电,为啥还要主动停电?归根结底还是为了——安全!安全!安全!

这一切都是为了防止带电设备或线路遇水漏电引发触电事故。发生洪涝灾害时,带电供电设施若受损,存在极大安全隐患。如果带电断线落入水中,或是变压器因浸泡在水中停电,一旦出现反送电或漏电,极易引发人员触电事故,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必须在合适的时间切断电源停电避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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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城市语文背后的洪水情趣

湘江是湖南人的圣水,毛主席曾在这里发问,谁主沉浮?晃眼百年过去了,文夕大火,抗日战争,冰灾水灾,这座城市和这里的人都顽强的生存下来。

湘江长沙段涨水有两季,农历五月发“南水”,水是浑浊的,有可能造成洪灾,使城区内涝,如果当年闰六月,那还要多涨一个月洪水;到了七月,湘江一般还要涨一轮西水,西水是雪山融水,从长江过三峡,入洞庭,抵达长沙,水色清澈,很难对长沙形成洪灾,三峡大坝筑成后,湘江长沙段似乎再无西水可发。

此次长沙洪水,长沙城区最开始涨水的不是下河街,而是杜甫江阁对面西湖桥的那个留泥井,现在这个流泥井还在古潭街口,每年长沙城区一发洪水,长沙市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背麻石,压住古潭街口的这个留泥井。然后才是下河街浸水。

下河街,下河街,古人的智慧诠释着城市语文的博大精深。对于与洪水搏斗,长沙本地老口子的斗争经验丰富,长沙涨水后居民家的套路,就是找窑砖,再把桌子垫高,只要几口“窑头骨”,河边头久经考验持老居然就可以“与天斗”、与洪水斗了。

涨水后,长沙街道上出现的鱼,最多的是鲇鱼、黄鸭叫、各种小游鱼,还有黄鳝和乌龟。黄鸭叫和乌龟在大水时简直是成群结队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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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买房要看古地名

冲、岭、坡、塘、垸

此次长沙洪水——河水泛滥,道路井喷,车库灌水,汪洋一片,内涝成灾。长沙的标志“橘子洲头”,由于洪水暴涨而变为“橘子洲号”巨型航母,吓尿了美帝日寇,印度红毛阿三要是看到了,估计也得大小便失禁。

江山帝景洪水滔天,汀湘十里成了泽国。中海国际积水严重,恒大绿洲真的成了洲。

在长沙买房绝对要看地名,不尊重老祖宗的智慧,指定倒霉。比如这次长沙洪水严重的河西岳麓区洋湖地区。带三点水的楼盘差不多都淹了!这次水患最惹眼的是含浦,除了地势比较高的麓山和苑、枫华府第,江山帝景地下车库没顶、中海国际一楼被淹,高档别墅富人区——汀湘十里水有三米多深,汽艇在小区内可以开足马力飙一脚。

但是带三点水的楼盘滨江新城(观沙岭)的楼盘没有传出不好消息,观沙岭、观沙岭,因为整个都在岭上,所以地势略高,幸免遇难。

梅溪湖是长沙的明星版块,是城市的脸面。这次表现不错,没有成灾,只有浅水。这让梅溪湖楼盘有了自夸和黑别人的资本。高档楼盘梅溪湖,排水系统救了自己,上游也没有太大的河水灌入,一条小河龙王港被隔绝在外,河水不犯湖水。但是,龙王港河堤有比较脆弱的一段,同样存在决堤风险。

江景、湖景,江景房卖得贵点,现在来看,湘江两岸的房子,不值得高估。买房买地势高的,甚至山坡上最好。可以,但得小心山体滑坡。至少不要买靠近山体的第一排,别以为前无遮挡、山景甚美,一旦来一次滑坡,泥石流直接冲到你家,瞬间让你家成为黄泥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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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洪中凸显湘人的勇敢乐观

但须警惕个别官员的抗洪秀

亲爱的长沙!洪水中有很多你这辈子也许都不认识的人,为你的安好而努力!民间力量也自发投入了抗洪救灾队伍,还有一些年轻的学子们也献出了自己的力量!

洪水猛兽下,永远不缺那些长袖善舞的人,爱出镜的演员还是不缺,而悲惨的百姓还是那些群众演员。洪水猛兽面前,那些光辉形象和卑微命运永远不缺,洪水过后不缺赞歌,缺得是农村百姓和城里百姓的真正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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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视通江湖泊的涵养功能

和后三峡时代的长沙大坝


长沙人讲霸得蛮,但用在与自然的关系中很可怕!我们要建五百年一遇的防洪堤,一千年一遇的防洪堤!然而这样的防洪堤也没能挡住一千零一年一遇的洪水。

湘江北上至长沙市望城区蔡家洲,江面上横卧着一座巨型大坝——湘江长沙综合枢纽工程(下称湘江大坝)。

投资达60多亿元的湘江大坝,是湖南省的重大项目,涉及长株潭三市及其所辖的14个县(区),投资之巨、规模之大,有“小三峡”之称。湘江大坝2009年9月动工,计划于2014年10月蓄水,动议之初就充满争议的大坝,在交卷时刻又陷入困境。

在湘江长沙段下游拦江筑埧,人为的改变了湘江长沙段的水文地质生态主要是枢纽工程上游水流量会减少。一旦发生洪水,导致水漫江堤及市区排水系统受阻形成内淓。       

有水利专家认为,这个工程的峻工,如设计方案的初衷,实现抬高了长沙段湘江水位控制在一个恒定的水位。加上桔子洲的強力移民改造,打造了对外宣传的长沙名片“山水洲城”。同时,省发改委当初也适时制定了建设长、株、谭湘江沿江经济帶的计划。 时至今日,湘江沿江经济带建设得以顺利实施。沿线房地产开发一片繁荣。                

然而,今年在设有一九九八年的长江上游洪水突灌洞庭湖,以至顶托湘江流域泄洪的情况下,湘江长沙段水位却超过一九九八年水位,迖到了39.50米。人们不能不质疑长沙湘江航电枢纽的运行,是否对此次长沙特大洪水灾害带来了一定的影响。


据《财经》杂志2014年12月1日《 湘江大坝蓄水风波》一文中披露:曾在湖南任七年省委书记的杨正午指出,像“湘江筑坝”这样的大项目一旦建成,原有很多排水系统因为水位抬高会排不出水,很多排水系统都要重建,“一个工程上马,百个工程报废的事再也不能干了”。

而此前据长沙本埠媒体——《长沙晚报》的报道称,湘江长沙综合枢纽工程可御500年一遇洪水。该报报道称,湘江长沙枢纽工程为低水头径流式电站、泄水闸式闸坝、槽蓄型水库,不同于三峡大坝那样的高坝大库。按照设计,该工程共设46孔泄水闸,其中净宽22米低堰26孔、净宽14米高堰20孔,泄流总宽度830米,采用底流消能。遇到洪水时,46孔闸门全部打开,可形成天然河道,基本不会影响行洪。水闸泄流堰面高程尚低于现有河床平均标高,泄水规模满足500年一遇洪水的泄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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