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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 幼儿托管难题,不是一个家庭能搞定的事儿

2017-11-15 山河 南方传媒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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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多数人在工作和养儿之间捉襟见肘时,你凭一己之力能救孩子于水火吗?

上班族,幼儿拖管是“老大难”


近日,由于“携程亲子园虐童事件”,梁建章前不久写的《中国为什么缺少托儿所》一文被不少人视为自我打脸的笑料。我倒觉得,梁文指出了一个真问题:上班族面临着迫切、严重的幼儿托管难题。

我是一个五岁孩子的父亲。自他出生以来,多亏了母亲帮助,不然我和爱人很难安心工作。一个朋友谈到流行的择偶观:“有房子住着,有车子开着,有老人把孩子带着。”我听后不觉莞尔,这看法倒实在。但是,毕竟仍然有不少家庭,没有老人帮忙。他们要么选择雇佣保姆,要么夫妻有一人专职照料孩子。据悉北京市普通保姆的月薪已达到5000元左右。得遇一位合适的保姆完全是拼人品,凭运气了。谁又敢拿自己孩子试错?普通工薪阶层,恐怕不得已只好选择后者。

请父母帮忙,透支了他们晚年的生活品质。自己带孩子,雇佣保姆,会大幅降低家庭生活收入。这些都是个体消化社会问题的方式。而我觉得这并非长久之计。

托育市场,供需冰火两重天


亲子园虐童事件折射出了国内幼儿托育市场的尴尬。普通职工对托幼服务的热切需求和现实服务供应的稀缺,可以说是冰火两重天。据新华社报道,上海市2015年独立设置托儿所仅35所。80万3岁以下婴幼儿,仅有0.65%可以入托。而上海市妇联在2017年初的一项调查显示,88%的上海户籍家庭需要托育服务。

当前的托育市场,公立托班资源稀缺,私立托育机构鱼龙混杂。家长们举目四顾,可供选择的托班少的可怜,更别提评估托班的质量了。常见的托班有两种,私立幼儿园自设的托班和家庭作坊式的托管班。如果考察这两类机构的资质,都经不起推敲。目前根本就没有托育机构的资格条件、办理流程和审核办法。甚至,没有明确的监督管理部门。据《第一财经周刊》报道:有一些连锁托育机构申请执照时很茫然,去教育局被拒,工商部门建议走培训机构申请程序。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属于什么性质。

2012年《学前教育三年行动计划》颁布,严厉限制幼儿园入园年龄,不少公办幼儿园陆续取消“托班”。公立托班资源继续萎缩,私立托幼机构缺乏监管,呈现野蛮生长之势。企业托管机构作为私立机构的一股清流,在现有的市场环境下,负累重重。资金筹措、日常经营已经让不少企业望而生畏。携程亲子园事件一出,掐灭了复兴企事业单位“托儿所”的希望之火。让原本就冰冷的市场,雪上加霜。

从立法的高度,重视托育事业


很多关于此事件的讨论,没有厘清托儿所和幼儿园的区别。幼儿园归属教育部门管理,而托儿所却在法律上没有明确界定。甚至除了1980年由卫生部颁布的《城市托儿所工作条例(试行草案)》之外,关于托育机构的立法,几乎没有。《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法》中所涉及的学前教育、初等教育、中等教育、高等教育四个独立学段,只有学前教育没有立法。纲举目张。托幼机构面临的资质审核、监督管理等难题,只有在一定的制度保障下才可能得到根本解决。

《学前教育研究》杂志的一项研究成果表明:“全面二孩”政策实施后,学前阶段幼儿数量将从2019年开始迅速增多,在2021年达到峰值。届时幼儿园缺口大约为10.96万所。随着政策效力的释放,适龄幼儿的数量激增,将会倒逼托幼市场进行调整。学前教育立法的呼声也将日渐高涨。

有益的尝试,可能的改善


2017年2月,上海市政府新建20个社区幼儿托管点项目正式启动。该项目由市妇联牵头,市教委、市卫计委、市民政局共同承担。由政府提供场地,通过购买服务引入专业组织进行日常运营。这是一项令人欣喜的尝试。

幼儿托管问题不仅仅是一个个家庭的问题,更是全社会共同面对的问题。携程亲子园虐童事件让这个隐藏的问题浮出水面。我们虽然无法弥补这些孩子们所遭受的创伤,但却可以让更多的孩子在将来躲开这些“暗礁”,让他们人生的小船驶向更开阔的地方。这需要多方的共同努力。需要相关部门制定一系列法律法规保障幼儿的合法权益;需要各托育机构严格遴选教师,规范经营;需要明确托育事业的监督管理部门,履行监管职责。我们希望一个健康的有序的托育市场早日到来,让家长们不在育儿和工作中捉襟见肘,让孩子们不在托育机构里担惊受怕。这从来就不是一个单个家庭就能搞定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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