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阳创巴| 在奢摩他之中,放松是了无防御机制。你可以把不安和烦扰当做修行的一部分,但也不要住于其上太久,你观看它,然后放下
有时候,正念是安逸或放松的,但这不是传统的放松概念,不是你被催眠之前的放松,也不是在做了激烈的哈他瑜伽之后所感到的放松。在奢摩他之中,放松是了无防御机制,或者如果防御机制生起,就把它们放下。每当你觉得你要采取行动,振作自己的同时,也就有了防御机制,这是一种不安的特质。
在奢摩他之中,你要附和和随顺那种不安,而不要试图让每一件事都顺遂如意。你可以把不安和烦扰当做修行的一部分,但也不要住于其上太久的时间;你要观看它,然后放下,观看并且放下。如果你严肃地看待它,直往心里去,那不是问题,但如果你把它当做一个更严重的威胁、一个与个人无关的宇宙阴谋,那就太复杂了,而且你无法生起当下正念。然而,如果你让防御机制去防御它本身,而不是防御你,那么防御机制就会瓦解。举例来说,如果你紧张,就让“那紧张”紧张,然后,“那紧张”就不具实体,而变成放松了。
在藏文里,“巴列巴”(bakpheppa)被用来形容放松。“巴”是一种“感官觉知感”,一种“神经系统内的瞬间闪动”;“列”是“放松的”,而“巴”则使它成为名词;因此,“巴列巴”是“放松你颤抖的神经系统”。唯有你理解、认同那紧张本身,你才能够达到那种放松;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如果你尝试去放松,最后你会因为有太多的“放松参考点”,而无法真正地放松。这就像你去度假,有电视机、三温暖、游泳池、网球场和餐厅可以让你放松,但是因为你有太多让你放松的地方,以至于你忙得无法让你真正地放松。在奢摩他之中,放松是专注一境的;它用一种非常简单的方式保持如是。
在纯然的奢摩他之中,你时时刻刻都处于当下,被正念包围。正念让你时时感受到你真的在那里。正念可以始于法教的背景脉络,始于你和你的痛苦、回忆建立连结。正念应该是无时不在、无处不在的。总而言之,为了了解佛法,你必须在那里,必须处于当下,否则你就无法理解佛法。“在那里”不意味着退缩踌躇或纹丝不动地坐着。你可以在顺势而行的同时,仍然处于当下。
举例来说,噶举派尊贵的第十六世法王噶玛巴可以和商人、政客、学者等各种听众同在;他总是在那里,总是“临在”。在旧金山,有三千个人排队等候法王加持,几乎花了两个小时才结束,法王在加持每个人的时候,他总是为了那个人而在那里。你可以做相同的事情;这是可能的,也是态度的问题。藉由奢摩他,你在那里,你一直都在那里。
——节选自邱阳创巴仁波切《没事,我有定心丸》
编辑/鸟湖山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