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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六十多年,在极右的眼里,前三十年一无是处,而在极左的口中,后三十年则一塌糊涂,甚至在586一锤定音“前后两个三十年不能互相否定”之后,网络上依然为此争吵得不可开交。理由很简单,因为能否争夺到对历史的解释权,关系着对现实和未来发展方向的解释权,所以,不难想象,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围绕着前后两个三十年的争论还将继续下去,甚至在某些时候争论还会趋于白热化。

 

极左和极右的观点虽然表面上完全相反,但内在逻辑却是一致的,那就是否定共和国的历史。坦白说,无论是前三十年还是后三十年,各自都有成就,也各自都有不足,但,如果辩证的看待这些不足的话,就能够理解这种不足的必然性。毛泽东曾说“我们正在做我们的前人从来没有做过的极其光荣伟大的事业”,既然社会主义事业是“前人从来没有做过”的,那就谁也不敢保证没有错误,不会遇到困难,不会遭受挫折。可以说,如何看待和认识六十多年来的错误、困难和挫折,不仅考验着一个人的智慧,更考验着一个人的良心。

 

要客观评价历史,首先必须要全面准确的了解历史,而不能靠着几本地摊文学就觉得自己掌握了历史的真相。贫穷一直都是袁腾飞、茅于轼之流攻击前三十年的靶子,但是,却很少有人去想过前三十年为什么会贫穷,以及为什么那么贫穷的前三十年却创造出了在今天看来依然不可思议的成就。要理解这一切,只能从前三十年的历史中去寻求答案。

 

1956830召开的中共八大会议预备会议第一次会议上,毛泽东特别强调:“我们这样一个六亿人口的社会主义国家,如果赶不上世界上最强大的资本主义国家美国,那你就没有理由,那你就不那么光荣,也就不那么十分伟大……那就要从地球上开除你的球籍。”到了19639月,毛泽东又提出:“如果不在今后几十年内,争取彻底改变我国经济和技术远远落后于帝国主义国家的状态,挨打是不可避免的。”“我们应当以可能挨打作为出发点来部署我们的工作,力求在一个不太长久的时间内改变我国社会经济、技术方面的落后状态,否则我们就要犯错误。”可见,发展经济,改善民生一直是以毛泽东为核心的第一代党中央工作的重心,那么,为何毛泽东时代还是会给人“贫穷”的感受呢?难道当时的共产党真的是“军事一百分,政治八十分,经济零分”吗?

 

要说明白这一切,首先要从1949年建国时说起。新中国时建立在战争的废墟之上的,工业基础聊胜于无,黄金储备更是连提都不好意思提,用毛泽东的话来说就是“一张白纸”。如果仅仅是经济基础差,倒也不是太难办,更要命的是文盲率奇高,有数据显示,建国时中国人的文盲率高达80%(也有说更高的),也就是说五个人中有四个人基本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要在这样的基础上迅速发展经济、改善民生,无异于痴人说梦。虽然毛泽东曾说过“一张白纸,没有负担,好写最新最美的文字,好画最新最美的图画”,但是,再新再美的文字,再新再美的图画,那也要一笔一笔的去写去划啊。

 

如果只是经济基础差,国民文化水平低也就算了,毕竟只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一心一意的发展经济,几个“五年计划”下去也未必见得就比谁差了,但是,实际情况是,就算想安心发展经济实际情况也不允许啊。新中国刚刚成立那会,不仅土地改革还远未完成,国民党留在大陆的残余势力还在四处搞破坏,而就在建国一年后,抗美援朝战争又爆发了,你说,这样的国际国内形势,如何能安心搞经济?

 

今天的一些人,一听说打仗就嚷嚷什么战争会严重影响中国良好的经济发展形势,但是,在土改、镇反、抗美援朝的同时,新中国的经济建设可没遭到什么“严重影响”,不仅在战场上狠揍了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从1951年开始着手规划的第一个“五年计划”到了1957年也超额完成,为中国的工业化初步奠定了基础。

 

如果历史一直这么发展下去,相信前三十年的成就将更加的让人惊叹,但树欲静而风不止,就在形势一片大好的时候,国内的一些右派特别是一些民主党派的右派开始蠢蠢欲动想摘桃子了。这就好比一个大家庭,老大费心费力把家维持好了,几个小兄弟一看,原来一切竟是简单,那为何不能换我呢?所以,一些人开始痴心妄想有组织的谋划如何取代共产党了。

 

1956年“三大改造”的完成,让毛泽东的心情大好,“六亿神州尽舜尧”的诗句差不多那个时候就已经出现在他的脑海了,在这样的背景下,毛泽东号召全党努力学习科学知识,全国也掀起了“向科学进军”的热潮,周恩来也说:“他们(知识分子)中间的绝大部分已经成为国家工作人员,已经为社会主义服务,已经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

 

不仅是知识分子越来越得到倚重,民众党派的作用也越来越被重视。毛泽东在《论十大关系》中说:“究竟是一个党好,还是几个党好?现在看来,恐怕是几个党好。不但过去如此,而且将来也可以如此,就是长期共存,互相监督。”在195652的第七次最高国务会议上,毛泽东更提出了“两个万岁”的口号,即共产党万岁和民主党派万岁。周恩来也表示,共产党和民主党派“要共存到将来社会发展不需要政党的时候为止,共产党同民主党派虽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可以同年同月同日死”

 

但是,你想跟别人“同年同月同日死”,别人可未必想跟你“同年同月同日死”,在19567月和10月的党外人士座谈会上,章乃器、章伯钧等人就向中共“提出了尖锐、严厉的批评,广泛涉及党的领导、国家政治生活等多方面的问题”。针对中共提出的与民主党派“长期共存、互相监督”的方针,章伯钧等提出要求:一、监督应有法律保障,民主党派向相当政府部门应有质询权;二、民主党派可在人大设“议会党团”,有权单独向中外记者发表主张;三、政府部门和政协对民主党派所提批评建议,应认真处理。

 

从章伯钧等人的要求可以看出,这些人比今天的那些“公知”水平高得实在是太多,话说得隐蔽性更强,迷惑性也更大。本来,监督也好,批评建议也好,这些都没什么,但他们都有哪些“批评建议”呢?

 

19575月底、6月初出现了高等院校跨地区串联、准备走上街头的迹象。66,有人公开提出要共产党退出机关、学校,公方代表退出合营企业,并说“根本的办法是改变社会制度”。其中,525,民革中央委员、国务院秘书长助理卢郁文在民革中央扩大会议上发言,批评当时一些人提意见有片面性,只许自己提意见,不许人家作说明。会下,他即收到一封匿名信。该信斥骂他“为虎作伥”,恫吓他要“及早回头”,否则“不会饶恕你的”。匿名信甚至放出狠话,“共产党如果只认你这班人的话”,“总有一天会走向灭亡”

 

这些话都很熟悉吧?不熟悉?那么换个说法或许就会很熟悉了,“不会饶恕你”不就是今天公知所说的“民主后杀你全家”?“共产党如果只认你这班人的话”,“总有一天会走向灭亡”不就是“共产党如果靠你们这班‘文革余孽’早晚会灭亡”?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反右”其实已经不可避免,“反右”有必要性,但所谓的“知识分子”最大的毛病就是记仇,你一天对他不好,他能恨你一年,你对他一年不好,他能恨你一辈子,用卢郁文的话说,只许知识分子骂你,你还不能还嘴。例如,直到今天依然有人说“我是准确地被打成了右派”,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如果只是“反右”,问题也不是太大,毕竟,那个时候的一些知识分子就像今天网络上的“公知”,在真实嘴脸暴露后已经臭了大街了成了教育民众的“反面教材”了。比那些右派知识分子更让人头疼的是中苏关系慢慢走向破裂。为什么这会更让人头疼?

 

打一个或许不太恰当的比方,本来你一个月只挣三千块钱,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全靠一个富朋友接济帮衬,结果,在你日子刚刚有所好转,一个月能挣万儿八千的时候,他提出了某些无理要求,在被你拒绝后,那富朋友非但不接济帮村你了,还让你把之前你欠他的钱统统还给他。虽然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是,对你来说,很可能意味着刚刚好转的经济形势重新滑向深渊。

 

就在这内外交困的时候,三年自然灾害又来了,如果不是那些右派瞎闹,如果不是苏联在最困难的时候背信弃义,或许,那三年的日子不会那么难熬。但是,毛泽东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从来都不服输,形势越是困难,越能激发他的斗志。“大跃进”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提出来的,有人直到今天一提到大跃进就说“大跃进”炼了多少多少废钢,那么我想请教一下,“大跃进”炼了多少好钢?“大跃进”的总路线“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建设社会主义”,你能告诉我哪个字错了吗?诚然,“大跃进”中出现的问题可以讨论,但“大跃进”的总路线毫无疑问却是正确的,越是困难的时候,越要给民众信心,“大跃进”毫无疑问是在那个年代给民众的一针强心剂。砸锅卖铁全民炼钢说明什么?说明了民心啊,说句不好听的,你今天让老百姓砸锅卖铁试试?

 

口号是一方面,事实上,大跃进中成就同样是巨大的。例如1957年,新中国的化肥使用量也不过才37万吨,但是,到了1962年,化肥使用量已经达到了63万吨,到了1965年则达到了194万吨,真真正正的来了一次“大跃进”,谁敢说化肥产量的跃进与大跃进中工业的“跃进式发展”没有关系?

 

到了1962年,就在新中国经济重新步入正轨,正慢慢消化掉三年自然灾害的灾难性后果的时候,印度阿三又跳出来了,这是典型的“趁你病,要你命”,那么打还是不打?不打的话,不符合毛泽东的性格,打的话不仅意味着要死人更意味要花掉一笔可观的军费,但是,毛泽东大手一挥“打出一个真理来”,解放军如秋风扫落叶般打败了印军,甚至惹得当时的印度人哀嚎,中共这是要顺手解放新德里的节奏啊。

 

今天,印度阿三一直对1962年的那场耻辱性脆败耿耿于怀,但是,真要说起来,该记仇的是中国人才对,毕竟,印度是在中国人最困难的时候狠狠得插了中国一刀。恩,这笔账咱们慢慢算。

 

总的来看,前三十年的贫穷除了底子差之外,战争也是拖累经济发展的重要因素,特别是六七十年代的“备战备荒”,“大三线”、“小三线”工程更是消耗了巨额资金,但是,今天看来,这些投资的回报也是非常丰厚的,还有一点不然忽视的是,经济建设不能完全算经济账,战争虽然要花钱,但是战争的胜利却也让中国的国际地位却得到了极大的提高,特别是抗美援朝战争甚至被一些人称为真正的“立国之战”,极大的激发了民众的民族自豪感、自尊心,可见,政治账有时候比经济账更重要。

 

经济是离不开政治的,毛泽东认为,政治与经济的关系是统一而不是分离的,这种统一在社会主义国家的总的表现就是:一方面,能否用较快时间改变经济落后状况,是关系无产阶级专政国家政权能否生存和巩固的重大问题;另一方面,能否巩固人民民主专政,加强无产阶级政治的领导,关系到射虎注意经济能否顺利发展,简言之,经济的发展是政权巩固的基础,而政权的巩固则是经济发展的保证。如果觉得这一段文字太绕的话也没关系,因为毛泽东对此还有更精辟的说法:政治工作是一切经济工作的生命线。够简单明了了吧?

 

说到这里,相信很多人就能明白前三十年为什么会有看似没完没了的政治运动了,土改、镇反、反右、三反五反……每一次的运动,都是发动群众的过程,都是巩固经济成果的过程。对政治与经济两者之间的关系还不够明白的话,不妨回顾一下日本和俄罗斯的历史,美国的一个“广场协定”就让日本的经济至少倒退了三十年,而美国的一个“休克疗法”差点没让俄罗斯直接被打入地狱,这就是政治的重要性,政治搞不好,到手的经济成果也保不住。

 

如果能了解这些历史,就该明白,毛泽东时代还真不是不想好好发展经济,而是内外环境都不允许,但是,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我们却依然可以列出一份长长的前三十年成就清单。不过,其实还真没必要列那么长的成就清单,因为只说一点就够了,毛泽东时代的30年间,中国人口从5亿发展到9亿,人均寿命从35岁提高到65岁,如果这都不能算人类社会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奇迹,还有什么能算?

 

前三十年是很贫穷,但却是“共同贫穷”,除了一些自以为高人一等的所谓“知识分子”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外,大部分老百姓还是很知足的,起码内忧也好,外患也好,三十年中,再也没有过民国时期家常便饭式的内乱和动荡。何况,老百姓知道,他们穷,但有个人一直在陪着他们一起受穷,这个人就是他们敬爱的毛泽东。老百姓对毛泽东的热爱是发自内心的,举一个简单的例子,那个时候很多援疆、援藏的医生和教师,在当地都是有着崇高的地位的,而且不管他们原来姓什么,当地人都习惯性的称呼他们毛医生和毛老师,因为,在当地人的心目中,他们是“毛主席派来的”。

 

毛泽东对生活的要求向来不高,这也可能与他的早年的生活习惯有关。毛泽东年轻的时候刚到北平的那一段时间过得比现在的“北漂”可惨多了,甚至惨到几个室友合买一件外套,谁出门谁穿的地步。所以,在革命斗争胜利之际,毛泽东才会提出两个务必,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作风,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他这既是对全党的要求,也是对他自己的要求,况且,“两个务必”对他来说其实早就习惯了。

 

其实,毛泽东对自己的要求可能比他自己对全党的要求更高,用今天的眼光来看,毛泽东甚至有“清教徒”式的“自虐倾向”,例如一双拖鞋穿二十多年,一件睡衣补了七十多个补丁。毛泽东向来拒绝大吃大喝,也不允许其他领导干部大吃大喝。有一次,毛泽东去外地视察,刚好有外宾在场,所以招待方的饭菜很好,毛泽东很看不惯,不过因为有外宾在场,毛泽东也不好当场发作,随便吃了几口后,就一个人抽闷烟,等外宾走后,毛泽东狠狠的批评了当地的领导。或许,毛泽东太过敏感了,毕竟他完全没有必要那么做,这么大一个国家吃两顿还能吃穷了?更何况还有外宾在场。但毛泽东后来说,如果我吃了,下面的部长省长就会吃,部长省长吃了,下面的市长厅长就会跟着吃,那我们这么大一个国家,就很不好办了

 

不光吃一顿饭想着国家,就连穿衣服,毛泽东一样想着国家。毛泽东的著名的73个补丁的睡衣,他的秘书曾建议换掉,但毛泽东不同意,他说不能换,非但不能换,等我百年后,还要拿出来展览,这样可以教育人民

 

如果说中国真的有一个人可以够格“教育人民”的话,那么,这个人只能是毛泽东,因为他是“伟大导师”嘛。毛泽东在用他近乎严苛的标准要求着自己,或许,他就是为了让后来的中国人知道,连毛泽东都能做到的,你们有什么理由做不到呢?毛泽东曾说“社会主义是艰苦的事业”,他是那么说的,也是那么做的。

 

今天,我们国家是富有了,但是,我们不应该忘记前三十年毛泽东以及毛泽东领导的中国人民为国家的发展打下的坚实基础。我喜欢一个关于竹子的心灵鸡汤:竹子用了4年的时间,仅仅长了3cm,从第五年开始,竹子就会以每天30cm的速度疯狂的生长,用六周的时间就可以长到了15m.(数字上好像有点说不通啊,不过,鸡汤嘛,你懂的),而这一切是因为在前面的四年,竹子将根在土壤里延伸了数百平米。

 

如果将新中国比作一根竹子的话,后三十年的日新月异民富国强,绝离不开前三十年的打下的坚实基础,今天的“参天大竹”离不开当初的扎根,这根扎得那么深,今天的这竹才会长得那么高,那么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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