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深法务跨行跳槽总被拒，怪圈怎么破？|职业发展问Lily#165

Original 李熠律政职场私董会 2024-07-01

律政职场私董会创始人，法律职业导师，职业发展教练。《总法律顾问手记—律政职场胜经》《总法律顾问手记—百战归来再读书》《总法律顾问手记——智胜职场》作者，任跨国公司中国区总法律顾问多年。纽约大学公司法硕士(Corporate Law LL.M.)，四川大学法律硕士，中欧国际工商学院EMBA。原创作品，转载联系作者获事前授权。

Q&A

Lily姐：

你好，我工作7年有余，海外LL.M.+国内法律硕士背景；曾在外资所工作四年，三年前我转跨国公司做了法务。

去年公司受疫情冲击比较大，中国区有裁员，虽然对我没影响，但我也开始看机会。一来法务发展依赖平台，公司裁员元气大伤，我希望能到一个更有前景的行业做法务，外企、民企都可以；二来希望职位提升，目前高级经理，目标是法务总监。

猎头给我介绍几个跨行业跳槽机会，均到二面就没下文了；反馈大同小异、缺乏行业经验。

我很费解，缺少行业相关法律知识补起来也不难，请教Lily姐，为什么跨行业对资深法务而言，会如此困难呢？

——律政职场私董会会员G

《总法律顾问手记——智胜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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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跨行跳槽的法务G律师：

开门见山地说，你追求的不仅仅是跨行业做法务，你寻求的是跨行业做法务总监的机会。“跨行业”以及“法总”这两个变量，任何一方面的转变都并非易事，更何况两个追求叠加在一起就难度系数翻倍，难上加难。

首先，不争的事实是，初级法务职位比高阶法务职位，对不具备本行业经验的法务容忍度更大。

公司法务和律所类似，在人员招聘上分入门级职位（Entry-level）、中级职位（Middle-level）、以及高级职位（Senior-to-Director Level）的区别，对招聘人员要求很不一样。

原则上，入门级和中级职位相对高级职位而言，对法务的过往行业背景要求没那么高，容易跨行业跳槽转型一些。但一旦到高阶职位，没有行业经验就是个重要关注点。

从你的角度来说，觉得这不是什么关键问题，认为行业法规了解起来很快、容易上手；但是从雇主的角度来说，他明明有更可靠、更符合他利益和需求的候选人，他就不倾向于给你机会。

就拿我做法总时所在的汽车行业来举例。一方面，行业过去十几年、二十年内经历了多次变革，从传统汽车产业逐渐转向新能源汽车，其中所面临的种种挑战，以及随之而来的产业政策、商业模式的变化，一直在行业中的法务人士自然是紧跟行业节奏和脉搏的。

假设你从一个完全不相关的行业，跳槽到汽车业做法务总监，你比起业内法务对于汽车产业的历史沿革、发展变革知之甚少，当你帮助高阶商业领导做法律分析和决策的时候，你很难令对方感觉你们的沟通和理解是同频的，进而你树立内部法务权威就很困难，给人一个外行人印象，难以说服公司的商业高管；这样的法总候选人对雇主来说，是不够理想的。

另外一方面，汽车行业有带有行业特色的监管和执法重点，其中有不少法律法规是模糊规定的，需要不断地和监管机构沟通，或者通过执法案例、甚至不断地参与行业立法才能获得经验积累。

缺少行业经验就意味着，你认为的学习能力仅仅针对你能读到的法规、案例，其中模糊、不确定地带是依赖于过往积累的经验和判断的，这方面的经验积累法律法规上并没有明示，你存在行业相关法律上认知盲区；进而你作为高阶法务职位候选人对于雇主而言是不够可靠、也不甚放心的。

汽车行业是我用来帮助你理解为什么作为一名高阶职位候选人，行业经验是大多数企业所看重的，放到其他行业是类似道理。

其次，求职是双向选择，你有跨行业发展愿景，还得对方有接受你的意愿；仅从你个人需求出发、强行“追求”虽令人动容，但大概率难如意。

假设你想去的新行业是个众所周知的好行业，可以预料你想去、也有很多法务同行想去，这是大概率。同时，因为行业前景好，产业能吸引来众多资金，对于法务总监、法务副总裁职位，企业出得起有竞争力薪酬，他们有很多选择。

这样的优质求职对象（企业）核心需求，是高质量、具有行业背景、曾在本行业证明自己的候选人；彼此匹配是他们很看重的一点。

毋庸置疑，你作为外所背景、过去在MNC工作的候选人，属于高质量候选人；但因为你并不具备行业背景，你没在新行业证明过自己，如果市场上有不少具备某行业背景、经验丰富的高质量候选人，企业主会优先选择和企业需求更匹配的候选人。

简而言之，不是你不够好，是因为有人在求职竞争中各方面条件更出色，所以你并非他们的第一选择。这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你的面试均到第二轮就没消息、成陪跑的原因。

最后，跳槽最重要的是定位清晰，否则除了增加难度系数、令人感到挫败之外，并不会提高成功率。

我的建议是你把两个核心诉求：（1）成为法务总监（2）跨行业做法务，先来做个排序；捋清楚哪一个是优先级，尤其在两个目标无法同时实现的时候。

譬如你认为行业前途对法务的影响更大，你想跳槽到一个更有希望、更安全的行业有限，然后再向法务总监发展；那么我建议你先可以考虑平移去看另外一个行业的机会，突出自己和该行业匹配的优势，这样更容易成功。反之，你认为先升到法务总监对你更重要，你享受那份成就感和荣誉感；那么就先在本行业内寻求做法务总监的机会，这样的跳槽目标亦十分务实。

毕竟市场上法务高阶职位不多，一家优质企业高阶法务职位很多候选人会竞争；只是你看不见竞争者的个人条件，有时候就会看到了自己需求，没能从企业的角度思考。

对企业而言，他们想要的就是最匹配他们的需求的，想要现成懂行业、马上能上手的候选人，这很实际。

对你而言，因定位不清晰导致总陪跑，次数多了难免滋生挫折感，对你是隐性的打击，容易自我怀疑和变得不自信，并没有益处。在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情况下，我建议不如踏实地捋清楚跳槽目标优先级，逐个击破。

先说到这里，祝你好运！如您有任何法律职业发展问题，小问题可加入“”线上匿名提问，方向性问题可通过我的工作微信（lilyforwork）预约一对一职业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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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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