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法总岗位，说我显得太温柔，该如何调整？|职业发展问Lily#170

律政职场私董会创始人，法律职业导师，职业发展教练。《总法律顾问手记—律政职场胜经》《总法律顾问手记—百战归来再读书》《总法律顾问手记——智胜职场》作者，任跨国公司中国区总法律顾问多年。纽约大学公司法硕士(Corporate Law LL.M.)，四川大学法律硕士，中欧国际工商学院EMBA。原创作品，转载联系作者获事前授权。

最近有小伙伴反映收不到推送，因为公众号改了推送算法，现在必须加星标，多点赞、点在看，才能第一时间收到推送哦。原创不易，加星标置顶和点“在看”就是我坚持的动力！

Q&A

Lily姐：

你好，我是一家中型企业法务负责人，人往高处走，向往大集团的相对规范和知名度，求职大集团法务总监过程中。

我的困扰来自去年和今年的几次法务总监岗位的面试反馈。好几次我到二面或者三面，得到面试官反馈说我说话太温柔了，担心我是否能镇得住内部团队，尤其是业务团队。

这可能是我说话不急不慢、比较斯文所致，但同时这也是对我的误解，令人苦恼又不知该如何进行有力的解释？想麻烦Lily姐从女性法总的角度指点一下，我该如何应对此类反馈？

——律政职场私董会会员W

《总法律顾问手记——智胜职场》

购书长按下图

温柔而有力量的W律师： 

女神节快乐！

你的来信触动了我的一段记忆，其实我在成为总法律顾问的路上，曾遇到过你的同款困扰；得知这一点，不知道你是否会觉得有点意外？

十几年前，我在某外资汽车中国区任法务负责人，刚好下一任东家——另外一家知名外资车企——通过猎头联系我，提到有总法律顾问的机会问我是否愿意尝试，薪酬包比当时的东家更好，我评估后想试试。我就这样进入了6轮面试流程中，和我竞争职位的另几位候选人均为其他汽车公司的男性候选人。

在第四轮电话面试过程中，身在国外总部的GC直接问了我一个至今我仍然记忆犹新的问题：“你听上去说话比较柔和，而我们需要一个能坚守原则和底线的强势一点的总法律顾问，如果你遇到强势的商业团队，我有点顾虑你能否守得住底线？”

这个问题显然已超出了我面试提纲内所准备范围，我感觉有点意外。

一方面，我并不认为我个性软弱、不能守住底线，相反我的职业性格是比较杀伐果断、雷厉风行的那种；可惜当时电话面试，他无法直观地感受到我的气场，仅凭声音一个维度产生了对我争取岗位不利的误解。

另一方面，我留意到面试官存在机械贴标签式的联想，他从我说话声音柔和这个初步印象出发，就将此特征和个性软弱、遇事不能坚持原则立场联系在一起，这是不客观的；而后者我理解是做总法律顾问之大忌，我需要做出必要的澄清。

更近一步说，把面试官的问题上升为对从事法律工作的职业女性的一种误解、或者说刻板的印象，也不为过。

不过面试的最终目的是给自己多一个选择，澄清误解是必要的，但需留意自己的情绪变化，尤其面试时间有限，避免陷入不必要的政治正确的争论之中。我的3段回答供你参考：

首先，总法律顾问需在内部树立权威，在树立权威的过程中，最重要的是专业能力和沟通协调不同利益攸关者的能力。

你想想看，面试官的镇得住与否的评价，背后真正顾虑的是什么？

他们顾虑的是，震慑，代表着权威；而实现权威的方式有很多种，无非是他们刻板地把实现权威的方式理解为通过男性的阳刚之气才能获得。换句话说，如果你作为女性候选人去竞争法总的职位，他们从你说话柔和得到的印象不是阳刚之气，所以他们会顾虑。 

而内部权威的树立，真正考验的是一位总法律顾问（无论男女）专业权威性、管理的手腕、以及沟通协调不同利益攸关者的能力。 如果你在这方面有明确的优势，不妨通过具体的例子来强调。

我用了我在做吉利汽车并购沃尔沃汽车交易时、代表吉利方总法律顾问时处理一些复杂事情的小例子，来表明我是能在此类复杂而高质量的并购案中树立权威、并推动商业团队听从律师的建议向前的，用此来说服对方不必为我的专业权威性、管理手腕和沟通能力发愁。 

就你的个案而言，既然你已经是法务负责人估计也有一些令人自豪的项目经验，不妨从中准备一二来说明此点；将涉及到女性特质的刻板印象，重新拉回到专业角度来答复，从而展示自己是能在专业和沟通协调上胜任的，应该能对你有帮助。 

其次，法务和业务因意见不合争论时有发生，但意见不合最好的解决方式并非法务动不动拿底线压人，而是说服对方接受内部律师的方案。

其实，那类动不动就和业务吵起来、甚至拍桌子的公司律师和总法律顾问，在内部很容易产生不必要的冲突和对抗，这说明他们解决问题的方式很单一，而且这类公司律师的法务职业生涯很难长久，因为性格锋芒毕露、太钢了容易折。

反而是那些具备想好的沟通和说服人能力的内部律师、那些能从对方的角度出发去思考问题的内部律师，比较容易在发生冲突的时候探索出双方都能接受的解决方案，也更能从根上解决问题。

况且，能说服和沟通的事情，为什么非要简单粗暴地用展示蛮力的方式来解决？

我强调一点，我们要避免的不是对抗，而是不要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去制造不必要的冲突和对抗，具有亲和力和共情力的沟通方式有助于实现这个目标，这不正是女性法务管理者的优势吗？

最后，同等情况下，雇佣女性是一个非常有利于公司的选择。 

国内职场潜规则其中一条，如用100分作为满分，男性75分就就可能因为性别优势而被升迁，女性得到85分左右才有可能被升迁，这是客观事实。

至于说到我自己，我的向上的每一步都是从众多竞争者杀出来的，因此即不可能是弱者，亦无需担心我必要时是否足够强硬；因为能走到这一步的女法总没一个是心灵柔弱的，她们的内心是强大而能扛得住事的。这便是我当时的回答，最后通过6轮面试干掉了男性竞争者获得了总法律顾问的职位。

就你的个案而言，当务之急是要重新梳理下你对此类问题的回复，用更有说服力的方式去解决对方说这番话背后的顾虑所在。

譬如“镇得住”这个词，背后可能代表的是你是否在内部有足够的权威，杀气可能可以短暂地震慑住对手，但长期来看，唯有足够的专业和管理手腕、说服人的艺术，方能在内部树立你作为法总的权威。

你的问题，其实是我们身为女性法律人所需要共同面对的一些挑战和质疑，写下这段回复供你参考。建议你在结合你独特的从业经历和个性的基础上进行修改，希望我的回复能帮助你开拓面试思路，并在往后的面试中更加勇敢、自信地展示我们女性法律人的风采，争取到更好的事业机会。

先说到这里，并祝你好运！如您有任何法律职业发展问题，小问题可加入“”线上匿名提问，方向性问题可通过我的工作微信（lilyforwork）预约一对一职业咨询。

最后推荐有志从事法务职业的朋友，读一读我的法律职业发展系列丛书《三本书能帮助你体系化地理解法务工作之道、如何得体地处理法务和律师、法务和业务的关系，理解法务的职业道德规范对法务的重要性，以及法务的职业未来构想等等。购买最新上市的《总法律顾问手记——智胜职场》按小程序直达。

Lily

一对一法律职业辅导专用微信：Lilyforwork（请注明实名+单位+咨询事项）

预约咨询必读：新版预约必读：如何与Lily姐预约职业咨询？

一对一职业辅导咨询联系微信

（实名+单位+申请验证事由）

有任何法律职业发展问题？

想约咨询前先了解我的风格？

长按下图加入律政职场私董会

往期精选：

-- The End ---

最近有小伙伴反映收不到推送，因为公众号改了推送算法，现在必须加星标，多点赞、点在看，才能第一时间收到推送哦。原创不易，加星标置顶和点“在看”就是我坚持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