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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罪】 日本“电影之神”小津安二郎 侵华战迹和他的死 (上)

2015-07-07 紫雪斋 紫雪斋文化互助公益平台

“七·七”事变,又一度,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以此一人的经历透视那场战争和人性:本篇内容为依据日军侵华毒气部队军官小津安二郎相关资料中他的日记、新闻报道及相关历史背景等实纪资料摘引整理小津侵华战迹。


通过一个人是否可以看见一场战争?通过一个人的战争是否可以看见人心的种种?人的复杂性值得继续深入关注,而不是以任何名目放任或者轻易宽恕,人类的未来依然关系于此。


【小津与他的电影】

可以说,小津安二郎用他的“庶民生活”电影几乎折服了我们生活的这个人类世界。至今,除了中国和港台很多著名导演依然顶礼膜拜他,以德国电影三剑客之一的维姆·安德森为典型代表的世界各地很多国际知名导演也是对他敬仰无尽。我本人也曾收藏过小津完整的电影作品集,即使现在,闲时偶尔还会看看他的某部电影。这就是小津安二郎电影的魅力和影响力。


不过,这些年我每看他的电影,都不会忘记他的另一重身份——日本侵华毒气部队一员——日本上海派遣军“华中方面军松井本部队”的伍长(班长,后期升任军曹,即排长)。他在日军侵华期间的中国战场共服役一年零十个月。战争爆发后不久,1937年9月作为预备役军官伍长小津被征召人伍,9月24日从大阪上船,三天后抵达上海,直接投人当时战火纷飞的淞沪会战战场。上海之战结束后, 他所在部队向南京附近开拔。此后,他随部队一直转战中国的华中各地(江苏、安徽、江西、湖北),参加过包括台儿庄战役、南昌战役、长沙会战在内的各种战斗,直到1939年7月服役期满复员归国。


小津服役的部队是臭名昭著的南京大屠杀刽子手和日军毒气部队,他本人作为伍长也亲自参加了日军使用毒气最多的几次战役,而且晋升为军曹。


透过小津的影像和文字,我不断思考的是:这样以残酷手段摧毁无数“庶民”生活的侵华日军伍长身份与以“庶民生活”电影闻名世界的电影大师身份之间真的一点裂痕都没有么?他是如何做到“一如既往”的去拍摄打动无数人心的电影的?以战争摧毁“庶民生活”与以电影复现“庶民生活”又是多么的让人费解呢?晚年屡屡提及“物哀”的小津心里真的没有一丝“罪”感?他所说的“物哀”会不会是在日本传统意义中又增添了什么的“物哀”呢?至于致他于死地的肿瘤和墓碑上的“无”字,那仅仅是巧合?……当然,这只是我私人的一些想法,顶礼膜拜他的著名导演们几乎没有谁喜欢提及这些的。


虽然“往事已矣”,但超越电影的真实依然是人们热衷的东西。这也证明,今天的人,依然逃不出自己内心里的真实生发的无穷压力,除非“返身以诚”。小津逃出去了么?看他的电影,我想:小津困死于他自己内心的真实中,那些无可逃避的真实。那么,日本呢?还有拍摄《八月狂诗曲》的黑泽明不是。


小津因为他的电影得“长寿”,却因为他的战争而“死亡”!



【杀人·罪】

日本“电影之神”小津安二郎

侵华战迹和他的死

(上)


关于历史背景的几段访谈

“1920年代,日本天皇被称为‘人神’,此教育开始……军队只对天皇负责。”


1920年代日本学童大贯健一朗:“……我们被误导天皇是以人身出现的神,那就是我们接受的教育,如果你务实的思考,那是奇怪的事,而且是不可能的事,但我们被教导那样的事。”


那时的日本人口增加,资源紧张,国内各种问题日益突出……


日本帝国海军奥宫正式:“那时的问题在于日本人口增加,但天然资源不能支持这种增加……于是,我们决定和英国、美国、法国以前一样,不时使用武力解决问题。”


1930年代,西方国家已经殖民了整个亚洲。31年,日本攻占中国东北(满洲)。


随着日本军队的日益庞大,训练变得残暴而丧失人性,日本传统军人武德的人道部分全部被抹杀了……


许多日本人想在亚洲大陆拓展更大的帝国,不仅陆军欢迎这个政策,还有很多政界人物,企业界以及一般民众……


“1930年殖民主义扩张”,1937年陆军扩大五倍。日本扩大殖民地之理由:


“因为中国人不配拥有此地,所以日本人应该拥有此地。”


驻满洲日本特务宪兵土屋义雄说:“我们称呼中国人,清国奴。清国奴就是低于人类,像是昆虫或者兽类。然而日本人是存在2600年的优越种族,中国人是劣等的,中国人不属于人类,那就是我们的看法。


……你第一次(用刺刀杀人)还有良心,而且感觉难过,但是如果你被贴上‘勇敢’的标签且得到表扬记功,而且如果你被称赞有勇气,那就是第二次驱动力,第二次之后,我就没感觉了。如果就把他们(中国军人和民众)当人看待,我绝下不了手,但是因为我们把他们当动物或者低于人类,我们就做了。


日本帝国陆军近藤一步:“我们被告知日皇是人神,如果你参战阵亡,你就变成神,而且奉祀在靖国神社,而且皇帝将会祭祀,而且为你祈祷。


多次实施强暴行为的夏本雅世,当被问及“难道你对所作所为不感到罪恶?”他回答“……因为我们把他们当动物或者低于人类,我们就做了。我那时没有罪恶感,因为我为天皇而战,他是神,以日皇之名,我可以对中国人随意行事,因此我没有罪恶感。


1933年9月,当时原籍还在松阪的小津安二郎作为后备役应征,不得不在他所谓的“NO.33Star Hotel”(步兵三十三联队)忧郁地度过了这个月的后十五天时间,而且他那时还受过毒气的训练。这被记录入他的日记中。

小津安二郎属于“华中方面军松井本部队”的一名伍长,也就是拥有17名部下的小队长,作为上海派遣军直属野战瓦斯部队中的一员。《小津安二郎战场谈》(《大陆》,1939年9月号)“我所属的部队几乎参加了所有上海战役、南京攻击战、汉口战役、武昌战役以及发生在华中的战役。

初到战场的小津安二郎


《都新闻》刊登于1937年10月中旬,“……现在我宿营的地方是中国人的民宅,由于战火,破旧的厉害。在里面铺上稻草住着,有点像冉阿让所在场景中的心情。今天下着雨,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下雨天绝不会有敌机来。因为飞机是不会打伞的。”


《大众松竹》杂志刊登1937年11月7日,正式进攻南京前做准备工作时,寄给朋友的明信片:“我想吃秋刀鱼。想吃香菇。天妇罗也行。也想吃白米饭和红色生鱼片,……不说奢侈话。不能让大炮的声音轰轰地冲击胃膜。”(读到这段日记,我久久的想着小津很多的隐着淡淡忧伤的“庶民生活”电影和它们的名字,比如从战场回国后策划的第一部电影剧本名为《茶泡饭之味》,而临终完成的最后一部电影名叫《秋刀鱼之味》)


1938年4月《大众松竹》杂志刊登了小津为感谢田中绢代、饭田蝶子等著名女演员们亲手编织袜子寄给他们小队的感谢信“……去年12月15日,从苏省镇渡过扬子江,前进到扬州、仪征的最前线,20日进入南京城。精神更加旺盛,士气大受鼓舞。此间,在月明之夜,遭到敌人的袭击,损失了X名战友。


我也受到了机关枪猛烈射击的洗礼,却不可思议地幸运地活了下来。三更半夜,静悄悄的,在寒冷的枯草上,三天没睡过一觉;有时用水面上漂浮着水蚤的水装进饭盒煮饭,充分领略了战场的气氛。前进还是前进,向西向西,战局不断拓展。精神状态逐渐好转。……”


以日本华中方面军司令官松井石根为先导的进入南京仪式于17日举行。这时“皇军”士兵正干着虐杀等野蛮行径,即便是风闻,直接隶属松井部队小津伍长也不会一无所知吧?总之,对这个问题,日本的媒体没有报道,在小津的语录中,当时或之后也都没有提及。但他的日记却不同——


【酒与砍人】

“第一次体验敌人的子弹是在滁县,无情地愕然射来,但渐渐习惯了。刚开始不自觉地拼命喝酒,借几分酒意行事。到最后就不在乎了。砍人时也像演古装片一样。抡刀砍下时,会暂时一动不动。呀!倒下了。戏剧果然很写实。我居然还有心情注意这种事情。

1938年5月《国民新闻》晨报刊登,“……今天3月21日正是春分之日,我在安徽省的定远。……现在附近有很多残敌在出没,不讨伐的时候基本上都在睡大觉。现在我住在南门大道的一个叫做陈家的老房子里,进入大门,其西侧贴有一幅写在红纸上的对联:合欢花倚长生石,如意云来不老枝”我的卧室的门上有鸳鸯福禄,好像是新婚不久的鸳鸯密室;栏杆上绘有花鸟画,帷帐上残留着脂粉香气,把光光的脑袋放在长长的枕头上会令人做妖艳的梦。在格子窗边点燃油灯,在长有青苔的院子中和一棵黄杨树下有一种‘歌管楼台声细细’的情调。然而,时不时地飞来迫击炮弹,让人不得安心。……


(这段日记和其他相关的日记内容,让我很认真的想了小津以季节命名的电影,比如《早春》《晚春》《麦秋》等等,尤其想到了那些关于青年男女结婚的情节和小津自己最终没能“结婚”的人生现实,也就是独身一生的小津安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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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

日本“电影之神”小津

侵华战迹和他的死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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