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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女神香奈儿:女人最贵的衣服叫“自我”

2018-03-24 舒兰画晴微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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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女神香奈儿:女人最贵的衣服叫“自我”

备选:独立女神香奈儿:你自己才是最贵的奢侈品


作者:纪云裳|围裙与霓裳(lingxiaoxi2015)

本文摘自纪云裳新书《如果你生来没有翅膀:独立女神香奈儿传》,从乡下姑娘,到时尚女王,从一贫如洗,到富甲天下,愿她的人生,成为你的明灯。


1,如果你生来没有翅膀


有人说,每个孩子都是上帝送来的天使,那么上帝送来香奈儿的时候,一定是太忙了,以至于忘记给她一对翅膀。


香奈儿不是被上天眷顾的幸运儿。1883年,香奈儿出生在法国某家救济院里,母亲常年生病,父亲远走他乡,整个童年被苦难浸泡。后来,母亲去世,她又被送进孤儿院。


有一次,香奈儿和姐姐被人嘲笑“穿着一身抹布”,姐姐忍不住哭了出来,但香奈儿忍住了眼泪。


眼泪能带来什么呢?从小到大,她看得最多的,就是母亲的眼泪,可那么多的眼泪,依然留不住父亲的心,也无法为家庭带来任何实际的帮助。


那时,在所有人的眼中,香奈儿不过是个卑微倔强的小女孩,一个整天穿着破旧衣服的毫不起眼的小不点儿。


但她没有忘记告诉自己,“如果你生来就没有翅膀,千万不要阻止它们重新生长。”


也正因为这样,从知晓世事开始,香奈儿就发现,人们看一个人的目光,总是会取决于她的服饰——这不是肤浅,而是现实,毕竟没有人有义务透过你脏乱的服饰,去关心你美丽的灵魂。


而一个人想要主宰自己的命运,必须从主宰自己的穿着开始——这是遇到许多的冷漠的目光和鄙夷的表情后,她渐渐明白的道理。



2,想要无可取代,就要与众不同


香奈儿在孤儿院学会了缝纫的技能。从那里出来后,她找了一份时装店小裁缝的工作。但到了晚上,她就会偷偷溜下楼去咖啡馆唱歌,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世,她就像毛毛虫破茧成蝶,光芒四耀,美丽自由。


她唱的是一首《谁见过可可》,声音和她的面容一样美妙,大家就叫她“可可”。


有很多人追求她。但她从不会轻易对谁交付真心。母亲不幸的婚姻和二十二年的艰苦生存都在告诉她,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那并非灯光下不负责任的挑逗与暧昧,而是可以助她一臂之力,将她带出寒门的人。


这时,艾提安·巴勒松出现了。他是骑兵中尉,是富甲一方的单身贵族,也是她众多的追求者之一。他退伍在即,临行前对她附耳承诺,“可可,我要带你回家。”


“家在哪里?”“涅比贡郊区,离巴黎仅三十英里。那里有最广袤的森林,最华丽的城堡,最好的酒,最烈的马”,他望向她,挑起唇角,眉间三分深情,七分挑逗,“还有最美的姑娘。”


她再也不用起早贪黑为生存奔波。而且,只要她愿意,她就可以像世间很多“金丝雀”那样,每天忙着用金银珠宝和绫罗绸缎来打扮自己,讨好城堡的主人,叹息似水的年华。


但她没有。她喜欢阅读,读书可以让一个人拥有学识,气质,丰富的内心,宽广的眼界,这些都是从贫民区长大的她迫切想要的。


她也喜欢骑马,因为喜欢征服和自由。更重要的,是她明白,“想要无可取代,就要与众不同。”


那时,只有上流社会的女人才会骑马,但香奈儿最喜欢做的,就是挑战习俗,打破界限。她学习得非常快,且有顽强的意志力。有一次,她选了一匹性子最烈的白马,结果摔得骨头脱臼,但到了第二天,她打着绑腿又跨上了马背,直到将那匹烈马驯服。


在那样的年代,还没有任何一位女性,会像香奈儿那般装束自己,戴简洁的男士礼帽,素面朝天。就像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会穿马裤,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对艾提安说,“我要去骑马,请把你的衬衫给我。”


只是,香奈儿很快厌倦了城堡里纸醉金迷的生活。她想工作。艾提安无法理解,他历经半生,阅女无数,那么多的女人,有人向她要过钱,有人像他要过珠宝,有人向他要过名分,有人向她要过宠爱,唯独没有人跟他说,我要工作。



3,最好的爱情,是势均力敌的


那一年冬天,艾提安带香奈儿去波城猎狐,同行者非富即贵。在比利牛斯山下的古堡里,篝火跳跃,星光相照,她一身骑马装亮相,搭配男士礼帽,艳若桃李,英姿焕发,惊艳所有人。


她在他们眼中看到了烈火,唯有亚瑟·卡柏,艾提安的英国朋友,他看她的时候,眼睛里似有一片春天的湖泊。


卡柏在人群中寡言少语,却能与她谈笑风生。原以为是两座遥遥相望的孤岛,却不知心里自有相通的河流。与君初相见,犹如故人归。


于是第二天,卡柏就在火车站的月台上,看到了可可。


卡柏与艾提安不同,他才华横溢,优雅勤勉,是一个真正能助她发光的人。也是卡柏让她知道,除却不灭的野心,自身的天赋,良好的机遇,不懈的努力,一份赤诚的爱情,也可以为命运点石成金,推波助澜。


她想学习,他便为她请最好的老师,她想工作,他即资助她开店,一次付清康朋街21号的八十年租金。


在巴黎,有无数女人嫉妒她,“一个乡下野丫头,竟让卡柏如此倾心,何德何能?”也有不少人讥讽她,“香奈儿,不过是为了钱去爱的女人。”


她轻笑,“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因爱创造财富,与因爱获得财富,那是天壤之别。时间将证明一切。”


爱也是灵感。打开卡柏的衣橱,香奈儿不禁感叹,女人为何不能像男人一样穿着,为何要忍受紧身胸衣和束身腰带的折磨?一个女人,可以通过工作来养活自己,也可以通过服饰来表达自己。没有舒适,谈何优雅?人是服饰的主人,而非服饰的奴隶。


她要兼营服装,要打破传统,要唤醒女性的自由意识,要创造她们的穿着,她要改变一切。


几年后,她就买了一辆劳斯莱斯当座驾,并拥有了多家分店。她的作品价值千金,名流贵族以穿上她的设计为荣,法国版《沃阁》杂志洋洋洒洒上千言,只为衬那一个掷地有声的名字——可可·香奈儿,巴黎的时尚女王。


这时的她,终于可以从容坦然地与卡柏比肩而立。因为从一开始,她就明白,爱情不仅需要外貌、灵魂、才华的吸引,还需要财富、名声、地位的匹配。而让一份美好的爱情恒久远的,除了钻石、情话、真心,更需要彼此各方面的势均力敌。



4,女人最重要的衣服,叫“自我”


1919年圣诞,香奈儿收到了卡柏遭遇车祸的消息,一字一句,肝肠寸断。她强撑身体,驱车连夜赶往蓝色海岸,想见他最后一面。然而海风呜咽,空气凄寒,烧焦的汽车残骸边,只余他的白色围巾,幽幽如诉,恍然隔世。今生今世,她已永失所爱。


“卡柏,他改变了我的命运,他是我的兄长,我的爱人,我的归途,我的整个生命。”回到巴黎,她令仆人在房间挂满黑纱,祭奠卡柏。在康朋街,她细细涂抹一个双C标识,象征可可(Coco)与卡柏(Capel)的关系,灵魂相系,密不可分。


“我要让全世界的女人为你穿上黑裙。”置身于无尽的悲哀里,她设计出了举世闻名的小黑裙,优雅,神秘,高贵,自由,以爱之名,诉说一个美丽又忧伤的故事,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小黑裙,也成了全世界女人的梦。但她告诉她们,“身为一个女人,你可以穿不起香奈儿,你也可以没有多少衣服供选择,但永远别忘记一件最重要的衣服,这件衣服叫自我。”那曾是卡柏用生命和爱,告诉她的道理。


5自己才是最贵的奢侈品


香奈儿说:“你可以在三十岁的时候优雅,四十岁的时候迷人,余下的一生都让人无法抗拒。”


遇见西敏公爵那一年,她四十一岁。飞云号,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无关浪漫的邂逅,不过是一场有预谋的邀约。他是富可敌国的英国首富,是炙手可热的单身贵族,也是阅女如云的风流公子。是夜,他不谋权势,不谋地位,不谋财富,只谋久闻其名的美人。


豪华游轮,历来就是展开猎艳故事的最佳场所。夜色温柔,海风微醺,整个摩纳哥湾灯火通明,试与星河斗艳。他亲临飞云号,处处悉心安排,吉普赛乐队全程为晚宴伴奏,柔美的旋律在夜空下流淌成温软的爱河。他端起一杯来自英格兰的美酒,俯首轻嗅,结网以待。只是,谁是谁的猎手,谁又是谁的猎物?一切尚未分晓。


香奈儿与西敏公爵相恋五年,终是缘分散尽。他想要婚姻,想要子嗣,想要一个美貌与智慧并存,又可以相夫教子的公爵夫人。而西敏公爵的夫人,自然不需要工作,也不可以工作。


他求她,用稀世的珍宝和满腔的温情。他激她,不惜将未婚妻带到她的面前,让她决定一个姑娘的婚姻和命运。


但他到底是不懂她,若想放弃事业,依附男人,何必等今天。她告诉他,“公爵夫人可以有很多,但可可·香奈儿只有一个。除了我,你可以娶任何人。”


在她心里,世间万物,唯有自己才是最贵的奢侈品。



6,我选择了我想成为的样子


1954年,香奈儿七十一岁,避居瑞士,内心空虚一片。财富和爱情,都不能带给她最核心的安全感。唯有工作,才是抵抗孤独,颓败,以及流言的最好武器。


她说:“我是奥弗涅唯一未灭的活火山,而整个巴黎都错以为它已经熄灭。”于是,历经二战,流亡,公司关门,她再次盛装归来,烈焰红唇,耳坠明珠,再起东山。


回归的第一场发布会,以惨败告终。有人来看热闹,也有人来看笑话,“一瓣老蒜”,“香奈儿已经过时了……”殊不知,世间所有的冷嘲热讽,都不过是在为她的斗志添薪加柴。


“没有人可以打败我,除了我自己。”失败固然痛苦,维持原状则更为悲哀。若一个人的内心无比强大,任何事物都不能将其摧毁。


而一个人获得的真正的自由,即是可以不为别人的看法而活,可以屏蔽掉来自外界的干扰。曾经风光闪耀时,她不曾自满,如今黯淡荒凉时,她又怎会自弃。


经过数年的时间,香奈儿终于涅槃重生。美国媒体简明扼要地写道,“香奈儿——王者归来”。评论家安德烈·马尔罗的话出现在了杂志上:这个世纪的法兰西,只有三个名字会流传于世,戴高乐,毕加索,以及香奈儿。


面对至高无上的荣誉,香奈儿却告诉世人:“我从不是一个女英雄。但是我选择了我想成为的样子,而我现在正如自己所愿。即使我不被爱、不讨人喜欢又能怎样。”


所以,八十岁时,她依然是康朋街雷厉风行的可可小姐。她不会抱着猫咪坐在树荫下回溯往事,享受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而是每天奋斗在工作间里,日复一日,不断地提升自我,迎战对手,征服未来。


八十七岁,为了练习手指的灵敏度,她还在学吉他,每天下班后,坐在寓所的乌木漆面屏风下,身边白山茶静静开放,她就会开始自弹自唱一支曲子,“美丽的恋人啊,你是我的家乡,你是我回不去的时光……”


往昔时光不可追,她一生历尽千帆,情人无数,敌人万千,如今都已离她远去。她也不必成为女英雄,她只是那个活出了自我,永远不可复制的女人。


1971年1月10日,她写下临终遗言,闭目而去:“愿我的传奇常留世人心中,永远鲜明如新。”是夜,星空璀璨,她一袭华服,名满天下。


编辑:山花烂漫shlmy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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