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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书”记 | 《血疫》:人类与疾病的斗争比任何战争都要残酷

小阅君 海峡通讯 2023-02-28

小阅君荐读:

谁也无法料想到,2020年伊始,名为“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一场疫病,让我们一直以来习以为常的生活秩序陷入停滞,我们开始重新回忆与叙述17年前那个被非典荼毒的春天,以及人类史上数次由传染病导致的至暗时刻。文明与病毒之间,只隔了一个航班的距离。来自武汉华南野味市场的病毒,也许可以在24小时内乘飞机抵达地球上的任何城市。新冠肺炎疫情的蔓延不由得让我们联想起来自非洲热带雨林的高危死神病毒——埃博拉病毒。病毒肆虐于人间,就如同魔鬼在悍戾的狂笑声中最肆无忌惮的屠戮。在《血疫:埃博拉的故事》(简称:《血疫》)中,美国非虚构作家理查德•普雷斯顿曾写道:“地球的免疫系统察觉了人类的活动,开始发挥作用。大自然在试图除掉人类这种寄生生物的感染。

今日《一周书记》栏目将推荐大家这本《血疫》,这是一本记录上世纪80年代到90年代初关于丝状病毒事件的非虚构作品。这部书用冷静的笔调,揭示了埃博拉病毒的恐怖之处,以及科研人员、疾控人员与病毒斗争的历程,其惊心动魄之处,不亚于一部灾难大片。当然,这也是一部很好的科普作品,让人了解病毒的运作机制,以及病毒与人类活动的密切关系。


作者: 理查德·普雷斯顿    译者: 姚向辉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2016年3月





读在前面:

【本书简介】

时至今日,大自然依然像蛮荒时代一样充满凶险。2014年是埃博拉病毒自1976年在非洲发现以来,最为集中暴发的一次。病毒从农村迅速蔓延到人口密集的城市,肆虐西非多国,并最终随着跨国旅行者以及援非医疗人员的足迹,传播至欧洲和美洲大陆。至今全球已有至少1.3万余人感染该病毒,近5000人死亡。世界卫生组织称埃博拉危机“是现代历史上最严重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血疫》是一本“人命关天”的书,普雷斯顿通过采访1967-1993年间埃博拉病毒的亲历者,再现人类历史上病毒灾难来袭的真实场景。
1989年11月,美国弗吉尼亚州的雷斯顿城发生过埃博拉病毒事件。这个小城位于华盛顿特区以西24公里处,这里的灵长类动物检疫中心接收了100只从菲律宾进口的食蟹猴。没过几天,两只死亡。可令人不安的是,不到一个月,又有29只猴子死亡。随着猴子死亡相继增加,科研人员渐渐逼近真相:猴子感染了一种未知的病毒。在大量研究下,他们认为这是埃博拉病毒。最后,美军出动将大楼封锁,将所有动物处死。幸运的是,在目前已知的五种埃博拉病毒中,这种雷斯顿亚型埃博拉病毒只感染灵长类动物,对人类无伤害,人类因此逃过了一劫。1994年,美国作家理查德.普雷斯顿基于这一史料,推出了《血疫》这部非虚构作品。此书一出版,便迅速占据《纽约时报》畅销书榜单达61周之久,20多年来,《血疫》被翻译成30多种语言,销售300多万册,已成为关于埃博拉病毒极具影响力的非虚构经典之作。


【作者简介】理查德•普雷斯顿(RICHARD PRESTON,1954— ),美国非虚构作家,《纽约客》撰稿人。他在普林斯顿大学获得了英文博士学位,师从著名的非虚构作家约翰•麦克菲。普雷斯顿擅长以非虚构手法,处理科学题材。1984年,他出版了首部非虚构作品《第一道光》,这本天文学题材的书获得了美国物理学学会的科学写作奖。十年后,普雷斯顿推出了另一部科学写作经典《血疫》,这本描写埃博拉病毒缘起的作品获得了巨大的成功。普雷斯顿因此获得了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颁发的防疫斗士奖,他也是有史以来唯一以非医师身分获奖的得主。



读家·评


《血疫》:人类与疾病的斗争比任何战争都要残酷

吴奕辰


文明与病毒之间,只隔了一个航班的距离。

埃博拉(Ebola),这种以非洲中部一条静谧的河流的名字命名的烈性热带传染病,与当时自杀身亡的美国著名演员罗宾·威廉斯(Robin Wiliams)和巴西举办的世界杯一道,占据了2014年度全球谷歌用户搜索榜的前三名。埃博拉本不是什么新鲜事物,人们知晓它也已经有将近40多年历史。1976年,埃博拉病毒登上历史舞台,首次亮相就展示了它恐怖的杀伤力。1976年的9月,扎伊尔一名名叫马波罗洛克拉不知所以出现发烧、带血腹泻、呕吐、牙床和鼻、眼渗血等一系列症状,给他看病的护士们匆忙给他注射了抗生素、氯醛和维他命,并用静脉注射电解液治疗他的脱水。然而,几天过后,曾在医院看过病的一部分人显示出和洛克拉一样可怕的症状,并在不久后相继死去。之后,马波罗洛克拉死去,他的亲戚朋友为他举行葬礼。葬礼过后,参加他葬礼的亲朋共有21个人患病死去,包括他的母亲、岳母等。当时首次暴发的埃博拉病毒几乎摧毁了苏丹南部的全部人口,随后无影无踪地消失。两个月后,埃博拉又在扎伊尔北部的邦巴区闪现,荡平了埃博拉河上游的五十五个村庄,杀死了九成的感染者。2013年12月,在几内亚东南部的梅里安多村,一名2岁的男孩病倒了。这个名叫埃米尔·瓦穆诺(Emile Ouamouno)的孩子先是发烧,之后开始剧烈呕吐,伴有喷射状腹泻,便里还有血。他死去的时候,病毒的后代已经扩散到其他家庭成员身上。很快,疫情开始大范围地蔓延在很短的时间内病毒塞拉利昂和利比里亚等西非国家陆续暴发,成了该病毒40多年以来暴发史上地域最广(波及欧洲、北美),持续时间最长疫情最严重的一次。2014年10月10日,利比里亚首都蒙罗维亚,运尸队将感染埃博拉死亡的尸体运去火化,亲人悲痛欲绝。在利比里亚,火化尸体不符合当地传统文化。
埃博拉是一种丝状病毒,而它并不像其他病毒那样,在停止攻击时潜藏在我们的身体里。反而是当一场瘟疫平息下去,埃博拉似乎就此消失,等到几年后再次发起疯狂的进攻。由此,刺客埃博拉的“蛇形走位”能力可见一斑。

▲埃博拉病毒

当我们在电子显微镜下窥见埃博拉病毒的真容时,足以令人惶恐不安。它深藏在雨林之中,沿着神秘路径演化而来,却集纳了病毒最为凶残的一面。它的结构简单极了,只有其中不同的蛋白质分子,排列成一条长辫状的结构。要知道,典型的病毒大多呈现圆球冠状,而埃博拉病毒在电子显微镜下呈现出丝状,如蛇形一般弯曲缠绕。

埃博拉病毒是一种古老的病毒。数百万年来,埃博拉病毒一直在各种哺乳动物宿主中传播。它们在某些物种中是无害的,有时会跳到其他物种,并在这些物种身上显示出致命的一面。人类是埃博拉病毒最新的攻击对象,被蝙蝠唾液污染的肉或水果可能携带病毒,人吃了这些被污染的食物就有可能感染。不管通过什么途径,埃博拉病毒一旦进入我们的身体,就能迅速入侵免疫细胞,导致严重的炎性反应。病人会猛烈腹泻、呕吐,有时还会大出血,直到失去生命。埃博拉病毒从动物进入一个人的身体之后,它的命运取决于受害者周围人的行为。如果人们纷纷接触感染者,就会感染上埃博拉,并继续传播给更多人。在埃博拉病毒进入人类历史的最初40多年中,病毒总是在新一轮疫情暴发后的几个月内,就随着宿主死亡或康复而自行消失殆尽。但在这40多年间,人类的生存环境发生了变化。1970年,非洲人口仅为3亿多,而今天这个数字已经远超10亿。过去埃博拉病毒的势力范围一般局限在邻近几个村庄,很难扩散到更大的范围。但如今,越来越多的道路把雨林切割开来,使人们迁移到更多的城镇,这样埃博拉病毒就能找到更多宿主。而飞机则把埃博拉病毒带到了更远的地方。1989年10月4日,美国弗尼吉亚州雷斯顿城的灵长类动物检疫中心接收了来自菲律宾马尼拉附近热带雨林的100只猴子。这些猴子将被用于药物和疫苗研究,但之前,它们会被隔离饲养,以保证身上没有危险的病原体。谁都没想到的是,这些猴子带来了一场浩劫。▲感染扎伊尔埃博拉病毒的猴子出现的出血表现。令人不安的是,不到一个月,有相继30多只猴子死亡。随着猴子死亡相继增加,科学家发现猴子感染了一种未知的病毒。在大量研究下,他们认为这是埃博拉病毒。雷斯顿的猴子感染了埃博拉,这可让美国炸开了锅。这可是自埃博拉病毒被发现以来,首次在非洲之外的地区发现非实验室条件下的埃博拉病毒感染案例!美军马上开动,封锁了整个猴舍的大楼,大开杀戒,所有的猴子无一幸免。整栋大楼被翻了个底朝天,消毒剂用了几吨,整个大楼几乎成了没有生物的世界。1994年,以该事件为基础,美国非虚构作家普雷斯顿推出了《血疫:埃博拉的故事》(The Hot Zone),他通过长达数年的深度采访,极具临场感的大量细节描写,以及出色的文学技巧,使得这部非虚构作品具有强大的艺术感染力和生命力。《血疫》出版后,很多评论家称其“比惊悚小说更惊悚”。美国惊悚小说之王斯蒂芬·金这样评价《血疫》:“《血疫》的第一章,是我这辈子读过最可怕的。结果,后面还有更可怕的等着呢……”理查德·普雷斯顿无疑是一名优秀的调查者,他深入西非腹地探寻埃博拉的源头,又对美国本土20余年前的埃博拉病毒事件仔细调查,在遣词成文中极擅使用比喻等手法,将埃博拉病毒的冷酷残暴刻画得极为细致,深刻而又冷静地重现了人类与埃博拉病毒斗争的残酷历史。自人类文明发展以来,我们经历了无数惨绝人寰的战争和屠杀,造成了无数的生命的消逝。然而,我们也许从来没有意识到,自人类诞生以来,我们就在另外一个战场上,和另外一种更可怕的敌人进行着一场永无休止的战争。与人类在刀光剑影、枪林炮火的战场所付出的惨重损伤相比,人类的任何一场战争都不值一提。这个战场进行的是人类与恶性传染病为代表的各种疾病间永无休止的殊死肉搏。天花,在人类历史上是赫赫有名的杀手。整个18世纪欧洲死于天花的人数,估计为1.5亿人。新大陆被发现后,天花被殖民者带到了美洲。有人认为:美洲80%-90%的原住民死于天花。此后这个悲剧又在澳大利亚重演,殖民者带去的天花病毒,导致了澳大利亚50%的原住民死亡。鼠疫,大名鼎鼎的黑死病,从1348年到1352年,它把欧洲变成了死亡陷阱,断送了欧洲1/3的人口,总计约2500万人。此后几百年的时间,它又不断地现身,每一次现身,死神都要带走无数的生命。霍乱、麻风、结核、麻疹、破伤风、狂犬病、疟疾、黄热病……这样的敌人我们还可以开列出长长的一串。在人类历史上,每个上述疾病名称的背后,都是无数的生命和血泪。为了抗击病魔,为了人类的健康,千百年来,一代又一代的医务人员,义无反顾地走向了战场。这个战场的险恶和敌人的可怕,丝毫不亚于真正的战争。随着现代医学的发展,掌握了先进武器的医务人员终于开始逐渐取得战场的主动权。我们取得了一个又一个的重大胜利,我们征服了一个又一个肆虐千百年的恶疾。同时,我们也付出了巨大的牺牲。2003年,中国非典期间,中国上千万医务人员告别妻儿,勇赴疫区,根据事后统计,非典死亡者中,1/3是医务人员。2020年春节期间,新冠肺炎在武汉暴发,又有无数的“逆行者”一批又一批地奔赴、奋战于武汉一线。人类和疾病的这场战争,似乎永远不会停止。我们消灭了天花,征服了鼠疫,却又遭遇了新的挑战,包括甲流、埃博拉、SARS和艾滋。不可否认,病毒是自然创造的冷血杀手。它们本来只攻击蝙蝠、老鼠或鸟类等,怎料自然演化无意之间将人类写进了病毒的黑名单。尽管疫苗不断更新,但演化的力量让病毒一次次地突破我们的防线。《血疫》这本书,忠实记录了人类1967年至1993年与埃博拉病毒惨烈交锋的历史。读完这本书,你可能会豁然明白:真正的现实,有时候比惊悚电影还要可怕得多。同时,这本书会让你重新理解病毒与人类的关系,认识人类在万物中的位置。




编辑:吴晨倩

校对:王媛媛

监制:唐瑜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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